夏末一聽,眉頭都皺在了一起。

“這大晚上的,該不會碰著鬼吧!”夏末打了一個寒顫。

“你要是想見鬼,不用那麽麻煩,我可以給你想辦法。”我說道。

夏末回頭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就隨便一說,你還給我來真的。”

“現在不能停下休息,我敢肯定車子旁邊應該是孔家的人,我們必須快點離開。”

“竊聽器的事情已經暴露了,孔家很快就會派很多人過來堵著,至少出口這裏不是安全的。”

“那我們還等什麽?走這邊。”

夏末示意我們往曠野這邊跑。

這裏有一個相對於寬邊的馬路。

我一把將夏末拽了回來。

“你幹什麽?我試試看能不能打到車,我們這樣跑實在太慢了。”

“不行,不能打車。”

連張琪都看出來其中利弊了。

“你根本沒辦法確定攔下來的車究竟是不是孔家派人過來的,而且還有曾家。”

“如果曾家的人知道我們出來,你猜他們會怎麽樣?”

夏末皺了皺眉頭,她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曾孔威那家夥應該沒有那麽壞。”

“嗬嗬。”張琪幹笑了兩聲。“你可真是個大小姐。”

“你說什麽!”夏末聽出了他諷刺的意思,握緊了拳頭。

“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你不要把這兩家想的太好了,那都是偽裝給你們看的,孔家甚至還能比曾家真實許多,至少都是光明正大的。”

“曾家背地裏麵幹了多少齷齪的勾當,等到回去之後,我再講給你聽。”

夏末還杠上了。“我不信,我看你是準備在這路上好好想想,到時候怎麽給我編瞎話吧。”

帶這兩個人還真是心累。

“邊走邊說。”我提醒道,“聲音小一點。”

我們走山路,也就是小道,這裏雜草比較多,也比較難走,但是相對比大路,安全係數更高一些。

“那我就舉個例子,你們知道無頭女人鞭屍事件嗎?”

“這,這是什麽?”

夏末有些詫異。

一看就是不關注新聞的。

“我知道。”

“還是劉先生見多識廣。”張琪故意道。

“這很正常,誰都有不知道的事情。”夏末反駁道。

“聽上去不是什麽好事。”

夏末拽了拽我,故意道。

“既然劉子龍這件事情你也知道,你跟我說吧,正好也讓我聽聽看,這家夥在你說完之後,還能有什麽有用的補充。”

我一看沒轍,隻好道:“我也隻是聽說過一點,這不是五年前發生的事情嗎?”

“五年前?那麽久遠,怪不得我不知道。”夏末道。

“聽說是一個荒野鞭屍案子,但是一直找不到是誰幹的,據說現場十分恐怖,那屍體裏麵的肉都被翻了出來。”

“除了流了一地的鮮血之外,最為恐怖的一點是,就好像皮和肉整體換了個內外,皮在裏麵,肉在外麵。”

“那些來驗屍的人說,在這個屍體的身上看出了鞭打的痕跡,不是被翻在外麵的肉,而是裏麵的皮。”

“這件事是曾家做的,你們不知道吧。”

“哼,我們憑什麽相信你的一麵之詞?萬一你就是為了誣陷曾家呢?”夏末不依不饒。

“當時曾家管事的是曾大老爺,那時候我的身手還沒現在好,但也是曾家的一個得力保鏢。”張琪還在據理力爭。

夏末聽了之後,笑得更厲害了。

“你還真是牆頭草,叛變的真夠快的!先是曾家,然後孔家,這回又說加入我們,我真怕一不留神,你再背叛我們。”

“你!”張琪氣得發抖,“你們要是信不過我,可以不讓我加入。再說我是看在劉先生的麵子上,至於你這種女人,嗬,談不上!”

“什麽叫我這種女人?我可是你的上司,說話注意一點,你的工資還要我來開!”

見夏末的聲音高了幾分,我趕緊製止。

“行了。”

聽我一發話,這兩人才算真正的安分下來。

“我們現在最要緊的是平安回去,至於別的,以後再說吧。”

“他已經是我的保鏢了,難不成還能再變?”夏末小聲嘀咕道。

“不是你剛才想要知道,張琪才給你介紹的嗎?說這些是曾家幹的,你又不信。”

我幫著張琪說話道:“這件事情不怪她。”

夏末有些不高興,“那怪我了?我看她就是在給曾家抹黑。”

“加入家族之前我都要先觀察一番。如果曾家真是陰險狡詐之輩,我是不可能加入他們的。”張琪得意的笑了笑。

“這就叫知人知麵不知心,你還不相信!你一個丫頭片子能看出來什麽,還不是被那些家夥耍的團團轉?”

“你又沒有證據,憑什麽說這些就是曾家幹的!”

夏末還是不願意接受。

其實我多少有些看出來了,夏末的心中也是懷疑的,隻是不想在張琪麵前低頭。

這個張琪,不懂得見好就收,看的我都為她著急。

“證據?我就是最好的證明,當年我親眼目睹了一切的發生……”

我和夏末的腳步同時頓住了,隨後張琪立刻改口。

“其實也不算親眼所見,隻是見過那些扔屍體的人回來,身上都是血,還有一些殘存的肉渣在手套上。”

“我聽到他們討論折磨鞭撻那些女屍的過程,聽的人心裏毛毛的。”

“那些?”我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我記得我聽的新聞裏麵,隻是一個女人,難不成還有更多的受害者?

孔家不是個東西我清楚,沒想到這曾家的水居然比孔家的還要深!

張琪重重的點了點頭。

“沒錯,不止一個人。”

“當初新聞爆料的都是個別的案例,隻有在曾家的人才知道,曾家做過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情。”

夏末剛要反駁,突然不遠處傳來了車聲。

我示意她們趕緊趴下,躲藏在草叢之中。

還好走的是山路,隨隨便便就能依靠旁邊的灌木和草叢隱藏起來。

從車上下來兩個人,一個手上拿著獵槍,另一個嘴上叼著根香煙,從兜裏摸出來打火機,給自己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