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幾個人體模型,也已經斷胳膊斷腿,破舊得不成樣子。
這跟先前我和夏末進來,完全是天壤之別。
像兩個不同的地方。
夏沫驚訝的湊過來道:“當時我們進來明明不是這樣的,難道說……”
我快速打斷她,“那是因為當時我們都是靈魂狀態,看到的,聽到的,感受到的,都不是真實存在的。”
“現在你看到的才是鬼宅真實的樣子。”
“它之所以破敗,是因為過去這麽多年,無人打掃,無人整理,如果煥然一新,那才奇怪!”
夏末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當我們剛要從後門走出去的時候,發現這門早就被堵死了。
門把不見,殘缺的口中堵滿了水泥,包括門縫,都被一層水泥焊住了。
堅硬如鐵,根本踹不開!
“還是從二樓的窗戶跳下去吧。”我說道。
三人表示同意。
從木質樓梯上去,一路到二樓,先打開了一間房,一股惡臭味撲麵而來。
曾家這兩位,畢竟是新手,沒有殺過人。
聞到死人的味道,惡心的跑到外麵去吐!
“小心一點,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這周圍很可能有邪屍潛伏,稍不留心會把你們的腦袋給掰下來。”
聽我這麽說,這倆人趕緊跑了回來。
我搖了搖頭,夏末都沒反應,真不知道兩個男人有什麽好矯情的!
和夏末一同走了進去,四處打量。
屋子裏的擺設很簡單,一張木質的板床,四條腿都腐爛了。
抬腳踩上去,隻聽嘩啦一聲響,床應聲而裂。
“這些木頭都腐化了。”夏末道。
房間的左側擺放著巨大的衣櫃,順著衣櫃門看去,裏麵不知是什麽食物,化成了黑色的濃水,順著櫃子底端往下流。
再瞧窗戶,居然跟門一樣,被封死了!
我不死心的上前,狠狠敲了兩下窗框。
“媽的!連窗戶也被水泥封了,這下真的出不去了!草!”
夏末滿麵愁容的看著我:“怎麽辦?要不我再去別的房間看看?也許會有出口。”
我搖了搖頭,很快恢複鎮定。
“大家聚集在一起行動吧,千萬不要走散,否則那些邪屍會趁機動手。”
“之所以所有的門窗都被封上,估計是不想讓我們到後花園去,那裏邊有秘密。”
勸慰夏末之後,我繼續在房間之中搜查。
在櫃子的左方放著一隻鞋架,鞋架是空心的,裏麵好像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我伸手一掏,摸起來很軟,濕乎乎很粘稠,好像一隻滑膩的魷魚。
猛地將它掏出來,當看清是什麽東西之後,嚇了我一跳!
好像是什麽動物的內髒……
麒麟和刀疤剛進來,看到我手上的東西,又嘔了一聲!
“你們還真是不中用,這點東西就怕了?不會連活物都沒殺過吧!”
“我算是明白,為什麽你們怕被曾家開除了!”
夏末笑著搖了搖頭,“就你們這德性,幸虧沒進孔家,不然沒兩天準保被打出來!”
兩人被夏末調侃,又見對方一個女孩子,卻能神態自若,都有些臊的慌,低頭哈著腰,完全沒有了先前那股凶惡態勢。
將內髒放到地上,剛要起身,突然發現它還在動。
像活了般一跳一跳的!
重新將它拿起來,裏麵的脈搏確實是跳動的,還有青筋在表麵凸起,這就奇怪了。
打開手機裏的手電筒模式,強光照進去,這裏麵有東西!
走到床邊掰下一塊木頭,猛地插進了內髒中。
噗嗤一聲響,鮮血濺了滿身。
隨後,從裏麵掉出來一隻熱騰騰的眼球。
準確的說,在豁開內髒的時候,裏麵一直跳動著的神經,就是這些眼球。
我強忍著不適,如同扒魚的內髒,將它扯開。
像是獼猴桃的籽,密密麻麻的,這些眼睛或大或小,分布在內髒的裏側。
它們好像有生命一樣。
這回連夏末看了都深感不適。
“這又是什麽東西?”
這些眼睛好像一個監控攝像頭
挨個將它們戳破,直到它們不再動彈,也不再四處傳動。
“如果我沒猜錯,有邪屍正通過它,觀察著我們的一舉一動。”我說道。
現在想來,脊背發涼!
紮破之後,在走廊的盡頭傳出了轟隆的幾聲響。
我還沒等探出頭,一隻邪屍猛地撲了過來!
說是邪屍,他的動作瘋狂迅速的更像是一隻喪屍!
抱著我的肩頭,狠狠的啃食!
這邪屍披頭散發,嘴中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麵目十分猙獰。
她的眼珠子已經沒了,變成兩個肉疙瘩。
我忽然想起來,剛才被我戳破的那些眼珠,應該有一雙是她的。
咬破手指,我在她的腦門上寫下一道法決,並且另一隻手狠狠的摁著她的脖子!
張琪雖然剛進來的時候挺窩囊,但他這身體力氣相當大。
邪屍算是屍體之中的怪物。
她們的力氣不容小覷,沒想到張琪這副身體的力量,居然能夠比邪屍厲害!
就像拎小雞一樣,我捏住了她的脖子,狠狠地砸在地上。
邪屍猛烈的掙紮,腿和手幾乎**!
她不是我的對手!
隨著法咒從她的腦門一直寫到身上,而後是腿上。
這邪屍終於被定住,隨後,我又在她的四周貼上降魔符咒,才算結束。
一旁的刀疤和麒麟看得瞠目結舌。
早在邪屍突然竄出來的時候,他們就怕的躲到房間的邊角處,藏在了櫃子後麵。
等到終於將邪屍製服,刀疤才走出來。
“嗬,嚇死我了,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個東西,好像進了鬼屋一樣!”
“不,比鬼屋刺激多了!”
我回頭看去,驚訝的發現,麒麟蹲在櫃子後頭,在掏著什麽。
櫃子裏麵發出幾聲輕響。
我走了上去。
麒麟嚇了一跳,大叫一聲。
“張,張兄弟,我可什麽都沒敢!”
瞧見他手上的東西,我嚇了一跳。
隻見麒麟抓著黑乎乎的一團,像女人的頭發。
他還沒有發現自己手上抓了什麽,猛地一扯,這腦袋順著腐爛的木頭拽了出來!
是一個女人的頭顱,臉上掛著詭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