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見麵了。”我說道。

小慧猛的睜開雙眼,她咯咯的笑了幾聲。

剛才她確實是在召喚邪屍,這一次也不例外。

“去,將木牌給我拿一個來!”

聽我說完,小慧的笑容先是僵硬,然後從臉上消失,她警惕地瞪著我。

“你如果不配合的話,我就將這塊木頭從你的嘴裏紮進去。”我毫不客氣的說道。

周圍人用驚異的目光看著我,我絲毫不在意。

如果日記之中的內容是真的,這木牌恰好克她,我能夠通過木牌利用這隻女邪屍!

好在她還能聽得懂人話。

邪化的不夠徹底,就有希望。

“乖乖的配合我們,我就放了你。告訴我,我們怎麽才能出去?”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像一隻玩偶,一言不發地盯著我,沒有任何反應。

“你跟一個女邪屍講條件,你腦袋是秀逗了嗎?”張琪嘲笑我道。

“我也有個主意,要不要試一試?”夏末笑道。

“講。”我揉了揉鼻梁,對於小慧的不配合,十分心煩。

我嚴格按照日記之中的指示去操作,難不成沒這麽簡單,或者遺漏什麽了?

夏末看了一眼張琪:“既然張琪附著在骷髏之上,本身不屬於活人的範疇,如果讓他跟女邪屍溝通的話……”

“你打住!”張琪臉色陰沉,“一言不合把我往火坑裏推,這不是賣隊友行為嗎?我不去!”

“是個好主意。”我點了點頭,不管他同不同意,一把將張琪拽了出來!

他還在劇烈掙紮。

“劉子龍,你不能這麽不講義氣!你忘了,先前是我救的你!如果不是我同意讓我們互換身體,你能從鬼宅出來嗎?”

“你居然恩將仇報!”

我坦然道:“這件事跟你沒關係,就算不同意,那兩張木牌你分的清那個是屬於你的嗎?名字都一樣!”

“就算我不選其中一個,按照先前的邏輯,你的靈魂還是會回到這隻骷髏的身上,而且我不回去的話,誰知道躺在棺材之中的是你呢?”

張琪大張著嘴,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我繼續道:“這麽算起來,我還是你的救命恩人。仔細想想,如果我不幫忙將你挖出來,你還能站在這裏和大家說話嗎?”

“旁人看到一隻會說話的骷髏,嚇都嚇死了,如果再找道士超度,別說回到本來的身體,恐怕你早就魂飛魄散了。”

張琪見說不過我,隻好選擇閉嘴。

“你,你好!”他尷尬的坐到小慧對麵,僵硬的打招呼。

小慧依舊沒什麽反應。

張琪無奈道:“這也沒什麽用啊。”

“我還有一個主意。”夏末道。

“我怕你了還不行?你別再有主意了!”

張琪一臉的驚恐。

“又不是讓你學童話裏麵的王子去吻她,你害怕什麽?”

夏末說完,自己都呆住了。

張琪抵死不從。

再這樣下去,隻能浪費時間,我將張琪拎了過去,他一見沒自己什麽事,終於鬆了口氣。

“是這樣,”我拿出了手機,翻到另一頁,上麵寫著的正是關於小慧的篇目。

“小慧死了,但是上麵並沒有提及她死亡的原因,隻說木牌讓她成了啞巴。”

“在小慧的日記之中,茹茹莫名其妙的死亡,但在茹茹的日記中,小慧是餓鬼,她在吞食內髒。”我想了想,繼續道,“假設在沒進入鬼莊之前,小慧就已經開始吃人了,那麽在進入鬼莊之後的小慧,怎麽可能是一個正常人呢?”

“你是說日記的先後順序,也就是這些人分別經曆事情的時間順序?”刀疤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

“沒錯。”我點了點頭,“如果茹茹是第一個受害者,那麽小慧的死亡,很有可能是她的報複。”

夏末提出一個大膽的猜想。

“那小慧吃的內髒,有沒有可能是茹茹父親的,也就是第一個死去的吳斌?”

“吳斌有可能,但他並不是第一個死的人。”

“我見過那群人。”

即便是以靈魂狀態,但總不至於弄虛作假。

夏末捂嘴驚呼:“你見過?在哪?”

她驚恐的望向四周,我歎了口氣,知道夏末誤會了。

“不是在這裏,也不是跟你們。那時候估計你都在現實之中醒過來了,張琪被一隻女邪屍給抓住了。”

夏末笑道:“我就知道。”

張琪十分委屈:“我又不是她的對手,我被抓住怎麽了?說起這事真來氣,劉先生,都是你的不對!”

“我怎麽了?”

還真是躺著都挨槍子。

“既然知道我被邪屍抓了,你應該趕快回來救人,怎麽還和大巴車上的那群鬼有說有笑呢?”

“這你可太冤枉人了!”我重重的歎一口氣,解釋道,“當時我也不清楚你在哪裏,無意間走到了大巴車,再說後來不是跟車上的人一同去救你了嗎?”

張琪聽後,還是不爽。

我索性不再管他,繼續和夏末他們討論互換靈魂的辦法。

寫有名字的木牌是最重要的媒介之一,一旦缺少,成功率會大大降低。

靈魂換回去需要很強大的精神力,加上我和張琪總共有三個本體需要和靈魂進行不同切換,且必須同時進行,這大大提高了轉換的困難程度。

“為了確保萬一,必須找到你和我的木牌,哪怕沒有名字。”

“既然沒有名字的木牌也可以,那隨便從這堆牌子之中拿一個不就行了?”

張琪還真是個攪屎棍。

“照你的說法,把你從骷髏的本體轉移出來,再附著到小慧的身上,也沒關係了?”

“那可不行!”

張琪激動的站了起來!

我笑道:“所以說凡事還是十拿九穩的好,像剛才說的碰運氣隨便拿牌子的事情,還是別再提了,除非你能夠承擔得了要麵對的風險。”

說完,我又回到那堆木牌的麵前,用手掂量一番。

發覺它們雖然上麵沒有紅色的刻字,並且看著一模一樣,但重量不同。

我將這一發現告訴了眾人。

刀疤和夏末也過來試了試。

若是差個一克兩克的,不容易被人感知出來。

若是相差甚巨,就很容易分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