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站穩,被夏末推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靠,你幹什麽!”
疼得我翻了個白眼。
“你剛才說什麽?說她漂亮?劉子龍,你眼瞎吧!這種貨色的都說好看?”
“那我呢?你看我好不好看?”
夏末徹底給我整無語了。
張琪在一邊幸災樂禍。
“她長的再好看,也是食人魔,怎麽能跟你比呢?”
夏末一聽,冷哼一聲放開我。
刀疤和張琪都在偷笑。
兩人甚至過分的分別上來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左一右。
“你這強烈的求生欲!”
我搖了搖頭,不再跟他們開玩笑。
女鬼跪在地上,我猛地將她的長發掀開。
好在有定身咒在,搭配一些牛眼淚,能夠讓她維持實體狀態一段時間。
“小慧,你的身體是誰在用?”
她詫異的抬頭看我,眼裏全是茫然,好像不知道我在說什麽。
這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
先前見到的邪屍不是小慧,那麽她真的是邪屍嗎?
還是由於鬼宅大部分都是邪屍,所以會給我一種這樣的錯覺?
如果附著在那身體裏的鬼魂,不是小慧殘存的怨念,那她的性質跟張琪很相似。
是借屍還魂嗎?
事情變得複雜了起來。
“小慧的鬼魂在這裏,就不可能就再以邪屍的形象出現,也就是說,那個女屍不是小慧。”
“那她是誰?”
夏末突然道:“她不會就是寫日記的吧。”
我點了點頭:“有可能。”
“她看起來什麽都不知道……”刀疤道。
小慧並沒有張小曼的臉那麽猙獰,除去臉上的一道疤,跟先前我第一次來鬼莊時看到的她沒什麽不同。
“之前我們見過,第一次來鬼莊的時候。”我說道。
那時候所有人都是靈魂狀態,盡管是虛構空間,相當於海市蜃樓,可鬼的記憶能夠轉移,她肯定有印象。
“劉子龍?”她試探著開口。
“沒錯,你認識我就好,現在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
“我能說話了?”
小慧十分驚訝!
“你已經死了,當然可以說話,況且那些棉花隻能限製住你的身體,不能限製住你的靈魂。”我解釋道,“雖然變成了鬼,但你應該能感覺到肉身的方位吧。”
我將小慧身上法訣的力量下降了三度,她雖然還是不能動彈,但身體負荷降了不少。
“在左庭院方位,離這裏大概五百米,後麵有一棵大樹。”
“我的肉身懸掛在樹枝上。”
小慧回答道。
突然,我察覺到先前的推理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如果關於小慧啞巴的限製在身體上,那麽後花園的小慧會說話,這個結論就不成立了。
“你有沒有孿生姐妹?”
在法訣的作用下,小慧的怨念被逐漸壓製下去,意識也清晰不少,她點了點頭。
“有,我本名陸小慧,我有個姐姐,叫陸小英。在進入鬼莊的第二天,她失蹤了。”
“是所有人之中,第二個失蹤的。”
我點開手機,在這些灰色的名字中,沒有陸小英這個人。
“算了,還是先去找你的肉身吧。”夏末不太高興,“劉子龍,你看上她了?”
“瞎說什麽呢?”
“那你還幫她找什麽肉身,留著過年當豬肉吃?”
張琪嫌棄的看著她,嘴裏發出奇怪的聲音。
“咦~你也太血腥了。”
“幫小慧找到肉身,不止是確定她的死因,更是為了調查出之前在後花園看到的那個小慧的真正身份。”
夏末不滿道:“這不明擺著嗎?是陸小英!她的孿生姐姐!”
“我看你就是看上她了,不然怎麽可能這麽熱情的去幫忙?”
我可真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
小慧從地上站起來,沒有理會無理取鬧的夏末。
“為了證明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願意跟你們走一趟,但是,我有個條件。”
“你搞清楚,是在給你找肉身,你還厚著臉皮跟我們談條件!你瘋了吧!”
“我不是真正的食人魔,我姐姐才是。”
“什麽?”
這話讓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小慧歎了口氣:“我姐姐失蹤之後,我一直在找她,可惜沒有找到。”
“後來有一天晚上,我去上廁所,回來的時候在不遠處的草叢裏聽到了些許動靜,等到過去看的時候,發現有一個人蹲在地上吃東西。”
“她咀嚼的聲音特別大,而且穿著同我一模一樣的衣服,那時我反應過來了,是我姐姐!”
“我一直在找她,當察覺到有可能是姐姐的時候,我十分興奮!但就在我要過去的時候,發現她的腳邊,還躺著一個暈倒的小女孩。”
“她是茹茹。”
小慧的神情有些崩潰。
“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就躲了起來,偷偷看著。”
“果然姐姐警惕的四顧環望,在月光下我看清她的臉,上麵都是鮮血,手上還有一顆沒有吃完的,還在跳動的心髒。”
“我害怕極了,緊緊捂住嘴才沒有叫出聲來,我不敢相信,那居然是我的姐姐,要知道跟她朝夕相處了18年,從來沒聽說過她有這種癖好。”
“她怎麽會變成這樣呢?”
刀疤問道:“有沒有可能是這大霧對人體造成了影響?譬如改變生理結構,或者屍變?”
小慧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當時腦子都是懵的!”
“我十分絕望,想出去問她究竟怎麽回事,但是又害怕,身體完全不受控製。最後我強打精神,還是決定等她離開,再救出茹茹!”
“好在她吃完內髒之後,並沒有傷害茹茹,而是迅速的離開了。”
“我悄悄的走過去,將茹茹背起來,隨後進了大巴車。”
“這故事十分經得起推敲。”張琪半開玩笑道。
夏末搖了搖頭。
“我不能輕信你的一麵之詞,日記中茹茹說的人就是你啊!小慧,她可沒提到陸小英三個字。”
“那是因為這日記,壓根就是陸小英寫的!”小慧憤怒道,“既然她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又怎麽可能把自己寫進裏麵呢?”
“你們難道不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