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前兩天,我不小心將符咒弄丟了,所以他就在昨天晚上發了一場高燒,我帶去醫院,怎麽都退不了燒,然後我就想到了你!”
“打聽之後,發現大師住在這裏,想問問可不可以幫個忙?”
“想讓我幫忙祛除那隻門頭屍,是嗎?”我問道。
“什麽東西?”女人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難看。
“我不知道什麽門頭屍!”
這時候,突然發現在女人的背後出現了一大片的陰影。
原來不隻是她的孩子,就連自己也在被這種汙濁的氣體所侵蝕。
“算了,你先進來休息一會兒吧。看著好像很累的樣子。”
女人十分的警惕,大概因為我是個男人,怕我對她圖謀不軌。
“放心,如果我真想對你做什麽的話,之前也不會特意給你免費的符咒了。”
女人點了點頭,算是徹底的相信了。
而後沒有進到臥室,而是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讓我給她把了把脈。
看的出來這不僅是個溫柔的女人,還比較矜持。
發現這股濁氣侵蝕的時間有些過長了,我從旁邊的葫蘆裏倒出了兩顆祛毒的藥丸,給了她。
女人在服用了之後,她的眼神逐漸聚焦,好了不少。
“謝謝你,大師,這些我要給你多少錢啊?”
我擺了擺手,“不要錢放心吃吧。”
“這多不好意思。”女人開始推三阻四,並且硬是從自己的錢包裏麵掏出來三百塊錢,放在了桌子上。
“大師,這些錢可能頂不上什麽,我的家裏也不是很寬裕,孩子住院也需要費用,可是,可是能不能……”
女人說著,涕淚橫流!
“我就一個孩子,你一定要救救他!”
看著外麵瓢潑大雨,忽然想起來,這種天氣最容易被邪祟上身。
而她的孩子肯定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如果不能熬過今天晚上的話,很有可能,跟之前的那個男孩一樣!
“算了!”當即背好那些亂七八糟東西,對女人道。
“咱們走。”
“去哪裏?”她還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我笑了笑:“不是說想讓孩子盡快的好起來嗎?除了去醫院,還能到哪?”
“好,好!”女人連連點頭。
這大雨天,真是不好打車。
而相對的,越是這種時候,越能看見一些令人不爽的存在。
比如,一輛寶馬停在麵前,車窗搖下,發現是太修!
“劉子龍,上車吧,去哪裏,我送!”
“這……”女人瞠目結舌的望著太修和我。
很明顯,太修的身份一眼被看出來了,名人,她沒想到的大概是,為什麽太修會和我這麽一個不起眼的,在街邊擺小攤的小混子稱兄道弟!
“看什麽看!”太修指著我道:“這是我大哥!”
“滾尼瑪的!”我當即生氣了。
女人瞠目結舌,當即鞠躬到都快貼到地上去了。
“想不到您居然這麽厲害!可惜了,在這種地方簡直屈才。”
“沒有,不要聽他胡說,我就是一個……”
還沒等說完,被太修打斷。
“要我說,別跟嫂子鬧別扭了,那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意外發生之後,她也相當難過,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嫂子?”女人愣了一下,她問道:“道士也能結婚?”
“當然!嫂子就是那最有名的明星,夏末啊!”
太修的嗓門可真是大,生怕女人聽不見。
“要不是因為兩個人在一起了,人家怎麽可能直接放棄明星事業,對不對?”
“再說我可真生氣了。”
聽我態度強硬,太修歎了一口氣。
“別的不說,上車吧,不是要去救那個小男孩嗎?要是晚了,可就沒機會了!他要是一死,你必定又要後悔。”
“是啊,救孩子重要,求求你們,好人有好報!”女人一聽,立刻變了臉色。
太修這家夥,知道老子心軟,下雨天肯定打不到車,這一次沒辦法,隻能咬咬牙,直接坐了進去。
“下不為例。”我說道。
“放心!”太修嘻嘻一笑,腳踩油門,也就不到十分鍾的時間,來到了醫院門口。
“大哥,真的不用我跟你下去?”太修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感覺。
“你不是怕鬼嗎?”我冷冷道。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他認真道,而後又補充說:“雖然現在也怕,但是今時不同往日,我去了還能給你震震場麵!”
“這又不是兒戲,大師一個人就可以!”連女人也幫我說話道。
太修有些不開心,吐了吐舌頭,沒有再多說什麽。
“那就祝你馬到成功!”將車窗打開,他擺了擺手!
盡管還是跟以前一樣,可心中多少有些難受。
隨著女人一起來到了501房間。
推開門的時候,周圍異常的安靜,沒有發現任何的危險。
走到孩子的麵前,摸了摸他的額頭,是燙的。
可是門頭屍不在附近,真是奇怪了,也不應該啊。
這個孩子也是陰年陰時出生,相比起之前死去的小男孩,他身上的濁氣更重一些。
突然,聽見小男孩在吧唧嘴,聲音越來越大!
猛地一個閃電劃過,他睜開了雙眼!
最為驚人的是,在男孩的額頭上有一個奇怪的文印。
為了看清楚,我桎梏住他的肩膀,將其按在**。
小孩瘋狂的掙紮,嘴裏嗚咽個不停。
女人猛地跑了過來,她拿著繩索手忙腳亂。
孩子的身體滾燙的發紅,聲嘶力竭的叫嚷,女人聽了萬分揪心。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她一個勁的在旁邊喊,聽的人揪心。
“停!”我大聲道。
“去端盆熱水來,再拿一把消毒過的刀。”
女人哦了一聲,趕緊衝出去。
我將符咒分別貼在孩子的胸前和額頭上,順帶用銀針小心翼翼的封住了他的穴位,並且往裏麵注入真氣!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在奮力掙紮,大概三分鍾以後,逐漸的呼吸平穩,身上的紅色印記也消退了不少。
可心中的秤砣還是不能夠就此放下。
深呼吸一口氣,又是一根銀針插入最後的穴位,導出了一股子暗紅色的血,順著胳膊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