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反應林川就知道，自己猜得沒有錯。
果然是這個小畜生！
“所以一個前副市長的兒子，現在應該什麽都不算吧，難道你還怕這種人？”林川反問道。
“唉，他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劉建一了。”
眼見事情已經敗露，再這麽裝下去，遲早會激怒林川，所以孫建決定不再隱瞞，將真相告訴林川。
剛剛才見識過林川的身手，幾乎無人能擋，孫建是個識趣的人，不想受皮肉之苦。
既然林川已經知道是劉建一搞得鬼，那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說不定還能贏得對方的好感。
“此話怎講？”
類似的描述林川在馬布斯那裏也聽到過。
“在他爹還沒有去世的時候，這小子也來過萬豪，喜歡帶著朋友們一起吃吃喝喝，純粹就是一位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離開了他爹就是個廢物。”
看來孫建對曾經的劉建一意見很大。
“在他爹去世後，再也沒有出現過，直到昨天！”
“這小子帶著兩個手下忽然出現在了萬豪，點了名小姐去包廂，結果隻有他一個人走了出來！”
“看到事情有些不對，我就跑去問他，結果被他嚇了一跳。”
“你是不知道這小子的眼神有多恐怖，隻是看了我一眼，嚇的我連動都動不了，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那種好像看死人一般的目光，我這輩子都沒有見到過，好像他下一秒就要衝上來把我撕成碎片！”
從孫建的語氣裏可以聽出來，他的確被嚇了一大跳，哪怕到現在，回想起來都是心有餘悸。
“我鼓起勇氣又追問了一下，他告訴我，孫燕永遠地消失了，讓我做好善後工作，並且給了我一筆錢。”
“多少錢？”林川接著問道。
“額……一百萬。”孫建有些窘迫地說道。
因為他交給孫燕父母的，是八十萬。
“你中間商賺差價呢？”林川沒好氣地說道。
死人的錢也賺，就不怕大晚上找你索命？
“咳咳……不是這樣的，剩下的錢並沒有進我口袋，而是拿來當封口費和各種雜七雜八的費用。”
“和孫燕關係好的人不少，為了讓他們少生事端，隻能用最簡單的方法來擺平。”
“我事先聲明，那些錢我一毛都沒動，不信你可以查我賬戶的！”
眼見林川的表情有些不太對勁，孫建連忙解釋著，生怕林川誤會。
“嗯，暫且相信你一回。”
“所以你也不知道孫燕到底去了哪裏，劉建一究竟對他做了什麽，對麽？”
“沒錯，進了那小子的房間後，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啊！想想就恐怖，這劉建一身上到底藏著什麽秘密！”
說到這，孫建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真害怕將此事透露給林川，會招來劉建一的報複。
萬一也像孫燕一樣直接消失得無影無蹤，那時連哭都來不及。
“我會調查清楚的，此人心性大變，和以前有著很大的不同。在他爸死後，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才讓其變成了這副模樣。”林川摸著下巴道。
“沒錯，希望你趕緊查個水落石出，如果這小子是個殺人凶手，那就把他抓起來！”
“不瞞你說，最近有很多家會所都出現了相同的詭事，共同點是曾經都接待過劉建一。”
“原本我想打聽打聽，可這些會所的老板太廢物，一個都不敢透露哪怕丁點信息，真是膽小如鼠！”孫建十分鄙夷地罵道。
“哦？剛才某人也是這樣的吧，怎麽到後來又願意告訴我了呢？”林川嗤笑一聲，問道。
“額……這個嘛，我覺得說不定你真有辦法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相信你有這個本事！”孫建先是尷尬一笑，隨後一本正經地說道。
“如果劉建一再回到這個地方，記得給我說一聲。”
“一定一定！”孫建趕忙答應了下來。
他巴不得林川隨叫隨到呢。
這樣麵對劉建一時，多少有了些底氣。
誰讓林川功夫了得呢？
從萬豪夜總會離開後，林川便聯係到了馬布斯。
“怎麽樣林哥，查到什麽了麽，劉建一那小子是不是有問題！”
聽得出來，馬布斯等得很是著急。
“嗯，那些女人的失蹤，應該和他有直接的聯係。但具體是什麽，暫時還沒有準確的定論。”
“幫我看看他現在在哪裏，我要親眼看看此人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樣的變化。”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哪怕已經從好幾個人嘴裏得知，劉建一變得和以前完全不同，林川還是決定要自己瞧一瞧。
當日在停屍房，此子還是那麽得年少輕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而現在，又會變成什麽樣呢？
林川甚至隱隱有些期待。
“我用麵部識別係統定位了一下，發現他正在市政廳的副市長辦公室裏，已經很久沒有出來了。”
“哦？他在那裏做什麽，現在還沒有到選舉的時候吧，難道已經把自己默認成了副市長？”林川眉頭微皺，不明白這個劉建一到底在搞什麽鬼。
就這麽癡迷於這個位置？
“不太清楚，最近的新聞顯示，他要競選的是市長，可能覺得要先在副手的位置上感受一下吧。”馬布斯撓著頭說道。
“你先忙你的吧，我去看看他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掛了電話後，林川便驅車前往市政廳。
作為整個江城最有權力的兩個人，市長和副市長的辦公室分別位於兩層樓的同一個位置。
但是市長的辦公室在上，副市長的在下，象征著壓人一頭，充分顯示出市長的地位。
而此時，劉建一正盯著天花板出神，他那平靜如水的雙眸中時不時地閃爍出一絲玩味。
“什麽時候幹掉這個老頭呢？太早了也不好，容易引火上身。”
“但是不盡快動手，又會耽誤我的競選，真是麻煩啊！”
就在劉建一糾結到底選什麽黃道吉日出手時，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他抬頭一看，嘴角隨即浮現出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