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呢,平日裏逍遙自在慣了,本就喜歡獨來獨往,一個人鑽研修行之法和鍛造之技,和族人並不是很親密,所以自然在這場比拚人心的鬥爭中落敗。”
“到最後除了我三弟外,沒有人再支持我,全部倒向了楊啟航。”
“知道繼承家主之位已經無望,所以我就離開了河東,開始遊曆華國,最後又跑去國外,領略了藍星的大好河山。”
“這麽多年過去,我也早就釋然,家主不家主的,於我意義不大。”
“如果扛起了這個重擔,恐怕整個人就會被束縛在原地,根本沒有辦法再大幅提升自己。”昊天歎了口氣道。
“令尊能有這樣的膽識,真是讓人敬佩啊!隻可惜,有楊啟航這樣的兒子,也不知道在天之靈會作何感想。”林川忽然開口笑道。
“哈哈哈我還沒有告訴你呢,其實這麽做的原因倒是也能理解,因為他在繼承家主之位時,並不是嫡長子,而是五個孩子裏年紀最小的。”
“可依舊憑借著過人的膽識,超強的天賦,力壓他那一眾兄長,成為了楊家家主。”
“也就是從他成為家主那天起,記載了繼承之法的祖訓才被藏了起來,這樣時間久了,自然會被遺忘。”
“可惜沒想到,楊啟航不知道從哪裏扒拉了出來,還當眾宣揚,這才有了後來的事。”
“給你說這些,隻是讓你了解這段往事,可沒有向你訴苦的意思,不要瞎想!”昊天忽然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嗯,我懂我懂。”林川忽然咧嘴一笑。
“其實之所以追問這些,也是因為想了解一下前輩對楊啟航的態度。我和他可是結下了不小的梁子,還搬空了楊家寶庫。”
“等下次和他見麵,要是被他發現那個飛天大盜是我,恐怕會想盡辦法取我性命。”
“到了那時,無論他是何身份,我都不會手下留情,所以……”
“沒關係,你盡管出手便是,反正他必然不是你的對手,而我呢,一把老骨頭了,肯定也打不過你,不用擔心報複不報複的問題。”
不說還好,昊天這麽一講,頓時讓林川啞然。
你這老小子,最好說得是真的!
“不過聽你這語氣,似乎你們倆很快就會見麵似的,怎麽,你還要前往河東?”昊天挑著眉毛問道。
“不不不,是他要來江城,而且我們要前往同一地點。想必前輩應該也聽說,江城馬上有大事要發生,據我所知,有諸多實力都在趕往這裏,都試圖搶占先機。”林川說話時,特地盯著昊天的臉,想看看他的反應。
“哦,你說的是那神王墓吧?沒錯,的確有很多人都在惦記著它。剛才從我這裏離開的那位,就是因為神王墓的開啟才來到了江城,順便讓我檢查一下他的武器,為接下來可能爆發的大戰做準備。”
“不過話說回來,待墓穴開啟後,你應該也會進入其中吧?”昊天扭頭問道。
“沒錯,這可是多少年難遇的機會,不進去湊個熱鬧,實在說不過去。”林川淡笑道。
“也是,這種墓穴,可謂是真正的寶藏聚集地,如果運氣好,一夜暴富不是沒有可能。”
“要是在裏麵遇到什麽困難,或者想要尋找一位合作夥伴,可以去找剛才那個家夥。”
“他叫霍風,一名實力極其強大的散修,問鼎境巔峰的實力,據說已經在準備渡劫了。”
“這次來拜訪我,除了檢查武器外,更多的是想知道有沒有什麽法寶可以抵禦天劫。”
“這種想法,我隻能說太愚蠢,根本不存在這種玩意,要是有,我肯定第一個為自己準備。”昊天笑著搖搖頭。
“額……但其實,前輩有更好的應對天劫的寶物,沒錯吧?”林川麵露古怪之色。
“咳咳,行了,知道這都是你的功勞,我是不會忘記的。”昊天翻了個白眼。
“所以說,如果你還有那種果實,可以分給霍風一枚,助他一臂之力。”
“此人是個有恩必報之人,要是在你的幫助下渡劫成功,今後定會對你湧泉相報!”
“額……這個我得考慮考慮,因為九天琉璃果太過珍貴,不保證未來有沒有什麽對我特別重要的人渡劫,所以我得留著備用才行。”林川沉思片刻後說道。
“說得也對,他和你無親無故,倒也沒有理由這麽做。”
“不過嘛,我就是給你提個建議而已,到底要不要采用,那就看你自己的咯。”
“霍風的確是個能靠得住的人,我和他認識幾十年了,這一點深得我心。”
“行了,說了這麽多廢話,該幹正事了吧,趕緊把紫金葫蘆掏出來看看,想它想得已經快要睡不著覺了。”昊天朝著林川勾勾手。
“這葫蘆到底有什麽神奇之處,能讓前輩這麽惦記,可否簡單說明一下?”
林川一邊問,一邊從納戒中將紫金葫蘆拿了出來。
見狀,昊天一把奪了過來,將其捧在手心裏愛撫。
“這可是個好東西,實際上的作用是蘊寶,把低品質的寶物放進葫蘆,過了一定的時間後,就會被蘊養為高品質珍寶。”
“就比如拿靈石來說,放進去一枚下品靈石,經過蘊寶葫蘆的蘊養後,就能拿出來一枚上品靈石!”
“同樣的道理,將一柄凡兵放入其中,可以蘊養成供修者使用的法器!”昊天興致勃勃地介紹著,根本按捺不住對這紫金葫蘆的喜愛。
“還有這等逆天的功能,屬實是第一次聽說。”林川也露出了驚歎的目光。
早知道有這個功能,他就把這葫蘆留下了,幹嘛還要把它交給昊天呢?
可沒辦法,誰讓林川是個言而有信的人,自然不會幹這麽昧良心的事。
“我有個問題,如果這葫蘆如此珍貴,那楊啟航為何把它放在寶庫裏,不帶在身上呢?”林川好奇地問道。
“這個嘛,可能是因為他也沒有搞清楚這葫蘆的用途。不瞞你說,整個楊家除了我之外還知道它有什麽用的,應該隻有我那死去的爹和楊誌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