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金靈這麽著急，林川也不好意思攔他，便一個人來到了地下室。
說是地下室，其實這裏已經被改造成一片占地麵積足有上千平的訓練基地。
裏麵包含著各種各樣的器械和場地，足夠上百人在這裏展開集訓。
隻不過此時偌大的基地內，隻有段譽一人盤腿坐在中央，雙目緊閉，周身有股淡淡的靈力波動。
儼然已經到達了引氣入體的地步。
隨即林川用神識探測了一番，和金靈所說的如出一轍，果然在段譽體內發現了氣旋。
所謂氣旋，就是幫助修者將納入體內的靈力轉化為真元的一種媒介。
數量越多，體積越大，代表著轉化效率也就越強。
就林川來說，體內擁有著數十萬個氣旋，火力全開之下，轉化速度可想而知，日常修煉全靠這種恐怖的效率才能達到如此逆天的速度。
這也是當時在監獄中，師父看重他的地方。
天賦屬實有些讓人眼紅。
段譽目前剛剛邁入這個門檻，所以氣旋數量並不多，隻有三個而已。
可這卻是一個重要的標誌，代表著段譽已經可以將靈力轉化為真元，雖然速度比較緩慢。
在林川的觀察中，附近的靈力此時正在緩緩靠近段譽，吞吐氣息的瞬間，通過毛孔鑽入體內，順著經脈一直鑽到氣旋附近，最後被其緩緩吸收。
在這個過程進行的同時，一股真元從氣旋的另一端鑽了出來，迅速鑽入段譽的丹田，開始強化他的肉身。
看起來似乎沒什麽問題，但林川卻皺起了眉頭。
因為他發現，這轉化效率實在是太低了。
如果說進入氣旋的靈力有十成，那麽轉化出來的真元，充其量隻有三四成而已，剩下的被全部浪費了。
拿林川來說，他的轉化效率達到了恐怖的九成九，這已經是極限中的極限。
根本不存在什麽百分之百轉化，因為納入體內的靈力中是含有雜質的。
但即便如此，在段譽體內發生的事，還是讓人有些難以理解。
又駐足觀察了一番，林川便發現了問題的根源所在，隻不過此時段譽依舊在勤勤懇懇地修煉，林川也不想打擾他。
半個小時後，隨著氣旋慢慢消失，段譽也緩緩睜開了雙眼。
在看到林川厚，頓時喜出望外地喊道:“師父，你看到了對吧？”
林川笑著點點頭。
“不錯，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已經可以形成氣旋，讓為師很是欣慰。”
聽他這麽一說，段譽更是高興不已，臉上容光煥發。
“隻不過有個問題你有沒有注意到，納入氣旋的靈力，和轉化出來的真元的數量，是不是完全不成比例？”
這個問題頓時讓段譽愣在了原地。
“原來是叫氣旋吧，還挺形象的。我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確如此。”
“本來我以為理應如此呢，可聽師父這麽一問，似乎差距的確有些懸殊。”段譽撓著頭說道。
“沒錯，這樣下來，你的修煉速度會受到影響，而且轉化出來的真元質量不高，這是非常有害的。”
“啊？那怎麽辦啊師父，您有什麽解決的方法麽？”段譽一聽，頓時急了，連忙問道。
“嗯，這個辦法的核心在於，在形成氣旋時，要盡可能的小心謹慎，集中精力去構造。”
“的確，你體內生成了氣旋，可在我看來，它們都是次等品，正是因為本身出了問題，所以才會導致轉化效率不高。”
“所以接下來你在運轉功法，構造氣旋時，不要貪圖大小，而要在意它的機能，這樣才能提升品質，生成更多的真元。”
“按照我說的，你再來試試吧。”
段譽也是聰明人，明白了林川的意思後，立馬盤腿坐下，當即開始運轉那早已爛熟於心的功法。
這一次，他按照林川所說，在形成氣旋的過程中，慎而又慎，像是在構造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一般。
幾分鍾後，一個比剛才小了近一半的氣旋緩緩在段譽體內形成。
“不錯，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慢慢來，不著急。”
有著林川的鼓勵，段譽也是全身心投入到了這個過程，沒一會，第二枚氣旋也成功出現在體內。
等他準備一鼓作氣，衝擊第三枚時，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像前兩次那樣，形成一個氣旋雛形。
正當段譽有些著急的時候，林川的聲音出現在了耳邊。
“這是因為目前你隻能構造出兩個高品質的氣旋，不用擔心，就用它們倆來轉化吧，等境界提高了，自然會有更多的氣旋出現。”
這番話頓時給了段譽信心，於是他立馬調轉方向，全力以赴將靈力納入體內，並開始轉化。
而這一次，真元質量肉眼可見地提高了，轉化的效率更是達到了五成五！
看到這一幕，林川微笑地點點頭。
“師父，我是不是成功了？！”
段譽也欣喜地發現了這一點，激動地喊了出來。
“沒錯，現在用形成的真元來淬煉肉身，你會有不一樣的體驗。”林川淡笑道。
“好嘞！”
按照功法中記載的那樣，段譽趕緊控製著剛剛形成的還熱乎著的真元，像名工匠一般，對著自己的身體進行敲敲打打。
真元在體內循環了三個大周天後，段譽的毛孔裏開始滲出絲絲黑色的汙垢，還散發著淡淡的臭味。
這一切都被林川看在眼裏，隻不過段譽並不知曉，因為他完全沉浸在了這種淬體的愉悅中。
連段譽自己都沒有發現，此時他的肉身正在緩慢發生著變化。
肌肉更加緊實，強度也在不斷提高，身體素質更是有了質的飛躍。
從淬體開始，段譽便逐漸開始脫離凡人之軀，離真正的修者僅有一步之遙。
半個小時後，待到真元全部耗盡，段譽才聽了下來。
等他睜開眼後才發現了異常，渾身黏糊糊，還有淡淡的臭味使勁往鼻子裏鑽。
“我靠，這是怎麽了，好臭啊！”段譽失聲喊了出來，隨後有些尷尬地看向林川。
“正常，第一次一般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