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令龍仕傑沒想到,昨晚驚走了兩日本人,而他們的司機居然依舊留了下來.等龍仕傑出來,他的車依舊停在昨天那地方,而他還是匍匐在河邊上護欄上抽煙。看到龍仕傑,他丟了煙頭,走了過來。邊走還邊掏出手機撥打著電話,快靠近的時候,將手機朝龍仕傑遞了過去。
龍仕傑很迷惑,照常理,他應該昨晚就隨兩日本人立開才對,怎麽還會留在這。遲疑地接過手機,貼在耳邊,輕“喂”了一聲,裏麵卻傳出了夏中尉熟悉的聲音:“哈哈,老弟,現在怎麽樣了?”他不禁心頭一熱,有點激動,道:“夏……夏中尉,怎麽會是你?”
就連顧梅也是一怔,脫口道:“是夏中尉?”她似乎有點不明白,夏中尉怎麽會與日本人的司機聯係在一起。
龍仕傑點了點頭,隻聽夏中尉又在那邊說道:“想不到吧。不過你放心,這人是我們這邊的密探,哈哈,長期流浪在外麵的。”
“是你叫他來跟蹤我的?”龍仕傑有點迷惑,問道。又看了下那司機。
“是啊,是啊。”夏中尉倒是回答地爽快,說道:“哥得實在地關注著你,不然你有什麽動靜了,我都不知道。”
龍仕傑才明白對方為什麽一直跟著卻沒做出任何手腳,卻原來是夏中尉派來暗中留意自己的。心頭卻疑惑他為什麽這麽做?
而夏中尉在那邊依舊說話:“怎麽樣?聽他說你已經準備好了,什麽時候能過來?我都在這邊等幾天了,蛋子都等痛了。”
“過來?”龍仕傑有點迷惑,說道:“你在哪等著呢?”
“花海子。”夏中尉說道:“就我們以前住的那個小酒店。”
龍仕傑一愣,愕然道:“你去那做什麽?”
“做什麽!”夏中尉似乎有點火氣,隻聽道:“你說能做什麽?難道我那些兄弟的命就這麽算了?別跟我裝糊塗,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舉動。快來吧,你邊上那家夥開車一流……快的很。不說了啊,這信號不怎麽好……我等著你。”說完就掛了電話。
龍仕傑將手機還給那司機,又在仔細地看了看對方。他想不到這家夥居然會是軍方安排的底線,看這樣子,兩日本人的舉動也早引起了軍方的注意。
“走吧。”司機接過電話,鬱鬱地說道:“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夠解決的,我們必須依靠你的力量。
夏中尉上次與你的行動,司令很惱火……”頓了一頓,又道:“那些兵,都是他親自挑選的……對於這結果,他非常傷心……”
龍仕傑心情也徒然
沉重,說道:“我也很無奈……隻是這次,被派人來了。如果可能,你送我去後,盡量勸夏中尉回來……不能,再有人為這事死人了。”
“嗬嗬。”司機輕笑了聲,說道:“他決定了,就是十台汽車也拉不回來。不過……這次,就他一個人去,上麵沒再派人了。”
龍仕傑點了點頭,說道:“這樣最好。不過,你最好能把夏中尉也勸回去。”那司機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而在他背後,卻聽到一聲朗郎大笑:“什麽這樣最好啊?”
龍仕傑不回頭,也聽出了是河伯的聲音。隻聽顧梅驚喜地叫了聲:“老哥哥,你怎麽也在這啊?”
“嗬嗬。”隻聽河神笑道:“剛到,沒想到就碰到你們了。”
“河伯好。”媚娘也熱情地問候著。
“好,好,大家好。”河伯笑著說道:“怎麽樣,聽你們說話,是又準備去哪?”
顧梅看了眼龍仕傑,低聲道:“他……準備去洪荒平原……”
河伯似乎吃了一驚,道:“去洪荒?去那做什麽……”又打量了眼龍仕傑,說道:“他身上的毒不是已經消除了嗎?怎麽,還去哪地方?"
顧梅遲疑了一下,喃喃道:“姬姬姐,被扣在那了。”
“什麽?”河伯似乎有點意外,道:“這……那惡水靈君腦袋壞了,居然敢把她扣留下來。”
龍仕傑冷冷地道:“他腦袋沒壞,而是身體馬上就要壞了;要壞地喂蛆了。”
河伯道:“你……你準備去殺了他?”
“不殺他,我心頭的恨難消。”龍仕傑咬著牙,怒目說道。
“這……”河伯遲疑了一下,說道:“我也隨你們去。前陣子被他們偷去了河圖儀,我得去要回來。這東西與權杖一起,被視為黃河至寶,不能就這樣被他們偷了去。“
龍仕傑看也不看他,說道:“那是你的事。要駕禦黃河之水,我根本就用不著那東西。當日我去你那尋找它,也無非是受了那兩日本人的鼓惑,以為靠它就能找到龍鱗。現在想來,隻不過是他們下的餌,要我尋出它,好交給惡水靈君一夥所用,掌控黃河水勢。”
“怎麽就是我的事了?”河伯道:“如果當初不是你,他們誰也進不了那裏麵,更別說偷河圖儀了。”
龍仕傑一愣,續道:“好。那我這次就順便把它找回給你就是了。”說完,也不看他。直徑走向那汽車,對司機說道:“我們走。”
媚娘有點尷尬地看著河伯,輕笑道:“河伯,你別怪他,他這段
時間心情似乎十分不好。好象……好象……姬姬姐出了點狀況。”她這也是猜測,不過,她看著龍仕傑一時急切、一時又有點莫名的脾氣,也猜出了幾分。
“哦!”河伯愣了愣,說道:“出什麽狀況了?”
顧梅也是有點奇怪,看著媚娘,道:“出什麽事了?你……你知道嗎?”她自己這段時間與龍仕傑也很少說話,隻是看著他整個人的心情起伏不定,早就想問了,隻是不怎麽好開口。
媚娘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你沒注意到,前兩天在山裏的那晚上,他在雨中跪了一晚。而那時候,清風之子好象早來過,應該是和他說了什麽。之後,他人都完全變了。”
“是哦。”顧梅說道:“以前他剛恢複記憶的時候,從不急著說去找姬姬姐的。可就在那晚之後,他就急了。”
河伯聽了,不禁歎了聲:“冤孽啊。都是冤孽。數千年過去了,居然還有這解不開的結。“
顧梅愣了愣,問道:“怎麽?老哥哥,你也知道這其中的事?”
河伯點了點頭,說道:“這事在神界流傳甚廣,我怎麽會不知道。”又看了眼顧梅,奇怪地道:“怎麽?他沒跟你說起過從前的事嗎?”
顧梅搖了搖頭,道:“沒有。”
媚娘則打斷他們,說道:“梅妹子隻是覺的事情都過去那麽久了,自己都完全沒記憶,也不想再問起。而龍仕傑似乎覺的那輩子的事,梅妹子不知道還好點,或許更能少些煩惱。”
“哦。”顧梅看著她,奇怪地道:“他與姬姬姐的事……我也參與其中嗎?”
細心的媚娘聽到顧媚說這話的時候,呼吸突然有點微微加重,笑了下,說道:“這事……我也不怎麽清楚。都說了,我也隻是聽傳說而已,不怎麽可靠的。”
河伯則點了點頭,說道:“是真的,傳說都是真的。隻是……”他又看了下顧梅,語重氣長地說道:“不過,他不和你說,也應該有他的道理。畢竟,這事隔你都不止八輩子了,還揪出來做什麽。”
“嗬嗬。”顧梅輕笑了聲,說道:“沒怎麽想追問,隻是有時候又有點好奇。”
而這時候,龍仕傑已經與那司機上了汽車,並發動,看樣子是準備出發。顧梅笑了笑,說道:“老哥哥,再見了。如果你也去那,我們就在那等你。”
河伯笑了笑,說道:“你們坐那,沒我快的。不過,你們路上小心了。”
“知道。”顧梅應了聲,快速地向車子跑去。媚娘也與河伯作別,上車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