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一隻手扣住了她的脖頸,另一隻手流轉在她的身側,月色的照耀下,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一點一點的親吻著她的嘴角,描繪著她嘴唇的輪廓,可這些似乎還不夠。
輕顫的睫毛難以抑製心中的情愫,幅度也逐漸加大,隨著她的嘴唇逐漸泛紅,呼吸也沉重了起來。
滾燙的身子緊密的貼在一起。
靈活的撬開了她的貝齒,奪取著她口中的空氣,汲取著口中的芬芳。
然而。
沉睡中的何皎皎隻覺得身上壓得極重,嘴唇有些發麻,呼吸不夠順暢。
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含著水霧的眸子緩緩睜開。
朦朧間。
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眼尾泛紅的雙眼,闖入了她的視線,驚得她睫毛輕顫了一下,困意全消。
雙手推搡著他的雙肩,下意識的想要逃離。
可裴玄雙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高高的舉過了她的頭頂,一隻手輕而易舉的將她的手牢牢控製在床榻上。
泛紅的眼尾欲色難消,沙啞的聲音緩緩響起。
“皎皎,你今日去見了誰?”
低沉沙啞的聲音讓何皎皎打了個冷顫,也讓她意識到,這不是在做夢!
“表哥~”
剛睡醒的小奶音兒夾雜著一絲**,輕顫的尾音撩的人心頭癢癢的,使得裴玄眼底的神色更加的幽深。
然而。
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指遊離在她的脖頸間,一路向下,輕而易舉的挑開了腰間的帶子,冰冷的手指捏著腰間的軟肉,惹得她肌膚連連顫栗。
何皎皎的心髒更是暴跳如雷。
原以為裴玄會就此放過了她,卻沒有想到,他竟然瘋狂的來到了她的閨房。
當即她的眸子裏噙著一絲水霧,染著一絲鼻音,聲音顫抖的開口解釋道:“祁安哥哥,我今日確實去了春日小宴,你也是見到了,可我隻是跟著老夫人,並沒有去見誰!”
可何皎皎的話,並未讓裴玄手上的動作停止。
大手精準的抓住了她身上裏衣。
依附在她的耳邊,聲音沙啞卻又夾雜著一絲隱忍的低喚,聽得人心頭一緊。
“那方墨循呢!”
聽著這個名字。
何皎皎的心髒一跳,渾身下意識的僵硬了一下。
縱使動作很快,可貼著她的裴玄還是清晰的感覺到了。
裴玄抓著她手腕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緊了。
睫毛輕顫了一下,漆黑如墨的眸色不斷的翻湧著晦暗不明的情緒,銳利的眸色看向何皎皎的時候,似乎一頭野獸,想不顧一切去吞噬!
“你果然見了他!”
何皎皎隻覺得渾身冰冷,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我....我沒......”
“沒有嗎?今日打扮的如此豔麗,就是為了去見他對不對?!”
裴玄陰暗沙啞的聲音盤旋在她的耳邊,那一瞬間,何皎皎隻覺得但凡她承認了,那裴玄隨時都有可能掐死她。
緩了好一會兒。
何皎皎睫毛輕顫了一下,眼中滿是柔情的解釋道:“祁安哥哥,我真的沒有,我隻是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剛剛祁安哥哥忽然提起,我有些愣住罷了。”
“祁安哥哥,你怎麽了?”
看著她這雙濕漉漉的眸子,眼睛滿是純真無辜的樣子,裴玄心頭一顫。
聲音沙啞且低沉的冷聲警告道:“皎皎,你最好別騙我!”
“祁安哥哥,我不會騙你的。”
話落。
隻覺得身上一涼,裴玄的大手扯開了她的肚兜隨手扔到了地上,薄唇親吻著她的嘴角,一路向下。
隨著床幔的落下,兩個人的衣衫也扔到了地上,屋內漸漸的響起了讓人麵紅耳赤的聲音。
裴玄的吻每過一處便會留下曖昧的紅痕,整個人像是徹底失控,與平日裏的溫文爾雅大相徑庭。
“皎皎......”
“皎皎....我是誰?”
隱忍低啞的聲音夾雜著汗液揮灑如下,貪婪的占有欲中,似乎還夾雜著一絲小心翼翼,和一絲渴求。
何皎皎被壓在身下,麵色酡紅,眼角夾雜著一絲淚水。
大口的喘著粗氣,壓低聲音哽咽的開口說道:“祁安哥哥.......”
月光撒在裴玄滿是汗漬的後背上,泛起幽幽冷光。
清冷泛白的手扣住她的後頸,嘴唇貼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喘著粗氣,眼睛通紅,聲音低啞的警告道。
“皎皎,你是我的!”
“記住了,你是我的!”
這聲音像是魔咒一般,不斷的衝擊著她的耳膜。
口腔內的空氣被他肆意的掠奪,何皎皎隻覺得自己有些呼吸不了了,像是擱淺的魚兒,瀕臨死亡。
這一晚。
裴玄發瘋的折騰了一夜。
何皎皎不知道自己昏睡過去多少次,隻知道,每次醒來,裴玄都壓在她的身上,啃咬著她的嘴唇,似乎要拆穿入腹。
屋外清冷的月色逐漸褪去,而屋內曖昧的溫度卻逐漸升高。
這一晚。
是何皎皎度過最漫長的一夜。
翌日一早。
南絮端著水盆走到了門口,剛要抬手敲門,就見門從裏麵被打開了。
隻不過看著出來的那個人,南絮嚇得手中的水盆都摔在了地上,瞪大了眼睛,連連後退了幾步。
聲音顫抖的開口,“大....大.....大公子?”
南絮還眨了眨眼睛,以為自己是看錯了。
這明明是她家姑娘的房間啊?
莫不是.....?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南絮連忙垂下了頭,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了。
而裴玄則是麵無表情的掃了南絮一眼。
聲音冷清的開口叮囑道:“皎皎剛睡,你在外麵好好候著。”
“是.....”
南絮顫抖著回應著,頭垂的更低了。
一直等裴玄離開了茗香院許久,她這才鬆口氣,連忙拿起了水盆,重新去打了一盆水。
而屋內的何皎皎昏睡了許久。
被子嚴嚴實實的蓋在她的身上,**在外麵的香肩紅痕清晰可見,整張小臉慘白無比。
羽扇般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
水霧般的眸子緩緩的睜開了。
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疼的,尤其是下半身撕裂般的疼痛,在提醒著她,昨晚的裴玄到底有多麽的瘋狂。
更是在提醒她。
她的一舉一動都在裴玄的視線當中。
無論如何,都逃不出這座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