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打掉這孽種

“峙?”一覺醒來,岑雪睜開眼就看見赫連峙站在床前,但是他背著光看不清臉,讓岑雪疑惑的喊著他。";

見他直直的站在原地,岑雪掀開被子,下**前從身後抱住他。

“峙,你怎麽了,怎麽不說話,是不是又生氣了?”岑雪的小手爬啊爬的爬到他臉上,但赫連峙渾身僵硬的站著一語不發。

還是沒有半點反應,岑雪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滿是撒嬌的媚態,讓他始終都狠不下心,猶豫再三。

“孩子打掉,孤可以原諒你。”看著她深情的雙眸,他又開始猶豫起來,也許她不是自願的,也許她是被強迫的,是他沒有保護好她,才讓她流落到那個男人手中,所以,隻要打掉那個孽種,他就勉強當什麽都沒發生。

至於她與決的事情,那是在他們兩人相遇之前就發生了,他可以不怪她,也可以當做什麽事情都不知道。

“你說什麽?孩子沒事的,你別擔心,孩子很強壯。”一時沒聽懂,岑雪還以為他說的是孩子有事,他不原諒她,於是馬上摸著小腹保證。

“打掉他,否則今夜孤不敢保證不會對你下手。”赫連峙冰冷的聲音響起,不容一絲回轉的餘地。

岑雪難以置信的望著他,他在說什麽?這是夢吧?是一場噩夢嗎?

“為什麽?那是我們的孩子啊,峙,你瘋了?”岑雪瞪大了雙眼的質疑著他。

“哼,孤沒有這樣的孩子,別再讓孤說第二遍,這是打胎藥,喝掉它!”八仙桌上靜靜的擺放著一碗打胎藥,這是他剛剛命玄武送進來不久的。

岑雪看著桌上的藥,曾經溫柔的哄勸成為冰冷的命令,絕情而冷酷,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不……為什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孩子是無辜的,你可以殺了我,但是孩子絕對不能死。”一把推開他,岑雪無視那桌上還冒著熱氣的藥汁,護住肚子向床內側躲去。

見她死也要保住那個孩子,赫連峙發狂了,什麽被逼,什麽不知道全部是假的,她誓死都要護著那個男人的孽種,他們究竟有多深的感情?他要發瘋了,她怎麽可以一邊說愛他,一邊卻又保著別人的孩子?

“該死的,你就非得保住那個賤種是不是?”赫連峙憤怒的大聲吼道。

“你瘋了,他是你的孩子,你怎麽可以這樣說?”他的指責不止是對孩子的侮辱,也是對她的侮辱,愛他那麽深,她怎麽可能做對不起他的事?怎麽可能懷他以為的人的孩子?

岑雪含著淚大聲的吼過去,她是孩子的母親,雖然孩子還沒有出世,但無論怎樣,她也要護住孩子!

“閉嘴,不準再說他是孤的孩子,你何時懷有身孕的?恩?那時你根本就不在孤身邊,你在哪?你說!”上前靠近她,大手用力捏住她的下頜,他眼中帶血的怒吼著。

他的孩子,曾幾何時他是那麽期待這個孩子的誕生,現在每聽她說一次,就好似讓他淩遲一次一般。

他手中的勁道讓岑雪下顎好像要被捏碎了那般,但是他的話,岑雪聽得清清楚楚,何時懷孕,難道不是在回到他身邊的時候懷上的孩子嗎?

“峙……”岑雪一臉痛苦的看著他,就算是要對質,也總得放開她細說吧。

赫連峙對她終究還是不忍心,鬆開手還她自由,岑雪趴在床榻上,大口的喘息著……

“禦醫說,你已經懷有六個月的身孕了,但是你自己想想,六個月之前,你在哪裏?你根本就不在孤的身邊,你在圖瓦,你在騰格的身邊!”赫連峙戾氣的黑眸瞪著他,憤怒的吼著。

“不不對,柯瑟大夫診斷可不是這樣的,孩子應該是五個半月左右才對,怎麽可能是六個月,你不要聽信了別人的讒言,難道你真的願意相信別人,也不肯相信我和孩子嗎?”岑雪終於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

原來是這裏不對,但柯瑟大夫在半個月多月前離開之時,孩子馬上就要足五個月了,現在推算一下時間,準確的應該是五個半月才對,絕對不可能憑空有六個月的說法,她也知道這半個月之差的影響如何,但是她是清白的,她和騰格大哥絕對沒有做過任何苟且之事!

“孤開始也不相信,但是經過多人的回答,在你昏迷之時,孤還請來萬國寺的元光長老為你把脈,相信元光長老一定不會加害你,也不可能會誣陷你,但是他確定的告訴孤,腹中的胎兒,已經足六個月了,這是事情,鐵一般的事實,是你無法改變也無法遮蓋的事實!”赫連峙越說雙眼越是腥紅,再這麽下去,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失控。

“是麽?你真這樣認為?你真的寧願相信他人也不相信我嗎?如果真的如此,那就殺了我吧,連同孩子一起,不過你會後悔的,赫連峙你會後悔的!”岑雪知道此時多說無益,他一定是相信了別人的鬼話才來逼問他的,她在怎麽解釋也是徒然。

眼尖的看到他腰間的寶劍,上前快速的拔開寶劍捏在手中,下一刻就要往脖子上抹,他的指控赤.裸.裸的摧毀她所有感情,他居然汙蔑她不貞不潔,這讓她太心痛了……

一次又一次的不信任,將他們之間的山盟海誓徹底的摧毀,化成一屢硝煙,隨風而去……

“別想畏罪自殺,背叛孤的下場,“死”也太過便宜,孤要你生不如死!”她撕心裂肺的吼叫喚醒了他少許的理智,見她奮不顧身的奪劍以示清白,他開始動搖了。

“生不如死?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對我來說已經是生不如死了,赫連峙,若是你膽敢傷害寶寶一分一毫,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悲鳴的吼聲在夜空中顯得格外刺耳,岑雪那豆大的淚珠奪眶而出,將室內的局麵暫時壓了下來。

岑雪哭得肝腸寸斷,哭得赫連峙的心一陣絞痛,他抬手想攬住她,卻終究沒有動作,站起來奪回她手中的寶劍,僵硬的離開……

赫連峙的心跌落到了低穀,看著岑雪那決絕的眼神,他到底該如何做才好?

“王上,何事如此心煩?”紮娜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禦書房內。

赫連峙抬頭看去,眼中寫滿了不滿:“你怎麽會在這,滾出去!”

今晚興慶宮王上和王後大吵了一架,王上憤怒離開,王後在宮中哭成淚人,很快就被後宮中那些太監宮女傳開,也許別人不知道為了何事,但是紮娜是心知肚明。

“要紮娜離開很簡單,不過紮娜離開後,王上的心情就能好起來了嗎?”紮娜站在他身前,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現在他們二人的關係破裂,正好是她趁虛而入的最好機會,隻要再等幾日,她的容貌就可以恢複到從前,但是現在,她必須趁著王上最無助,猶豫不決的時候,在他身邊添一把火,讓王上的決定更穩固!

“這裏沒有別人,你想說什麽就說吧。”赫連峙聽得出她話裏有話。

既然如此,紮娜也不再避諱什麽,直言道:“王後的事情,紮娜知道王上一直在猶豫不決,不能斷定孩子是否是王族血脈,紮娜提議,王上可以派人走一趟圖瓦,秘密查一下當時王後在圖瓦的經過。”

赫連峙冷眼看著她,雖然他沒有告訴她,但是從問及她魔藥一事,憑這個女人的心思,看來她已經能聯想到發生什麽事情了。

“這件事事關重大,你應該知道如何處理。”這可是直接影響到王室尊嚴的事情,倘若是擴散出去,會讓人貽笑大方。

“紮娜明白,請王上寬心!不過事情終究是發生了,紙包不住火,這件事情遲早會被人知道,王上還是早些下決定才是。”紮娜在一旁慫恿著說。

赫連峙那冷若冰霜的臉龐,頓時籠罩著一層黑霧那般,下決定?要他下什麽決定?

今日岑雪的態度是那樣的決絕,讓他如何硬得下心來?

“這事情孤自有絕論,用不著你來操心,下去吧!”他隻想獨自靜一靜,讓自己將整件事情重新整理一番。

“遵旨,紮娜告退。”

紮娜退出禦書房,正好在門口遇到了玄武,玄武見她出現在這,禮貌的點點頭,擦肩與她而過。

“王上,胡禦醫的找到了,不過找到的是一具屍體。”玄武低聲的說道。

胡禦醫便是柯瑟離開後,接手為岑雪安胎的禦醫,在出事後便一直找不到他,想不到已經死了。

“死了多久了,死因為何?”赫連峙聲音冷冰渾厚,看得出他心中的焦慮。

原本想找到這個禦醫,問清楚之前為何不稟報有關王後的事情,又或者是有別的原因,但是現在人死了,什麽線索都沒了。

“回稟王上,死亡時間大約是在昨天晚上,中毒而死,屬下是在他的小妾家中找到的,連同那小妾,也一並中毒身亡了!”玄武如實的說著。

“你明日一早就啟程去一趟圖瓦,孤想知道王後在圖瓦時都做過些什麽事情?她臉上的傷,又是如何恢複的?”赫連峙知道這一切都跟此事有莫大的關係,紮娜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是,屬下這就回去收拾行裝,明日一早便啟程。”

“等等,此事朱雀暫時還不知道,你無需對她說太多,讓她在興慶宮看好王後,不許任何人去見她!”赫連峙鐵了心要將她軟禁起來,以防她和騰格能取得聯絡。

“屬下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