擄愛Ⅰ 之獵愛殘情 114 與鄒家攤牌!

不過好在剛才在出租車上,他讓白皮膚女人給她的那個黑皮膚女伴打了個電話,讓黑皮膚去接他妹妹!

黑皮膚女人為了方便他們浪漫,自己出去找樂子了,根本沒有出現在酒店過。所以讓黑皮膚女人去找黛藺,比他在三亞的任何一個友人去找黛藺都安全!

理由很簡單,父親熟知他在三亞的酒店,認識他的朋友!

而黑皮膚女人,根本沒有人認識她!

“本少爺回酒店拿行李。”他側首對那群保鏢冷道,薄唇邊歪著一抹冷笑,大步流星走出機場。幾個保鏢則把他當目標守著了,寸步不離跟在身後。

滕睿哲走在前麵,黑眸微眯,薄唇輕蔑的勾了起來。

幾個不自量力的東西,你們眼中除了老頭子,可還有本少爺?本少爺是犯人?讓你們這麽押著?等走出這裏,本少爺讓你們知道什麽是以下犯上的後果!

他伸臂攔下一輛出租車,狂傲關上車門,命令司機回xx酒店。

幾個黑衣保鏢則再次開著自己的車,亦步亦趨跟在後麵,生怕把他跟丟了。然後車行到一半,滕睿哲所乘坐的出租車突然拐入一條小路,路麵很平坦,但黑燈瞎火、黑不隆冬的,路燈壞掉了一大半。

保鏢的車開進去,大感不對勁,但又怕把滕睿哲給跟丟了,開了強光燈,跟在出租車屁股後麵。

“出租車車牌號碼是xxxxx,正進入xx街11號,你們再派一批人過來,少爺似乎想甩掉我們!”保鏢頭子在與其他兄弟聯係,但話剛說完,隻聞‘嘭’的一聲巨響,一條手腕粗的鐵鏈子陡然從天而降砸到了車前蓋上。

幾個人大吃一驚,手腳敏捷的準備開車門,拿出家夥迎敵!

然而,前麵卻有一輛黑色小車橫在了他們麵前,車輪子‘吱’的滑出好遠,非常威風,直直朝他們逼近!幾個高壯的男子從車上下來,身穿迷彩軍裝短袖,胳膊上的肌肉糾結賁起,一身殺氣朝這邊走過來!

而更讓保鏢們躲閃不及的是,他們的車門早被鐵鏈子圈住了,嗖嗖幾聲,埋伏在四周的暗部拖著手腕粗的鐵鏈子,將他們的車捆個死緊,讓他們沒法下車!

迷彩軍裝男子們則用消音的遠程狙擊槍射掉他們手中的手槍,描得非常準,一槍打中一隻手,不傷及他們的性命,另兩個男子則在朝車身上潑汽油,打火機一嘣,毫不客氣扔過來!

霎時,車子四周轟地燃起熊熊大火,燒得保鏢們大驚失色。

迷彩軍裝男子們則若無其事坐回車上,油門一踩,開車離去,整個過程隻持續了一分多鍾,快得讓人沒法反應!

被捆在車裏的保鏢們這下急了,連忙把著火的小車飛快開起來,搖搖晃晃往海邊橫衝直撞而去!

另一邊,滕父的另一批保鏢也圍堵過來了,直接在路口攔住那輛出租車,但車上卻空無一人!差一點被嚇破膽的司機抖抖索索說出,剛才的男乘客早在車開進11號街拐彎的時候,就下車了,走進了旁邊的巷子裏。

“我們被騙了!快追!”黑衣保鏢們大驚失色,急急往那條巷子追去,幾個人則去海邊救同伴,把同伴們從海裏救起來!

而這個時候,滕睿哲已經走出那條黑乎乎的巷子了,穿回了車水馬龍的大街上,走在路邊上打電話:“你剛才派過來的人幹得不錯!不過你別過來見我了,幫我好好管理三亞的酒店,老頭子正派人盯著你們,你們過來了反倒給我惹麻煩!”

“原來那些監視我們的人是你老頭子的人,已經解決掉了,怎麽辦?”

“打死了?”

“沒有,扭斷了手腕。”

“那沒問題,打傷打殘隨你們,隻要不打死。給老頭子一點顏色也不錯!”他勾唇冷笑,坐上另一輛出租車,直奔海邊的農家小院。而坐車的這個過程中,他給黑皮膚女人打了個電話,問事情辦得怎麽樣,卻被告知,黛藺不在農家小院!

“沒有接到人是什麽意思?”他的俊臉又罩上三層寒霜。

“我接到嬌嬌(白皮膚女人)的電話就去海邊了,但小院店主說,小妹來了一趟後就走了,隻留下一句話,如果帥哥你找來了,就不要再找她。”

他聽著,霸氣的眉峰不悅的緊皺了一下:“這句話是她親口留下的?”什麽叫不要再找她?!

“店主說,小妹的確是這麽說的——她來過小院了,你不要再找她。而且有幾個男子鬼鬼祟祟圍在他屋邊轉,似乎在尋找什麽人。”

“後來呢?”他臉色陰沉,忍住脾氣把話問下去。

“店主說,後來那幾個男子也跟著走了,應該是衝著小妹去的。”

“好,沒你的事了,你回酒店。到時候我再找你。”他掛掉手機,麵若寒霜,冷眸命令司機:“十分鍾內將車開往海邊的xx農家小院,然後去溫泉酒店!”

於是十分鍾後,他在農家小院見到了小院店主,以及幾個小時前一起喝酒的遊客,但是,的確沒有黛藺的身影。

“你的小妻子的確來過這裏一趟,但沒待兩分鍾就走了,當時我們還以為你們夫妻倆有什麽東西落在這裏了,誰知她隻是跟店主說了兩句話就走了。後來又有一個黑皮膚短卷發的女人來找她,說是接她回酒店……”

住在這裏的遊客把所見所聞一五一十講給他聽,最後擔憂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沒出什麽事。”他冷聲回道,轉身大健步邁出這裏,讓小院店主跟著出來。

店主指著前方小路的方向,說你妻子就是朝著這個方向去的,走了一會了,至於那幾個男子是不是追著她,有沒有追上,他就不得而知了。

他看著聽著,濃眉蹙起,想起了她留下的那句‘不要再找她’。

她是不是看到了什麽,在吃他和白皮膚女人的醋?不然為什麽留下這句話?還是她遇到了危險,不想讓他去冒險?

而且在這裏,除了他的父親,還會有誰在尋找她?

聽剛才父親那語氣,似乎鄒家是不知道他來三亞了的,還被蒙在鼓裏,要不然,鄒書記早跟父親一起來找他對峙了,恰好讓他直接跟鄒書記把話說清楚,講明白!但鄒家沒有一個人來,隻有父親氣勢洶洶而來!

難道,黛藺還是被父親給抓去了嗎?

他俊美的臉龐越來越陰沉,走向那條小路,坐回出租車,直奔父親所下榻的溫泉酒店。這個時候,他撥打了黛藺的號碼,卻一直關機、關機,讓他的一顆心越來越不安。

父親的天羅地網,他是攻破了的,並且成功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讓他們一致認為他名聲在外,護著那白皮膚女人,並送她上飛機,安全送走,然後他回溫泉酒店跟他們把話講清楚。隻道是自己花名在外,配不上小涵,不想耽誤了她。

但是,一切計劃似乎趕不上突如其來的變化,父親竟然那麽堅定的認為,與他同行的女人是黛藺!?然後等他擁住那白皮膚女人後,暗暗留了一手,勢要抓到黛藺不可!但是,他的行蹤父親是怎樣查到的?

他從車裏探出長腿,沉眸看著麵前的溫泉酒店,一雙濃黑的劍眉不再飛揚,而是緊蹙。

滕家鄒家的勢力,他倒是不畏懼,東山可以再起,權勢可以重來,他害怕的是,黛藺不肯跟他並肩而立,不肯相信他。這個女人,隻有十幾歲,年輕稚嫩,可她經曆過父親的死,經曆過蕭梓,一顆傷痕累累的心,是不會再那麽容易被打開的。

而一旦她開始逃避,不想與他在一起,他今日與鄒滕兩家的攤牌,除了帶來傷害和更多的敵人,對她而言,根本一點意義。

所以他多麽希望,此刻的她不要傷心,不要自卑,與他一起麵對躲不掉的這一關,給他信心和勇氣走下去。

父親抓她,無非就是逼他與鄒小涵在一起,讓他收心。但事已至此,躲著藏著還不如當麵把話說清楚,果斷解決,早日排開千難萬險!

他得到了她,舍不下她,幾個小時前在椰林長廊,與她麵貼麵,額抵額的那一刻,他覺得她是值得的,值得讓人好好的去珍惜,去擁有,去過一輩子。

她是那麽美好,似一朵小小的雛菊開放在菊田裏,雖不是最顯眼**的,卻是最吸引人的,不畏風霜,冒寒開放,散發一股淡淡的菊香。如果,她能再對他說一句,睿哲我相信你,他想,那才是最幸福的。

心心相惜的幸福,這種幸福,三年前他不屑一顧,可三年後,他求也求不到。

麵前的溫泉酒店燈火輝煌,酒店門口的溫泉池裏,還有人在泡溫泉,他步履沉穩走過去,穿過一副副雕花遮屏,看到父親坐在桌邊等他。

老頭子麵色冷峻,仿佛一輩子都是這副表情,不見笑過。

他垂眸瞧了一眼,俊臉上的陰沉之色不曾散去,眸光犀利如刀,等著老頭子開口。

——

鄒小涵一襲嫩粉色的淑女裙子,露出白嫩嫩的小腿,踩著高跟鞋,正朝這邊走過來。

她隔著一段距離就看到了高大的滕睿哲,心中一喜,加快步子朝這邊走過來。

“睿哲!”她脆生生喊了一聲,粉粉的俏臉透著驚喜,“你怎麽也來了三亞!?”幾小步朝這邊跑過來,想與滕睿哲來個歡喜的擁抱,如絲般柔滑的黑發在香肩上滑開,散發一股發清香。

但滕睿哲隻讓她挨了一下手,望著她不冷不熱笑道:“鄒書記和伯母也來了?”

正問著,鄒書記夫婦就下樓來了,正朝這邊走。鄒書記原本睡下了,是讓老婆硬拉來的,說是睿哲也來了三亞,剛才在一樓看到了。

他聞言馬上醒了,連忙換下睡衣,滿臉帶笑往一樓走。

“睿哲!”他遠遠的喊了一聲,容光煥發,欣喜看著這位準女婿,“公司的事處理完了,所以追來啦?來的正好,我們明天準備去爬山,一家人齊了。來來,坐這兒。”

他笑嗬嗬的,麵容溫慈,在滕父麵前坐下了,示意女婿坐下,心情非常好,“原本以為這次不能全家同遊了,沒想到睿哲有心,這麽晚了還從錦城飛過來。睿哲,這裏的溫泉泡著舒服,你等會也泡泡,消除疲勞。”

滕睿哲坐到他們旁邊,瞥了一眼自己父親,俊臉始終不見喜色,目光放回鄒書記臉上。

書記夫人與鄒小涵也在一旁坐下了,麵對精致的水果和夜宵,都沒有動用,而是靜靜聽著他們說話。書記夫人那雙眼睛,更是在滕家父子臉上來回打量,等待好戲上場。

鄒小涵雖然不是很清楚自己母親做了些什麽,但看母親的表情和之前母親的囑咐,她就知道一定是事情成了,蘇黛藺那女人肯定被抓了現行!

這樣想著,她白裏透紅的俏臉上也笑得更開心了,對滕睿哲嬌聲道:“睿哲,想不到你會來三亞!之前你一直說公司忙,沒時間,沒想到你是忙完公司的事就過來了!明天我們去‘美麗之冠’看看怎麽樣,聽說那裏是世界小姐的誕生地,每一屆的世界小姐都在那裏選舉……”

“這個等會再說!”滕睿哲出聲打斷她,對她不算太冷,也不算太熱,目光重回自己父親臉上,啟唇道:“爸,恐嚇抓人沒用的,我若要玩女人,一樣會玩!難道,您想要小涵接受一個到處都有女人的男人做丈夫?”

冷漠目光移到鄒書記一家的臉上,冷冷笑了:“小涵家世清白,家教良好,人又長得漂亮可人,配我滕睿哲,實在是可惜了。鄒書記……”

他正要把心裏的話說出口,滕父突然一拍桌子,一聲怒嗬,怒目錚錚盯著他:“你這逆子!外麵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隻是野花,摘多了要命的!你為什麽不想想你是身份尊貴的大少爺,身份地位都有,不要做得這麽難看,什麽樣的女人都沾!這一次,你隻是玩玩,沒有動真感情,那麽趕快向你嶽父道歉!”

而鄒書記早在滕睿哲說第一句時,臉色就微微沉了,目光看向滕睿哲。但他很快就想得通,覺得隻要不動真感情就行,睿哲這個女婿他還是想要的,於是出聲道:“睿哲,原來你來三亞帶了女人過來,對方是誰?”

他用長輩既嚴厲又寬容的語氣問的,沒有發怒。

鄒小涵則在旁邊聽得不是滋味,素手抓著自己的裙角,望著自己的母親。雖然早知道睿哲不是為她而來,並且與蘇黛藺在椰林長廊看了夕陽,恩恩愛愛,但現在聽滕家父子把這些擺桌麵上說,心裏還是難受的。

因為,滕睿哲那表情,完全是無所謂的,他貶低他自己誇讚她,就是為了把她推開。就好似在說,你很好,但是我愛不了你……

書記夫人則抓緊她微涼的小手,接著丈夫的話茬說道:“睿哲,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你這樣做,有沒有想過小涵的感受?”

滕睿哲回首,笑了一下:“所以我希望小涵找一個更好的男人。我這人名聲不大好,受不住女色**,小涵跟我在一起,會受委屈。伯母,是我對不起小涵。”

“好了,睿哲你不要再說了。”鄒書記出聲打斷他,歎了口氣,雖然不怎麽高興,臉上還是不見怒色,道:“男人在外麵犯一次錯沒什麽,但不要有下次。逢場作戲的事,我們不要當真,睿哲,你以後在外麵還是注意一些,盡量不要惹出什麽麻煩來。小涵,你去房裏休息。”

他又對女兒道,化解眼前的尷尬,又看著睿哲:“睿哲,我們爺倆去外麵走一走。”

滕睿哲動了動眉頭,看著自己父親。

鄒小涵有些委屈,眼中含淚起身了,看了滕睿哲一眼,往外麵走了。“涵!”書記夫人則連忙去追,扶著受委屈的女兒往外走,走著走著,走到僻靜處掏出身上的手機,讓女兒等一會,對那端道:“讓你們帶的人怎麽還沒帶到?”看起來有些急了。

“那……那個……”對方在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