擄愛132 一起睡!
黛藺站在門口,望著男人那雙千年寒冰眸,隻覺一股寒氣朝房裏撲了進來,讓她悄然一縮,不敢再那麽親密的叫他的名字。
他怎麽用這種眼神看她,是不是覺得她太反複無常,不值得他再溫柔以對?
想到此,她柔怯一笑,心酸又苦悶,讓開身子,讓他進門。
他冷眸看她一眼,走了進來,垂眸看著小**平鋪的兩床被子和兩個枕頭,眉頭動了一下。他對麵前的這種情況明顯不是欣喜的,而是隱有不悅,薄削唇角微微抽慟,轉身就走!
“睿哲!”黛藺從後麵一把抱住他頎長健壯的虎腰,知道他是誤會了,緊緊抱住他不讓他走,“睿哲,被子和枕頭是為你準備的,我想要你留下來。”
他停步不動,身軀挺拔,氣息平穩,唇邊噙著一抹冷笑。
黛藺將臉貼在他的寬背上,輕柔出聲:“留下來陪陪我,不要這樣對我。”
“我為什麽要留下來陪你,我們是什麽關係?”他冷冷笑出,身板巍然不動,偉岸如山,濃黑劍眉倨傲上揚。
黛藺見他肯說話了,小臉埋進他厚實的寬背,欣喜笑了笑,羞怯道出:“你是孩子的爸爸,是我的男人,我需要你,今晚留下來。洗澡水準備好了,我們去洗澡。”
她抬起頭,像他的小妻子,主動給他脫大衣,並踮起腳尖,送上自己微涼的粉唇,印上他無情的薄唇。
但他沒什麽反應,垂眸冷佞盯著她,俊臉上漾著譏諷的冷笑,像座冰山。
黛藺印上一吻後,就有些喪氣了,害怕看他那雙冰冷無情的眼睛,委屈低下頭,怯聲道:“那我給你脫鞋吧。”果真蹲下去給他脫鞋,一雙細柔小手還不及他那雙腳的三分之一大,抱著他的小腿給他脫鞋,換上拖鞋。
他把腳微微提起,讓她給他換拖鞋,換完後,冷漠目光從她發頂收回,直接轉身往外走。
“睿哲!”黛藺望著他冷漠的背影,以為他還是要走,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急得有些想哭。不要這樣對她好不好,她知道錯了,給她一次改正的機會……
“給我把毛巾和睡衣送過來!”他腳步停頓回首冷道,不是要走,而是打算去洗澡,邁著虎步,走向衛生間!
黛藺眼角上揚,粉唇邊抿著欣喜的笑,抱了他的睡衣和毛巾就往衛生間走。衛生間離她的房間很近,幾步路就到了,他沒有把門閂上,隻輕掩著,正在解腕表和襯衣袖口,背影健壯挺拔。
黛藺把門閂上,走過來給他解襯衣扣子,但素手剛觸到他的寬背,他霍然轉身,突然一把將她擁在了懷裏!
他的動作很突然,也很用力,摟住她就讓兩人的身軀緊緊貼在一起;等黛藺回過神來,兩人四唇已緊密貼合,抱在了一起!
黛藺沒料到他會吻她,心兒狂跳不已,一雙小手幸福地攀住了他,閉著眼睛輕笑,身子軟綿綿起來。
原來他沒有放棄她,肯原諒她了,好幸福……
她白皙的小鼻子酸酸的,但心像吃了蜜一樣甜,摟緊他的頸子,輕啟嫩唇,迎接他的侵占。
他深吮著她飽滿的小小唇珠,重重的懲罰她,將那兩片嬌嫩的唇瓣吸得高腫,潤紅,微仰起頭,在她耳畔吐出一口灼人的熱息,眸子冰冷依舊:“我到底是你什麽人?”
黛藺美眸水潤,似黑珍珠浸在晶瑩的淚水裏,黑潤清澈,伸手摟緊他,埋首他懷裏哀聲呢喃,“我們不要分開,我錯了,孩子的事是我錯了,我不該隱瞞你……”
她知道自己錯在這裏,所以不要這樣冰冷對她,她會改正的。她不想與你永遠陌路,就算是低聲下氣去哀求,也會覺得幸福。因為她知道是自己錯了。
回頭好嗎?共同孕育我們的第二個孩子,組成一個幸福的小家,美好的生活下去……
男人薄唇翹起,雙臂一緊,與方才的深情擁抱不同,大手按上她豐腴的俏臀,隔著褲子微微用力掐緊,再抓住她的臀底往上一托,將她離地抱起,放到窗台上。
這個時候的他,眸底放柔了幾分,不再譏諷的冷笑,而是兩片性感的薄唇淺抿,唇鋒淩厲,冷冷打量她。
他讓她在那簡陋的窗台上半坐著,眸放精亮的邪光,大手先是在她那精致的五官上輕劃,然後往下,探進領口……銳眸則一直盯著她不放,飛揚著邪惡的冷笑、玩弄,爾後驟然一冷,那隻大手忽然攫住了她!
她為之一震,隻覺被夾緊的肉肉從他指縫間擠溢了出來,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他根本不是愛捂,而是攫緊她,讓她疼痛!
她並緊雙腿,想要他愛她,又不敢讓他愛她,一雙烏黑的美目哀求看著他。
溫柔一點不好嗎?不要把她當床伴玩弄,不要這麽粗暴。
但他不消停,長腿往前探來抵住她,另一隻手攫住她的腰身,讓她坐直身子,仰頭與他接吻。
他的吻又猛又強勢,用天生的身高優勢,龍舌**,勾住她的丁香軟舌就不放,而且扶住她的後腦勺不準她躲閃,隻準仰著頭,將自己的柔軟香嫩全部呈現給他。
她原本就是屁屁一角挨在窗台上,窗台狹窄,瓶瓶罐罐又多,小腰根本使不上力,此刻他那隻手又在她衣服裏摸摸揉揉,專揀她敏感的部位下手,她除了嗚咽哼唧,小手扯住他的襯衣,就隻剩下仰頭求饒了。
不要用這種體位接吻,她感覺像在溺水,呼吸不過來,逃都逃不開。
現在她都不用給他解扣子了,而是被他吻得昏天暗地之下,直接把他的襯衣扣子全扯落,小手抱住他厚實火熱的胸膛,不知是摸,還是抓,嗚嗚求饒,“放我下來,痛……”
後脖子痛,舌頭也被吸痛了,腰更痛。
男人對她的求饒充耳不聞,拍了拍她下滑的屁屁,又往上提起重新放在窗台上,把她香嫩嫩小嘴裏的蜜津吮個一幹二淨,不準她呼吸!
她死命抱住他,搖了搖頭,一雙**主動纏上他,也顧不得他在用腿挑逗她了,腰身不斷往他身上湊,喊男人的名字。
“睿……”
男人健壯的腰身擠在她雙腿間,唇角上揚,總算大發善心的給她渡了一口氣,放開她軟嫩嫩的小舌,俯首注視她漲得嫣紅的小臉。
她如遭大赦,大口大口的嬌喘,一小拳頭朝他的胸膛捶去,“痛……”
男人一把攥住她的小粉拳,輕輕裹著,墨眸邪佞:“痛?求我就不讓你痛!”
襯衣前襟大開,露出他精壯結實的胸膛,腹肌,以及他的名牌皮帶。
那是西裝褲的皮帶,解開,輕輕一抽,就從精致西裝褲上脫離出來,甩上旁邊的衣服晾曬架。
黛藺被他從窗台上抱了下來,正為不解,他突然抓住她的雙腕,利索的用皮帶扣住,直接將她綁在了晾曬架上!
他微微傾身瞧著被吊著的她,俊目幽深邪魅,眉宇間透著一股戾氣,啟唇冷道:“還求我留下來嗎?”
黛藺雙手被束,與晾曬架綁在一起,一時無法掙脫。她被高高吊著,高挺的美胸,細細的窄腰,挺翹的臀部,在男人眼前一覽無遺,露在外麵的皓腕有著少女獨有的豐腴彈性,粉粉嫩嫩。
下半身的曲線則姣美如梨,臀部肉感十足,**修長,有著尤物般的身段!
她晃了晃,瞧著男人點了點頭:“留下來,我求你留下來。”她知道男人是要體罰她,但隻要是與他一起歡愛,就是痛並快樂著。
男人得到滿意的答案,冷冷一笑,低下頭靠近她,卻不是去吻她的粉唇,而是以鼻尖刮磨她的頸側,伸舌、舔舐,濡著濕潤的唾沫剝開她的衣領,輕齧她的鎖骨。
她被吊著,感覺到衣服在一件一件的被剝去,胸前一涼,男人埋首在她懷裏,烏黑的發頂在她眼前忙碌。
她咬緊唇。
末了,她感覺有點痛,因為男人在咬她,掐她,把她豐滿細嫩的部位恣意**了一遍,力道很大!
她睜開半眯的美眸,瞧著男人健壯的肩胛骨,性感的古銅色肌膚,誘人的胸肌腹肌,正在她身上忙碌的頭顱,揚唇幸福的笑了。
他這是原諒她了嗎?那張薄唇真是火熱呢,一直在她身子上點火,健碩虎軀上的熱力正源源不斷的傳遞到她身上,熱情似火。
她仰了下頭,整個身子軟下來,等待著他與她合二為一。
他們很久沒做了,每到午夜夢回,會時不時想起他們在**碰撞中找到快樂的日子。
雖然起初是不願意的,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她便漸漸依戀上了。尤其是寒冷的冬夜,沒有他在身邊,被窩裏是那麽冰涼,自己是那麽孤零零……
她雙頰燥熱似火,被擺布得全身顫抖,身子被抱了起來,那種即將合二為一的刺激與滿足越離越近,讓她迫不及待往他身上湊……然而,下一刻,她仰頸等來的不是他的疼愛,而是淋浴頭裏迎麵淋下的熱水!
她一下子被淋醒了,睜開霧蒙蒙的美目,看到他抱她過來這邊,不是為了方便行事,而是輕佻佻的給她淋澡!
他眉梢飛揚,銳眸中蓄滿冷冰冰的邪惡,正用熱水淋她泛著粉光的白潔玉體。
她咬起唇,皺眉望著他。
他則把她摟在懷裏,肌膚相貼,讓兩人一起衝澡,撫她,一副想要不想要的樣子。
她霎時明白他是在逗弄她,俏臉一紅,心微微冷了。
“有了其他女人做比較後,我才發現你的身體並不是獨一無二的。”他冷笑道,不像是在開玩笑,而是突然放開了她,凜冽倨傲盯著她,“年輕的女孩子有很多,擁有迷人身段的尤物更是數不勝數,而你蘇黛藺卻不知好歹,以為自己獨一無二,便可以恣意任性!你以為在**,我非你不可麽?”
他薄唇微揚,眼神輕蔑的將黛藺凹凸有致的玉體瞥了一眼,給她解去手腕上的束縛,後退了一步,“自從你說出打掉孩子這句話,我對你的身體就陡然失去了興趣!脫光衣服的你,就像一條死魚躺在我麵前,毫無美感可言!知道麽?”
他輕笑著,深諳眸底卻散發出一抹令人膽寒的光芒,冷傲揚眉,緩緩穿回衣服。
黛藺卻在他說出第一句話時,整張臉就血色褪盡,唰的慘白!原本她以為他隻是不想做,身體累,沒想到,他是在故意羞辱她,把她的求歡求饒當做一場笑話來看!
這一刻,她的腦海倏地空白,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繾綣情欲的火熱在體內快速消退,如萬針攢刺般紮得她生疼!
她冰冷的雙腳踩在濕漉漉的地板上,移不動,身體往後靠在了冰涼的瓷磚上,雙目緩緩低垂下去,沒有再看男人那雙冰冷的眸。
原來她的這個謊言,傷他這麽深,傷他這麽痛,她拿孩子撒謊,他便用最傷人、最殘忍的方式回報她,讓她知道自己做的事根本無法讓人饒恕……她麵色白慘,不想哭,眼中卻有淚花在閃動,片刻抬頭,卻是勉力一笑:“睿哲,那你覺得我接下來該怎麽做,才能讓你解氣?撒過這個謊後,我才知道我離不開你,不想看到你與別的女人在一起。”
她用手撐住牆,身體越來越冷,迎視男人的眼睛。
好無情的一雙眼啊,跟三年前的睿哲哥哥一樣,除了冰冷,就是凜冽。
男人唇鋒薄削,眸光微閃,冷冷盯著她:“你不該欺騙和背叛,而恰恰,你兩者兼具!那一刻你說孩子是被自己打掉的時候,你當我什麽?你這裏……”
他指著她的心,俊顏陰戾,眸子失望之極:“想著的不是與我一起找出凶手,不是心疼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就這樣沒了,而是想著怎樣讓我消失!蘇黛藺你有誌氣呀,不想愛了就利用孩子當借口,揚言不需要男人!想愛了,一句‘需要你’便想前事不計!你問問你自己,愛過我嗎?還是愛你自己?!孩子,我不一定現在要,但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讓我失望透頂!”
他麵色陰沉,一雙利眸冷酷無情盯著黛藺,英挺眉宇狠狠一皺,不再說話,轉身龍行虎步而去。
他打開了浴室的門,門外的風就那麽一陣陣撲進來,撲向身體冰涼的黛藺,黛藺抬起頭,走過去把門關上,背靠著門蹲著。
她愛男人嗎?
愛吧,隻是三年之後,她愛自己更多一點。甚至,拿他們的孩子撒了一個謊。
這意味著什麽呢?這意味著她在肆無忌憚揮霍他的柔情,以為他可以無限製的包容她,理解她,等待她,即便她做錯了事,他也要無條件的諒解她。
而孩子,是他們意外之下的結晶,被藥流了,她竟然可以那麽冷靜的對他說:孩子是我自己打掉的,我還想上節育環。
多麽令人瞠目結舌的自己嗬,估計這個世上,沒有哪個男人可以忍受這樣一個不把孩子當回事的女人!更何況是高傲張狂的他!
有點諷刺的是,她竟然又跑回來求他,口口聲聲說離不開他,求他留下。
她埋首在胳膊彎裏笑了笑,笑得淌淚,卻始終找不出他可以原諒自己的理由。
她埋首,又抬起頭,悄悄拭去淚花,扶著牆壁站了起來。
既然找不到理由,就去努力找出理由,他不是說她像死魚嗎?那她就熱情一點,活潑一點,讓他感受到她的愛,不要輕言放棄。
然而,當她裹著一身濕走到外麵,卻發現自己精疲力竭,靠在牆上,忍不住低泣出聲。
他走了嗎?原諒她不好嗎?給她一次正視內心的機會,不要奪走她所有的期待和信心,給她一絲希望。
她愛他們的孩子,很愛,也不是不想要他的孩子,而是,她所處的生活角落實在太陰暗,身份太低微,敵人太多,讓她想要平靜,而他,有婚約在身……
她邊走邊哭,沒有聲音,壓抑著,積壓在心裏多日的苦悶破了一個缺口,借助眼淚發泄了出來。
他說她不是獨一無二的,比不上別的女人,什麽都比不上,這句話不是說的氣話!
他對她死心了,已經碰過了其他的女人……
但是當她走到門口,卻發現房裏的燈是亮著的,他的大衣和皮鞋還在,被子裏躺著他頎長的身軀,幾乎占據整張床。
聽到她的腳步聲,他扭頭看過來,眸子冰冷如初,有棱有角的俊臉卻稍微柔和,薄唇掀起:“哭夠了?過來!”他指指他懷裏,位子為她留著,命令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