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香作品 擄愛 擄愛 擄愛推薦公告區 177

從別墅出來,黛藺連夜坐上了飛往海南的飛機,隨行人員有睿哲的親信龍厲和秘書古妤,十幾個人守護在頭等機艙保護她的安全。

據說龍厲先生是剛從三亞那邊被調過來做睿哲的親信,原本是某軍區參謀長的二公子,八個多月前從海南過來,進入睿哲的公司,毅然做了睿哲的得力親信。

而據古妤說,飛去海南後,還會有人接她,送她去一處幽靜之地靜養,無人打擾,盡可安心待產;並且睿哲私下托付了三亞市某高級官員夫婦平日代為照料,方便在陌生的城市裏走動,日常出行、訂床位、產前產後的一些手續都比較好辦。

“為了避免被滕家、鄒家找到,滕總沒有安排黛藺你去龍先生家裏或政委家裏,而是給你找了一處海邊的別墅,臨海,很美的。”古妤給她蓋好身上的毯子,半蹲在她座位前直接喊她黛藺,一身白領黑套裝,俏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別墅那兒有三個管家婆,我、龍厲、還有一個女教授。而且我們還有鄰居——敖宸夫婦,聽說那是一對擁有傳奇經曆的神仙眷侶,從別的城市搬來這裏小住的,人很不錯。不過黛藺,你還記得我嗎?”

她朝黛藺眨眨眼睛。

黛藺的心思則還停留在睿哲剛才接聽電話時的皺眉神態裏,心有不安,見古妤蹲在她麵前說話,柔絲般的目光轉到古妤臉上,重重的對她點了點頭!

你是古妤,那個差一點壓爆我自行車輪胎,吃油條堅持隻買半根的torn!我怎會不認識你,你是我出獄後遇見的第一個真心待我的朋友,一輩子的好姐姐!

“黛藺,你果然沒有忘記以前的人和事!”古妤一聲歡叫,激動得一把抱住她,抱得緊緊的,“我就怕你不認識我,扔下我們的‘幸福飛’就走掉了!你還欠我幾萬塊呢,別想就這麽跟我撇開關係!”

黛藺被她勒得緊緊的,差點換不過氣了,但她輕輕笑了,就想torn這麽緊緊抱著她。誰想跟你撇開關係呢,我這不是回來了麽?把幸福飛的營業額還我,我再還你的那一萬塊!

那可是我的報名費,小雪球的生活費,我與蕭梓解除婚約後,邁出的第一步!一直記著呢。

——

不停的坐車,她累得在車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車外一位女管家打扮的中年婦人笑著喊她滕太太:“滕太太,您是要先休息,還是先做療程?”

“什麽療程?”古妤正在一旁幫黛藺開車門,聞言冷冷一笑,覺得這女教授純屬多此一問,十分不好相處,“你瞧咱滕總老婆現在的疲累臉蛋,是需要先休息?還是需要先療程?”

長眼睛的人都知道應該先睡覺養足精神吧!懷寶寶的小媽咪很累的,吃得多累得快,你這麽大年紀也該生過孩子,知道那種累,竟然還在這裏為難黛藺!

“嗬嗬,torn小姐,這種超聲波療程在睡覺之前做,效果最佳,也最舒服。”女管家溫雅答道,一直微笑,“滕先生吩咐過,一定要在每晚入睡之前,幫太太做超聲波療程,助太太早日恢複聲音。”

“那黛藺你?”torn無奈看這女教授一眼,最討厭這種先尾後頭的說話方式了,讓人冒火,轉頭問黛藺的意見,“可能就是一種磁震療程,黛藺你現在很累,能接受嗎?”

黛藺笑著點頭,自然同意馬上接受療程!

她這聲帶,就跟鋼琴鍵被鎖住了,無法發出聲音一樣。隻要找準方式,對症下藥,引導她開啟,她就能一點點的恢複她的聲音!

——

她果然被安排住在海邊的別墅,幾十步遠的窗外就是大海,濕潤的海風裹著清涼,一陣陣往房裏撲。

她躺在這陌生的房間,望著安靜的手機屏幕,想給遠在錦城市的睿哲打電話,但無奈他有囑咐,不敢貿然打過去。隻得披了薄薄的披肩,坐在陽台上看星星。

孩子快出世了,她希望進產房的那一天,他能趕過來第一個抱孩子,接他們母子回去。

——

滕氏老董事交權的日子日益接近,所有員工進入了一種備戰狀態,紛紛擇良木而棲,往兩位滕總的兩邊靠,選擇好位子,且兩邊都不得罪,既給大伯家麵子,也給二伯家麵子。

日子就這樣不平靜的過著,滕睿哲出現在公司是‘滕總好’,滕韋馳出現在公司也是‘滕總好’,反正就是他們滕家的天下,喊哪個都是滕總,在誰手下辦事都是照樣拿工資!於是他們的心,就這樣慢慢淡定下來,打算等大會結果出來後再去拍滕總的馬屁,抱滕總的大腿,不急……而這天,網絡上一篇關於‘錦城市第一女子監獄黑幕’的帖子陡然出現了,幾千字的關於槍決黑幕描述,兩張死刑犯的對比照片,一石激起千層巨浪!

原來,有人把槍決那天的內幕爆出來了,一張被替死刑犯的照片,一張蘇黛藺的正麵照,數張蘇黛藺被關進大牢、戴上麵罩被押赴到刑場的照片,文字描述整個死囚被替換的過程,矛頭直指最近在公司打壓舒敏敏,與蘇黛藺有大過節的某位昔日的政府高官!

雖沒指名道姓,但根據八個月前所發生的那些事,根據這些照片,瀏覽過、關注過此新聞的人,馬上聯想到了錦城市的某幾位大權大勢的高官!

一時間,公司的員工嘩然了,隻要打開電腦,就可以看到這則新聞,看到‘舒敏敏’‘蘇黛藺’這兩個名字,以及想起他們的老滕總最近對舒敏敏的打壓!

滕父原本不知曉這事,後來察覺到公司員工見他就繞道走,似乎很怕他,他這才讓秘書徹查了此事,不出十分鍾的時間看到了網絡上的報導,以及那一張張照片!

他大吃一驚,沒有看完照片就叉掉了網頁,想也不想給滕韋馳打電話,撥號的手指甚至在顫抖:“這樣做對你有什麽好處?!”

“大伯您在說什麽?我不懂。”滕韋馳在電話那頭懶懶一笑。

“你幫蘇黛藺根本撈不到一絲好處!”他嚴厲的老臉已然變得猙獰,放在桌麵上的右手把文件緩緩抓了,再握成指骨節泛白的拳頭,哢嚓一聲,“公司我已經準備交給睿哲,你盡管與我鬥,我有的是時間讓你前途盡毀、窮極一生!”

“嗬嗬,誰說我要幫她?”滕韋馳嗬嗬一笑,修長儒雅的身板換了個坐姿,眯眸看著窗外,“她隻是一個你、我、滕睿哲都曾利用過的工具,既然是工具,就應該被反複利用,犧不犧牲都無所謂!大伯,我要的是你身敗名裂,無子送終,你看不明白麽?!你為了與鄒家聯姻,達到榮辱一體、鞏固勢力的目地,將蘇黛藺關去女子監獄,利用私權殺人滅口,草菅了人命!嗬嗬。”

“韋馳,不要笑得太早,大伯我若倒了,你也跑不了!”滕父幽深的眸子裏,有一陣憤恨的烈焰在急劇跳動,陰冷的聲音已是從牙縫裏擠出來,後院徹底起了火:“不要忘了當初是你親手對蘇黛藺動了手,到時候你會比我死得更快!”

“大伯,那又怎樣?我隻是奉你的命辦事,不是出自我本意!”滕韋馳的笑帶著張狂,溫潤的俊臉呈現一種地獄惡魔的陰冷,推椅站起,“況且,我救了蘇黛藺,並沒有構成殺人罪。那個草菅人命,過河拆橋,翻進陰溝裏的人可是你呀,大伯!接下來我會踩著你的屍體一步步往上爬,與睿哲慢慢的耗!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是欺壓人一輩子,對至親出爾反爾的下場!”

——

滕睿哲坐在辦公室,收到了海南的平安報。

他靜靜垂眸,看著電腦屏幕上黛藺被蒙上黑麵罩、帶上刑場的那一排照片,關掉。以手撐額,閉眼靜靜坐於桌前,霸氣雙眉輕輕斂起,思緒在飛遠。

黛藺,等我,也要相信我。你的男人從來沒有在身心上背叛你,他是有感覺的,有沒有發生過他心裏清楚,也判斷得清,所以以後無論發生什麽,你一定要相信我。

“滕總,鄒小涵打來電話,要求與您通話。”新小秘打來內線,聲音甜甜的,“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找您,要求一定與您通話!”

“接進來。”他睜開那雙冰冷的眸子。

——

“睿哲。”鄒小涵不敢挺著大肚子親自來公司,隻能通過不斷打電話到睿哲辦公室、要求秘書們一定轉接少爺的方式,讓辦公室的人強製接受。現在睿哲好不容易肯接聽了,她的聲音馬上放柔,懇求道:“你能回家一趟嗎?有事找你。”

睿哲聽著這聲音,抬眸,麵色冷鷙,直接把電話掛了,投身他的工作。

這女人似乎還沒摸透與他的交流方式,以為自己還是昔日那個可以在他麵前恣意撒嬌的純真鄒小涵。可當初的那個鄒小涵,隻是一個裹了嬌柔紗衣的蛇蠍女,柔得不夠美,毒得也不夠讓人敬佩,就是不斷借助別人的勢力放毒箭,既陰險,又矯揉造作,名副其實的尾後針!

“滕總,她又打過來了,說滕總你既然忙,就不必回家了,她在電話裏說。”小秘的聲音又從內線電話裏傳出來。

他在垂首審閱文件,沒出聲,示意小秘將電話轉接進來。

“睿哲,我們還有沒有回頭路可以走?如果我可以在事業上幫助你,你可不可以原諒我?”這一次,鄒小涵懂得了言簡意賅直切主題,不浪費他的時間和耐心,“我知道你這次很想得到滕氏企業,所以我希望我們不要這樣僵著,先對付外人,再來解決家裏的事。”

“這個外人包不包括你自己?”他冷嗤一聲,寬背靠回椅背上,森冷視線掃過手中的文件,啪的丟回桌麵,“你這個女人有一個最大的優點,那就是恬不知恥!我現在很忙,沒有時間跟你廢話!若有事找,就來我公司,我會親自‘會見’你!”

“等一下,睿哲!”鄒小涵搶著不讓他掛電話,又說道:“睿哲,不管怎麽樣,我都嫁給你了,心是向著你,向著滕家的。你若子承父業,我身為你的妻子,也應該幫你,幫公公。而且公公最終還是選擇將滕氏交給你,就說明在他心中,你還是他兒子,是一家人。所以睿哲你能不能看在公公的這份情麵上,先幫滕家一致對付外人?這樣隻有我們一家齊心協力了,才能製縛住虎視眈眈的二伯一家!而且你現在需要滕氏不是嗎?讓我們齊心……”

滕睿哲劍眉微動,忽然發現鄒小涵對此事了解的還真不少,站起高碩挺拔的身軀,走了兩步,低首,冷眸笑道:“鄒小涵,你似乎吃定我必須非要滕氏不可了?在這裏給我講和講條件?但你應該知道,我繼承滕氏,並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黛藺!多一個滕氏,就是給我多增一分力量!如果得滕氏必須要與你這種女人扯上關係,我會嫌髒,寧願不要!”

“睿哲,我身後還有鄒家,難道你不想要嗎?”鄒小涵的聲音再次轉為哀求,“難道你真的要與堂兄、公公、鄒家一直鬥下去麽?我是你的妻子,想幫你……”

“夠了鄒小涵!”睿哲一聲暴嗬,修長秀美的手指按在了拒聽鍵上,“我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殺掉你肚中那個野種,讓你沒資本再得瑟!所以好好護著你的肚子,別再讓我聽見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