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香作品 擄愛 擄愛 擄愛推薦公告區 296
兩聲稚嫩的‘媽咪’,讓陷入**漩渦的黛藺一把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頓時清醒過來!她跳下書桌,穿好被男人扯開的衣服,飛快的來到寶寶們麵前,牽寶寶離開這裏。
但小澤謙感冒了,一直在咳嗽,小臉蛋咳得紅紅的,抱著媽咪說難受。黛藺摸摸他的小額頭,發現寶寶低燒,風寒入體了,需要衝服兒童感冒衝劑,讓寶寶再睡會。於是玉腮燥紅的她把寶寶抱起來,側首看了看正在用長指扣回襯衣扣子的滕睿哲,讓他代為照顧妮妮,不要被謙謙傳染感冒了。
滕睿哲俊美絕倫的俊臉上染著**的紅暈,把扯開的上衣穿上,走過來撫撫兒子的額頭,劍眉重重一擰,心疼注視著兒子難受的小臉。隨即,他把女兒妮妮牽在手上,打開房門往外走,親自用電熱水壺燒了壺熱茶。
小瑩妮在旁邊看著叔叔給謙謙衝感冒衝劑,以為是巧克力奶茶,自己也要喝,走過來抱住叔叔的大腿,水潤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細聲細氣的又喊了一聲叔叔。
滕睿哲把她抱到懷裏,薄唇親親小臉蛋,告訴乖寶寶,這是給謙謙喝的,謙謙感冒了,喝了感冒藥之後就會健康起來,繼續與妮妮一起做遊戲,妮妮要乖。然後一手抱女兒,一手端著感冒衝劑,送到黛藺手上。
黛藺抬頭,看著他這罕見的主夫模樣,忽然發現這男人很有做奶爸的潛質,就看他願意不願意。少說也在一米八以上的個頭,一襲簡潔的襯衣西褲將他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一雙劍眉下是一對幽暗深邃的冰眸子,狂野不拘,邪魅性感,此刻卻透著似水柔情,將他刀刻般的俊美臉龐鍍上一層柔和的光輝,俊美異常。
此刻他將妮妮摟在自己左臂中,右手則觸觸兒子的小臉,讓小家夥從媽媽懷裏起來,乖乖喝感冒藥。
謙謙卻把臉一偏,又往媽媽懷裏鑽,小手抓緊媽媽的衣角,不肯起來喝藥。於是黛藺哄哄他,說媽咪最喜歡聽話的寶寶了,這湯真好喝,媽咪也很喜歡喝呢。
小謙謙這才好奇的抬起小腦袋,讓媽媽喂了幾口,一雙被低燒燒得渙散的黑寶石大眼睛則瞧著滕睿哲與妮妮,喝一口藥把小嘴抿一下,又往媽咪香軟的懷裏拱。小妮妮在旁邊揮舞著小手,也吵著要喝,還要媽咪抱抱,真羨慕謙謙。
滕睿哲無奈,不得不把女兒給抱開了,站在窗邊指著外麵問閨女:爸爸帶妮妮去院子裏玩好不好?
他把小女兒放窗台上坐著,故意問叔叔在哪呢、在哪呢,自己則走到門外,站在了走廊上,讓女兒的注意力轉移到外麵來,對他的重新出現感到好奇,揮舞著小手要跳下來,咯咯直笑。
於是他把妮妮放到院子的花叢裏玩,讓閨女自己去追蝴蝶,自己則站在屋簷下,回首看了窗內的母子幾眼。
兒子已經把感冒藥喝完,正讓黛藺哄著睡覺覺,估計馬上就能睡著,在睡夢中增強抵抗力、逐漸退燒了。其實他很慶幸黛藺從小教兩個寶寶遊泳,寶寶原本是在羊水中長大,肯定喜歡水,所以讓他們從小學遊泳,既能起到鍛煉身體協調性的作用,又能讓他們在水裏撲騰,懂得把小腦袋浮出水麵,延緩救援時間。
其實黛藺把寶寶們教的很乖,點點滴滴都是她的辛苦、辛酸。
“市長哥哥,市裏的表彰錦旗又下來了,剛才打電話過來,通知您去開會,這是市裏頒發給您的第無數麵錦旗了,市長哥哥你真棒!”蘇小雁興高采烈的朝這邊跑來,雙眸亮晶晶的,滿眼崇拜的望著這個高大的男子,眸底深處卻隱藏著濃濃的不舍,“如果可以,我希望市長哥哥你永遠留在這兒不要走,我們舍不得你。這次的大會如果是關於回調的事,市長哥哥你可不可以申請再任三年?我們隻要這最後的三年,三年之後,您就是屬於錦城市的。”
滕睿哲靜靜看著這個女子,覺得她還是一個小丫頭,黑眸中波瀾不驚,啟唇問她開大會的具體時間是什麽時候?
“三天後的上午十點,王秘書明天親自過來接您。市長哥哥,嫂子有沒有生氣?”蘇小雁想起幾個小時之前的事便過意不去,朝窗內望望,很是愧疚,“如果不是我粗心大意,謙謙也不會掉到湖裏,都是我的錯。”
滕睿哲神色內斂沉靜,不想與她再提此事,隻吩咐她道:“小雁,將油漆中毒的所有兒童數目統計出來,檢查每一輛進出這裏的大貨車,不允許這裏有任一桶油漆被運送出去!另外,建築工地全部封鎖,禁止一切人員入內!”
“其實油漆在運送這裏的過程中,由於密封嚴實,是不可能被掉包的。”哄完孩子的黛藺從房裏緩緩走出來,來到蘇小雁和滕睿哲麵前,“對方隻可能在施工過程中,利用深夜的夜深人靜,夥同看守材料的內賊一起把油漆塗料掉包。如果你們的倉庫裝有內賊都無法察覺的隱形攝像頭,那一定能抓出這個人。”
“黛藺,材料倉庫裏的確安裝了幾個隱形攝像頭,但結果可能會讓你失望。”滕睿哲出聲提醒她,示意蘇小雁去辦自己的事,自己與黛藺一起走往花叢中,看著陽光底下他們的寶貝女兒,再道:“因為這段時間的監控顯示,是我們自己內部的人,穿著黑衣選在黑夜裏把油漆掉了包。你們公司派來的某個工程團隊,應該是一律收了對方的好處,利用專業技巧,把劣質材料運用得天衣無縫,毫無破綻。現在我讓人把帶子取過來,我們就在書房看。”
他笑著喊了聲正在追蝴蝶的妮妮,讓寶貝兒過來,然後再次把香噴噴的閨女摟起,用大手給閨女抹抹小額頭上的汗珠,走回書房了。
黛藺隨他走進來,給女兒把小裙子解開,讓女兒坐在一邊玩,自己則與男人一起查看被調來的監控錄像帶,果然發現視頻監控裏,幾個黑衣男人貓在黑漆漆的倉庫裏,鬼鬼祟祟的搬油漆桶,做著盜竊的勾當。
她播放了數遍,最後挫敗的坐在椅子上,揉揉眉心,不再吭聲。
滕睿哲注視著她,厚實大手緩緩撫上她的削肩,啞聲道:“樹大難免會有幾片枯葉,這幾個人隻是受不住金錢的**,以次充好,投靠了敵人,幫敵人打擊報複自己的上司,終究是要以商業罪和盜竊罪被判刑。但對於現在的你來說,你應該重振旗鼓,剔除掉這些被腐蝕的部分,讓自己繼續邁向成功。”
“我是擔心這些危房已經讓這個地區的老百姓受到了傷害。”黛藺疲憊睜開雙眼,抬眸注視著他,“是我監工不力,導致施工隊偷梁換柱,為所欲為,讓這個發展中的偏遠地區成了他們私飽中囊的窩點,視人命為草芥。如果推倒這些危房,重新再建,嚴肅監工,名義上我是成功的完成了這個項目,但實質上,我是這些猖獗份子的同謀,毀自己信譽,讓受過傷害的大家不敢再相信我。”
她推開椅子站起身,在桌邊走了幾步,安靜望著室內養植的一盆水仙花,“其實,這是我第一次接這麽大的案子。我覺得這兩年的自己,也與這片土地一樣,都在摸索中,進步中,不可能一步登天,也不可能止步不前。然而進步總是需要付出代價,當我以為自己前進了一步,回頭看卻發現自己頭破血流。”
“這一次是施工隊的過錯,與你並沒有直接關係。”滕睿哲一雙勾魂攝魄的深黑色眼眸,眼角微微上挑,發現這幾年的時間過去,黛藺還是擺脫不了這種悲觀心態,既讓人痛心疾首,又讓人心疼,輕摟她的雙肩,讓她轉過身來,“找出真凶,一切迎刃而解!”
黛藺卻輕輕一笑,覺得男人還是不了解她。她這不是悲觀,而是讓自己看淡,習慣這些磕磕碰碰。人的感情和事業不都是這樣麽?不經曆千山萬阻,又哪來的一路平順,知福惜福?
——
隔壁,心緒不寧的葉素素其實不想見到付名啟,偏偏付少爺又用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好奇看著她,一直坐在這裏喝茶,不肯離去,讓她不得不銀牙暗咬,拿正眼看他。
誰知付少爺雖外表看起來風流不羈,**不拘,實則清雅細致,穩重知禮,道:“人往往在心亂如麻之時,會做出一些糊塗的事。但隻要沒有害人之心,就不要背上太重的心理包袱。隔壁的蘇小姐,看樣子與滕市長也是有恩怨的,但此時的熱情如火,也隻是分離太久,一時意亂情迷了。清醒過後,兩人自會回到各自的生活中,形同陌路。”
“付總如何知道他們分離太久?”葉素素柳眉一蹙,總算肯主動開口說話。
付名啟微微一笑,“看他們注視對方的眼神,以及那兩個孩子。加上這幾年與滕市長工作應酬,或多或少聽他提起有妻有子,但遠在國外。葉老師,你是一個值得男人欣賞的好女子,何不把眼光放遠一點,看看滕市長以外的男子?其實你一直這樣下去,極易鑽牛角尖,女人心細又易受傷,很容易衝動行事,以至於最後沒有回頭路可走。”
葉素素站起身,柔美的絕美臉蛋刷的變冷,並不領情,“在我眼裏,這世上的男人除了睿哲,其他都是偽君子!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我隻想告訴你,昨天扇你那一巴掌,是我對你這種登徒子的警告,收斂一點!我很討厭與男人單獨共處一室,更討厭你這種油腔滑調,不安好心的男人在我麵前晃!你們這些男人其實都不是好東西,給我出去,滾出去!”
付名啟翹起劍眉,笑容一斂,為柔美靜雅的女子罵出這番話感到驚訝了,冷眸沉下,有點不可思議。
——
滕睿哲帶著自己的秘書去市裏開會,王秘一直在恭喜他,笑說四年的時間總算熬到頭了,滕市長你被調回錦城市後,不要忘了回滄口這邊來看看,指不定滄口的下一任領導是他王秘書,他王秘一定將滕市長的精神理念發揚光大,加強建設。滄口是塊風水寶地啊,全部發展起來了,想建功立業,想升職,盡管報名往這裏調,現在好多官員在報名調任這裏,差一點為這個職位搶破頭了,都在往省委那裏送禮走後門。
當秘書能有前途麽,在財政局任職那麽多年還是原地踏步有用麽?還不如來滄口帶領群眾發展,為國家人民效力,順便升職,一年能挪幾個坑。
滕睿哲聽著,知道王秘書講的是心裏話,笑了笑,淺抿薄唇沒吱聲。
因為他想起了滄口的發展初期,幾位幹部卷了巨款逃跑,其他幹部也紛紛效仿,差一點就讓這裏的所有民眾喝西北風,互相爭搶卻依然窮得揭不開鍋。如果這些官員知道,當初這裏的人窮得吃不上飯,沒錢修橋修路,進村來了還可能被毒打,沒功夫底子想帶領發展還可能被殺害,製造因公殉職的假象,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被調任這裏的人都該明白一個道理,你隻是任期三年或者四年,不是一輩子。若隻是想做政績,強迫老百姓為你讓路,刨他們的老祖宗,任期圓滿後就帶著政績走人了,扔下一堆爛攤子,那麽他們隻有與你拚命。
若是為他們著想,三四年後始終要被回調,那就不要把他們的生活弄得一團糟,要與民同心,把自己當做這裏的一員。
他們以前吃過這個虧,每一任都是想來做政績升職,隻顧自己,爭名奪利,讓他們叫苦連連,民不聊生。那麽被逼急了,隻有惡從膽邊生,反抗、對抗,這樣自求出路總比被壓迫死、餓死好。
“滕市長,會議室到了。聽說今天的大會,就是關於你的回調問題,錦城是一線城市,在那邊做副市長,就相當於我們這邊的省長,官可大多了。”王秘主動為他打開桃木大門,惋惜了一聲,“記得當初第一次送滕市長你去滄口那邊,下著大暴雨,讓他們村支書過來接人,結果被這些人扔爛瓜,無理囂張得很,還要打人。現在你把他們帶上去了,才曉得好。”
“幾位老革命的革命榮耀,總是被一些官員慕名而來,搶他們的革命成果,他們自然會反抗。”滕睿哲往偌大的會議室裏走,朗聲笑了笑,坐下,“後來我想明白了,他們這樣做,也隻是死守著他們唯一的東西,悼念當年的歲月。比如革命公館。他們理該受到後輩們的尊重,敬仰,畢竟那裏刻錄著他們當年的辛酸、他們的榮耀,是他們的珍寶,而且如果沒有他們的一呼百應,我們又怎能帶領大家齊心。”
王秘書笑著點點頭,眼眸裏同樣帶著對滕市長的欽佩,在旁邊坐下了,準備好開會的文件,“這次開會,省委可能再次重視滕副市長你的留任工作,把你往省委裏麵調,你考慮不考慮?現在可不比四年前了,你若想申請補助,國家一個字給批。”
滕睿哲想了想,修長的指在翻動麵前的文件,有棱有角的刀削側臉冷峻俊美,目光銳利,濃黑眉宇間卻泛起柔柔的漣漪,“我的選擇肯定是回調錦城市,這一天我已等了將近四年,其他不會考慮。”
因為他和黛藺、兩個孩子的家都在錦城市,他們的根在那裏,未來的幸福也會在那裏。
然而當他剛把這句話說出口,接下來的大會卻給了他當頭一棒,讓他滿臉陰鬱!
這次大會確實是針對他的回調工作展開了討論,上級很重視,錦城市那邊已經開始著手安排,迎接他赴任,但是滄口工程項目被迫停工的事卻被提上了提案,被質疑出現了大問題!
滄口第一個兒童被送進醫院後,有人便將【創e】告上了法庭,堅決要求其主要負責人蘇小姐背負法律責任,全額賠償;滕副市長的回調工作則也必須延後,雙方都必須負有一定責任,不能立即調走,而這個悄然提起民事訴訟的人,便是一個葉姓女子。三天前她早已將這事捅了出來,已經立案!
而更讓滕睿哲意料不到的是,大會結束之後,t市第一市委書記將他請去辦公室,嚴肅暗示他,劣質油漆事小,豆腐工程事大,事情已經鬧大了,能讓【創e】將責任全抗下來就抗,他們堅決不能插手。這原本就與他們無關,他們與民眾才是受害的一方,最後才得知是劣質工程,都讓【創e】給坑了。所以千萬別幫【創e】講話惹禍上身,丟了官帽。到時候,可能滕副市長你無法回調錦城市,媒體也會將敏感矛頭指向他們市委大樓,無風也起千層浪,千萬千萬慎重!
也就是給滕睿哲施壓,讓他為市委想一想,大局為重,是誰的責任就讓誰去全權負責。
滕睿哲坐在回去滄口的車上,給葉素素打了個電話,壓抑住他的怒火:“為什麽這麽做?!”
葉素素卻輕輕一笑,把電話給掛斷了,等著他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