擄愛Ⅰ 之獵愛殘情 給我的男人道歉!

艾瑪私人醫院,前擁後擠的記者一直在吵吵嚷嚷,將amy被發現自殺的病房圍了個水泄不通,amy則在急救室接受搶救,紅燈始終熄不下來,情況看起來不太樂觀。

於是一夜之間,位於中環這裏的這家醫院瞬間出名,成了名副其實的滕睿哲的‘情人’自殺的地方,引得全城的記者蜂擁而至,醫院大廳熱鬧非凡。此刻,滕睿哲的助理和律師正被記者包圍,被追問滕睿哲與其秘書amy之間的關係,問是不是滕睿哲找人強奸amy,以至於amy流產。

而且amy的氣質長相酷似其未婚妻蘇黛藺,滕少爺吃窩邊草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但導致amy被強奸小產,寫血書自殺,那就是滕睿哲的不對了,滕少爺太過薄情寡義、狠心絕情!

律師則對此無可奉告,讓記者們注意自己的用詞,否則讓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擔負法律責任,吊銷他們的記者資格!

但麵對他們的緘默嚴厲,記者們還是瘋一般的往前擠,其中不知道參雜了多少個假記者,意圖興風作浪。

這邊,艾瑪醫院住院部。由於amy是在記者招待會當天在艾瑪醫院的會議廳暈倒,所以amy與赦逸是住同一所醫院的,兩人的病房相隔不遠,幾步路就到了。赦父赦母聽說amy突然間自殺,感到很詫異,不解的盯著病**的兒子:“為什麽她的遺書上寫的是滕睿哲的名字?”

“所以我早說過,我與amy沒有任何關係,真正包養她的人是滕睿哲。”赦逸帥氣的偏偏腦袋,根本不把這當一回事,“你們還幫助滕睿哲一起召開記者招待會,對付自己的兒子,簡直是老糊塗了!看我以後怎麽‘報答’你們二老!”

“臭小子!”赦父氣得發抖,陡然將自己手中的一個牛皮紙袋狠狠摔到兒子那厚顏無恥的臉上,一聲厲嗬:“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麽!”

赦逸劍眉一挑,抬眸看一眼老頭子,知道又不是什麽好事。所以他把紙袋裏的照片隨便抽了一張出來,淡淡看了一眼,又抬起頭:“那又怎樣?”

“這是從amy電腦上拷下來的照片!她趁你睡著,用手機拍下你們的同床照,你的正麵被拍得一清二楚,兩人都光著身子,還不可以說明你與她之間的關係?!並且,她的電腦上另存有你和她上床的視頻,已經提前被人取證了,你以為你還能怎樣?!”赦父被氣得胸悶,極力壓住自己的怒火,逐漸朝兒子走近,“你以為你陷害滕睿哲,威逼amy寫了那份血書,就可以證明你與amy沒有任何關係?”

“上床的視頻?”赦逸從**坐直身子,被amy的這一行徑暗暗驚嚇住了,“爸你確定那是我跟她上床的視頻?也許,這個女人跟了很多個男人,與很多男人上過床。”

“逸,視頻裏也是你的正麵照,拍得很清晰。”滿臉憔悴的赦母也在一旁憂心忡忡開口,並且對這些事難以啟齒,偏過臉無法看兒子那張臉,“你同樣拍下了她被下藥,與三個男人在**的照片,但性質卻完全不一樣。你的做法已經觸犯法律了,她偷拍恩愛視頻卻隻是違背道德,所以,你要挾她的那些視頻是無法勝訴的,反倒讓你多一項罪名!”

“你給她拍的那些視頻已經拿給她看過了?”赦父灰眉一蹙,直直盯著自己的兒子,“這幾天你們同住一所醫院,並且她的病房外麵不斷有人鬧事,應該是你派人做的?”

“我當然沒有。”赦逸啟唇一笑,臉上雲淡風輕,用手拂了拂腿上的被子,“我現在是病人,怎麽會有力氣去做這種事。老頭子你若是懷疑,可以去找滕睿哲或馬雅青問一問,他們的嫌疑才是最大!嗬嗬。”

“但你與她在**的視頻同樣被拍了!”赦父大吼著提醒他!

“那又怎樣?!”赦逸的聲音也大了起來,額頭青筋暴跳,惡狠狠盯著自己的父親,“她可以與我上床,同樣也可以與滕睿哲上床!老東西你沒看到麽?她的遺書上寫的是滕睿哲的名字,承認滕睿哲才是她的情人,她是為了與滕睿哲方便幽會,才被調去滕氏總裁室做秘書,並且懷了孕!還有什麽東西會比死前的遺書更讓人信服?!所以為什麽死死抓著自己的兒子不放,一定堅持是自己的兒子傷天害理!?老東西你不怕遭天譴啊?!”

“老公,不要與他鬧了。”赦母連忙把赦父往旁邊拉,不讓父子倆打起來,驚慌失措的將赦父往門外拉,“雖然我們明白他這段日子做了些什麽,但他畢竟是我們的兒子,amy是傷害雅青的第三者,他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一個巴掌拍不響,卻拖累了雅青,我們就讓警方去調查吧,我們不要管了。”

赦父麵色鐵青,看赦母一眼,輕輕甩開妻子的手,大步往前走!

自從赦逸婚外情的醜聞被曝光出來,這個不孝子就一直在做犯法的事,試圖粉飾太平。更是不知天高地厚惹上滕睿哲,在夜店輕薄其未婚妻蘇黛藺,導致她毀容;逼迫amy寫遺書,將全部責任推卸到滕睿哲身上!

他擔心的是,原本交好的滕赦兩家會反目成仇,無緣無故成了仇家!而這個風流成性的兒子,卻始終不聽勸,一步一步走向犯罪的深淵,讓他怒火攻心卻阻止不了逆子的惡行!

“老局長,幫赦某一個忙,我想讓犬子赦逸出國發展,可否在風聲正緊的現在幫忙讓犬子出國?”他走到靜處打電話,一雙老眸焦灼的看著窗外,在窗邊走了幾步,“現在警方沒收了犬子的護照,下了禁足令,不允許其出境,所以赦某不得不找老局長幫這個忙……”

不等他把話說完,對方歉疚笑道:“其實,貴公子這件事鬧得有些大,已是全城皆知滿城風雨,甚至牽扯到了人命,所以我這個退休幹部對赦老這件事是有心無力,實在是抱歉。”

赦父心裏一涼,再客套的說了一兩句,掛斷電話了,憂愁的站在窗邊,用手顫巍巍扶著窗沿,撐住他蒼老的身體。赦逸除了高價購買禁運毒藥,在夜店輕薄蘇黛藺,導致其毀容,更是找人侵犯amy導致流產,拍豔照視頻,他這個父親該拿什麽去救?即便他傾家**產,用自己所有的錢財去保他,能讓這個逆子成功脫罪,改過自新?

——

傍晚時分,黛藺過來艾瑪醫院見柳潔,鼻梁上戴了蛤蟆墨鏡,臉上戴了口罩,在這記者團強大的地方成功進入醫院。

柳潔是以護工的身份進入這裏,不曾來得及過來照顧amy,amy便毫無預兆的自殺了,所以沒有記者纏著柳潔,因為他們不認識她。但柳潔卻知道amy自殺後,醫院所發生的所有事情,正一邊走在黛藺身後,一邊一五一十的給她娓娓道來:

“第一個發現amy自殺的人是巡房女護士,女護士照例巡房,給amy配藥,卻發現amy吞藥自殺,當即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撒腿就跑,然後馬上就有記者往門裏衝,似乎早有準備,拿著相機對著那份遺書一陣猛拍,搶在警方過來之前,將遺書內容曝光了……”

“嗯。”黛藺扭頭應了她一聲,提出自己的疑問,“amy在自殺之前見過誰?”

“除了醫生護士,應該不會有其他人。黛藺姐,我覺得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不是查探amy的自殺原因,這是警方的事,而是想著應該怎麽應對四周的同情目光。你沒聽到嗎?大家都在議論滕總變心的事,罵他是薄情漢,正在同情你。”

“如果不找出amy的自殺原因,又怎麽幫睿哲洗脫罪名?”黛藺反問她,雙眼掃一眼手術室的紅燈,再看向四周蹲守的記者,輕聲道:“看來amy這次大劫難逃,被搶救過來的幾率很小。而且即使她被搶救過來,可能也是昏睡不醒,成為植物人。畢竟,有人不想讓她活著。”

她靜靜往前走,走向赦逸的病房方向,打算去看看這個花花公子。

“黛藺姐你是說誰?”

“這裏一圈的記者,小柳你猜其中有幾個是真記者?”黛藺一邊走,一邊與那些抬起頭的記者對視,淺淡一笑,“我猜,在amy自殺之前,曾有假記者接近過她,威逼她寫下了遺書。嗬。”

“會是誰?”柳潔也緊緊盯著這群記者,試圖從這群人中找出這個凶手,但這無異於大海撈針,難度非常大。畢竟真記者也可以被收買做壞事,早已經喪盡天良,麵不改色的拿錢辦事。

“這個不必追究,我們先去看望赦少爺,一切自然明了了。”黛藺從記者群中走過,臉上一直掛著笑,看起來似乎心情很好。

“噢,我明白了!嘻嘻。”柳潔頓時心裏一亮,有些豁然開朗,連忙跟在黛藺身後走,來到了赦逸的病房前,“原來赦少爺出錢買凶,已經公開的秘密了!”

但黛藺並不進赦逸的病房,而是從窗口看著病**的赦逸,觀察了他片刻。

自從自殺事件發生,她一直懷疑赦逸曾進入過amy的房間,與amy有過交談,才導致amy心如死灰,在遺書上寫上了滕睿哲的名字。現在各種矛頭和罵聲指向滕睿哲,讓睿哲的名聲和生意一夕之間一落千丈,應該正是赦逸策劃了這樁自殺案在報複睿哲,既讓amy死,也讓睿哲身敗名裂!嗬嗬,真是看不出來,赦逸除了泡女人,還有這麽大能耐!

“蘇小姐,既然過來了,為什麽不進去坐一坐?”走廊上,去而複返的赦父正轉過轉角,一眼看到黛藺站在門口的身影,感到些微吃驚,一句客套的問候之後,帶著妻子緩緩朝這邊走來:“蘇小姐可是為amy的事而來?”

黛藺轉過身,回以一笑,“既然赦伯父心裏明白一二,那晚輩就開門見山直說了。其實這次黛藺過來,是懷疑有人逼迫amy寫遺書,嫁禍給滕睿哲。”

赦父微微一怔,眼眸裏閃過憂色,皺眉,沉思片刻後道:“蘇小姐是指?”其實他知道這個人是指誰,隻是暗暗感歎,該來的始終躲不掉!

“這個嫌疑人此刻正躺在這扇門裏。”黛藺也不與赦父周旋,知道赦父明白很多事,笑道:“有人想利用amy的自殺案件整垮滕睿哲,但偏偏,他的計劃又存在很多疑點。例如,amy的電腦裏存有大量的照片與視頻,男主角全部是赦逸,沒有一張睿哲的照片,為什麽amy會在遺書上寫滕睿哲?伯父,您試想這麽大的疑點,警方是否查得到?”

“赦逸他……”赦父狠狠皺眉,翕了翕幹枯的嘴唇,知道麻煩大了,但還是選擇先站在兒子這一邊,“不會這麽做!”且目光淩厲看向黛藺,“蘇小姐,沒有真憑實據的話最好不要亂說,我們一切講求證據!”

“證據?”黛藺微微詫異,沒想到赦伯父還是包庇了赦逸,忽然又笑道:“既然如此,那我決定對amy的案子進行上訴,並且追究我被毀容的這件事。原本我不打算追究,但既然對方打算讓睿哲背黑鍋,越加得寸進尺,那我們又怎麽能一再縱容?!這種人,其實是不應該讓他太逍遙自在的!”

“你打算怎麽做?”赦父臉色微變,果然是害怕的,“明天,伯父會找滕睿哲談一談,蘇小姐你務必三思而後行。”

“赦老爺,我們該怎麽做便怎麽做。”柳潔代為脆聲答道,一雙靈巧的眼,鄙夷的看過來,“現在犯事的人是赦逸少爺,與赦家沒有任何關係。並且,赦老爺您比任何人都清楚赦逸的所作所為,您又何必為了這件事與滕家翻臉?!畢竟,滕少爺這一次被栽贓陷害,名聲大毀,蘇小姐也被毀了容,您若再庇護,不知道赦逸少爺會做出什麽事!”

黛藺則沒出聲,已經往前走了,對這赦氏一家早已是失望透頂。

她走回了手術室前,與守在門口的警察隔一段距離,等著門內的amy被推出來。據說這場手術需要進行幾天幾夜,amy是很難被搶救回來的,但四周的記者卻沒有散去,赦逸也沒有辦法立即離開這所醫院,這個真凶其實就在眼皮底下!

“黛藺姐,電視上在播報你被甩的消息。”柳潔指一指牆上的電視,提醒她快看,“滕少爺包養小秘書amy,歡愛三月之久,與蘇黛藺其實早已經情變!蘇黛藺淪落為棄婦,無緣豪門夢!”

黛藺抬了抬眼皮,坐上椅子休息,“嗯,我聽到了。”反正這些又不是真的,當八卦聽聽好了。

然而當她抬頭去看電視上播放的那張遺書照片,她的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將目光快速移向了旁邊的那群記者!

如果電視上的這張照片是原始照片,沒有被人為的刪除exif信息,那麽就可以根據這張片子,用軟件查出攝影機的型號、品牌、設備製造商,還有拍攝時間。然後與旁邊的這群記者的相機一一對應,肯定找得出這個第一時間搶拍遺書的假記者!

“小柳,打電話通知我的律師過來。”她側首小聲吩咐,覺得自己用在這裏的時間有些過多,會讓自己被套進去,“睿哲的被栽贓案有頭緒了,我們速戰速決!”

“嗯!”小柳連忙起身,領命而去。

黛藺則去與警方交涉,提出了自己的疑點,以及可以為amy的強奸案做證人。

“是我讓醫院報警,讓警方過來保護amy。因為amy一直說門外有記者盯著她,讓她感到害怕。”

“嗯,醫院確實報過警,提到有人意圖傷害病人,一直在門口吵鬧,但蘇小姐,我們現在沒有證據。外派記者隻是在工作,拿著相機圍攏在病房門口,並沒有對amy小姐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警方表示無奈,無法受理這個案子。因為以目前警方提取到的證據,已經判定amy為自殺,遺書則為真。否則電視上不會被允許這樣大肆報導,滕睿哲的負麵新聞就似雪花在錦城市的上空飄飛,無人不知。

“但我們可以根據照片找出這個第一時間搶拍的記者。”黛藺冷靜一笑,躺靠椅背,給警方提出疑點,“事發當時,任何人在警方到達之前,是不能人為破壞現場的!但是當時,竟然有記者衝入了病房,搶拍遺書照片,破壞現場。當然我們可以說這是他們的職業,也可以說,他們藐視法律,知法犯法。警方可以通過他們上交審核報導的第一張照片,進行技術檢查,查出照相機的型號、品牌、光圈等等信息。”

“但這種幾率很小,有可能幾個記者用同一款相機。”

“但他們完全百分百相同的幾率很小,一般攝影工作者會非常重視相機,視若珍寶,是不可能任何信息都與別人一模一樣的。我們不妨一試。趁他們現在還未散去,可以進行突擊檢查。”

“john,調出這張被警方帶走的原始照片,立即進行技術檢查!”梁警官站起身吩咐自己的助理,同意一試,並紳士的做了個‘請’的動作,親自送黛藺出去,邊走邊道:“當時我們警方趕到現場,已經有記者圍著在拍照,所以警方提走了這些照片,進行封鎖。判定amy為自殺後,警方這才同意這些記者將照片發布、報導。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蘇小姐必須提供有力的證據證明,這是一場謀殺,而不是自殺,這件事與滕睿哲沒有任何關係。雖然我與古傲古檢察官是朋友,被囑托一定詳細查辦,但該有的證據還是需要的,嗬嗬。”

“可以。”黛藺爽快的點點頭,兩手輕拍,示意門外的柳潔與律師過來,讓律師開電腦,出示amy與赦逸的那些**視頻,交給警方,“這個可以證明amy與赦逸有親密關係,與滕睿哲卻沒有任何照片,我的律師可以與你們詳談。”

並從自己包裏拿了一個小卡再次交給警方,冷眸一笑:“這是記者招待會的視頻,amy親口承認與赦逸有情人關係,並且被強暴,鐵證如山,但第二天,amy便被發現自殺。所以我不明白她為什麽會自殺,誣陷睿哲?她應該是堅強的站起來,報複這個負心漢!”

“蘇小姐的意思是說,amy不可能有自殺傾向?更不可能與滕少爺有任何關係?”

梁sir正問著,助理john已經拿著用軟件提取出來的照片信息朝這邊走來,朝梁sir耳邊耳語了幾句:“技術員檢查的結果是,這款相機是懷舊珍藏版,市麵上很少有人能與之相同,相撞的幾率很小,所以我們可以進行突擊檢查。”

“好,立即去準備!”梁警官扭過頭。

“yes,sir!”

但在警方這邊做準備的同時,黛藺還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調查每一個進入過amy病房的醫生與護士,尤其是amy自殺前接觸過的最後一個醫生或者護士,調出其名字,進行提審。而這一點,警方早已經按照正常程序進行審問了,醫生與護士沒有任何嫌疑!

於是黛藺不得不跟隨警方一起進入amy曾經住過的病房,在警方對記者群進行突擊檢查的同時,她則在病房裏繞了一圈,看著白色地毯上的一根白色短頭發。

頭發太細,又是白色,所以很難發現,但柳潔眼尖,一直蹲在地上尋找蛛絲馬跡,愣是讓她找出來了,仰頭一聲驚呼,“黛藺姐,是男人的白頭發!”

“嗯。”黛藺點點頭,示意她撿起來,自己則走到門邊,看著門外的突擊檢查。

由於沒有任何預警,這群記者顯得很措手不及,以為警方是要沒收他們的相機,直到警方果然查出一部對得上號的老式相機,要求將該男子帶走,記者們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原來這裏混有殺手,冒充記者!

而且這幾個殺手身手還不錯,扔了相機就往前麵跑,邊跑邊砸東西,飛快跑向赦逸病房的方向,但讓警方的幾支槍就給攔了回來,讓他們蹲下!

“黛藺姐,那個男子頭上有白發!”

黛藺朝小柳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那個假記者半頭的白發,人卻很年輕,正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抬起一雙陰暗的眸子看她。因為他們都沒料到警方會查照相機!他們留在這裏的目的,就是讓amy真正死在手術台上,絕不能讓她活著走出來!

黛藺則並不走過去,與這個殺手對視了一眼,輕聲笑道:“amy一直說有記者騷擾她,原來就是你!你用什麽辦法讓amy親手寫了這份遺書,誣陷滕睿哲,然後自殺?我可以出高於赦逸三倍的價錢買你這個答案。當然你知道,你現在已經落網了,這些錢對於你個人來說,已經沒什麽作用了,但我可以用這些錢將你保釋出來,讓你免去牢獄之災。”

幾個殺手皆與那白發男子對視一眼,都不吭聲,旁邊的記者則紛紛散開,躲閃開他們,然後拿起相機對著他們一陣猛拍,知道又有大新聞即將出來了,讓疲累的他們熱血沸騰!

“你們現在可以繼續保持沉默,但接下來,你們,以及你們的雇主赦逸,會一起為誣陷滕睿哲、謀害amy鋃鐺入獄!”黛藺的心裏,早已被這赦逸的無恥折騰得火大,現在真相即將浮出水麵,與她預想的**不離十,她的內心深處又是一陣厭惡,臉上卻笑得越發輕柔,“雖然在酒店,amy是自願進入房間,但你們的臉也被監控拍下了正麵。而且赦逸那裏握有一卷你們在**的視頻,你們的臉也是被拍下的,必要的時候,他會證明你們強奸,毀掉所有的人。嗬。”

幾個人在特警的鉗製下掙紮了幾下,掙脫不開,這才道:“那卷視頻在我拿給amy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我們的臉也被拍下了,我們都是在酒店房間被偷拍!但那又有什麽,這卷視頻毀掉的是amy那小賤人,我們沒有任何損失!**再正常不過,更何況那小賤人那麽享受,在視頻裏與我們三個玩三王一後,一直在笑!結果視頻拿給她看,她又捂臉哭,自己鬧著要自殺!”

這句話,相當於是間接承認了強奸事件與自殺事件,使得四周一片沉默,所有的警察和記者都盯著他們。

聞訊而來的赦逸則拄著拐杖,偷偷躲在角落裏,注意著事態的發展,轉身往後走。現在警方早已經將醫院封鎖,任何人隻可以進,不可以出,所以他打算在事發時刻,坐私人直升機離開這裏!但前提是,amy必須得死,滕睿哲也必須臭名遠揚!

“所以你裝成清潔工人,在給amy打掃房間的時候,將視頻拿給她看。威脅她,如果不寫下滕睿哲包養她的血書,便將這段視頻公開,讓她除了是赦逸的第三者,也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是她在勾引男人,再也沒臉做人。”黛藺蹙了蹙眉,緩緩朝這邊走來,盯著這三個人,“然而當她寫下血書,你卻將她按在**,強製讓她吞了藥物,製造自殺的現場,嫁禍給滕睿哲。由於當時你戴著手套,早有準備,所以現場沒有留下你的任何指紋,然後你出來繼續當你的記者,一直混跡在這裏?”

三個人冷冷盯著她,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痞痞盯著她。

“不過沒關係,我們拿這根頭發做鑒定。”黛藺示意柳潔將那根白發上交警方,從他們麵前若無其事走過,嗬嗬一笑,“事情差不多水落石出了,剩下的程序就交給警方去處理,我們回去慢慢等好消息。希望警方和媒體能還給睿哲一個清白,也不要讓我莫名其妙成為棄婦。我不出聲,不代表我不在乎。嗬。”

“黛藺姐,不去看看赦逸少爺嗎?”小柳在旁邊笑著提醒她,指了指那邊,“這個時候,赦逸少爺估計比誰都跑得快,極力撇清與amy的關係,還跛著腳。我們過去看看他,扶他一把,避免摔著了。”

“好主意。”黛藺勾唇一笑,冷冷盯著赦逸剛剛離去的那條走廊,輕眸那雙美麗的星眸,“現在amy生死未卜,案件隻是稍微有個頭緒,還需要時間慢慢去調查取證,慢慢恢複睿哲的聲譽,柳潔你和劉孜偶爾去看看赦少爺也是應該的。赦少爺在坐飛機逃離之前,欠睿哲一句‘對不起’,必須對我們公開道歉,哪裏也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