擄愛Ⅰ 之獵愛殘情 拍婚紗照
amy為什麽會死而複活?
滕睿哲在聽眾席上沉靜優雅端坐,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邪魅的微笑,目光銳利深邃,看著眼前的場麵。他示意amy繼續講下去,不要有所保留,為大家解惑。
於是amy努力讓自己仰起軟綿綿的脖子,虛弱看了被按在地上的赦逸一眼,繼續道:“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我一直以為自己會死,但是我聽到赦逸一直在罵我‘賤’,怎麽能就這樣去死?如果我賤,他不賤麽?當初是他在糾纏我,說我長的像他一個朋友,尋去我的出租屋對我死纏爛打……所以我活了下來,對外聲稱搶救不及,中毒死去,實則在養身子,努力讓自己能開口說話……”
她仰頭看著全場,由於大病未愈,腦袋軟軟的仰著,嘴唇控製不住的輕抖,眸中的波光在劇烈顫動,四肢卻無法動作,隻能斷斷續續發出自己的聲音,“我知道,我也是一個人人唾棄的第三者,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是得不到大家原諒的,但今天,我這個‘小三’一定要留一口氣,讓大家知道赦大少爺的所作所為。他除了雇人強奸,還找人謀殺……”
黛藺坐在證人席上輕輕勾起唇,冷冷盯著地上正掙紮大吼的赦逸,眉梢揚起。
那天,她與馬雅青一起去法院部門看amy的遺容,卻發現死者在冰棺裏麵容槁枯,顏色灰白,看似死去已久,看不出原來的模樣。法醫解釋,死者生前七竅流血,被灌下毒藥之後,還曾被凶手用被子蒙住頭部,導致短暫的呼吸不暢,毒血從耳朵流出,所以遺體進入冰棺之後,肌膚顏色立即呈現灰白色,兩隻眼窩深陷,與生前遺容有一些出入。
但死者穿著amy的衣物,手指上戴著amy的戒指,與amy一樣長發飄飄,五官小巧,乍一眼看去,的確是死後的amy。
這也是那天,她與馬雅青為什麽臉色發白的原因。因為,死者的遺體看起來像活僵屍,臉色發綠,肌膚灰白,讓她們一時之間無法接受amy的死狀,內心震驚!現在amy死而複活出現在他們麵前,她反倒不驚訝,而是笑看了滕睿哲一眼,等待著結案。
她一直相信睿哲會圓滿解決這件事,現在等到了,她應該高興。
“本院認為:被告人赦逸非法損害他人身體,意欲致人死亡,其行為已構成故意傷害(致死)罪,本應嚴懲,但被害人林小小(amy)同樣有重大過錯,應從輕處罰。檢察機關的指控成立,應當予以支持。被告人赦逸及其辯護人提出,被告人林小小是為了金錢利益才與三個男子發生關係,本院不予支持。經查,被害人林小小在此次事件中,雖有重大過錯,但赦對林的侵害已構成謀殺。因此,被告人赦逸及其辯護人的辯解,本院不予采納。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第二款、第五十五條第一款、第五十六條第一款、第三十六條第一款和《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通則》第一百一十九條之規定,判決如下:
一、被告人赦逸犯故意傷害(致死)罪,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剝奪政治權利四年。
二、被告人赦逸賠償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林小小在住院期間支付的醫療費517783。50元,誤工費、生活補且費、營養費366777。70元,精神損失費4009456。30元,護理費40016。10元,鑒定費1800元,總計4935833。60元,應予本判決生效後一個月內付清。
三、如不服本判決,可在接到判決書的第二日起十日內,通過本院或者直接向錦城高級人民法院提起上訴,書麵上訴的,應當提交上訴狀正本一份,副本四份。
審判長邢天成
審判員陳豔梅
審判員李清軒
書記員孫肖權
(院章)”
此刻審判長正在宣讀判決,判給amy490幾萬的賠償費,讓趴在地上的赦逸不斷發出粗魯的叫罵聲,大聲罵‘婊子、賤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為什麽讓他賠償將近500萬的損失費?!amy這賤人一直說愛他,他又沒有強迫她,憑什麽讓他賠這麽多?
他在特警手上劇烈掙紮,但被反擒拿按在地上,扭斷了胳膊,氣得雙目赤紅,猶如一隻麵目扭曲的怪物趴在地上。
庭審結束之後,赦逸立即被押上了警車,嘴裏一直在叫罵不停,試圖用腳踹amy,amy則奄奄一息躺在輪椅上,一雙瞳眸安靜轉了轉,閉上。
黛藺沒有來到她麵前與她交談,而是站在滕睿哲的身邊,若有所思笑看輪椅上的她:“原來那天你故意在我麵前說amy死了,其實你早已通知醫院掩蓋消息,讓amy安心靜養,等待做最後的證人。但為什麽我對amy的死而複活不感到震驚,倒是覺得,amy其實一直活著?希望她現在是不一樣的amy,讓我們刮目相看。”
滕睿哲闊步向前走,如玉如雕的俊臉上沒什麽表情,帶著她從amy身邊走過,站在門口麵對大群記者的采訪。
現在事情終於水落石出,記者們該改一改各大報章新聞的頭條,將‘負心漢’這個詞去掉,改成滕大少即將與蘇小姐完婚,兩人在結婚前夕遭遇陷害,成為婚前小插曲考驗二人的感情,值得慶賀。
“滕少爺,請問你對這件事有什麽感想?現在是什麽心情,是不是如釋重負?”
“蘇小姐,你對這件事是否還耿耿於懷?會不會延誤你們的婚期?聽說amy是被你親自調到總裁部門做滕少爺的秘書,amy曾經還試圖勾引滕少爺,站在樓頂威脅你成全她和滕少爺,你還原諒她嗎?”
“蘇小姐,amy在公司假裝流產,嫁禍給滕少爺,這件事是真的嗎?”
“明天滕少爺會重新召開記者招待會,請讓一讓。”麵對記者們的窮追猛打,黑衣保鏢連忙將他們攔開,盡量不讓他們接觸到滕總和蘇小姐,保護他們上車。洶湧的記者群則緊追其後,駕輕就熟的往車子前方跑,試圖從前方擋住兩位當事人,趴在擋風玻璃上搶拍兩人的臉。
但當滕黛二人坐上私家車,圍攏在車子四周的記者群卻陡然從車頭蓋上跳下,一哄而散,扭轉頭便往後麵跑,竟是圍住了法院門口的amy。
原來當記者群熱血沸騰圍住滕睿哲追問、吵吵嚷嚷的時候,amy被推出來了,她看了看鬧哄哄的四周,兩眉微皺,幫助蘇黛藺回答記者們的問題:“那天晚上,我以為滕總出門應酬,所以在辦公室製造了我與滕總上過床的現場,打電話讓蘇小姐過來。然後我站在樓頂,作勢要跳樓,讓蘇小姐真的以為我被滕總強迫,弄掉了孩子……”
“但是你的孩子是被赦少爺弄掉的。”記者們聽到她的聲音眸子一亮,猶如再次被打雞血,瘋狂的從滕睿哲車前跑過來,將虛弱的amy包圍,一個接一個的往前擠,“那天晚上與蘇小姐對峙過後,你隨即被赦逸的人接去了你們以前經常幽會的酒店,吃了藥,與三個男子一起玩三王一後,導致流產。”
“我確實是吃了藥。”amy低垂著眼眸,沒有看這群興奮的記者,毛毯上的雙手在悄然抓緊,“為了挑撥蘇小姐與滕總之間的關係,我不惜用自己的孩子做籌碼,謊稱孩子是被滕總弄掉,與滕總上過床;所以那天晚上,赦逸找人強暴我,弄掉我的孩子,是我罪有應得,‘得償所願’。並且,血書不是我的遺書,是赦逸逼迫我寫血書,承認與滕總之間的關係,其實我與滕總沒有任何關係,是赦逸為了報複滕總,用豔照視頻威脅我寫了這封血書,承諾銷毀視頻,卻強製給我灌藥……”
“那amy小姐你現在傷心嗎?是不是很後悔做了第三者?”
“聽說你是因為堅持生下這個孩子,並且私自給赦宅打電話,準備小三登門入室,母憑子貴的轉正,才導致赦少爺派人弄掉這個孩子……”
“堅持生下孩子,是因為我真的愛過這個男人,想與他在一起。”amy依舊低著頭,纖柔的聲音愈加低,無臉麵對各種鄙夷的目光。她不斷的側轉臉,讓旁邊的看護遮住她,不想讓自己的樣子暴露在各種閃光燈下,嗓音卻很堅定,“但現在,我後悔為了他,報複蘇小姐和滕總。那晚我被三個男人強奸,渾身是血躺在浴缸裏,是蘇小姐不計前嫌將我抱出來,送我去醫院,並為我打官司,我卻為了一個心狠手辣的男人,把自己變成現在這樣……其實現世報就是被天收,蘇小姐不罰我,蒼天卻讓我和赦逸遭到了報應。”
前方,滕睿哲的車正緩緩開出法院大門口,準備前往禮服店。這是滕睿哲重新訂下的行程安排,由於前些天放了寶寶們鴿子,沒有與他們一起試禮服,所以今天,他們無論如何也要過去親自試穿他們為爹哋媽咪挑選的禮服,然後拍婚紗照。
隻見此刻的婚紗店裏,女經理正在陪同寶寶們挑選最新款禮服,寶寶們由於年紀小,小身子換上小禮服後,調皮的往各色禮服中間鑽,用小手手興奮的指來指去,“我的媽咪穿這件漂亮,穿那件也漂亮,全都漂亮。”穿著小禮服的小身子欣喜的跑來跑去,準備讓爹哋把這些婚紗全部買下給媽咪!然後拍一家四口的婚紗照!
滕母、蘇小雁,還有女經理,皆笑著點點頭,表示讚同。這一次,不僅新娘子穿什麽都漂亮,新郎官也是穿什麽都帥氣!這是睿哲第一次真正做新郎倌,一身白西裝的他,一定玉樹臨風,驚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