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香作品 擄愛 擄愛 擄愛推薦公告區 親親老婆親親老公(終)
而更讓人驚奇的是,馬雅青身邊竟然坐了一個同樣戴著墨鏡的男子,從臉型和氣質來看,黛藺一眼認出是身穿便裝的古傲!
古傲能陪馬雅青過來參加記者會,足以說明兩人私下是有接觸的,他正在負責馬雅青的這件事,願意幫馬雅青跳出火坑,仗義的英雄救美,所以她詫異的笑了,看到梁碧雲帶著律師和保鏢推門而入,氣勢洶洶的朝這邊走來。
梁碧雲除了是珠光寶氣的闊太,也長了一張女強人的臉,此刻她帶著律師與保鏢走進來後,並不上台入座,而是站在過道上,等著記者過來采訪她。
而果然的,原本正在采訪赦逸的記者見闊太現身記者會,‘啊——’的一聲,推開椅子瘋了一般往這邊跑,立即將梁碧雲圍個水泄不通!
“董太太,請問董先生與馬雅青的這件事是真的嗎?您有什麽看法?”
“董太太……”
台上,黛藺見梁碧雲終於現身記者會,也緩緩站起身,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隻見保鏢正在幫梁碧雲阻攔瘋狂的記者,馬雅青則在後麵站起身,盯著前麵的梁碧雲。
“我今天過來這裏,就是想告知大家,董方卓與馬雅青的這段關係。”梁碧雲沉默片刻徐徐出聲道,沉重的看著大家,眼眸裏閃爍著一抹不可諒解:
“馬雅青是赦家明媒正娶的兒媳婦,這個大家都知道。但偏偏,馬雅青找上了我們家老董,爬上了幹爹的床。”
“董太太,看來這件事是真的了,那您準備怎麽解決?現在赦逸少爺也在現場,我們可以麵對麵解決。”記者們指了指台上的赦逸,眸子裏綻放著熱血沸騰的亮光,“赦少爺你怎麽說?”
“幹媽!”赦逸在台上喊了一聲,緩緩站起身,俊臉上顯得異常委屈,開始狡辯撒謊,“雅青與幹爹的這件事,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那天雅青去幹爹的辦公室,兩人在辦公室裏卿卿我我,我這才知道雅青一直在勾引幹爹……”
“是嗎?”梁碧雲冷笑一聲,根本不相信他,“據幹媽所知,赦逸你認老董做幹爹,正是因為老董與馬雅青一拍即可,準備暗度陳倉,你赦逸則從中牽線搭橋,直接將馬雅青送給老董,你自己則在外麵亂玩女人,沒有人敢管你。”
“幹媽,不是這樣的!”赦逸正急著狡辯,忽然發現他與另外一個女人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這句話,讓他將下麵的話湧到唇邊,卻沒有機會說出來!
因為一身藍色長裙的馬雅青正從人群裏走出來,“幹媽,事情不完全是這樣。”
她緩緩摘掉臉上的墨鏡,露出自己的臉,目光冷冷盯著無恥的赦逸,讓這無恥前夫無法繼續狡辯,轉而又對梁碧雲哀求道:
“幹媽,為什麽你一直不肯見我呢?其實隻要您肯接受我的約見,我們是可以把這件事講清楚的。我沒有勾引幹爹……”
梁碧雲扭頭盯著她,臉上浮出一抹怪異的笑,盯了馬雅青片刻,然後朝她這邊緩緩走來,“原來是雅青,什麽時候過來的?”
她的嗓音很平靜,甚至帶著長輩的溫柔,眼角揚著笑,但當她走到馬雅青麵前,讓馬雅青以為她會接受她的解釋時,梁碧雲卻突然變臉,一耳光朝馬雅青重重摑來,“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跟董方卓上過床?!”
她隻要結果,不想知道原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蹄子!
“我……”馬雅青捂著臉一個踉蹌,無法說‘沒有’!
她搖了搖頭,淚水湧進眼眶裏,又解釋道:“我們馬家的裕豐集團已經被董方卓收購了,他答應過我,隻要我不再抗拒他,他可以放過我們裕豐集團。可是那一次他在辦公室強**以後,他還是把裕豐集團吞並了,他的理由是,我必須做他的小老婆,為他生下一個孩子……幹媽,我不想做這種事,我想保住我爸媽的公司……”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台上的赦逸突然發了瘋的往這邊衝過來,打算狠狠拽住馬雅青的頭發,證明他被戴了綠帽很生氣,但他現在是犯人,沒跑動兩步便被特警按在地上,發了瘋的掙紮,“幹媽,你現在也聽到了,是她自己不甘寂寞勾引幹爹,與我無關……”
一旁,黛藺無語的搖搖頭,同情的看著馬雅青。隻見梁碧雲打過人後,保養得體的臉上重新浮露微笑,看著眼眶含淚的馬雅青,柳眉挑高,一字一頓道:
“隻要你——承認與董方卓上過床,幹媽就不會原諒你。任何一個第三者,都會有逼不得已的理由,說自己無辜。雅青,你太讓我失望了!”
“幹媽,我……”馬雅青哭了出來,卻沒有再解釋,隻是在白光光的閃光燈下不斷流淚,看著梁碧雲。
梁碧雲則不再理她,麵對記者們道:“想必,老董與馬雅青之間的事,不需要我再多做解釋了。我在這裏鄭重的告誡這些第三者,不要拿自己的年輕美貌揮霍炫耀,一旦擊破社會的道德底線,留給你們的將會是臭名遠揚!”
說這句話時,她用眼角餘光淡淡瞥了那角落的amy一眼,精明的鳳眸裏閃過一絲厭惡,柳眉微蹙。
赦逸的這些風流韻事,她派人查過了,所以她知道有這麽一個amy存在,那麽從明天開始,錦城市,甚至是她的勢力所蔓延的任何一個城市,都不會有這些小三的容身之地!包括這個做皮條客的赦逸!
amy感覺到董太太輕蔑的目光掠過了她,所以她示意看護幫她把輪椅往前推,陡然出聲道:“董太太,其實我可以證明赦逸虐待過妻子,讓妻子馬雅青受盡委屈。以我對赦逸的了解,他做得出這種賣妻求榮的事,但,馬雅青是無辜的。是我傷害了馬雅青,搶了她的丈夫,我才是臭名遠揚的第三者,馬雅青不是。”
“噢?”梁碧雲朝她看了過來,鄙夷的盯了她一秒鍾,不屑的移開目光,“繼續說下去。”
amy知道董太太不屑與她說話,四周的人也把她劃到了赦逸那一邊,看盡她的笑話,所以她扭回頭,沒有再說下去,而是看著馬雅青,說了句對不起:
“對不起,馬小姐。我希望你以後能幸福,我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們麵前,請原諒我以前的無知。”
她讓看護推著她繼續往前走,沒有太過在意記者的追問與諷刺,總是笑臉以對,不言不語,繼續朝門口走去。
馬雅青則心情複雜的看著她的背影,再看向一臉譏諷的梁碧雲,赫然發現,在眾人眼裏,其實她與這個amy都是人人憎惡的第三者!
半個小時後,記者招待會進入到尾聲階段,由於後半場涉及董太太與馬雅青之間的恩怨,所以黛藺提前退場了,坐在廳裏看著電視上的記者會直播現場。
睿哲與amy之間的關係已經徹底得到了澄清,這些記者不會再胡亂播報,恢複了睿哲的清譽,睿哲也接受了這些道歉信。
但amy與馬雅青的名聲卻傳出去了,在錦城市這座城市,沒有公司敢再錄用amy,也沒有房東敢租房子給amy,現在電視上有記者搶拍到,amy住處的行李,全被房東扔了出來,一件一件躺在大馬路上,沒有人收拾,全部被垃圾車回收。
赦父赦母則在赦宅門口被記者圍堵,被追問對兒媳婦馬雅青這件事的看法,赦父隻說了一句‘很失望’,甩手進了門!
當然,赦家沒有將馬雅青的行李扔出來,沒有做得太難看,但赦家的大門緊鎖,赦父令人換掉了所有的門鎖,拒絕再讓馬雅青進門。央行那邊則解除了馬雅青的職務,勸諫赦家退股。
至於董方卓,既然這事鬧了起來,他老婆梁碧雲又在記者會上與馬雅青對峙,讓馬雅青承認了這段見不得人的關係,那他近段的日子一定不得安寧,首先與梁家撕破臉。但董方卓無所謂,撕破臉就撕破臉,他無所畏懼,竟然派人毒打前去采訪的記者,來一個他打一個,並且將醜話說在前頭——誰敢報導他的事,他讓這間報社關門大吉!
那麽這群記者就這麽善罷甘休了嗎?
沒有。董方卓越是放狠話,記者們越是大肆報導,死咬著他不放,與他杠上了。因為現在這種形勢下,梁碧雲與董方卓對峙上了,梁家幫這群記者撐腰,讓他們如實報導。所以這群記者吃了定心丸,每一分每一秒都守在董方卓的公司與公寓,挖掘他的那些醜事,讓他曝光。
這種情況下,董方卓自然而然的開始出動他的黑勢力,讓他的龍哥、水哥過來幫忙擺平這件事。但奇怪的是,與他昔日交好的龍哥、水哥等紛紛推脫有事,不肯借兄弟給他,也不肯送槍支彈藥過來,一個個帶著老婆子女出國旅遊了!
“龍哥,梁碧雲是不是約你們一起喝過茶?她告誡你們,警方正在查我們的貨,讓你們盡量不要惹禍上身?”董方卓此刻正坐在他的辦公皮椅上,憤怒的扯掉領口的領帶,扔至桌上,“我與你們是什麽關係?我們是拜把兄弟,一起出生入死的!”
“三弟你聽我們說,我們這些年尊稱梁碧雲為一聲‘嫂子’是有道理的,畢竟當年我們認識梁家在先,通過梁碧雲的介紹,認識你董方卓在後,梁家是我們共同的朋友,所以你還是不要與梁家對著幹,這樣對你沒好處。現在我們都在國外,你以後不要找我們了,就這樣吧。”哢嚓掛了電話。
董方卓一聲怒吼,氣得將電話狠狠摔向門口,鼻腔裏吐著粗氣,“宋齊,給我進來!立即銷毀各幢別墅裏的貨,取消掉所有的交易!”
宋理事長見董事長勃然大怒,情緒不太穩,便頓了頓才道:“董事長,門外除了有一大群記者要求采訪,檢察院也來了人,他們要求搜查您名下所有的產業。”
“讓他們滾!”
“但是他們剛才對您半山的別墅進行了突擊檢查,從別墅裏查出少量的冰粉與武器,現在門口的保安已被刑事拘留,因為剛才他們試圖開槍,並且保衛室裏藏有無數槍支,引起了警方的懷疑。他們懷疑半山別墅並不是真正的別墅,而是貨物的窩藏點。”
“這群飯桶!”董方卓又是一聲怒罵,起身冷颼颼盯著宋齊,“為什麽警方會從我的半山公寓查出冰粉和武器?你沒有給我收拾好?”
“董事長,您名下所有的別墅,隻要您出門,我會令人將所有的東西收拾好,絕不可能讓冰粉這種東西出現在台麵上。除非,您昨天晚上吸食過這些粉,命令我不準動這些東西。”
董方卓扭頭盯著宋齊,腦中陡然亮光一閃,想起了馬雅青!
半山別墅,是他給馬雅青準備的幾百坪大豪華公寓,那天他帶馬雅青去拍過婚紗照後,直接將她帶進了半山別墅。那是他第二次侵犯她,徹徹底底的得到她的身體,所以在這其間,他吸食過少量的粉,也逼迫馬雅青吸食,讓兩人亢奮,精神處於一種夢幻美好的狀態。
所以這個晚上他對熱情乖順的馬雅青索求無度,度過了一個美妙的夜晚。但沒想到第二天,馬雅青主動提出再次吸食毒粉,並且邀請他一起吸食,重新體驗這種美妙的感覺。
於是為了讓她乖順,他又給她吃了一些粉,然後壓到她的身上,用各種姿勢、體位折磨她,讓她下了不了床。
“馬雅青曾經找我要過幾包毒粉。”他平靜道,朝宋齊這邊走過來,“這個賤人假意迎合乖順,實則一直在試探我們藏貨的地方,立即給我查查她的身邊有什麽人,是誰在幫助她!”
“董事長,已經查出來了!這個藏身暗處幫她的人,正是那日拿著搜查令過來搜查您辦公室的古傲檢察官!這一次,正是他帶隊對我們的半山別墅進行突擊檢查!馬雅青知道門口的保安不是保全人員,而是我們道上的兄弟,保衛室藏有無數武器,所以她才有把握讓古傲進行突擊檢查!”
“這個賤人!”董方卓破口一聲怒罵,踱了兩步,一雙老眸陰狠盯著窗外,發出一聲陰測測的冷笑,“為了讓她乖,我逼迫過她吸食這種最新研製的毒粉。但她不知道,吸食這種新型毒粉必須吞下相對應的解藥,才不會上癮。原本我打算讓她服下解藥,不要折損了身體,看來現在是沒必要了。這個賤人可能以為吸食少量的粉不會上癮,但隻要吸食一次,就能讓她生不如死!我等著她爬回來找我要解藥。”
“董事長,那我們現在該怎麽做?”
董方卓扭過臉,冷冷盯著宋齊,“古傲是不是有個妹妹叫古妤?派人‘請’她過來,我正打算換掉這個不聽話的情人,找人替補她!古妤是個不錯的選擇!”
“董事長,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辦。”宋齊心知肚明的一笑,領命而去。這個古傲,果然是多管閑事,惹禍上身啊!
——
馬雅青離開記者招待會現場,忽然感覺口幹舌燥,全身發冷,她連忙撥開圍著她的記者,鑽進車內,不斷朝嘴裏塞藥丸。
其實她與董方卓一起吸食毒粉的次數沒有幾次,但奇怪的是,她竟然上癮了,每天不斷打嗬欠,眼泡浮腫,身子發冷。所以現在她讓司機趕緊開車,回到她那負債累累的馬家大宅。
麵容憔悴的馬母喊了一聲‘女兒’,朝她走了過來,壓低聲音焦急道:“今天又有人過來催促我們搬離,你爸氣得與他們吵了起來,結果被他們打傷,現在躺在**掛針。雅青,我們家雖然破產了,法院封掉了我們家的別墅,但絕對不會出手打人,這些人一定是仇家找過來的……”
“我去看看爸。”馬雅青拍拍母親的手,讓母親不要急,上樓走進父親的房間。
馬父並沒有睡覺,而是一邊掛針,一邊與赦父講電話,氣得直發抖,“老赦,你這說的是什麽話!我們家雅青怎麽會做這種事,她一心向著你們赦家,孝順乖巧,是你們家赦逸毀了她啊!”
“親家,你看看今天的電視就知道了。我們對雅青,也是失望大於希望,無法為她說話。”赦父掛斷了電話,不想再提及這件事。
馬雅青眼見父親的臉色不對勁,知道父親是知道些什麽了,連忙朝室內走來,馬父卻抓起床頭的床頭燈狠狠朝女兒砸來,一聲怒吼,“給我滾出去!”
“爸,我沒有對不起馬家、赦家。”馬雅青想解釋。
但馬父指著她的鼻子,氣得老臉漲紅,血壓正急速的往腦顱內衝,“滾出去!我馬國宇沒有你這個不要臉的女兒!”
馬雅青內心煎熬,嘴唇不停的抖,想解釋,但眼見父親即將引發腦溢血,她連忙往後退,退到了門外,不讓盛怒中的父親看到她。母親則在旁邊大叫,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先是看看女兒,而後走進丈夫的房間,讓馬父不要生氣。
馬雅青站在外麵,忍著毒癮的折磨,聽著父親大罵,然後又摸出藥瓶,急急忙忙往嘴裏塞了幾顆藥丸,大步跑下樓梯。
她衝出了馬家宅院,給古傲打了個電話,雙手一直在哆嗦,“你現在在哪?我可能需要去戒毒所,我實在受不了了。”她辛苦的蹲在了地上,兩隻眼睛已是深深凹陷,嘴唇泛白,一直在喘氣。
路過的鄰居紛紛避讓她,指著她的臉笑道:“雅青,赦家對你不好嗎?為什麽想不開去做一個老頭子的情婦?你爸媽知道了該是多麽的傷心,你們家現在已是負債累累,你這個孝順女兒怎麽能給父母雪上加霜?太不要臉了!”
馬雅青知道鄰居們是在笑話他們家,便撐著牆站了起來,瞪了她們一眼,繼續往前走。
當年她嫁赦逸的時候,確實風光,如今醜聞纏身,她根本沒有顏麵回來見父母的,隻是惹父親生氣罷了。她有些失望,哆哆嗦嗦的往前走,發現母親沒有出來追她,而是與父親一樣,相信她不甘寂寞找上了董方卓,做了一個老頭子的情婦!
“咦,她的臉色怎麽那麽差?眼眶都凹陷了,怪嚇人的,是不是熬夜熬多了?”
“呸,不要臉!果然是人都會變,當年她未嫁的時候,多乖巧啊,現在丈夫在外麵找女人,她也效仿在外麵找男人,傻啊!那老頭子都可以做她父親了!”
“好像本來就是幹爹與幹女兒的關係哦!”大家哄笑起來。
馬雅青痛苦的走到了打車的地方,坐在長椅上,等著古傲過來。原本她可以很幸福,是誰將他們馬家推下了地獄深淵?
古傲接到馬雅青的電話便火速趕來了馬家,但遺憾的是,他沒有碰到馬雅青的人。剛才他們明明在電話裏約好,在門口見麵,她會在坐在長椅上等他。但長椅上沒有人,馬雅青不知去向!
——
黛藺站在辦公室,靜靜看著看護幫amy收拾東西辦離職,沒有說話。
其他同事也不出聲,對amy的離去既不同情,也不惋惜,反倒慶幸這個心胸狹窄的秘書走了,以後不會因為一些小事,危害到其他人,或者遷怒於其他人,是一件好事。
“那——大家再見!”
amy坐在輪椅上,孤零零的被看護推進入電梯,轉身,對大家笑了笑,關上電梯門,永遠的離開這裏。
秘書alice則在整理資料,準備給總裁辦公室重新分配秘書,利索的清理amy的電腦和辦公桌,卻忽然在amy的電腦裏發現了大量資料,連忙走過來對黛藺附耳道:“蘇小姐,amy在電腦裏留下了許多市場部門的機密資料,原來她將toto的資料全部做了備份,這是留給您的最後禮物。”
黛藺看一看這電腦屏幕,勾唇一笑:“那我該謝謝她了,希望她的這些資料能助我們市場部門起死回生。好了,大家各自回去工作!”她示意大家歸位,走到電腦前用鼠標點了點,看著amy在電腦上留給她的一段話:
黛藺姐,我一直記得toto對我惡語相向時,你帶給我的溫暖。有很多次,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永遠站不起來。我在這座城市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但在公司裏,我遇到了你。我會一直記得你這個比我隻大幾歲的姐姐,希望有一天,我們能再相見。
短短的幾句話,讓黛藺看得笑了笑,關掉,吩咐技術員將這台電腦的硬盤取出來,送進總裁辦公室。
這段時間,馬雅青的那些事被鬧得沸沸揚揚,全城皆知,但這些與他們無關,所以她與睿哲各自忙手頭的工作,恢複以前的工作狀態。
睿哲這幾天忙於應酬,一直與老客戶吃飯,很少有時間與她一起吃飯、回家,於是她也留在公司加班,親自做市場開發的工作。
這天,amy離職以後,古妤torn乘電梯上來了,約她一起去吃個午飯,順便將香奈兒的保養品、化妝品帶過來了,分給那些花枝招展的女秘書們。
“剛才我看到amy被從公司推出來,離職了?”古妤湊到黛藺身邊,看了看總裁辦公室裏,滕睿哲一身筆挺襯衣,在辦公室裏踱步打電話的高大威猛身影,笑道:“滕總看起來很忙,沒有時間一起吃午飯,我們一起去吧,附近新開了一家餐廳,聽說味道不錯。”
黛藺這才仔細看了古妤一眼,發現古妤曬黑了一圈,皮膚泛著健康的小麥色,嘴唇也紅潤潤的,陽光健康,讓她不免感到好奇,“你與夜澈去海邊做過沙灘浴了?曬的這麽黑!”
“這都被你知道了。”古妤用手捧捧自己的臉蛋,可愛俏皮的笑起來,“每隔幾天,我會飛一次美國,然後拉著夜澈遊山玩水,努力讓他認識到我的存在,進而愛上我。黛藺你可能不知道,最近夜澈一直在賣命工作,準備回調錦城市,接任滕總昔日的市長之位。”
“這個我知道,昨天去慕家,慕書記給我提起過。”黛藺帶著古妤往電梯走,準備去吃飯,按下下一樓的按鈕,“先去接謙謙妮妮,他們在樓下玩,最近一直跟爹哋媽咪一起來滕氏‘上班’。”
“喔,真是一對乖小孩!一定惡整古·威廉了對不對?”古妤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妝容,知道弟弟的這些所作所為,也知道寶寶們討厭古俊對黛藺的糾纏,扭頭笑微微的看過來,“不過黛藺,為什麽你不喊外公,而是慕書記?”
“我在慕家喊外公,在你們麵前喊慕書記。”黛藺發現古妤最近很閑,總是在關注一些無聊的問題,便鄭重其事的交給她一個任務:“最近古俊與董方卓競爭滕氏的上市股,擾亂滕氏的市場,使得股民們手中的散股水漲船高,短時間內達到天價,所以我希望古妤你能勸勸他,讓他收手,回到美國。”
“如果我能勸,早就已經勸了。”古妤無奈的聳聳肩,表示無可奈何,“他早已不再是當年的古俊,我和大哥是管不住他這匹野馬的。再加上外公早已將美國公司交給他,讓他成為財團新的接班人,所以我和大哥拿他沒有辦法,隻能求助於美國的外公,讓外公收回他手中的財政大權。”
黛藺靜靜聽著,皺眉想了想,“那古傲現在在哪?”
“大哥……好像去約會了,他最近交了一個新女朋友。”古妤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靈巧的轉了轉,收起口紅放進手包,抿唇潤了潤,心裏正為大哥感到惋惜,“可惜這個女朋友的名聲不太好,這幾天全城的報社都在報導她與董方卓那段見不得人的事,真是惡心人。”
黛藺知道她在說馬雅青,便沒再搭話,走出電梯。
這個時候,兩個寶寶已經在秘書的照看下,被帶到電梯門口等著媽咪了,見古妤阿姨也過來吃飯,乖巧的喊了一聲‘阿姨’,小身子撲進古妤的懷裏。
黛藺則在一旁接聽手機,走了幾步,與古傲對話,“你說馬雅青不見了?去了哪?”現在是古傲親自給她打來電話,足見事態的嚴重性。
“剛才她說在椅子上等我,但當我趕到,她的人已不見。據說她與父母吵架,馬國宇不肯再認她這個女兒,她自己則染上毒癮。”
“怎麽會這麽容易染上毒癮?”
“為了協助我抓出董方卓販毒的證據,她假意乖順,吸食了一點,但當我們出動警力搜查了董方卓的半山別墅,才知道董方卓並沒有給她吃解藥,留了一手。我懷疑她受不住毒癮,主動跑去奕揚找董方卓要毒粉了。黛藺,你現在立即去一趟奕揚。”
黛藺朝四周望了望,卻道:“但董方卓現在在我們滕氏與古·威廉一起競爭滕氏上市的散股,此刻他們在會議廳,睿哲也在。”
“那你現在去滕氏頂樓會議廳,馬雅青可能會找來這裏,你幫我這一次,攔住她。”
“ok,我這就去!”黛藺爽快答應,並沒有猶豫,扭頭看一眼旁邊的古妤,示意古妤帶孩子們去吃飯,“寶寶們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我帶他們去吃兒童餐。”古妤會意一笑,知道這裏沒自己什麽事,牽著兩個小寶寶走進電梯,“給媽咪拜拜~”大哥知道她討厭馬雅青,所以不打電話請她幫忙,而是直接致電給黛藺,那她就什麽都不管囉,吃大餐去!
但她不知道,董方卓的人正在外麵等著她,正當她牽著兩個寶寶坐上車,往附近的新餐廳而去,董方卓的人早已在餐廳準備好,鎖定住滕睿哲派過來的那些保鏢,打算用迷藥將這大大小小三人一起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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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氏頂樓會議廳,大大小小的股民擠滿了每一個角落,每一個人占一個座位,手上拿著股權證明書和其他重要文件,等待著高價拋售手中的滕氏散股。
雖然他們握有的是散股,但總的加起來,卻占有滕氏股份的百分之六十,隻要誰能得到這百分之六十,那就穩坐滕氏董事長之位。不過,這個人必須是非常富有,才能同時高價購進這六十支股,用驚人的財富塞滿他們這些股民的口袋。
現在,滕氏的股東之一古·威廉已以高出董方卓幾百億美金的價格遙遙領先,將奕揚國際踩在腳底下。
奕揚董事長董方卓則叼著一根名牌長菸,在煙霧中微眯眸,不說話,隻是讓他的律師和助理報價,野心勃勃的等著將滕氏這座國際巨頭企業吞入腹中。
他現在醜聞纏身,與馬雅青的那些事被傳得沸沸揚揚,幹爹與幹女兒苟合,道德敗壞,更是被馬雅青伺機報複,讓警方抓到他販毒的把柄!但他無所畏懼,依然穩坐這裏,當著滕氏眾股東的麵,搶購滕氏的這些散股。
滕氏新任總裁滕睿哲,則客氣對他,隻要他出得起高價競購這六十支散股,滕睿哲絕對不阻攔他!
此刻,滕睿哲與各位股東皆是一身筆挺的深色西裝,靜靜看著散戶們在一旁討論,古·威廉的助理與董方卓的助理叫價,銳眸微眯。
古·威廉則是雙掌合十,瀟灑躺靠黑色皮椅,長腿伸直,一雙細長的桃花眼閃爍著犀利的邪魅,雙目微垂,讓助理將每一支股的價格叫到了最高,讓董方卓無法超越。
如果董方卓現在執意與他競價,那麽奕揚即將麵臨破產,得不償失。所以董方卓邀約古·威廉一個喝個茶,再來競價,“古賢侄,下午與伯父一起喝個茶,我們之間有一些誤會。”
“沒興趣。”古俊笑眸拒絕,沒興趣與他和解,目光落回冷峻的滕睿哲臉上,道:“我出的價就是這個數!滕總裁若是想競爭這些股份,也需要開一個天價,超過這個數字。如若不然,我會很不客氣的接手滕氏,雖然我並不需要這間公司。”
眾股東見他這麽囂張張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老眸一眯,不客氣的看著這個晚生後輩。
滕睿哲則喜怒不形於色,深邃銳眸掃一眼眾人,沉聲笑道:“上午的競價就到這裏,下午我們繼續。”他率先站起高大的身軀,宣布散會,“各位股東中午與滕某一個吃個飯,公司聚餐,其他人則請自便。”
他帶著秘書正要走出去,忽然見到黛藺站在門口,黛藺胸口上還掛著胸牌,看起來是上來與各位高管開小會,但她的一雙美麗大眼正在搜尋整個會議室,目光落在董方卓臉上。
“董方卓逼迫馬雅青吸毒,染上了毒癮,馬雅青很可能會過來找他。”兩人帶著秘書逐漸走近,黛藺以公式化的口吻對他說道,笑了笑,“馬雅青不能再在滕氏出事,滕氏已經夠多災多難了,我不能再忍受。”
滕睿哲的一雙迷人冰眸定定注視著她,擰眉,薄唇勾起,正要說話,黛藺的身後突然吵鬧了起來,幾個秘書攔著一個發瘋的女子,拒絕讓女子進來。
但女子又哭又叫,衝出電梯就往會議廳方向跑,叫嚷著要找董方卓。
“讓我進去,我實在受不了了!我要見董方卓,他是我的幹爹,他會讓我舒服的。”馬雅青長發披散,麵容似鬼,幾個小時的時間讓她美麗姣好的臉蛋泛著一抹灰白色,兩隻眼睛深深的凹陷,被毒癮折磨得人非人鬼非鬼。
此刻她淒厲的叫嚷著,使出全身的蠻力,用指甲抓花秘書的臉,發瘋的往前跑。
坐在會議廳內的董方卓則被聲音吸引了注意力,見馬雅青果然受不住毒癮過來找他求他,老臉上扯開一抹猙獰的笑,示意放幹女兒進來。
“雅青,既然你過來這邊了,那你向眾位說一說我與你之間的關係,你確定要讓幹爹替你背黑鍋?”他站起身誘哄神誌不清的馬雅青,長菸還叼在嘴邊,氣定神閑,篤定馬雅青會被他所控製,“你現在吸毒買毒粉,為什麽誣陷到幹爹身上?”
“幹爹,救救我,我實在受不了了!”馬雅青得到放行,飛快的往他這邊衝,脫去人形的臉上布滿痛苦,眼淚不停的往外湧,“幹爹,是我不甘寂寞吸食毒粉,在外麵找男人,請你救救我,我好難受……”
董方卓的老臉上勾起一抹滿意的笑,一把摟住跌跌撞撞的她,讓她當著大家的麵再說一遍,“雅青,你當著大家的麵再說一遍,幹爹有沒有做對不起你和赦逸的事?”
“沒有。”
黛藺在一旁見馬雅青全然失控,為了得到毒粉解毒癮,不惜把全部罪名往自己身上攬,已經失去理智了,她連忙給古傲打了個電話,“古傲,馬雅青在這裏……”她正要說下一句,忽見原本還抖抖索索的馬雅青忽然一把緊緊抱住董方卓的腰身,仰起一張灰白色的臉,手上拿著一把尖銳匕首,狠狠朝董方卓的腰身刺下去!
“你去死!”隻有一秒鍾的時間,這個被折磨到精神崩潰的女子將尖利匕首插進了反應不及的董方卓的身體裏,雙手抓著刀柄又是往前重重一送,讓董方卓的身體血流如注,“是你以幹爹的名義約我去你的辦公室強**,是你在半山別墅逼迫我吸食毒品,讓我神誌不清的與你歡愛,是你收購了我們的裕豐集團……你去死啊!你這個畜生!”
她大哭了起來,手上沾滿董方卓的血,猶如洪水泛濫,染滿了她純色的長裙。
“董事長!”身邊的保鏢飛奔過來,抬起一腳將馬雅青狠狠踹到牆角,讓她羸弱的身體先是撞到牆上,而後撞到花盆上,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幾個保鏢又要過來打她,突被黛藺一聲厲嗬,被滕睿哲的保鏢及時過來阻攔,這才讓馬雅青幸免於難,沒有在滕氏鬧出人命。
“先送董總去醫院。”黛藺朝這邊大步走過來,並沒有看那受傷的董方卓,而是蹲到馬雅青的麵前,發現這個毒癮發作的女子在抽搐,“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這是最傻的方法,你會受到法律製裁的。”
“冷……”馬雅青躺在地上抽搐,冰冷的雙手抓緊黛藺的手,想努力讓自己撐起來,但她的麵龐越來越呈現一種烏黑色,嘴唇變黑,眼淚不停從眼眶流出,落到她抽搐的身體上,“一個人去下麵好孤獨,我想帶他一起去,他不該再活著害人……”
“別說話。”黛藺抓緊她冰涼的手,將自己外套脫下蓋到她身上,讓她閉眼休息。
——
古傲趕過來的時候,馬雅青已經被送去了醫院。他為了尋她,追去了奕揚大樓,被告知馬雅青確實來過這裏找董總,然後離去。
但他萬萬想不到,馬雅青會選擇用同歸於盡的方式與董方卓了結這段恩怨,這是聰明女人的做法麽?
此刻,他在去醫院的路上,打電話告知馬父馬國宇這個壞消息,讓馬父馬母立即過來看望女兒,但得到的回複是,“她想要死就讓她去死,她與我們馬家沒有任何關係了!”
他再撥打過去,對方直接不接聽,做得非常絕;同樣的,赦家也正為赦逸的案子焦頭爛額,冷淡的‘哦’了一聲,再也沒有回應。
所以他忽然很明白馬雅青坐在長椅上等他時的心情,她一定非常絕望。
“董先生的手術剛剛完成,沒有生命危險,隻是失血過多。”到達醫院後,董方卓被刺一刀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剛剛做了一個手術,被推進高級病房。馬雅青則是被一腳踹到肚子上,當場流了一地的血,醫生說是流產,宮外孕。
“現在可以看看她麽?”
“可以,不過她麻醉未醒,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休養。”
古傲點點頭,循著護士指示的方向,大步走往馬雅青的病房。
而滕氏那邊,由於發生這起突發事件,下午的競價會議取消了,黛藺前往醫院,滕睿哲則帶著助理出去辦公務,被董太太梁碧雲約見。
於是在這起突發事件發生的這幾天時間裏,張狂不可一世的董方卓,即將在事業上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在他有限的生命裏發生大逆轉,必須為他的蔑視一切與無惡不做付出代價!
幾個小時前他被刺一刀躺在急救室搶救,他的太太與兒子沒有過來看望他,而是在奕揚召開緊急會議,重新合股。
梁碧雲去律師樓拿了他的印鑒,當著奕揚所有股東的麵,重新進行股份分配、重組。她從董方卓手裏抽出了一半的股,劃到兒子名義下,讓父親梁宏盛坐鎮大會,重新選定董事長人選,並且願意與滕睿哲合作,用董方卓同樣的方式,讓滕氏低價購走奕揚上市的散股,製約住董方卓,她再高價買進,成為第一大股東。
當然,這一消息她會用自己的金錢與勢力買通董方卓身邊所有的人,甚至是理事長宋齊,讓養病中的董方卓‘高枕無憂’,直到他病愈再次回到公司,才赫然發現奕揚早已完完全全屬於她梁家,他董方卓依然是當年那條圍著她轉的窮哈巴狗!
她早警告過他,不要忘記自己的出身,也不要在外麵亂玩女人,她梁碧雲的手段與能力與他相差無幾,既然她捧得起他,同樣她也可以讓他失去一切!
此刻董方卓躺在病**打點滴,腰部的傷口讓他動彈不得,也讓他對馬雅青咬牙切齒,他讓宋齊立即給他辦出院,他必須馬上回到公司!
宋齊早已給他準備好平躺式輪椅,小心翼翼的護著他進入加長型轎車,對他道:“董事長,這一次我們除了抓到古妤,還順便抓到了兩個小的,怎麽處置?”
“也好,事已至此,用這兩個孩子換滕睿哲手上的滕氏,也是不錯的選擇。”他命令司機開車,精明的老眸中噙著一抹獰笑,拔掉了手背上的針頭,根本不把這一刀當一回事!他知道梁碧雲一直在私下約見滕睿哲,與他是敵非友,所以他不會躺在醫院養病,而是先下手為強!
——
古妤帶著兩寶寶去附近餐廳吃飯,為了湊湊熱鬧,她沒有要包間,而是在公共餐廳用餐,問兩個調皮的小寶寶想吃什麽。
兩個小寶寶在沙發上爬來爬去,一刻不肯安靜,最後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問她道:“你是古·威廉的姐姐嗎?”
“是呀,怎麽了?”她揉揉這兩顆趴在桌麵上的可愛小腦袋,將菜單遞到他們麵前,“想吃香蕉船嗎?”想當初她還給妮妮換過尿片,把小妮妮藏在他們古家,當做親生女兒疼愛,想不到寶寶們長到四歲,開始對他們古家兄妹有敵意了。
都是這個古俊惹的禍!
“不吃香蕉船,我們要求見古·威廉的外公!也就是我們在美國葡萄莊園見到的老爺爺!”那個白發爺爺像童話裏的不倒翁、聖誕老人,胖胖的,笑眯眯的,早年媽咪與夜澈爹舅公在美國的時候,經常在樓頂見到他,他飛過來給媽咪過生日!所以他們要找老爺爺幫忙!
“寶寶們見爺爺做什麽耶?”古妤用一雙漂亮的貓眼看著兩個小可愛,讓他們把小身子坐上沙發,不要隻露出一顆小腦袋,“古妤阿姨現在要去一趟洗手間,寶寶們去嗎?”
“不去。”寶寶們雙雙搖頭,似兩隻小貓咪看著她。
“那阿姨也不去了,我們等著美食上來。”雖然女為悅己者容,時不時的需要補妝,但她現在沒有男朋友,還是不要補了,浪費她名貴的化妝品。要知道,她去早餐店吃油條,也是隻買半根的!她最怕她的錢錢如流水般流出去。
餐廳廚房間,男服務生端著他們的美食正要送過來,忽然被兩個五大三粗的黑西裝壯漢攔住,其中一人用槍頂著他,讓他不要動,“東西給我。”
男服務生嚇得麵色浮白,連忙把托盤給了他們,不明白他們為什麽打劫食物,但兩壯漢在飲料、炒麵,以及勺子上,滴了幾滴**藥物後,又把托盤還給他,並塞給他一遝錢,“繼續端給那一桌客人,然後去外麵弄響她小車的報警器,引她出來。”
話畢,警覺的看了看那兩個正朝這邊走來的雙胞胎貼身保鏢,轉身快速離去。
服務生為了保命,隻得把錢收下了,端著盤繼續往前走。但滕睿哲的保鏢攔住他,瞟了飲料和炒麵兩眼,命令廚房重新做一份。
於是在這兩保鏢的親自監督下,飲料和炒麵被倒掉了,廚房重新又給他們做了一份,並且有專人試吃。試吃無礙後,這才批準服務生將食物端去外麵。
但服務生取的是原先的那副刀叉,這一點讓保鏢忽視了,以至於讓男服務生暢通無阻的將這些刀叉送到古妤麵前,讓饑腸轆轆的古妤拿起叉子便開始吃!兩個寶寶也乖乖的吃,吃一口炒麵喝一口飲料,非常乖。
幾分鍾後,古妤飽飽的喝一口水,酒足飯飽的靠在沙發上玩手機,發微薄,忽然發現她停在餐廳門口的小車在嗶嗶嗶的叫,非常吵人,她沒有讓保鏢去看,而是讓服務生去看怎麽回事,自己則去洗手間。
“古妤阿姨不可以丟下我們。”兩個寶寶自然也跟著她去,一左一右牽著她的手,蹦蹦跳跳走進女洗手間,兩個保鏢則留在門外。
然而十幾分鍾過去了,守在門口的黑衣保鏢卻不見古妤出來,這才察覺到不對勁,連忙拿著槍衝進女洗手間!“古小姐?”隻見女洗手間裏靜悄悄的,幾米高的通風窗戶豁然大開,古妤與一雙寶寶不見蹤影,早已被董方卓的人從這個窗口運了出去,載著他們三人的車子正行駛在海邊公路上!
“趕緊追!少爺小姐出事了!”
——
古妤沉沉的睡了一覺,醒來後發現自己雙手被捆躺在車上,旁邊的兩個小寶寶則還在睡著,兩雙小手同樣被捆,讓她看得火冒三丈!
是誰這麽狠心,連兩個四歲大的寶寶也忍心捆綁?她正要朝這邊移過來,忽然聽到前麵有男人在交談,“人帶過來了,趕緊通知董事長!”
“董事長現在在醫院,先把人質帶去深山別墅!”
“聽說現在這個臭娘們是古傲的妹妹,比馬雅青還要長的標致?董事長打算換口味了?”
“這是董事長的事,不要亂說話!”
“哦,知道了!”
古妤聽著這些紛亂的腳步聲,連忙把眼睛閉上,裝作繼續昏睡,兩隻耳朵卻在注意四周的動靜,猜測自己現在在哪。
現在車子已經重新開動了,兩個男子走進車廂惡狠狠盯著她,趁機用手摸了她精致玉嫩的臉蛋一把,色迷迷的蹲在她身邊。
“這娘們的臉蛋和身段都不錯,可惜又是一個不聽話的貨,我們要不要給她打一針?”
“先不用。董事長打算拿她和這一對小東西與古傲、滕睿哲做生意,我們隻需不斷給她注射安眠藥即可,讓她一直昏睡。半小時後再給她注射一次。”
“好。”
古妤見他們又趁機摸她的臉,滿嘴臭氣,她連忙屏住呼吸,將這一筆賬先記著,等待時機反擊。
而果然的,兩人摸了她一把後便坐到了前麵,與宋齊通電話:“齊哥,我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人質送往深山別墅,接下來該怎麽做?”
“關在別墅裏等董事長過來。董事長剛剛做完手術,行動不便,你們機靈一些!兩個小時後,董事長會約滕睿哲在溪山瀑布見麵,你們給古妤注射一針後,將人質送來溪山瀑布。”
“齊哥的意思是給這娘們注射毒針麽?”兩人扭頭朝後座看了看,氣得古妤牙癢癢。
“嗯,劑量用大一點,隻有用藥控製住這女人,古傲才會向董事長服輸。現在掛電話吧,守住那女人!”
“是,齊哥!”
古妤氣得咬緊牙關,將腦袋扭了扭,趁二人升上這邊的玻璃隔離他們,她將被綁的雙手動了動,碰觸旁邊的謙謙妮妮。
兩個小家夥睡了好沉的一覺,睡得香噴噴的,醒來後並沒有哭鬧,而是用一雙亮晶晶的黑寶石大眼睛看著古妤阿姨,看到阿姨在對他們眨眼睛,讓他們繼續裝睡。
“我們好像被綁架了。”兩小寶寶竟然小聲交談,動了動他們被綁的小手,“又有壞蛋出現了。”
“你們也知道被綁架了。”古妤艱難的翻個身,讓自己趴在地上,對寶寶們遇事不驚的反應很滿意,“如果這些人再過來,你們閉眼裝睡知不知道?”
“知道,這不是我們第一次被綁架,以前我們和媽咪經常遇到壞蛋,習以為常了。”
“那寶寶們用小嘴幫阿姨扯掉繩子,這樣我們三個人才能逃出去。”她趴在地上,動了動她被後綁的雙手,往這邊移過來,“扯掉那個活結。”寶寶們果然冰雪聰明,越來越像小大人了,她以後如果單身,一定要幫黛藺代養雙胞胎中的一個,反正黛藺以後還會生很多寶寶。
“遵命。”小澤謙果然翻動他的小身子,像隻毛毛蟲湊過來,用他的小嘴巴咬繩子,幫古妤阿姨把繩子咬開。
繩子綁的是活結,撕拉一下就開了,但古妤並沒有把手抽出來,而是用手掌捏著繩子,看似依舊被綁著,示意寶寶們繼續躺下裝睡。
因為車子此刻停在了某片深山老林的深處,打手們走過來拖人了,先是把她扛在肩上,扛得她骨頭疼,然後重重的摔上車門,發出劇烈的響聲,動作之粗魯,足見他們的野蠻殘忍。
古妤原本擔心兩寶寶會被嚇哭,但當她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卻看到兩個小家夥閉緊眼睛裝睡,非常配合。
打手們將他們仨鎖進房間後,就去準備藥物了,古妤一個翻身從**爬起,飛快的搬起一個大花瓶躲在門後,對**的寶寶們做個噤聲的動作。
而果然的,有個人拿著針筒過來了,以為古妤還在睡,打算盡快完成注射工作,把人質送往溪山瀑布,卻在打開門的瞬間,被古妤用大花瓶重重敲向後腦勺,當場昏厥在地!古妤拍拍手,連忙把他拖開,與這個男子互換衣物後,帶著兩個寶寶潛出房間。
出來之後,古妤這才發現這群人在大客廳喝酒,舞刀弄槍,一片烏煙瘴氣。她望一望四周,發現這裏是一幢豪華別墅,什麽東西都有,唯獨沒有電話,讓她無法與外界取得聯係。
於是她閃進一間房間,將兩個寶寶藏在大行李箱裏,拖著他們守在門口,聽外麵的動靜。
據說董方卓打算拿他們與滕總做交易,活膩了吧?
——
馬雅青的刺殺事件發生後,滕睿哲並沒有關注這件事,而是在下午,立即被梁碧雲約去了奕揚大樓,與董太太見麵。
很戲劇性的是,上午滕氏被董方卓和古·威廉競購上市股,使得這些股票達到一個天價,滕睿哲身為總裁也無法用重金買下收回,居高不下,下午,奕揚國際便傳出董方卓被刺身亡、虧損、梁碧雲打算解散奕揚董事會、公司倒閉的消息,使得奕揚的股民焦慮不安,紛紛打算低價拋售手中的股,造成市場混亂。
這種情況與滕氏是一模一樣的,隻是滕睿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奕揚也遭遇了這一劫。
於是這個下午,奕揚的門口擠滿了股民與記者,紛紛圍著梁碧雲轉,追問梁家人這事是不是真的。
“奕揚打算解散董事會,這件事確實是真的!”董方卓的兒子董沐陽站在門口答記者問,用身子護著自己的外公梁宏盛與母親梁碧雲,不讓記者擠到他們,道:“家父最近噩耗連三,實在讓母親無法承受,所以心如死灰之下,考慮解散董事會。我們希望父親能解決好外麵的這些事,給董事會,給奕揚所有的員工和股民,以及家人,一個合理的交代。”
“董少爺,聽說董總在滕氏被其情婦馬雅青刺了一刀,傷勢非常嚴重,這事是真的嗎?馬雅青為什麽要刺他,是不是他把馬雅青逼得太緊,迫使馬雅青吸毒跟隨他,收購馬家的裕豐集團?”
“無可奉告。”董沐陽護著家人往前走,為外公和母親拉開車門,“他們的這些事,與我們無關。”然後自己坐上車,讓保鏢開車守在後麵,示意司機開車。
梁宏盛與女兒梁碧雲坐上車後,直接升上車窗玻璃,不理會窗外的記者,目視前方道:“碧雲,當年你與一無所有的董方卓結婚,爸早料到會有這麽一天,這個男人不會忠於你,且自視甚高、無法無天。所以這件事過後,你隻需將精力放在沐陽身上,不必再理會董方卓。”
“爸,我知道。”梁碧雲臉上波瀾平靜,一雙秀美的眼睛透著歲月的犀利與冷漠,冷冷笑了笑,“現在我已將自己的股份從董方卓手中抽出,隻要對外界宣布奕揚岌岌可危,即將解散董事會,股民們會馬上拋售奕揚的上市股,讓滕氏全部購入。雖然這樣做對我們有一些損失,但隻要聯手滕睿哲毀掉董方卓,我又有什麽好畏懼?現在董方卓被情婦刺傷,臭名遠揚,看還有誰敢為他賣命!”
“讓沐陽坐上董事長之位後,立即收手。”
“我明白,爸。”
——
黛藺從醫院看望過馬雅青,回到滕氏,卻被兩個保鏢告知,寶寶們和古妤失蹤了!
這個時候,正是奕揚國際董事長缺席,梁碧雲在奕揚宣布解散董事會的時候,睿哲被邀約過去了,正接受梁碧雲的合作,為董方卓這陣子的挑釁做一個徹底了結!
然而,董方卓卻將主意打到了古妤身上,並抓走了她的兩個孩子!其實按照常理,她與董方卓是沒有恩怨的,畢竟她沒有插手馬雅青的事,尊稱他一聲伯父,與他無怨無仇!但是董方卓為了從睿哲手中搶走滕氏,用盡了各種惡毒手段!
“少奶奶,滕總剛剛接到董方卓約見的電話,地點是溪山瀑布度假山莊,有大生意要做。滕總讓您準備好,十分鍾後接您一起過去。”跟隨滕睿哲身邊的龍厲給她打來電話奉命稟報,並認真叮囑她,“請您務必保持冷靜,小少爺小小姐在他們手中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董方卓需要的,隻是和滕總好好談一談。”
“這個我明白,龍厲你帶我一起過去。”這個該死的董方卓,果然應該下地獄!
溪山瀑布度假山莊,是一處位於深山的清幽之地,火紅的楓葉在山上層層疊疊,染了一地的紅,美得讓人驚豔。但這麽美的風景裏,卻有一架私人飛機在天空盤旋,機身掠過的疾風吹落大片紅黃楓葉,把這一處美景掃得七零八落。
董方卓是過來談買賣,不是來賞美景的,所以當飛機緩緩降落,理事長宋齊爽快的從飛機裏走了出來,盯著滕睿哲的車笑道:“滕總裁,你果然守約,半小時不到就過來了。我們董事長的意思是,拿你的滕氏交換你的兩個孩子,很劃算!公司沒了可以東山再起,但老婆孩子沒了,就是一輩子的遺憾!嗬嗬,滕少你覺得呢?”
由於他站得高,聲音又異常洪亮厚重,雙臂揮舞,所以在下麵的黛藺看來,這個宋齊是囂張到了極點!他們明顯是想速戰速決,打算解決掉這邊,拿到滕氏股權後,董方卓去一趟奕揚大樓,向大家證明他還沒有死,奕揚不可能解散!
但是,誰會讓如願?!
“讓你們董事長親自出來與滕總商談!”龍厲站在車外厲聲冷道,帶著黑西裝部下超前走了兩步,濃黑眉宇之間閃耀著一抹殺氣,早已想把這幫雜碎大卸八塊,“你沒有資格在這裏與滕總談條件,讓董方卓滾出來!”
滕睿哲坐在車內,微微抬手,示意龍厲近身,深黑銳眸看過來,卻是道:“不,我隻與宋齊交談,身負重傷的董方卓可以繼續躺在飛機裏查看奕揚的股市走勢,以及奕揚的形勢,我讓他最後得意一個小時。”
“現在讓宋齊下飛機,告訴他,他的老婆孩子同樣在本少手上!”他眯眸一笑,示意龍厲過去,自己則側首看向黛藺,緩抬手,用大手輕輕拂去她臉上的擔憂,“別擔心,宋齊這個理事長什麽都不愛,唯獨愛金錢,隻要我出的錢比董方卓高,他絕對會為我辦事!”他微微偏首,這個角度讓他的俊美五官更加立體、完美,又是迷人一笑,“嗬,黛藺你可能不知道,梁碧雲早已收買了他,是他從董方卓的保險箱盜取機密文件,幫梁碧雲進行轉股程序。”
“那我們的寶寶怎麽辦?”黛藺擔心的是這個問題!
“唔。”滕睿哲俊臉上的笑意斂去,深如幽潭的一雙眸子閃過犀利與陰鷙,看向窗外道:“我一直相信古家兄妹能解決好這個問題,宋齊也不敢胡來!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那群人可能會給古妤注射毒針,不會傷害我們的孩子。”
“董方卓被逼急,也可能會起殺心的!”黛藺蹙眉提醒他,隨他看向窗外,果然發現宋齊走下飛機了,正在與龍厲交談,一雙小眼睛時而朝他們這邊看過來,似乎在請求與滕睿哲見麵,她又道:“讓我與宋齊談談吧。”
“不要急。”滕睿哲沒有應允她,而是與她一起下車,站在漫天楓葉裏,看著不遠處的宋齊。
他一直派人監控宋齊的老婆孩子,宋齊派人擄走他的兩個孩子,那麽同樣,他也可以控製住宋齊的老婆孩子!
他的條件很簡單,宋齊將他的雙胞胎毫發無損的送回來,並將重傷的董方卓推去奕揚,陪這個董事長親眼見證奕揚的股票抄底遊戲、大盤急速縮量、資金流出!他會放這個宋齊一條活路!
宋齊見滕睿哲下車,連忙高聲道:“我們董事長的意思是,隻要滕總你舍得滕氏,那麽兩個孩子將會毫發無損的回來。滕總是聰明人,應該不會做報警這種蠢事!”
“可以,本總裁在奕揚恭候董總大駕!”滕睿哲抬眸盯著飛機上不方便出來的董方卓,知道這老家夥腹部受傷,隻能躺臥,不能站立移動,便笑道:“腹部受傷並不致命,但若不好好休息,四處奔波,同樣會死於非命,董總還是請回。”
飛機裏的董方卓見滕睿哲不急不躁,絲毫不擔心孩子的事,一雙精明老眸頓時陰冷一眯,忍著腹痛冷笑道:“賢侄,你就不擔心兩個可愛的孩子會遭遇不測?”
“在董伯父你沒有得到滕氏之前,本少的兩個孩子絕對毫發無損!”滕睿哲揚起一雙霸氣的劍眉,微眯的眼眸銳利深邃,對這老家夥的耐性在逐漸喪失,“接下來,董伯父你會知道,什麽叫死無葬身之地!”
“逞能的無知後輩!”董方卓一聲怒罵,頓時勃然大怒,並不忌憚這個晚輩,死死盯著高大頎長的滕睿哲,“伯父同樣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包括你那兩個孽種!宋齊,我們走!”
“是,董事長!”宋齊見老板大發雷霆,什麽話都不敢再說連忙重返飛機,趴在床邊說了句‘董事長息怒’,讓護士過來給董事長止血,這才哐當關上機艙門,從窗戶裏最後看了滕睿哲一眼,隨飛機消失在大家麵前。
“睿哲,就讓他們這麽走嗎?”黛藺朝這邊跑過來,也被董方卓剛才那句話激怒了,憤怒的盯著這架正在起飛的飛機,被氣得滿臉漲紅,“他剛才說要殺掉我們的孩子!他根本不是人……”
滕睿哲扭過俊臉,用大手拂拂她的肩,讓她不要激動,“黛藺,我們要相信古妤,她一定會保護好我們的孩子,安全無虞的出來。現在我們去奕揚國際,有一場好戲正等著我們。”
——
深灰色樓宇直直聳入雲霄的奕揚國際大樓,剛剛召開過全體董事會的大會議室,隨著董事長董方卓的出現,再次熱鬧起來。
董方卓的出現,與梁碧雲的出現,中間僅僅隔了幾個小時,所以當董方卓回到公司,向大家證明他還沒有死,大家看他的目光不得不怪異起來。
一來,董方卓逼迫馬雅青的那些醜事被媒體曝光了,大家害怕這個心理變態的老板,不敢近前;二來,董太太抽走了一半的股份,董事會即將重組,新董事長上任,所以現在的他們,正在董方卓與梁碧雲之間觀望,不再隻忠心於董方卓。
“宋理事長,這些散股的股民在鬧什麽?發生了什麽事?”董方卓一路忍著腹痛,讓宋理事長推著他往前走,深深皺起他濃黑的眉毛,“下午在滕氏的競價情況如何?”
“董事長,下午滕氏並沒有繼續競價,而是,在我們奕揚召開了解散董事會、拋售散股的會議。”
“飯桶!”董方卓對宋齊一聲厲嗬,老臉陰沉,頓時氣得火冒三丈,“是誰說要解散奕揚董事會?”
宋齊被一頓怒罵,絲毫不躲閃,依然諂著臉,躬背哈腰答道:“回董事長,是梁太太與少爺決定解散董事會。”
“蠢貨,我不是問誰要解散董事會,而是誰給了他們這個膽子!我還沒有死!”想起龍哥、水哥這些拜把兄弟通通往梁碧雲那邊站,董方卓氣得胡子劇顫,深暗老眸中殺氣騰騰,“這群翻臉無情的東西,我遲早讓他們一無所有!”
他正大聲怒罵,氣急敗壞的摔東西發泄怒氣,會議室的桃木門突然被人再次推開,他的兒子董沐陽帶著律師、助理,麵無表情走進來,道:“我是代表母親再次過來奕揚,這是產權轉移證明,以及股權書,現在我的名下已經擁有母親全部的股份,也就是父親你手中一半的股權,與父親你平起平坐。現在父親你重病在身,奕揚還是交給兒子我來打理,您請好好養病。”
他側首示意律師將各種重要文件出示,交給董方卓過目,然後讓董方卓簽字。
但董方卓隻是冷冷盯著這個兒子,問道:“股權為什麽會發生轉移?是你董沐陽偷了我的印鑒,在股權書上蓋上了我董方卓的名字?”這個兒子雖然是他生,但卻一心向著梁碧雲,事事與他作對!
“兒子不敢。”董沐陽朝父親走近一兩步,俊美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冷漠看著父親,“一直以來,父親你不準我插手奕揚的事,更不許我接觸奕揚,我又怎麽會有機會拿到你最重要的印鑒?這一次我過來,並不想與父親你研究你的印鑒為什麽會被盜,而是請你認清楚現在的形勢。”
“你們還做了什麽?!”董方卓老眸一眯,已經確定自己身邊出現了奸細,夥同梁碧雲進行股權轉移!但他不能確定,在他被馬雅青一刀刺向腹部後,他的老婆兒子到底還對他做了什麽?
他扭頭看向身側的宋齊,眯眼寒聲道:“宋理事長,在我做手術的這幾個小時,你去過哪裏?”他董方卓竟然被眾叛親離,被人出賣!
宋齊麵不改色,答道:“回董事長,宋齊一直守在手術室門外,寸步不離!”其實當時董方卓被推進手術室後,梁碧雲給他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他的戶頭已有五百萬的進賬,作為一份薄禮送與他。
一個小時後,梁家再次給他打入五百萬,讓他兩個小時內進賬一千萬!而梁碧雲的要求很簡單,借董方卓的印鑒和一些重要文件用一用,馬上還回!
所以為了這一千萬,他夥同梁碧雲進行股權轉移,並簽字,打算明天攜家帶口出國,遠離這個凶殘的老板,但沒想到,他在給老板出最後一個任務,抓走古妤和兩個孩子時,滕睿哲的人也帶走了他的老婆孩子!
滕睿哲警告他,最好不要動謙謙妮妮一根頭發,否則,他讓他們一家六口跨不出錦城市一步!
所以這個時候,他必須給深山別墅的兄弟們提個醒,千萬不要動那一對龍鳳胎,安全送去溪山瀑布度假山莊即可!
“給我滾出去!”董方卓對他粗聲暴嗬,雖然受傷,渾厚的嗓音卻中氣十足,一雙老眸陰冷盯著麵前的宋齊,對門外厲聲命令:“阿龍、阿虎,立即給我守住宋齊這個叛徒!馬上派人去深山別墅、溪山瀑布,截住那一對孩子和古妤!”
啪——啪——啪!門外卻陡然傳來一道緩慢且宏亮的鼓掌聲,有人在外麵拍掌,祝賀董總寶刀未老、狼子野心,
“這是本少第一次見識董伯父的雄風,董伯父是否知道,這麽做是綁架犯法?”滕睿哲高大的身影從外麵緩緩走進來,身後帶著他的未婚妻黛藺,以及龍厲、保鏢,和一大群律師、檢察官。
自然而然的,古傲也來了,證據充足的逮捕董方卓!
“而且,董伯父你這算是親口承認自己綁架本少的兩個孩子?”滕睿哲薄唇邊勾著一抹冷笑,冷颼颼盯著那輪椅上的董方卓,銳利目光順帶掃一眼董沐陽,“董少爺是不是還有什麽消息沒有告知董伯父?”
董沐陽微微點頭,當著所有律師和員工的麵道:“我這一次過來,除了與父親辦理股權轉移的最後事宜,也還想告訴大家,我們奕揚的所有上市散股,已在兩分鍾前,全部被滕少爺購走,數量高達總股的六個百分點。我們奕揚並沒有逼迫股民們去這麽做,而是家父最近的所作所為,給大家造成了恐慌,以為奕揚即將破產。但我董沐陽在這裏向大家保證,隻要我與母親在,奕揚就絕對不會倒閉,我有信心將奕揚國際發展得更好!”
“董沐陽!”董方卓這下被氣得不輕,顫抖著站起受傷的身體,用一雙老眸惡狠狠盯著自己的兒子,“你老子我,還沒有被刺死!你想做董事長,那我就讓你下地獄!”
董沐陽扭頭看他,誌在必得一笑:“可惜,我現在已經與你平起平坐!爸你不要忘了滕少爺手上的那些散股,他隻是用了你同樣的辦法,輕而易舉拿走了六支股!而且在未來的日子裏,我會與滕氏友好合作,而不是針鋒相對!我一直覺得滕少爺很了不起,比起父親你,不知道光明磊落多少倍!你傷透了母親的心!”
“給我滾!阿龍、阿虎,將這群人趕出去!”董方卓開始咆哮,冷硬的五官凶狠扭曲,“誰再在這裏鬧,給我殺到一個不留!”
他隻是沒有防備的被馬雅青那賤人刺了一刀而已,為什麽一場手術過後,滕睿哲搶走了奕揚六支股,梁碧雲抽走了他手上一半的股!這些人,全部活膩了!
然而他一聲令下,外麵卻沒有傳來槍聲,而是傳來笑聲。
圍在門外的員工們對這一幕驚呆了,聽到董事長下令殺人,他們沒有張皇躲閃,而是笑出了聲,笑道:“董事長你忘了嗎,大樓的外麵現在圍滿了警察,你的那些道上兄弟是嚇唬不了人的……我們現在終於不用怕你了!”
“剛才是誰在說話?”董方卓對這員工一聲厲吼,打算抓出來殺雞儆猴,“給我封住她的嘴!”
滕睿哲原本慵懶坐於沙發,目光邪冷看著這邊,見董方卓動真格,銳眸一眯,放下手中正在翻閱的文件,緩緩推至董方卓麵前,“幾個小時改變董總你的一生,董總你用這幾個小時的時間進行手術救命,本少則用這幾個小時收購你奕揚的散股,用來自救。原本,本少打算拿這艱難收來的六支股與董總你做交易,化敵為友,但本少現在改變主意了。本少覺得,讓警方來對付你比較好!嗬。”
他將健碩的身子後靠,長臂輕摟旁邊的黛藺,深邃眸子布滿邪魅,絲毫不介意董方卓將他推過去的文件抓成一團,冷笑:
“這是本少即將與奕揚新董事長董沐陽的新合作案,本少手中的六支股,即將以每支一千億的價格拋售給董少爺,董伯父您算一算,董少爺手上的股,加上這六支股,夠不夠坐上董事長之位?”
“沐陽是我兒子,就算他坐上董事長之位,那也是我董方卓的公司!”董方卓並不承認自己輸,他隻是毀在了馬雅青和梁碧雲這兩個女人手上,是他畢生的恥辱,“你滕氏的上市股已經達到天價,就算我董方卓退出,古·威廉也會與你一爭高低,你滕氏注定會被吞並!”
滕睿哲眯眸一笑,無所謂看著惱羞成怒的董方卓,頎長的身軀散漫躺靠沙發伸直長腿,長臂輕輕勾著懷中的黛藺,與她相視一笑,卻是用一種複雜的諷刺目光看著董方卓,薄唇輕啟:“親愛的,他說奕揚依然還是他的公司,嗬。梁家人該吃味了。”
黛藺知道董方卓氣數已盡,出聲道:“董伯父,我的兩個孩子在哪,還請不要傷害兩個無辜的孩子……”正要說下去,滕睿哲輕拂她的背讓她停止,不要讓董方卓有機可趁,拉著她站起身,“我們現在去溪山瀑布接孩子,剩下的事交給警方和檢察院去處理。”
他示意古傲開始工作。
“你們現在過去,隻會收到兩具孩子的屍體!”董方卓五官扭曲警告他們,不準警方輕舉妄動,“隻要你們敢動一步,我讓人打爆他們的頭!聽好,立即讓這些警察撤退,放下手中的武器!”
滕睿哲的唇角浮起一絲冷笑,對這句話充耳不聞,邁動長腿繼續往前走,帶著黛藺走出這裏,古傲則大手一揮,示意兄弟們開始行動,早已想把這沒有人性的老東西法辦!
——
古妤將兩個寶寶藏在拖箱裏等待動靜,見幾個人陸續往剛才的房間走,她連忙拖著皮箱走出房間,下樓。
樓下還有兩個壯漢坐在沙發上喝酒,並且猜拳,她趁他們不備,抱著箱子下樓,讓兩個小家夥不要動。
“站住!”兩個醉醺醺的家夥竟然還能看見她,盯著她的背影打個酒嗝,“阿炳,你抱著箱子要去哪?齊哥說了,馬上帶著人質去溪山瀑布,你給那娘們打針了沒有?”
古妤僵直著身軀沒有轉身,點點頭,再指一指外麵的車,表示要把皮箱搬到車上,是奉命辦事。
靠,幸虧剛才她細心的將衣服互換,不然現在就被認出來了。
“哦,董事長是要我們把這幢公寓的行李搬出去,那你去吧,多搬一點。”兩人醉呼呼的躺在沙發上,打算眯一會,以免被齊哥抓到他們在喝酒。
古妤連忙大步走出去,將行李箱放上車,搶在樓上的人衝下來前,將他們的車子開出這裏。
“快追那娘們,她打暈阿炳,穿著他的衣服出去了!你們這兩個蠢貨,就知道喝酒,人跑了也不知道!”後麵傳來壯漢們的尖叫聲,吵吵嚷嚷,扯著嗓子喊,差一點劃破這深山的寂靜天空!
“臭娘們不是被綁著手嗎?剛才我檢查的時候,還綁得好好的,人也沒醒!再說那兩小屁孩也不可能幫她解繩子,他們還未斷奶,除了哭,根本什麽都不知道,一直在昏睡!”
“那人怎麽就跑了?兩個小屁孩也不見了!”
“那倆小的跑了就跑了,齊哥剛才打來電話,放走那一對龍鳳胎,留住古妤!”
“那還不趕緊去追!”
古妤開著這手生的小車,順著這蟒蛇般的盤山公路下山,兩個小寶寶則從皮箱裏鑽出來,煞有其事的喘了喘氣,稚聲稚氣道:“古妤阿姨,他們真笨,這樣都被騙到!”並將小腦袋貼在車窗玻璃上,看著後麵。
古妤正在認真開車,空出一隻手把兩寶寶抓過來,讓他們乖乖坐副駕駛座,並係上安全帶。因為這裏的u形道太多了,她又不識路,不太會開這輛手動檔的小車,真怕一不小心衝下山崖!
“我們必須給爹哋媽咪打電話,告訴他們我們在這裏。”兩寶寶用小手手在駕駛台上摸來摸去,以為這輛車上也有可視電話,可以給父母通話,但尋來尋去,不但沒有找到電話,反而影響了古妤踩腳刹,讓古妤倉促的把車停在懸崖邊,‘吱——’的一聲,蹙眉看著霧茫茫的窗外,“寶寶們,我們好像迷路了。”而且還差一點翻到懸崖下麵去。
“呃。”寶寶們瞪大了眼睛,雙雙把小身子坐直,“不會吧?”原來古妤阿姨的開車技術沒有媽咪的好耶!
“歹徒們好像追上來了。”古妤扭頭看看後麵,發現歹徒們的車燈已經隱約可見,離她沒有多遠了,她連忙把小車重新啟動,問寶寶們,“接下來我們開哪條路?”因為前麵是三岔口!
“右邊吧。”寶寶們爽快的指指右邊,“因為路牌上寫著溪山瀑布!其他兩條路則不認識!”
古妤早已經把車子往右邊開了,一邊開,一邊詛咒這群蠻子不得好死,最好摔下山崖。但是很可惜的是,這群歹徒的車技比她好,更熟悉山間道路,沒過幾分鍾就追上了她!
兩寶寶靠在座椅上‘噢’了一聲,瞪大一雙黑寶石大眼睛,讓古妤阿姨加油,加油賽車!
“再加速就要出車禍了!”眼見前麵是飛天瀑布,度假山莊就在前麵不遠處,古妤將車一個急轉彎,衝進路邊的林子裏,一路橫衝直撞,撞向瀑布那邊!然後將兩個寶寶抱下車,前麵抱一個,後麵背一個,深一腳淺一腳的跑進度假山莊。
恰好這個時候,有輛旅遊車停在山莊門口,遊玩歸來的遊客們準備坐車下山返回他們的城市,正在關車門,氣喘籲籲的古妤抱著兩個寶寶就往車上衝,愣是擠了上去,“我們母子仨錯過了下山的車,幫忙帶我們一程吧,謝謝了!”
“我們錯過了下山的車,謝謝帶我們。”寶寶們也露出他們可愛的小腦袋,大眼睛布滿懇求,請叔叔阿姨幫他們。他們現在被壞人追趕,實在是太悲催了!
歹徒們準備了兩輛車過來追古妤,但當他們追過來卻發現這女人不見了,度假山莊門口一個鬼影都沒有!他們在原地罵了兩句,兩手空空的跑去跟老大匯報,卻被告知,齊哥被董事長懲罰開除了,因為他們放走了人質!
而這邊,滕睿哲與黛藺親自過來接寶寶,但保鏢在電話裏稟報他們,在他們追蹤過來之前,古小姐已經神速的帶著小少爺小小姐逃出深山公寓了,公寓裏沒有一個人,隻有一個被花瓶砸暈的男人躺在地上,應該是古小姐所為。
而且正如宋齊所保證,寶寶們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古妤也算厲害,一隻花瓶能解決掉一個打算給她注射毒針的男人,他們太小瞧古妤了。”黛藺坐在車上,扭頭看著這片霧蒙蒙的山林,總算稍稍舒展了眉心,微微一笑,看到一輛旅遊大客巴從他們麵前迎麵而過,“一定是寶寶們幫她在車上咬開了繩索,我們家的寶寶越來越古靈精怪了。”
滕睿哲正結束通話,對這一說法表示非常讚同,狹長的銳眸微微帶著笑,“除了會整蠱情敵,他們還會扮可愛博取同情,所以我打算讓他們多磨練磨練。”
“可他們是不是給寶寶們吃了迷藥?”黛藺躺在他懷裏,對這一點很生氣,“四歲的寶寶怎麽能吃迷藥。”
“確實該死!”滕睿哲對這一點也不滿,一雙帶笑的鷹眸瞬息冰冷了下來,目視前方,忽然發現這個宋齊也不能被放過,竟然想出這種歪點子擄走兩個孩子!“這一次,古妤也失職,必須受罰!”
“怎麽罰?”
“給她找個丈夫。”
兩人先去了一趟溪山瀑布,看到度假山莊的保安正在巡查門前的樹林,從樹林裏拖出一輛熄火的小車,確定為古妤剛才開的那輛,並在草叢裏找到了一隻小孩的鞋,是妮妮的鞋!
——
古妤坐著旅遊車下了山,然後借別人的手機給大哥古傲打了個電話,讓他開車過來接她。
古傲正在解決董方卓的事,正密密追捕這些四處逃竄的歹徒,沒有時間過來,便給滕睿哲打了電話,告知睿哲夫妻:“古妤帶著寶寶被旅遊車扔在路邊了,記不清你們的手機號碼,隻得給我打了個電話,派人過去接她吧,我現在脫不開身。”
“在哪條路?”滕睿哲沉聲回應,並不驚訝,早預料到古妤是帶著寶寶們下山了,不會出什麽事。他摟了摟身旁的黛藺,讓她寬心。
“湖東路。”
“我立即派人過去接。”
但奇怪的是,當滕睿哲火速派人趕到湖東路,卻發現古妤不在那兒,半個小時後古妤主動打通了黛藺的手機號碼,神秘的笑說道:“黛藺,其實剛才我和寶寶們打車去我家了,到了家再付車費,所以我們回家了。但是現在我們要出遠門,不能去你那裏嘍!”
“什麽意思?”黛藺落回胸口的一顆心重新被提吊起來,不明白古妤在玩什麽,“你們現在在古家?!”她扭頭望向旁邊一臉冷峻的睿哲,示意立即出發去古家大宅!
“現在不在了,我們在古家拿了行李和護照後,已經出發去機場了。”古妤在電話那頭頑皮的笑,似乎真的打算與黛藺夫婦玩捉迷藏,“這是你家兩個寶寶的主意,半個小時前我們坐車到古家,兩寶寶忽然說不回家了,他們要出國一趟,然後給爹哋媽咪一個驚喜。”
“胡鬧!”黛藺一聲嬌叱,徹底生氣了,讓古妤將電話拿給兩寶寶,“torn你是成年人,怎麽能跟兩個孩子胡鬧?你知道你們在做什麽嗎?我們找得焦頭爛額,擔心死了,你們卻揚言飛去國外!將手機拿給謙謙!”
“好了,黛藺不要生氣,我沒有跟寶寶們胡鬧,而是我恰好今天的飛機,飛機票早買好了,順便帶他們去見慕夜澈。夜澈現在在美國,馬上就回調了,正好讓寶寶們跟他一起回來,參加你跟滕總的婚禮。”古妤柔聲笑了笑,勸慰她不要生氣,將手機貼到小澤謙的耳朵邊,讓小家夥講電話,“是媽咪哦!”
“媽咪!”小家夥脆脆喊了一聲,用兩隻小手抓著手機道:“爹哋媽咪,我們很安全,準備隨古妤阿姨去旅遊。我們馬上上飛機了,幾天後回來,不要太想我們哦,等我們回來拍婚紗照噢。”
“謙……”黛藺正要講話,讓兩小家夥不要胡鬧,寶寶已經把手機遞給古妤阿姨了,讓阿姨撫慰媽咪那顆焦灼的心。
古妤接過電話再笑道:“黛藺,真的,你不要擔心,我會照顧好兩個寶寶的。”
“可是之前你們已經讓董方卓的人掠走一次!”黛藺厲聲提醒她,才不相信她的保證,被急得抓狂,“聽好,馬上把兩個寶寶帶回來,不要跟我說什麽旅遊!”
“這……”古妤心虛的支支吾吾,實在是左右為難,“我也覺得有點不妥,但你家的兩個寶貝一定要跟我出國,已經在登機了。其實他們一直想去美國見個人,決心非常大。所以黛藺,這次就讓他們去去吧,你安心準備結婚的事,等著我和慕夜澈帶他們一起回來。”
“是啊,媽咪,如果你這次不讓我們去完成這個心願,我們以後還會偷偷去的。”寶貝們在旁邊稚聲幫腔,踮起腳尖與媽咪通電話,“我們要登機啦,媽咪拜拜!等我們回來喲!我們會想念你和爹哋的!”
果斷的掛斷電話,三人拖著行李登機了,搶在滕睿哲的人追過去前,飛機已經飛在雲層的高處,平穩飛向海峽的另一端。
“睿哲,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黛藺被這一連串的事情弄得精神崩潰,不明白她家的兩個小寶寶為什麽會有這麽多小秘密瞞著她,“他們還有什麽事瞞著我們?”麵對董方卓的綁架,兩寶寶可以平靜麵對,臨危不亂,並且配合古妤逃出深山別墅,毫發無損的下山。現在,竟然又坐上飛機,說要出國辦事!
這是她生的小孩嗎?她怎麽不知道他們長到四歲,會有這麽強的心理素質?
滕睿哲望著飛機場的天空,俊臉上並沒有擔憂之色,反倒噙著一抹笑,銳眸深深看向她,“既然他們想見慕夜澈,那就讓他們見見吧。我們準備婚禮。”
“可是……”黛藺還是放心不下。
“準備做我最漂亮的新娘。”滕睿哲吻吻她玉白的手背,將她輕輕摟進懷裏,讓她感受到他沉穩平靜的氣息,示意前麵的司機開車,“回滕宅。”雖然他也不知道兩個孩子出國辦什麽事,但他相信,兩個孩子有自己獨立的思想與人格,古妤會指導他們做正確的事,不會讓他們擔憂。
滕宅,滕母滕父與一大幫滕家親戚,見兩人取消掉蜜月之旅後,又發生了這些事,不免為他們感到擔憂,“這董方卓與滕氏之間到底有什麽恩怨,為什麽要對兩個孩子下手?孩子們呢?”
他們看到睿哲並沒有帶孩子回來,身後空空****的,讓滕父滕庭堅的濃眉狠狠一皺,想起了董方卓當年的心狠手辣,顫聲道:“聽說董方卓已經失去董事長之位,眾叛親離,難道,他將怒氣發泄到了謙謙妮妮身上?睿哲,為什麽你沒來得及救?”
“謙謙妮妮沒有出事,他們隨古妤出國旅遊。”睿哲微微搖頭,看著眾人,“從明天起,董方卓將會被踢出奕揚董事會,接受警方的調查,同時,奕揚新董事長董沐陽會從我手中高價購走奕揚的六支股,作為董方卓惡意抬高滕氏股價的補償。所以,謙謙妮妮不會再有事。”
“那滕氏會不會有事?這個古·威廉怎麽處理?一旦他購股成功,滕氏將會落入他之手!現在董方卓退出,古·威廉隻會對競價誌在必得!”
“這的確是個問題。”這一次代替滕睿哲出聲的人是黛藺,她歉疚的看著滕家人,為古俊的糾纏感到頭疼,笑道:“但我會盡力勸他退出。他隻是為多年前的某件事感到不服氣,咽不下這口氣,隻要他順了這口氣,事情是相對好解決的。”
“什麽事?”眾人忍不住對這感到好奇,不明白是什麽事讓古家與滕家結仇,“這個年輕人財力驚人,背景雄厚,但還不夠沉穩大氣,容易衝動行事。”
“嗯。”黛藺笑望一眼卓爾不群的滕睿哲,對這個見解非常讚同,輕輕笑道:“其實五六年前,古·威廉曾在江北大學與睿哲一對一單挑慘敗,發誓回國後會報這個仇,所以,他咽不下這口氣,總是要報複睿哲一次的。”
“果然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子,不分事情的輕重緩急!我看這小子壓根兒就沒成長,如果他成熟,怎麽會拿外公留給他的財產來揮霍?沒有外公的這些財產,他根本什麽都不是!”
滕睿哲聽著這些聲音,掀唇冷冷一笑,沒有發表他的看法。
他走上了二樓,準備洗個澡,洗去一身的疲累,安安心心做新郎倌,古傲突然打來電話了。
古傲正在帶隊搜查董方卓的各幢別墅產業,把那宋齊也交給了警方,道:“這一次梁碧雲很給你麵子,出手闊綽的邀請那些龍哥、水哥等去國外旅遊,不許龍哥他們插手董方卓的事!於是董方卓被這些拜把兄弟孤立,勢力折損了一大半!其實,董方卓一直沒有認清楚,他的這些拜把兄弟是看在梁碧雲的麵子上才與他來往,他這次被在各處產業搜出大量禁運品,這些拜把兄弟是不管他死活的,他們極力撇清了與他之間的關係!”
“盡快解決掉他的事,我不想浪費我的時間。”滕睿哲深沉的俊臉上露出淡漠的神情,淡淡勾了勾唇角,“你似乎還有事想跟我說。”
“對,我是想順便說說古妤的事。”古傲爽朗一笑,動聽的嗓音清亮渾厚,帶著神舞飛揚,“她最近一直飛美國看望慕夜澈,這一點你和黛藺應該看出來了。這一次她飛美國,就是想陪慕夜澈一起回調錦城市,所以你和黛藺不需要擔心兩個孩子會出事,他們會度過一個快樂的假期。你和黛藺則安安心心準備婚禮,舉辦一個舉世矚目的世紀豪華婚禮,讓我們大家刮目相看。”
“馬雅青的情況怎麽樣?”滕睿哲靜靜反問他,劍眉輕揚,明顯對慕夜澈的這些事不太感興趣,“這一次如果不是她吸毒,從董方卓那裏要來了大量冰粉,藏於他的別墅,檢察院其實也抓不到董方卓的把柄。她刺向董方卓的那一刀讓所有人都震驚,包括我,所以在這個案子上,古傲你可以盡量幫她脫罪。”
“她現在得不到家人的諒解,這才是她心如死灰的真正原因。我在試圖說服馬國宇接她回家。”
“好,這件事就在這裏劃上句號。明天董方卓會從奕揚董事長位子上退下,並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一切結束了!”滕睿哲冷冷收線,繼續站在原地看著窗外的景色一動不動,冷峻的俊美臉龐上微微浮出一抹冷笑,微眯銳眸,心情大好。
黛藺在一旁看著他高大挺拔的側影,也為即將到來的雨過天晴感到開心,她笑了笑,並沒有打攪他沉思,而是與他一起眺望窗外美麗的景色,仿佛看到天空的烏雲正一片片的散去,美好生活真正開始!
——
第二天,奕揚新董事長董沐陽上位的消息鋪天蓋地的傳遍整座城市,董方卓被踢出董事會,父子決裂、夫妻決裂,成為錦城市的又一大笑話。
然而,滕氏這邊卻出事了,除了黛藺的辦公室擺滿了白色天香百合,滕睿哲的總裁辦公室也被人霸占了。
古·威廉輕佻佻坐在總裁辦公室皮椅上,頎長高瘦身軀慵懶伸展,風流瀟灑轉一圈,目露邪氣的寒光,看著正走往門口的滕睿哲。麵對滕睿哲的到來,他並沒有起身,而是隨意拿起桌上的一份滕睿哲已批閱文件,一雙桃花眼輕掃上麵的印章,輕佻笑道:“可能今天過後,印章上的名字不再是滕睿哲,而是古·威廉,滕總裁,你不介意將這間辦公室讓給我?”
滕睿哲一身筆挺的深色西裝,身軀修長,俊臉意氣風發,他示意身後的助理和秘書退下,銳眸盯著門內的古俊,冷笑:“現在董方卓退出,你古俊如魚得水。但我更想知道,在這六、七年的時間裏,你古俊不依靠外公,有多少身家?”
“嗬。”古俊對此嗤之以鼻,修長秀美的手指在皮椅扶手上玩味的輕扣,仰麵笑道:“不管我有多少身家,總之我買得起你滕氏!現在你滕睿哲競購奕揚的六支上市股,擠掉董方卓,我古·威廉用同樣的方式競購你滕氏的六支上市散股,我們彼此彼此。”
“這是兩回事。”滕睿哲看著這輕佻的古·威廉,實在不明白這個他眼中的臭小子愛黛藺哪一點,“你古俊,與董方卓原本不是同一類人。但現在,你將自己劃為與他同一類,對滕氏無理的步步緊逼,那麽,你與他的結局也將會是一樣。”
古·威廉輕輕一笑,從皮椅上站起身,“滕氏的散股股民已經開始向我拋售滕氏股,你說再多也沒有用!我等著明天搬進這間辦公室,滕睿哲你準備收拾好東西走人!滕氏的首席總裁之位,隻能是我古·威廉擁有!”
“站住!”滕睿哲嗬斥住他正走向門口的高瘦身影,緩緩回頭,鷹眸輕眯,“奕揚將以每支一千億的價格從本總裁手中購回奕揚六支散股,那麽本總裁也將以這六千億做本金,購回滕氏股民手中的散股,作為董方卓抬高我滕氏股價的補償。古二少爺,你出得起這一萬億美金?”
“一萬億?”古·威廉果然為這個數字皺眉,但也隻是那麽一瞬間,他輕輕鬆鬆笑道:“隻要能奪回你滕氏,這一萬億投下去,值!你以為黛藺隻值一萬億麽?!現在我已經拋出無數個億填滿那些股民的口袋,滕睿哲你盡管與我競價,我會讓你滕氏的散股越炒越高,最後公司徹底崩盤,哈哈!”
他投來輕蔑挑釁的一瞥,繼續往前走,妖媚的俊臉上恢複他的風流,看著周邊的秘書,“本少爺坐上總裁之位後,第一件事就是給你們加薪,你們好好幹!”
頂樓的同事們麵麵相覷,苦著一張化了淡妝的臉,稍顯厭惡的看著這個俊美囂狂的男子!
誰會相信新總裁上位會給她們加薪?這個名為古·威廉的男子大張旗鼓的競購滕氏股票,就是為了挖滕總裁的牆角,搶走蘇黛藺!一旦他上位成功,他將會帶著蘇小姐遠走美國,解散他們滕氏!
這是一個蛇蠍心腸的美男子,誰敢相信他?!
滕睿哲見古俊離去,按開了秘書內線,吩咐道:“通知所有股東前來公司,滕氏即將召開一場緊急會議!”
“是的,總裁。”
半個小時後,股市大盤上的滕氏股紛紛被拋,直線型的跌入穀底,創下曆年最新低。敞亮寬闊的大會議室裏,各位股東麵色凝重的看著首席位上的滕睿哲,手心裏皆捏了一把汗,等待著首席總裁開口。
據他們所知,奕揚國際的股票正是被某一神秘人用這種方式搶購,導致奕揚董事會被整改,新董事長上位,踢掉冷凍了所有與董方卓關係密切的股東!難道他們也會是這種下場嗎?他們並不希望新總裁上任整改董事會,因為他們看好滕睿哲總裁,忠於滕家!
“滕總,古·威廉出的這個價,已經遠遠超出了一萬億,他真的瘋了,打算拿他美國的公司與我們滕氏競價!他這麽做簡直是瘋子舉措,會一舉毀掉兩個公司!”眼見大盤持續走低,有些股東實在是沉不住氣了,憤怒的拍桌而起,誰都瞧不起這個古·威廉,“我們滕氏不是沒有能力與他競爭,隻是沒有這個必要與他一起抬高滕氏的股價,擾亂市場!他年輕氣盛、孤傲自大,這幾年一直得其外公輔佐,才在美國公司站穩腳跟,接手其外公之位,但並沒有達到讓他任意揮霍的地步!滕總,他在胡來,我們應該與威廉姆老先生好好談一談。”
滕睿哲用銳眸掃一眼全場,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威廉姆老先生從來不見任何人,我與之沒有任何交集,但我可以保證,古·威廉無法從股民手中全部購走這六支散股!”
“滕總的意思是,您自己也在與古·威廉高價競購這些股?可是這樣做對我們滕氏沒有任何好處,您這樣與他競購,隻是不斷抬高股票的價格,讓滕氏最後麵臨破產!除非,古·威廉肯主動退出,不再糾纏於我們滕氏!”
滕睿哲沒有回答大家的問題,隻是將健碩的身軀前傾,用一雙冰冷深沉的眸子靜靜看著屏幕上的大盤走向,拇指輕摩自己堅毅的下巴,陷入沉思之中。
片刻後,俊美輕狂的古·威廉一身白色休閑西裝,右手瀟灑插於褲袋,帶著一大排助理來勢洶洶進入大會議室。
他的出現引起了一陣**,但眾位股東在這種形勢之下,敢怒不敢言,隻是冷冷盯著這個推門而入,並在大家麵前高傲翹起腿的古·威廉,等待著滕睿哲與古·威廉的對決!
“滕總,是不是該準備光榮退位?本少已經高價購進了四支股,比你那百分之四十的股多一個百分點,怎麽都是多!”他將兩條長腿擱於桌麵,身子後躺,將那一雙程亮的皮鞋麵向大家,極具輕蔑意味,細長的桃花眼裏閃爍著一抹寒色,“另外兩支股,本少雖然已經收入囊中,但不屑拿出來,怕你滕睿哲敗得太難看!當然,如果你一定要爭,本少可以與你滕氏一爭到底!”
見眾位股東不出聲,隻是恨恨盯著他,他又是得意一笑,仰高了下巴,將那交疊的雙腿換個姿勢,“我知道你滕睿哲一直在暗中競購滕氏股,篤定贏我,但在你與董方卓明爭暗鬥之時,我已經用錢塞滿了這些股民的口袋!你想不到吧?在你以為我和董方卓鷸蚌相爭時,我早已出天價買通了這些股民,讓他們乖乖拋出手中的股!誰會放掉幾百萬的收入,而去苦苦的每天看盤?你滕睿哲現在競購已經遲了你不知道嗎!除非你拿出所有的產業與我比!”
“滕總?”眾位股東這下急了,想不到這古·威廉果真發瘋,寧可毀掉美國的公司也要坐上滕氏首席總裁之位,完全不是正常人所為,紛紛看向滕睿哲,“他說的是真的?原來他早已買走了滕氏超過一半的股?”
滕睿哲朝眾位看過來,銳眸沉篤,薄唇輕啟,“古二少爺拿出外公所有的家當在這裏揮霍,這件事當然是真的。以古二少爺個人的財力,應該買不起滕氏百分之零點一的股。說實話,滕某很佩服你的衝勁!”
“嗬。”古俊卻是冷傲一笑,坦坦****接受這句讚賞,一雙桃花眼壞壞的看著大家,輕眯,身子後靠,陡然輕輕拍了拍掌,“葉助理,請進來幫大家分析分析目前的形勢,這裏似乎還有人不明白滕氏已經易主。”
葉助理?滕睿哲劍眉微挑,首先想到了被他調去柬埔寨的葉素素,心裏悄然一震!
而果然的,一頭俏麗利索短發,一身白色套裝的葉素素拿著筆記本電腦走了進來,先是看了滕睿哲一眼,對他露出一個好久不見的笑容,然後幹練的打開筆記本,對眾人道:“各位董事好,我是古總的第一助理葉素素,將在這裏代表新總裁古總為大家介紹公司新的簡章,耽誤大家一點時間。上午發生的事,想必各位已經耳詳……”
她正要說下去,滕睿哲陡然冷聲打斷她:“葉秘書完成了柬埔寨的市場開拓工作?”
葉素素為之一頓,再微微一笑,“正是出色的完成了柬埔寨的開發公司,素素才有機會被古總慧眼識中,被選為第一助理。滕總,這有什麽問題嗎?當初是滕總你明文規定,隻要素素出色完成業績,就可以被回調!素素可是一直記著這句話呢!”
滕睿哲劍眉一皺,一雙幽邃利眸中頓時湧現厭惡之色,冰冷盯著這個女人,“原來你一直沒有死心,找上了古·威廉!但你是否知道,滕家不可能再給你機會去改錯?你這是自尋死路,阻斷了你與付名啟之間的任何一絲可能!”
“滕總,我這隻是在工作。”葉素素笑道,短發下的長耳環在輕輕**動,“我不知道滕總你在說什麽,如果滕總覺得我的工作不合格,大可以給我一封辭退信。但遺憾的是,現在是古總以最高的股權數坐上了總裁之位,現在隻有古總,有權利開除我!”
挑釁的看一眼首席位上的滕睿哲,再淡掃一眼眾位,又道:“如果大家沒有其他問題,請容許我繼續剛才的話題……”
滕睿哲冷眸一眯,輕抬手,厲聲吩咐門外道:“將這位葉小姐請出會議室,通知付名啟過來!”
“滕總,付名啟少爺很早就過來了,一直等在門外,他有話想跟葉小姐說。”門外的助理立即回稟道,隨即,一身休閑裝的付名啟便推門進來了,俊臉消瘦,濃黑短發被大風吹亂,一身的風塵仆仆。
他走進來先是看著古俊身邊的葉素素,詫異她外觀上的改變,卻極力平靜道:“原來你在柬埔寨失蹤,是因為你偷偷回來錦城市找上了古·威廉。那我付名啟在你心中算什麽?你是否知道,這幾天我一直在找你?”
葉素素對他的出現也有些詫異,但在與古·威廉對視一眼後,她更加堅定自己心中的想法,對付名啟笑道:“在我心中,你隻是朋友,這句話我很早以前就說過了。我很感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與幫助,但時間越長,我越覺得我們不適合在一起,我不想勉強將就。現在我們要開會,請你出去吧。”
“我再問你一次,要不要跟我走?”付名啟冷冷盯著她,忽然發現這個女人是多麽的讓他失望,又是多麽的不安於平靜,總是想做出一番事業給滕睿哲看,卻恰恰適得其反,“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走出了這扇門,我們以後連朋友也不是!”
葉素素見他的語氣與目光是如此的堅決,似乎真的被她拖累了,對她失望之極,她的心裏陡然咯噔一下,有些舍不得,害怕失去這個唯一關心她的人,但在扭頭望一望首席位上的滕睿哲後,她斷然拒絕了付名啟,“你是滕睿哲送到我麵前的備胎,我當初扇你一巴掌,是想讓你知難而退!而現在我更加清楚的知道,我不需要一個我不愛的男人在身邊,那樣會讓我更加痛苦!我寧願我擁有一份事業,再慢慢尋找我生命中的另一個他……”
“可古·威廉會毀了你!”付名啟看著她的目光已經跳動不起任何火花,失望之極的往門口退去,“而你像一個小醜在這裏裝腔作勢,抹去了你在我心目中的最後一絲美好!其實你葉素素,可以平靜跳出這個怪圈,很美好的生活下去,但你的品性決定了你一定會來這裏出醜,然後徹底死心!接下來,滕睿哲會讓你知道你根本不該來這裏丟醜,而我付名啟,絕對不會再插手你的任何事!我們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
他決絕的往門口走,走出門口,忽然覺得心裏豁然開朗,比任何時候都清醒,自笑一聲,大步離去。
其實他早應該認清楚葉素素的真麵目,他應該多想想,如果葉素素真的值得滕睿哲去愛,為什麽滕睿哲會轉而愛上蘇黛藺?這說明,葉素素這女人的美好隻是一個表象,她可以迷惑任何男人,讓男人憐惜她柔美的外表,卻進入不到這些男人的心底,被這些男人徹底厭惡!
葉素素見付名啟離去,並不覺得惋惜,清一清嗓子繼續對眾位道:“不好意思,我的一些私事打擾到大家了。嗬嗬,這些男人就是這樣,公私不分的亂闖辦公室……”
她正驕傲的說著,利用付名啟的出現,正好向大家證明,她的行情很好,有很多男人追求,滕睿哲不可小覷她,會議室的木門突然又被人敲響了,秘書alice推開門對滕睿哲道:“滕總,有一通小少爺從海外打來的電話,是否現在接聽?”
“轉進來。”滕睿哲點點頭,深黑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柔光,十分欣喜兒子在海外還想著他。
很快,秘書幫他把電話轉接進來,小澤謙稚嫩的聲音在話筒裏歡快傳來,不斷喊爹哋:“爹哋,我是謙謙,我們在美國見到白發老爺爺了。老爺爺答應我們,明天就領走古威廉,讓他不能再利用外公的權勢在這裏追求我們的媽咪!他是一個壞叔叔,不在美國幫助爺爺,卻在公司破壞我們一家四口!爹哋……”
“你是lucy的未婚夫對不對?”國際巨頭威廉姆接過孩子手中的電話,第一次與滕睿哲通電話,顫巍巍的笑著,“我聽古傲、古妤提起過你,也見過你的未婚妻lucy。那一年中文名為黛藺的lucy在美國街頭找工作,讓我想起了古俊油畫中的單車女孩,於是主動走向她,將她介紹進入創e。
這一次你們的兩個寶寶不遠千裏飛來這裏,向我控訴古俊的劣行,我這才知道古俊差一點將我的公司掏空,用這筆巨款去破壞別人的家庭!對於這一點,我是絕對不允許的!我已經看在兩個可愛寶寶的份上,及時收回以及凍結了古俊名義下的所有資產,不讓他繼承我的任何財產!現在他給予那些股民的巨款都是空賬,一個被凍結的數字而已,我絕對不允許在我正式將公司交給他之前,他可以拿著我的公司在外麵胡作非為!”
“原來威廉姆老先生還未對古俊正式交權。”滕睿哲淡漠一笑,淩厲目光看向對麵的古·威廉,發現古·威廉臉色微變,快速將那擱於桌麵的雙腿放了下去,正在與旁邊的律師助理密密交談,然後低罵一聲‘該死的’,臉色完全大變,霍然站起身走向門口!
“古總,怎麽了?”不明就裏的葉素素不解看著他,也跟著他站起身,不明白現在正是揚眉吐氣的時候,古·威廉為什麽要急著走出去,“古總,接下來是交權儀式,我已經讓律師過來了。”
“讓你的律師滾回去!”古·威廉正處於大怒狀態,扭頭對葉素素陰狠一笑,同樣討厭這個裝腔作勢的女人,“接下來,你如果與花朵朵、toto、高晚晴有同樣的下場,不要說認識我!我隻是以滕氏股東之一的身份調你回總部做實習助理,讓你見一見你日思夜想的滕睿哲!我現在親自開除你,你帶著你的律師馬上滾出這裏!”
“你?!”葉素素驚呆了,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古·威廉把她當做小醜一般戲耍!她氣得全身發抖,發現自己正如付名啟所言,馬上就遭到報應了,“你——古俊明明在柬埔寨對我說好,調我回滕氏總部助你一臂之力!你有信心奪回滕氏百分之六十的股,然後讓我拖住睿哲,你則帶蘇黛藺遠走高飛!而且剛才發展得好好的,古總你為什麽突然翻臉?”
“滾!”古·威廉對她怒吼,修長的眉高高揚起,不對她解釋一句話,在眾位股東的冷笑聲中,轉身大步走出去。
“葉助理,古·威廉名下所有的財產都被外公凍結,他打給股民的巨款全部是空賬,你說他為什麽翻臉離去?”股東們嗬嗬一笑,譏諷盯著這隻得意了兩分鍾的葉素素,“他現在急著趕過去賠償股民們巨款,你葉助理身為他的第一助理,當之無愧為他分擔一半的責任!”
“什麽!?他被外公凍結財產?”葉素素此刻的臉上青白交加,恨不得地上有條地縫讓她鑽進去,給她留一點臉麵!她多麽希望剛才什麽事也沒有發生,古俊是真的有錢有勢,連忙用文件掩住臉,在大家的輕蔑目光中,猶如一隻過街老鼠跑了出去!
toto靠不住,古·威廉也靠不住,他們都讓她丟盡了臉麵!
滕氏市場部門,黛藺沒有參加這場股東大會,而是帶著睿哲從奕揚購來的六支上市股,前往奕揚大樓與梁碧雲母子見麵。
按照梁碧雲與睿哲之前的協議,董沐陽用六千億的價格從滕睿哲手中購走這百分之六十的奕揚股份,榮登奕揚董事長之位。黛藺則在梁碧雲母子的陪同下,在奕揚大樓走了走,發現董方卓果然兵敗如山倒,一夜之間,連辦公桌都被扔出了奕揚大樓!
現在董方卓再也不敢牛氣,而是怒極之下腹部大出血,躺在病**對梁碧雲、滕睿哲恨得咬牙切齒,揚言報仇,卻被龍哥、水哥背叛,被收走了道上的所有兄弟,讓他一個人扛下走私販毒的大黑鍋!
現在奕揚的家務事已經處理清楚,黛藺也賣出了這六支股,順便前往醫院看望馬雅青。說實話,這些事原本與她無關,隻要解決了赦逸的事,滕氏的事,馬家、梁家的事都與她毫無關聯。
但她總是想起馬雅青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樣子,覺得自己應該是去看看她,告訴她,董方卓即將被法辦的好消息。馬雅青不需要親自帶他去地獄,這些作惡多端的惡人自必有法律去懲戒他們,比如入獄的赦逸、toto,被錄像帶毀掉名聲準備去拍三級片的花朵朵、以及家破人散的高晚晴、黯然離去的amy、正在轉變的鄒小涵……
這些人不是壞人,他們隻是被他們優渥的生活,高高在上的態度所負累,被驕縱慣了,與她一樣,在人生道路上栽了一個大跟頭。
同樣的,這世上也有很多值得的朋友,比如古傲、古妤,夜澈、柳潔、劉孜、小雁、宋磊、冷逸揚、美國的威廉姆爺爺等等……她總是想起以前珍貴的歲月,從江北到滕家,再從滕家到海南,再到國外,一一記錄了她江北求學時的曆程,她懷孕時的辛酸甜蜜,她在國外進修時的感慨惆悵……其實她的生命裏出現了無數個過客。
“媽咪,為什麽不接我電話,我有好消息告訴你喲!”女兒妮妮給她打來電話,嘟著小嘴在撒嬌,“謙謙在給爹哋打電話,我給媽咪打電話。因為今天我們見過美國的白發老爺爺了,老爺爺對古叔叔追求媽咪這件事感到很生氣,凍掉了他所有的錢。”
“原來寶寶們隨古妤阿姨飛去美國,是為了見威廉姆爺爺。”黛藺一聲驚呼,似乎明白了女兒話語中的意思,“妮妮是想告訴媽咪,威廉姆爺爺看在寶寶們的麵子上,凍結掉了古俊叔叔戶頭上所有的錢,讓他沒法再為所欲為?”
“好像是這樣,反正那個壞蛋叔叔沒法再給媽咪送花,是一個窮光蛋。”
“那寶貝們什麽時候回國呢?媽咪很想念寶寶們。”黛藺欣喜的在手機上吻了一下,讓寶寶聽到媽咪思念的聲音,“以後不許再這樣讓爹哋媽咪擔心噢!這一次媽咪就原諒寶寶們,因為寶寶們是為了爹哋媽咪飛去美國,是小英雄,懂得為爹哋媽咪排憂解難。”
“媽咪,古妤阿姨說要收養妮妮,收養是什麽意思?”
收養?黛藺連忙將車停在醫院門口,讓寶寶將手機遞給古妤,冷笑道:“torn,與其收養我家的寶寶,不如自己生一個去!我絕對不同意你覬覦我家的寶寶!”
“黛藺,反正你還是要生bb的,說不定現在肚子裏已經有了,然後婚後又生一對雙胞胎!你就可憐可憐我這孤家寡人,將妮妮送給我嘛,我最喜歡小bb了……”
“不行!我絕對不可以讓妮妮與謙謙分開!你與夜澈一起生寶寶去!”
“我與他八字還沒一撇呢,一直是慕太太在中間撮合,他不肯安定下來!黛藺,我們說好了,如果你不借我一個寶寶,以後我住到你們家去!而且看在這次我帶寶寶們看望外公的份上,看在我也出了一份力‘管教’古俊那小子的份上,你就借一個寶寶給我唄,我實在是寂寞吖……”
“那你以後住來我家好了!現在你將寶寶們帶回來,我去機場接你們!”
“我們回來可能還需要等幾天吧,幾天後就是慕夜澈回調錦城市做市長的日子,也是你和滕總大婚的日子,我們剛好飛回來。”
“好,那你照顧好謙謙和妮妮。”
“沒問題,我的榮幸!”
結束掉與古妤的通話,黛藺緩步走到馬雅青的病房門口,從窗口看到馬雅青正坐在病**換衣服,似乎是打算出院。
“赦少夫人剛剛小產,醫院是不批準出院的,但她執意出院,我們也沒有辦法阻攔。”門口的護士無奈搖搖頭,將手上那幾本緋聞滿天飛的雜誌放回桌上,“雖然雜誌上報導,是董方卓強迫了赦少夫人,並逼她吸毒,但她與幹爹發生肢體關係是鐵定的事實,難怪董太太對她進行封殺。你看看雜誌上,董太太已經揚言將這些小三封殺到底,絕不允許第三者再在錦城市立足,我看赦少夫人以後沒好日子過了。”
黛藺將手上的水果籃放上桌,讓護士代為送進去:“以後不要再在馬小姐麵前講這些八卦,她聽了會難受。並且,她已經與赦逸離婚,不是赦少夫人,赦逸配不上她。”
她正叮囑著,病房門吱呀一聲開了,馬雅青從裏麵走出來,忽然對黛藺道:“蘇小姐,我想去一個地方,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她臉色蒼白,身子虛弱,眼角卻掛著一抹淡雅的微笑,足見她早已想開,“我想先去當年的婚房看一看,然後出國。我以後,可能沒法在這裏呆了,雖然古檢察官幫我洗脫了刺殺的罪名,但我至今沒有得到董方卓毒粉的解藥。我可能需要去國外戒毒,進戒毒所,但我不想讓我爸媽看到我被毒癮折磨的模樣,那樣會讓他們更加傷心。”
“董沐陽已經決定將裕豐集團原封不動還給馬伯父,並且對外澄清,董方卓是以裕豐集團要挾你與他發生關係,不是你自願。難道,馬伯父依舊沒有來看過你麽?”黛藺對豪門裏的親情淡薄早已看透,但麵對馬伯父的態度,她依舊是心寒,轉而笑道:“既是這樣,馬小姐你去國外靜養一段日子也是好的,可能,伯父伯母心中有一道坎始終過不去,需要時間。以後會好的。”
“蘇小姐,陪我走走吧,你是除了古檢察官以外,第一個給我送水果籃的人。我想去看看我與赦逸當年的婚房。”
“好。”
黛藺親自開車送馬雅青去當年的公寓,一路說笑,成為朋友,但當小車開到門口,她停住笑,赫然想起了當年被赦逸在這裏追趕的一幕,忽而笑一笑,看著不遠處那幢早已經被轉售出去的滕睿哲單身公寓。
看來馬雅青與她一樣,對於這個布滿悲傷記憶的地方心存留念,臨走之前總是想看一看。
她讓馬雅青自己進樓去留念,她則等在外麵,仰頭看著秋陽明媚的天空。其實這個時候,氣候已經進入冬天了,四處刮著寒風,冰寒刺骨,但她最喜歡深秋的天氣,所以讓時光停留,深深呼吸這陽光的味道。
“黛藺,馬雅青是不是進去了?”不知何時出現在外麵的古傲敲一敲她的車窗玻璃,讓她開窗,焦灼萬分的盯著她,“你們來這裏多久了?”
“十幾分鍾。馬小姐想在出國前看一看婚房……”
“她不是想出國,而是打算在這裏燒炭自殺,不讓她的爸媽丟臉!”古傲急得雙目猩紅,沒有時間聽完黛藺的話,已經轉身大步往樓裏衝去!“馬雅青,我已經幫你買好機票,你不要做傻事!你的死並不能得到馬國宇的諒解,你隻有好好活著,才能擺脫這些流言蜚語!懂嗎?”
黛藺震驚的盯著這幢小樓,不明白馬雅青為什麽這麽傻,還是想不開。但她相信有古傲伴其左右,馬雅青一定不會出事!
——
古·威廉的所有財產被封,讓人們徹底明白,原來這個囂張的少爺是借靠外公的勢力在這裏為所欲為!一旦外公威廉姆發怒,凍結他所有的產業,他在這裏甚至買不起滕氏的一個百分點!
他倉皇的逃離了滕氏大樓,留下幾百束潔白的天香百合在市場部門的辦公室裏枯萎發臭,證明他今天早上還追求過黛藺!
同樣,葉素素也跑出了滕氏大樓,因為她害怕這些被騙的股民會找她這個第一助理算賬,讓她賠償高達一萬億的巨額賠款!所以她拚命的往前奔跑,跑得氣喘籲籲,四處躲閃,卻根本不知道,大家早已經不把她當一回事!
隻要她不出現,大家會徹底忘記她;隻要她出現,大家會把她當做笑料一笑而過,成全她的自取其辱!她在大家眼中,分明就是一個早已經死掉了的人,誰會在乎她逃與不逃?!
於是當她與一跛一跛的鄒小涵在馬路上狹路相逢時,鄒小涵陡然在葉素素身上看到了那不為人所接受的陰暗一麵,仿佛看到昔日任性刁蠻的自己,一定要讓自己出盡醜態才肯甘心!所以她悄然警告自己,一定要避開這些錯誤,不要再讓人笑話,她以前胡鬧的次數已經太多了。
“借過。”她從葉素素身邊推車走過,當做不認識這個女人,繼續往前走。
葉素素清楚見到了鄒大小姐眼中的那抹鄙夷,一雙纖細的葉眉狠狠一蹙,在走過鄒小涵身邊時,低聲警告她道:“我也一直不相信你鄒大小姐會轉性,變成好人,等著吧,遲早你會被打回原形,露出你鄒小涵的真麵目!因為,你的心裏也依舊不甘心!”然後在身後的大群人追來前,提著高跟鞋張皇的往前跑,腦袋朝左右看了看,鑽進那川流不息的車流裏,仔細盯著每一輛車,似乎在尋找付名啟的身影!
鄒小涵則不理會她,停好電動車走進滕氏大樓,站在電梯裏看著自己的腿。
她的腿力一日不如一日,當母親跪在地上求醫生將醫藥費寬限幾天、悲泣著一定要讓醫生給她針灸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了生命的無力,母親被兩副重擔壓垮的辛酸。
其實她騎著這輛電動車,在馬路上發生了無數起車禍,每一次都是因為她的手腳突然間失去知覺,無法刹車,讓她差一點死在車輪子底下。
以前,滕睿哲將她送去精神病院‘受罰’,那時雖然在醫院,卻有優渥的生活條件,先進的醫療設備,她與奶奶永遠不用擔心會餓肚子,會沒有醫療費,所以她還可以肆無忌憚的把所有怒氣遷移在蘇黛藺身上。但被母親接下山後,她才知道生活的辛酸,她與奶奶雙人醫療費的昂貴。
她的病在逐漸惡化,頭發大把大把的掉,她卻還在不知死活的與蘇黛藺鬥氣,以為自己還可以活很久,幾年時間都不發病!
她看著母親一天天的老去,奶奶生命將盡,自己也開始一天天的沉默,不想說話。有時她會一個人坐著默默流淚,但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哭。
也許,她知道小腦萎縮這個病是絕症,前幾年的生活條件好,父親得勢,使得她被命運眷顧,健康的多活了幾年。
但幾年的貧苦生活過後,她發現雙腿在廉價藥物的支撐下急劇萎縮,肌無力越來越嚴重,讓她像一朵正急劇凋謝的花朵,無法治愈。
晚上她會偷偷的給自己按摩,但白天騎電動車依然會手腳失去知覺,陡然摔跤,摔得頭破血流。
有一次,她在辦公室的茶水間倒茶,身子突然往後仰,毫無預警的摔到地上,一動不能動。母親知道後,一定要將她送往小腦專科醫院進行複健,臨床治療,但高額的醫療費將她們拒之門外,讓母親失聲痛哭,也讓她更加沉默。
現在她已經無法預料自己何時會摔倒,何時會癱瘓,也許吃飯的時候,雙手會陡然失去知覺摔掉筷子、摔破水杯;行走的時候,身體會突然往前撲,摔得鼻青臉腫;推著電動車上天橋的時候,她極有可能從樓梯上滾下去……但縱然是這樣,她也不能辭職呆在住處,因為她還欠蘇黛藺幾萬塊錢,她們祖孫三代需要生活費、醫藥費,一旦她辭掉滕伯父給她的這份工作在家養病,所有的重擔都會壓在母親肩上,讓工資低微的母親同時照顧兩個絕症病人,並且申請不到貧困補助。
“跛妹來上班了,我還以為她不來了呢!”辦公室的幾個女同事在低聲議論她,站在不遠處竊竊笑著,“我一直不明白公司為什麽聘請她?瞧瞧她那雙跛腿,再瞧瞧她這段時間的工作表現,哪一點值得公司肯定她了?是不是以前滕老爺與鄒書記關係交好,破例讓她進來的?哈哈,這個清潔部門的主管一職也著實委屈她了,鄒書記家的千金小姐竟然來管清潔,弄髒了她那一雙‘嫩滑’的玉手耶!”
“她以前就是創e的清潔女工,一直給人打掃廁所的,一雙手哪裏嫩滑了噢,你也真會講!這一次她母親給滕老爺送禮,才讓她破格進來當主管的。一來工資高,二來工作清閑,可以讓她混混日子。”
“混日子?憑什麽我們賣命工作工資這麽低,有人拖著一雙跛腿在這裏混日子,工資卻這麽高?”幾個人的聲音越說越大,尖銳中帶著憤怒,朝鄒小涵這邊走過來,“這世上不公平的事多了去了,但沒見過這麽不公平的。你以為你幫蘇主管在記者會上說幾句話,就可以升職加薪了?我們呸!”
幾個人笑罵著,陡然朝正在行走的鄒小涵伸出腳,故意絆她,“跳過去啊!”
鄒小涵眼見這群人明目張膽將幾隻腳橫在她麵前,打算絆她,她想立即收住腳步,後退,但忽然發現身體動彈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朝那幾隻腳撞上去,硬生生往下倒!
“哈,活該!”幾個人見她被絆倒,大笑著一哄而散,讓她的身體重重磕到冰冷的地板上,發出一聲巨響,心裏總算解氣了,“你沒事吧?走路怎麽這麽不小心呢,看著點嘛!要不要我們扶你起來啊?你好像爬不起來了呢!”
鄒小涵麵部朝下摔在地,全身劇烈疼痛,骨頭幾乎碎裂,但她四肢僵硬動不了,隻能一動不動趴在地上,鼻子裏血流不止。
女人們見她鼻子流血,一動不動趴在地上,這才被嚇到了,連忙用手觸了觸她,“喂,別在地上裝死,剛才是你自己走路不小心摔倒的,與我們無關!”
鄒小涵還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發現自己的腿不是暫時失去知覺,而是一直恢複不了,扭過頭對大家艱難道:“我爬不起來了,幫我一把,我的腿好像沒有知覺了……”
嗬!眾人一聽這話,不是過來攙扶她,而是呈鳥獸狀散去,紛紛坐回自己的辦公桌前若無其事繼續工作,讓鄒小涵這女人繼續裝b!什麽啊,她們剛才就絆了她一下,她還失去知覺了,真她媽的會裝啊!
別想從她們身上騙取醫藥費,鄒小涵這女人的案底她們是知道的,有一次這女人在市委大院門口故意往蘇主管的車上撞,就是為了騙取醫藥費!這種惡心的女人,她們一毛錢都不會賠給她!
——
黛藺等在別墅門口,看到古傲將馬雅青從別墅裏匆匆抱了出來,馬雅青吃了安眠藥,正安靜的睡著,一張秀美的臉蛋蒼白透明,呼吸平淺,根本不知道古傲將她從燒炭的房間裏抱了出來。
黛藺連忙給他們開車門,看到古傲手裏還拎了個行李袋,手上拿著護照機票,“你打算送她去國外?她有沒有事?”
她站在別墅門口,可以清楚聞到從別墅窗口傳來的炭味和煤氣味,實在是為馬雅青的生命安全捏了一把汗。她用手拂了拂馬雅青額上的頭發,看有沒有事,然後再次做他們的司機,將馬雅青重新載回醫院。
古傲一直陪著馬雅青,在醫生給昏睡的馬雅青做過治療後,帶著馬雅青前往機場。
“我必須將她送往國外,讓她換一個環境,換一種生活,重新開始,否則她會被現在的環境逼迫到再次自殺。”臨行前古傲對黛藺擔憂說道,一隻手抱著半夢半醒的馬雅青,一隻手拎著行李袋,鄭重看著麵前的黛藺,“你與滕睿哲大婚的日子,我會趕回來的。但在這段時間裏,我希望滕睿哲能代為盯住董方卓,不要讓這個老狐狸在審訊階段趁機潛逃。”
“我會轉告睿哲的,你放心送馬雅青去國外戒毒。”黛藺微笑著對他們揮揮手,目送他們進安檢,仿佛看到又一對甜蜜眷侶即將步入婚姻殿堂,笑著,“好好散散心,我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古傲回首淡淡一笑,沒有給予回應,帶著馬雅青逐漸消失在她麵前,登上飛機。
黛藺則轉身接聽柳潔打來的電話,一邊走,一邊笑:“是不是打算告訴我,古俊被外公凍結財產的消息?我已經知道啦,準備回去與滕總一起慶祝滕氏雨過天晴。”並且好好獎勵她家的兩個乖寶寶。
原來寶寶們每天來滕氏‘上班’,是為了對付古俊叔叔,然後飛去美國找古家的外公理論,該不該破壞他們一家四口!他們竟然知道這世上一物降一物,威廉姆老爺爺能直接降住自大輕狂的古俊,讓年輕氣盛的古俊铩羽而歸,省去爹哋公司的一些不必要損失!
“黛藺姐,除了這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剛才,辦公室的yule她們與鄒小涵發生了一些小摩擦,導致鄒小涵摔在地上爬不起來,鼻子血流不止。現在鄒小涵被送去醫院,醫生檢查,鄒小涵右腿的功能完全喪失,是小腦萎縮症狀裏的肌無力一種,需要馬上送去大醫院進行治療。您看這件事怎麽處理?yule她們被嚇壞了,一直強調隻是絆了鄒小涵一下,並沒有對她怎樣。”
“等我過來!”
——
鄒小涵躺在病**一動不動,靜靜看著大家,聞訊趕來的藍氏則痛哭不止,一直抓著女兒的手哀嚎,跪在地上請求醫生救自己的女兒。
“鄒夫人,借一步說話。”醫生麵色凝重,將蒼老的藍氏從地上扶起來,示意出去說話,“我們出去談。”
“醫生,有什麽話就在這裏說吧。”鄒小涵平靜開口,讓自己的母親不要哭,“很多年前,也有醫生說我是類似於小腦萎縮方麵的病症。所以我能接受我的病情,而且我知道,在醫學界,小腦萎縮患者能完全康複的案例為零。”
但這句話讓藍氏再次痛哭起來,她緊緊抓住女兒的手,不斷撫摸女兒消瘦的臉龐,好希望這種撫摸能拂去女兒的絕症,不要讓她這麽痛,“當年你爸如果不與那林雅靜在一起,將所有的錢用來給你治病,小涵你就不會這麽痛苦。是媽媽沒用,沒能力給你用最好的藥……”
她嚶嚶的大哭著,將女兒的手放在自己淚濕的臉龐上,淚如雨下,“小涵,媽媽一定會治好你,不要傷心,有媽媽在。”
“媽,我不怪你。”鄒小涵的手撫觸在母親臉上,她能感受到母親的那種悲傷與絕望,“如果不是當年你用你所有的錢幫我治療,我又怎麽能健康的度過這幾年。我很後悔的是,我沒有好好珍惜與你和奶奶在一起的這幾年。”
“乖女兒,別說這些話,你以後會永遠與我們在一起。”藍氏哽咽著,將女兒的手在自己臉上心疼摩挲,然後又轉身去求身後的醫生,“以前的醫生隻說是類似小腦萎縮,並沒有說一定是,那你們一定有辦法救她對不對?你們一定要救她,她是我唯一的女兒……”
匆匆趕來的黛藺站在門口,看到鄒小涵躺在病**看著母親的背影流淚,母女倆都在哭泣,但鄒小涵隻是默默的哭,安靜的模樣讓人有些陌生。
“蘇主管,我們隻是絆了她一下,並沒有做什麽,但沒想到事情會這麽嚴重,我們會不會賠很多錢呀?”站在門外的yule女同事們潮湧般的朝她擠過來,好怕背負上人命,不斷擠湧著,“看醫生的表情,病情似乎很嚴重,可是我們確實隻是絆了她一下……”
“好了,安靜。”黛藺擰眉看著她們,伸手將門輕輕帶上,阻隔斷這幾個吵鬧的人,緩緩朝病**的鄒小涵走來。
以前鄒小涵做胚胎移植的時候,雙手就會半真半假的打破水杯,騙睿哲過去,但沒想到她現在突然間右腿失去知覺,隨時會摔倒,癱瘓隻是一線之隔。
“情況怎麽樣?”說實話,她非常討厭聞到醫院的消毒水味道,因為,她以前一直住在醫院,中毒、小產、謙謙被毒害,每天吃藥打針……現在也由於amy、馬雅青她們,三天兩頭往醫院跑,整日不停的在醫院裏穿梭。
“謝謝你過來看我,我還行。”鄒小涵靜靜看著她,依舊嘴硬。
“黛藺,其實小涵她經常出車禍,我好擔心她走著走著,突然在馬路上被車撞了。可是她就是不聽我的話,堅持要來公司上班,怕我被她和奶奶的病累垮!”藍氏哀傷的哭號著,紅腫的眼眶裏,淚水永遠流不完,“這個傻孩子啊,媽媽最不能失去的就是她啊!”
黛藺輕拂伯母的肩膀讓她不要太傷心,示意醫生去門外講話,“果真是小腦萎縮嗎?”
白大褂醫生走在病房門外,與她並肩而行,“這種小腦萎縮的初步症狀便是肌肉無力,患者會由不能好好地使用筷子、容易跌倒、無法拿取物品等症狀開始,隨著病情惡化,逐漸變得不能行走和不能執筆書寫,最終進展至不能說話及需要臥床,直至以死亡告終。很不幸的是,雖然鄒小姐sca(小腦萎縮症)基因的染色體上核苷酸cag少量重複,導致她發病晚,但病情轉壞得太快,尤其在腰、骶段脊髓更為明顯,出現了癱瘓。所以我們院方建議,立即將病人送往小腦專科醫院進行治療、複健,這樣可以適當延緩患者的壽命……”
“醫生的意思是說,小腦萎縮最終無法治愈?”黛藺吃驚的扭過頭。
“對,小腦的損害是不可逆轉的,現代醫學對本疾病仍無有效治療方法,隻能舒緩症狀及減緩惡化的進行,盡量用藥物讓鄒小姐盡量保持現狀。但這種治療費用會非常昂貴,一般家庭負擔不起。”
“好,我明白了,我與家人先商量。”她送走醫生,立即給睿哲打了個電話,“睿哲,鄒小涵的病情可能需要一大筆費用,而且無法治愈。”
“原來你又去了醫院!”滕睿哲低沉磁性的嗓音裏帶著無奈,薄削唇角勾起一抹性感的笑意,似乎在扯鬆領帶,慵懶靠在沙發椅背上:“我剛剛解決完寶寶們交給我的善後工作,讓董方卓這走私販連夜逃回他東南亞的老巢,引領警方過去,連窩端掉他的老巢,古俊則倉皇飛往美國,铩羽而歸,所以我一身輕鬆,正打算出去度假,女人你不過來麽?鄒小涵的事與我們有什麽關係!聽好,女人你立即給我過來,我已經準備好了飛機!”
“我們可以用慈善基金會,幫袁奶奶和鄒小涵墊一筆醫藥費,讓她們盡量保持現狀,藍阿姨現在一個人撐著兩份高額醫藥費很痛苦。”黛藺的聲音有些嘶啞。
“鄒小涵是在公司摔倒,公司會按照規定給她賠償一筆醫藥費,所以女人你不要擔心,現在立即回來,我們的寶寶邀請我們出國旅遊,說給爹哋媽咪準備了更大的驚喜!”男人在電話裏低沉一笑,“給你五分鍾!五分鍾後,我們的飛機出發!”
“等我!但五分鍾哪裏夠?”黛藺終於跑起來,沉重的心情陡然變得開心,為即將見到寶寶們而欣喜若狂,“睿哲,五分鍾的時間我怎麽到家?我現在在醫院耶,塞車也要半個小時!”
“笨蛋,當然是你跑來醫院頂樓,我們一起坐私人飛機出國!五分鍾夠麽?”
“壞蛋!”
——
塔裏島。
萬裏無雲的晴空藍得像是要滴出水來,潔白的沙灘上躺滿剛被衝上岸的美麗貝殼。椰子樹慵懶的搖曳著、海風溫柔的輕拂……這是一片人間淨土,塔裏島最美的度假區。
在塔裏島度假是人生一大享受。度假區內排滿一棟棟的私人木屋,每一棟房子都以木頭架高,四周植滿熱帶植物,給人一種住在森林中的原始感覺。
而且獨立式的spavilla擁有自己的庭園、遊泳池、私人沙灘,可以盡情的放鬆心情,好好的享受二人世界。
此刻鳥鳴聲在啁啾,黛藺緩步走在庭園裏,撥開那一簇簇的熱帶植物,驚豔的打量著,微笑著,傳入鼻尖的,是一陣陣的花香和海風的味道。
坐了數個小時的私人飛機後,寶寶們給她的手機發來了這個地址,讓爹哋媽咪來這裏找他們!然而,這裏除了美麗的海景,一大片森林,一大片蔚藍的汪洋,一大片沙灘,根本沒有兩個寶寶的小身影!
她在庭園裏繞了一圈,喊了幾聲寶寶,卻隻看到庭園裏擺了一張長長的白色長桌,長桌上放滿香檳美食,旁邊的燒烤架上烤著一隻烤全羊,還有幾個篝火坑!
原來,這裏在舉辦宴會!
“寶寶?”她朝白色木屋走近,脫掉鞋子走上木地板,看到落地紗簾後麵,兩抹小身影在與她玩捉迷藏!
“噓,爹哋與媽咪來了哦,我們小聲一點。”她聽到兩個寶寶在小聲交談,躲在輕薄的紗簾後麵咯咯直笑,“我們快跑!”
快跑?黛藺納悶了,不明白寶寶們為什麽要跑,於是躡手躡腳的朝那兩抹小身影撲去,打算給寶寶們一個大驚喜!媽咪來了跑什麽,媽咪最想念寶寶們了!
“寶寶!”
“啊!”兩寶寶竟然飛一般的往外麵跑去,小身影跑得飛快,嗖的一下,古靈精怪的鑽進了後麵的森林裏。
“看來寶寶被你嚇到了。”滕睿哲勾起一抹懶洋洋的笑意,銳眼輕掃四周一圈,已經大致可以猜出,古妤準備與兩寶寶在海島上辦個宴會,邀請他和黛藺參加,然後搭快艇出海,去附近的無人島海釣,親自燒烤……
“睿哲,有點不對勁耶!地上鋪滿了鮮花。”黛藺走進小屋後的森林,指一指地上的各色小花,發現這裏美如仙境,竟然到處是鮮豔小花,還有一圈圈的蠟燭。而且大樹與大樹之間架滿了花藤,掛了無數個花環,十幾個白衣人與白裙小女孩從灌木叢後緩緩走出,各人手執一個花環,口中念念有詞,微笑著朝他們走近。
“黛藺,趕快接受他們的洗禮,他們是島上的原著居民,特意過來為你和滕總舉辦這場森林婚禮,祝福你們永遠幸福美滿!”下一刻,四周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與笑聲,原本靜悄悄的四周,忽然湧現出大批歡聲笑語的俊男美女,有宋磊夫婦、冷逸揚夫婦、古妤、威廉姆老先生、蘇小雁,甚至是慕夜澈,每個人為了這場別出心裁的婚禮,都穿上了正式的禮服,並且頭戴花環,每人手捧一支燃燒的蠟燭,為新郎新娘唱歌。
黛藺被這一幕嚇到了,看著十幾個金發碧眼的白裙小女孩為她點燃四周的蠟燭,燃起一個大大的‘心’,並輕聲歌唱著,手捧一枚煜煜閃光的鑽戒朝她走來。
另外十幾個白衣人則為她披上聖潔的白紗,放下她挽起的長發,為她戴上花環,微笑著為她祈禱。
她甚至聽到,森林上空的學舌鳥在跟著大家脆叫著‘幸福、幸福、幸福……’清脆的聲音盤旋在上空,仿佛回音,久久不能散去。
滕睿哲麵對這出其不意的一幕,俊臉上掛滿幸福的笑,感激的看著大家,伸手拿起那枚閃耀的鑽戒。
他輕輕執起黛藺的手,癡迷盯著她身披白紗的美麗模樣,眼底滿是愛戀與幸福,在眾人的祝福聲中,為她套上永恒的幸福之戒。這是一場西式的森林婚禮,隻是一個儀式,但在這種出其不意的情況下,他發現幸福的感覺來得是那麽猛烈,激狂的撞擊著他的心髒,讓那他現在就想吻他的新娘!
於是他低下頭,狠狠撅住妻子的粉唇,龍舌竄進那柔軟的蜜口,給予美麗新娘子一個幸福的狂吻。旁邊,則又是一陣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
“蘇黛藺小姐與滕睿哲先生正式成為夫妻,一輩子不離不棄,現在送上賓客的祝福。”十幾個土著居民在為他們這對新人祈禱過後,紛紛退下,按照這裏的習俗,讓新娘子接受每一個賓客的花環和祝福。於是滕睿哲不得不戀戀不舍放開懷中嬌美的人兒,用拇指性感的觸一觸那張紅潤的唇,帶著她去接受眾賓客的花環。
當輪到慕夜澈送花環,滕睿哲霸氣飛揚的眉往上一挑,犀利看著慕夜澈那張顛倒眾生的俊臉,唇角噙著一抹笑。聽說,慕夜澈要回調錦城市做市長,可能與古妤發生一點什麽?嗬。其實這樣的安排也未嚐不好,大家都找到歸屬了。以後古妤升級做他和黛藺的小舅媽!
多日不見的慕夜澈則將花環戴上黛藺的脖子,傾過身吻一吻黛藺光潔的額頭,笑著送上他的祝福,“我的小侄女終於幸福了,小叔很開心。祝福你。”
黛藺則看向旁邊的古妤,對她悄然豎起一個‘加油’的手勢,俏皮的眨了眨眼!古妤做她的小舅媽,好像不錯耶!以後她家的寶寶就交給古妤帶,讓寶寶們喊舅婆,看古妤還是否覬覦她家的寶寶!
——
夜晚,賓客們在庭園裏喝著香檳、吃著美食,跳著熱舞,並且在門口的沙灘上燃起篝火,在清涼的海水裏遊泳,開著快艇出海。
精致卻又古意盎然的木屋裏,男人脫掉他的襯衣,露出他健碩結實的軀體,邪笑著,似一頭豹子撲過來。他將新娘子黛藺整個人壓在沙發上,雄健的身軀緊緊地壓住她,不顧她的嬌嗔拍打,狂烈的吻著她。
“你!輕……啊……輕一點。”黛藺無力阻擋他的勇猛,她想讓他顧及窗外的賓客,不要讓人免費觀賞,但她驚駭地發現自己張嘴後,溢出的竟是柔媚入骨的嬌吟。
“他們沒有膽子看。”他沙啞的邪笑著,“放輕鬆。這麽美麗的身體……讓我好好要你!我要你今晚完完全全成為我最幸福的新娘!”
似萬千煙火在體內爆開,兩人在眾賓客的歡笑聲中,交纏的身影在窗戶上清晰顯現,兩人同時因這最完美的結合而呻吟。
——
第二日,絢麗的朝霞染紅整片天際,微風飄過,更濃鬱的花香飄入木屋內。輕薄紗簾隨風飛揚,滕睿哲以絲被蓋住兩人**的身體,將一旁熟睡的黛藺輕輕摟入懷中。
其實這座島嶼很美,除了外出欣賞名勝之外,兩人還可以一起窩在這棟精致的木屋裏,一起遊泳,請專人進來做全套的spa,或是並肩躺在沙灘上,看著絢麗的晚霞染滿整片天際,過著猶如神仙般的生活。
白天,他們盡情享受海水和陽光;而夜晚,他們也拋開所有的束縛,在南洋海風的吹拂下,瘋狂的歡愛。
但這些美麗的計劃隻能放在蜜月去實現,因為現在他們有更重要的事去做——現在他這個準新郎倌,會帶領車隊,將他最美麗的新娘從海峽這邊的島嶼,美國,一路接回他們的錦城市舉辦一場聲勢浩大的中式婚禮。這一路上,他們會旅遊結婚,每經過一個城市,都會接受不同國家、不同地區的結婚風俗習慣,得到大家的祝福。
當然,這會耗費他們很多時間,但他會盡快完成,讓黛藺幸福的環遊,最後在錦城市、在所有親人朋友的見證下舉辦中式婚禮。
此刻,他撿起掉到地上的睡袍,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一推開窗,便可見到私人遊泳池,碧綠的水波在晴空映照下更顯得波光粼粼,遊泳池畔植滿了熱帶花草和香草植物。
昨晚與愛妻在海水裏、遊艇上歡愛的宋磊夫婦、冷逸揚夫婦則神清氣爽坐在豪華跑車上,對滕睿哲樹立大拇指,讚賞新郎倌昨晚的勇猛!昨晚那兩抹**交纏的身影映在窗戶上,當真是讓他們這兩對夫婦欲火中燒,尋個地方獨處去了。
今早,他們早已經準備好車隊,讓全體伴郎伴娘坐上名貴跑車,一一排好,準備出發了!
但是,一對新人昨晚縱欲過度,現在還沒有起床!
滕睿哲起床不久後,黛藺也跟著醒了。
她睡眼惺忪坐起身,跟著撿起地上的睡袍,光著腳丫走到他背後,“睿……”
她還沒開口喚他,滕睿哲便陡然旋身一把抱住她,兩手撅住她的腰肢,給了她一個灼熱的吻,“早!”他真喜歡她剛睡醒的嬌美模樣,真像一隻慵懶的小貓咪。
“早……”黛藺紅著臉回應,粉頸上有著點點嫣紅,那是昨晚歡愛的證據。
“睡得好嗎?”他邪氣的挑眉。
“還……還好……”黛藺紅著臉。昨天大家都知道他們做了幾回,真是羞死她了!
滕睿哲讓她趴在自己身上,整個人看起來神采飛揚,“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黛藺羞澀的搖搖頭。
滴!滴!兩人正情話綿綿,外麵的伴郎們等不及了,頂著頭頂的烈日打斷這對新人的纏綿,高聲呼喊,“睿哲,日上三竿,該出發了!我們全部準備好,就等你們倆了!”
“是啊,滕總,時間不早了唷,我們今天的第一站是阿拉斯加。”
“爹哋、媽咪,我們該出發了。”
“睿哲,我們出發去哪裏?為什麽外麵有這麽長的車陣?”攬著睡袍的黛藺詫異看著窗外的豪華跑車大長龍,發現宋磊夫婦開著一輛布加迪威航敞篷版,銀色係;冷逸揚夫婦則開著一輛蘭博基尼愛馬仕,非常拉風;古妤帶著蘇小雁穩坐法拉力紅色限量版跑車,由古妤代開;威廉姆老先生由於年紀大,讓司機代開了勞斯萊斯銀魅,與兩個寶寶坐在一起;
車陣頭位處,一輛由阿拉伯一富豪花2億8千萬歐元(28。5億元人民幣)打造出來的世界最強最貴的黃金敞篷跑車,排列首位;跑車車身由純金打造,平均每跑100公裏將磨損掉近50克黃金,此刻這輛豪華跑車正在在明媚陽光下反射金燦燦的光芒,其外表之炫麗,足夠引爆眾人的眼球!
當然,這是滕睿哲與黛藺的婚車,一路奔跑,一路灑金,可以吸引全世界觀眾的目光,酷到爆!
黛藺為眼前的陣勢發出一聲驚呼,忽然有些明白大家是要陪她旅遊結婚,她激動的捂嘴笑了,撲到睿哲懷裏,說了聲‘謝謝’。
“這是我們的婚禮,不必說謝。”滕睿哲將大手從她的腰肢上抽離,示意她去換衣服,“畫一個淡妝,穿上昨天的白紗,我們的第一站是阿拉斯加,中間會途經俄羅斯凱旋門,加拿大溫哥華,韓國首爾,日本北海道,台灣,香港,返回祖國舉辦中式婚禮;下一次,則是新加坡,英國的白金漢宮,法國巴黎聖母院,埃及胡夫金字塔,澳大利亞的大堡礁,瑞士的少女峰,我們環遊全世界。”
黛藺輕輕一笑,當著他的麵脫下睡袍,換上新娘裝,然後摘了一朵潔白的百合,讓他幫她插在烏黑秀美的長發上,對鏡輕施淡妝,開始他們甜蜜的婚禮旅行。
——
半個月後。
一切雨過天晴的滕家,近段時間顯得非常熱鬧,豪華府邸內,每天都是賓客滿盈,親朋好友團聚,大婚的喜鬧之氣在空中四處飄散,喜氣洋洋。他們在等大婚的車隊到來,早已經備好了宴席,等待著一場聲勢浩大的中式婚禮。
睿哲說過,半個月後,婚車會先從港口過來,遊遍整座錦城市,按照訂婚當日的路線,從江東巡到江北,再從江北繞回滕宅、蘇宅,讓全城人民見識到新娘子的美麗。
當然,新娘子黛藺可能會累,所以他們會盡量縮短路線,在教堂舉行過婚禮過後,立即返回滕宅參加筵席。
此刻,滕母一張秀美的臉笑圓了,歡天喜地的在一樓大客廳招待客人,臉上是掩不住的欣喜。以前有很多不快的事都是過眼煙雲了,他們所有人都會忘記,隻會記得,這一次是真正讓人開懷大笑、幸福美滿的大聚會。
“大嫂,這次恭喜你了,睿哲他終於成家安定下來,讓我們滕家正式多了一位新成員。”滕二嬸羨慕的看著滕母,與其他賓客、親戚們一樣,是真心的恭賀,臉上有了笑意:
“睿哲也算二伯半個兒子,隻可惜叔侄倆都是由於名聲太大,才被公司的一些小秘書糾纏陷害。以前那位名為toto的女子,竟然滿嘴胡話,誣陷二伯包養過她。後來出現一個amy糾纏睿哲,我實在是能體會他們叔侄倆被陷害的無奈。大嫂,現在那toto入獄了,公司的流言也止了,我希望我們滕家以後能齊心,將公司再次壯大,不要再出現這種事。”
“是啊,我也一直不相信二伯會做這種事,是外麵的女人太複雜。不過弟妹,一切都過去了,我們要開開心心的看著睿哲的孩子長大。”滕母歡天喜地的看著門口,看到門口的賓客們一陣**和歡呼,明顯是睿哲的車隊將黛藺從美國接回來了,他們婚禮旅行,終於回到了家!
“睿哲、黛藺、寶寶!”滕母與滕家的親戚欣喜若狂的往門口奔去,果然看到一輛輛豪華跑車正向滕宅緩緩駛來,位列最前麵的跑車是一輛金燦燦的黃金跑車,黛藺的白紗在跑車上飄動,引得眾賓客一陣歡呼!
因為太美、太耀眼了!
新娘子黛藺雖然隻是一套簡約的白紗,但當微風拂起她烏黑的長發,聖潔的白紗,大家看到她小臉上光彩照人的幸福笑靨讓人驚豔!
一身新郎西裝的睿哲將她從黃金跑車上抱下來,潔白的紗尾拖出幾米遠,隨風輕輕飄**!兩個小花童謙謙、妮妮,穿著小禮服,頭戴小花環,牽著媽咪的婚紗拖尾,隨爹哋媽咪走進滕家大宅。
這半個月來,他們遊遍了很多國家,媽咪每到一處都會與爹哋接受眾人的祝福,旅行結婚,所以在繞完整個錦城市,在教堂被慕書記太公牽進教堂,將媽咪的手遞給爹哋,正式完成婚禮後,媽咪顯得有些疲累。
他們很心疼嬌柔的媽咪,因為在國內,除了在教堂舉行西式婚禮,交換戒指,媽咪還要在滕宅換上中式的大紅旗袍,給這滕家數不完的賓客們敬酒。
“奶奶,媽咪很累了,可不可以讓她先休息?”寶寶們牽著奶奶的衣角,掰著小指頭算了算,“半個月前,我們騙媽咪去美國舉辦森林婚禮,然後爹哋與媽咪旅行結婚,一共去了十一個國家,加上錦城市,就有十二個了。”
“爹哋會抱媽咪上樓休息的,乖。”滕母溫柔的看著自己的孫子孫女,發現寶寶們越來越懂事了,打心裏疼愛這兩個寶寶,她親一親寶寶們的臉,心裏簡直比吃了蜜還甜。
旁邊的賓客們則擠著看這粉雕玉琢的寶寶,忍不住稱讚,“真漂亮啊!滕太太,你這孫子孫女長的真漂亮!大眼睛、白皮膚、再加上櫻桃小口,唉唷,長大了可不知要迷倒多少男男女女!”
“嗬,你們過獎了。”滕母與滕二嬸一人抱一個寶寶,樂得眉開眼笑,“是睿哲福氣好,娶了個如花似玉的賢內助,還給我添了兩個這麽漂亮的寶貝!這兩寶寶一個像睿哲、一個像黛藺,確實漂亮,嗬嗬。大家不要客氣,入席,睿哲馬上就下來了!”
兩個小寶寶被一群賓客簇擁著,被讚不絕口的誇獎漂亮乖巧;宴會廳的另一端,滕老爺子、滕父、受邀前來的蕭父、馬父、威廉姆老先生,慕書記、古傲,以及梁宏盛、梁碧雲、董沐陽一家,皆端著香檳站在一起笑談。
婚車隊伍到達以後,闊少宋磊、冷逸揚也加入其中,站在紅地毯上,這些國際巨頭、名人談笑風生。
古傲已經及時趕回來參加婚禮了,一身筆挺的深藍色西裝,剛毅帥氣,若有所思看著那與滕父談笑風生的馬國宇。因為大半個月時間過去,馬家為了麵子問題,依舊不肯讓馬雅青回家。他在思索著怎樣讓馬國宇原諒女兒。
現在馬雅青在澳大利亞的戒毒情況很好,自己找了份工作,過著雲卷雲舒的日子。所以他一直覺得這樣一個素雅的女子,不應該被父母拋棄。畢竟當初是赦逸那混蛋害了她!
此刻,宴會的氛圍正達到**,所有錦城市的重量級人物都來了,包括市政府的一些副市長、副市委書記、京城來的一些大官,一些與滕老爺子、滕父有私交的京城官員,他們麵對梁宏盛這一家國際企業巨頭,商界大亨,也給足了麵子,友好的握手,不分官與商。
門外,又有一輛受邀前來的世爵c8停在了滕宅門口,一身淺色係單排扣西裝的付名啟牽著女友下車,在各種閃光燈中,滿臉幸福的走進滕宅宴會大廳。
他與女友林纖纖是在一次酒會上認識,當時嬌柔的林纖纖不小心撞翻了他的酒杯,潑了他一身的酒水。奇的是,林纖纖看著他就臉紅,然後似一隻小白兔逃離。
第二次,他們又在酒會上撞了,但潑濕的不是他的西裝,而是她的襯衣。當時她粉色的內衣都被酒水印了出來,她用一雙細白的小手快速去抓,紅著臉,驚慌得猶如一隻驚弓之鳥。於是他將西裝外套披到她肩上,送她去洗手間處理,之後,林纖纖紅著小臉對他俏皮的吐了吐粉舌,讓他在那一瞬間,為這個女孩的純真嬌美怦然心動。
現在他們已經試著相處大半個月,林纖纖在他麵前越來越害羞,自然而嬌美,絲毫不做作。
而在他們手挽手走上滕宅宴會廳的紅地毯,滕宅大門口又出現了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是葉素素,她既沒有收到滕睿哲的邀請,也讓付名啟對她徹底死了心,現在是孤孤單單一個人。
她望著付名啟與林纖纖的背影,望著滕睿哲與蘇黛藺大婚的張燈結彩,輕捂住胸口的酸澀,不知道自己心裏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
她感覺,三十歲好幾的自己,可能就這樣孤零零的過下去了。因為她的性格很古怪,內心陰暗,報複心極強,負麵情緒可以不斷的反複發作,沒有男人可以接受她!
現在付名啟寧願選擇林纖纖,也不願再多看她一眼,她真的有這麽失敗麽?她不想孤苦一生啊!
而那被她揚言看好戲的鄒小涵,原來是真的在貧困的生活與絕症的折磨中,逐漸的讓自己沉默、成熟。
現在鄒小涵的病情在急劇轉壞,仿佛在很久以前,她的那一次故意摔杯子,騙滕睿哲過來,就已經注定了她會得這個病。
半個月的時間她已經無法拿筆寫字,憔悴的躺在病**,努力讓自己寫日記。
她一定很後悔多年前的那一次,她謊稱自己得病。結果,她是真的得了這個絕症,為她後麵病逝的結局埋下了引線。她有時睡在**,會夢見奶奶向她招手、爸爸鄒宗生向她招手,不斷喊小涵,感覺奶奶與父親在呼喚她一起下去,在地府再做一家人。
可是陡然,她好舍不得她白發蒼蒼、一臉皺紋的母親。如果時間能倒流,她多麽希望她是一個孝順的女兒,不要夥同林雅靜奪走母親的幸福,拆散這個家。母親雖然嘴巴毒,可是她最愛她的女兒,從來沒有放棄過她唯一的女兒,淚流滿麵的給醫生磕頭。
現在中風的奶奶命若遊絲,她病來如山倒,注定以死亡告終,母親卻沒有歸宿。
——
滕宅二樓的新房中,一身白紗的黛藺側躺在圓形大**,稍作休息。
古妤利用這個補眠時間,幫她補妝,為她準備好中國紅的修身旗袍,羨慕盯著她一身聖潔白紗的絕美模樣。
現在白紗已經完全鋪陳開,鋪在她纖細的身子下,她一頭秀發如瀑,黑幽幽的散落枕間。兩排卷翹濃密的睫毛,遮蓋住她那一雙水靈柔媚的大眼睛,粉唇輕抿,讓她絕美的五官看起來更加精致。
“小雁,你黛藺姐現在是不是美呆了?為什麽我覺得她現在的樣子像天使?”古妤撥一撥旁邊的蘇小雁,“她那精致柔美的模樣咋就那麽適合白紗呢?讓人想憐惜,想**,真是羨慕死人了!”
“嗯!”蘇小雁重重點頭,笑了,“torn姐你穿婚紗的樣子也美啊!”
“應該穿不出黛藺這種效果。”古妤輕輕笑了,站起身,疼惜看著**的睡美人,“這女人生過孩子之後,更加嬌豔誘人,清純與妖媚兼具,沒有女人能比得上,難怪把滕總迷得暈頭轉向。這一次,估計又懷上了,真是羨慕吖~”
“嘻嘻。”蘇小雁又點頭,表示讚同。
“好了,你們下去入席。”一身西裝筆挺的滕睿哲推門走進來,示意女人們退出去,不要打擾他的新娘子休息,“今天黛藺很漂亮,謝謝你們給她補妝。”
“滕總,我們應該的,我們下樓入席啦,滕總你帶新娘子早一點下來。”二人咯咯笑著退出去了,知道這半個月的旅行結婚,由於他們這一大群電燈泡的存在,導致滕總不能好好的‘吃’黛藺,所以滕總極有可能在麵對美麗的新娘子時,提前把洞房入了!
“累不累?”滕睿哲坐在床沿,愛憐的在悠悠轉醒的黛藺臉上印下一吻:“看來剛才她們把你吵醒了。”
“嗯。”黛藺將俊挺的他拉近,讓他的大手扶上她的腰,嬌憨一笑:“老公,我的腰有沒有變粗?”
滕睿哲將她抱坐起來,厚實大掌在她的小蠻腰上觸了觸,薄唇勾起邪惡的笑容:“老婆,好像是變胖了……”看著她神秘的眼神,他邪笑著加上一句,“不過,都胖在該胖的地方,胸部好像胖得比較多,嗯……”
不安分的大手已經探入她的白紗,在她滑嫩的酥胸上溫柔愛撫,滾燙的唇也隨之印下。
“睿哲,不要鬧了啦!”黛藺紅著臉抓開老公的手,“我們馬上就要下樓見賓客了,會穿禮服,不要讓賓客看到我身上都是吻痕。”其實她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他,她再次懷寶寶了!
“沒關係,接下來是穿修身旗袍,除了露腿,哪裏都不會露。”男人將她抱坐至腿上,邪佞的低語輕笑,使力分開她的雙腿,讓她麵對著他跨坐,“女人,你在我懷裏撒嬌不就是在勾引我?”粗糲大手將她聖潔的白紗撕拉往下拉,露出她瑩白的玉體,饑渴的唇再也忍不住地含住那抹嫣紅……
“睿哲,不行啦……”
“別叫!”他含著她抗議,雙手已經把她的婚紗拉至腰際,讓她高高挺起**的上半身,“老婆,你可能不知道這半個月,那一大群電燈泡有多麽討厭。每次我們歡愛,這群混蛋便冒出來打擾!所以我不管,今天你一定要好好地補償我!”
邊說著,他一把將衣衫不整的老婆壓至大**,整個健碩的身軀也迅速壓上去。
“啊……”當他狂猛地吸吮,黛藺忍不住發出柔媚低吟,將潮紅的小臉扭了扭,雙手抱緊身上的他,羞澀敏感,“可……可是樓下的……賓客……”
“去他的賓客!”滕睿哲邪笑著脫掉自己的衣物,露出他雄偉的身軀,卻沒有脫掉黛藺的婚紗,隻是讓那潔白的婚紗半掛在她誘人的身子上,黑眸滿是熊熊欲火,“女人,你現在隻能屬於我!樓下是他們的事!”
舌浪火熱膜拜她的嬌軀,讓身下的女人異常嬌豔誘人,輕聲嬌喘,更讓那玲瓏有致的香軀輕顫著,猶如一朵花兒為他綻放。
他粗重的喘息,欲望已是蓄勢待發,摟起女人的細腰,迫不及待要吃掉身下的女人了,再展他的雄風……
黛藺羞紅了臉,在陣陣嬌喘中伸手抱住丈夫寬厚的肩膀,幸福的笑了。這就是她的幸福,永恒的幸福。
——
兩年後。
滕家豪華的府邸內,一個一歲三個月左右、擁有瓷娃娃小臉的奶娃娃,正用她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瞪著餐桌旁的爹哋、媽咪,嘟起粉嫩的小嘴。
這又是一個縮小版的黛藺,黛藺的第二個女兒,正長了牙牙,處於斷奶時期,此刻她在爹哋滕睿哲的懷裏撒嬌,要吃媽咪的奶奶。但她長牙牙了,一直咬東西磨牙牙,爹哋不許她吃媽咪的奶,開始讓她斷奶吃飯,所以小丫頭生氣了,嘟嘴看著爹哋媽咪,哥哥姐姐,然後生氣的返回臥房了,小身子消失在門後。
“怎麽辦,小公主生氣了。”睿哲扭頭笑看旁邊的黛藺,被家裏的這群公主折服了,“我去看看?”
滕睿哲正要起身去看看生氣的小丫頭,不明白他們家的女人,從一歲多的小女兒到六十幾歲的母親,為什麽個個愛生氣?一身小裙裙的小女兒竟然抱著一個儲錢罐又走出來了,倒了一枚硬幣在桌上,可愛的對媽咪黛藺道:“媽咪,我隻吃一塊錢的奶。”
“……”全家暈倒!黛藺無語的靠進老公懷裏,笑看她的這個小女兒,然後爆發出一道大笑聲,與睿哲、謙謙、妮妮一起開心的笑,真心服了這個小開心果。同時,院子裏正在打高爾夫的滕老爺子、大伯夫婦、二伯夫婦也聽到笑聲朝這邊看過來了,紛紛笑起來。
他們家的二公主又調皮啦?真是一個可愛的孩子,讓他們滕家處處歡聲笑語,盈滿了幸福。“不打了,我們家的小公主可能又在想辦法吃媽咪的奶!”奶奶們連忙收杆,已是迫不及待的走進客廳,爭搶著抱起他們家的小公主!
——
錦城市第一小腦專科醫院,黛藺拿著手包,看著門內奄奄一息的鄒小涵。
兩年前,袁奶奶中風去世了,鄒小涵則在她和睿哲的暗中幫助下,借用慈善基金的名義,將她轉入小腦專科醫院進行治療。
初期,鄒小涵會跟著複健師進行四肢訓練、語言訓練,阻止四肢和語言的急速惡化,盡量保持原狀。但沒過多久,鄒小涵開始不能行走,說話困難,每天隻能咬字不清的與母親說話,坐輪椅進出房間。
一年後,鄒小涵開始臥床,基本上不會講話,隻能借靠寫字板,按出她所想說的話。
藍阿姨則耐心陪在女兒身邊,給女兒做四肢按摩,教女兒用僵硬的手指寫日記,常常以淚洗麵。鄒小涵每天都會在日記本上寫上‘媽媽,我愛你’五個字,然後躺在**休息,思維清晰的想念以前在滕氏正常上班的日子。
她與黛藺一樣,始終不明白病魔為什麽來得這麽快,明明,在摔倒在地的前不久,她還能騎電動車,還能‘作惡多端’。
兩年後,也就是她身體機能全部喪失,奄奄一息的今天,她早已明白,病魔的降臨無聲無息,人的生老病死,隻是一線之間。沒有什麽快與不快,而是注定的。
她在這所專科醫院煎熬了兩年多,經曆了奶奶的撒手離去,經曆了數位病友的死亡,早已把死亡看得很淡。但她放不下日漸蒼老的母親,她擔心她走後,母親一個人孤獨,會常常以淚洗麵。
“滕太太,鄒小姐恐怕熬不過這兩天,我們院方已經盡力了。”
“我可以進去看看她嗎?”黛藺扭頭看著醫生。
“可以,不過她可能意識不清晰,她的小腦已經完全損壞了。”
黛藺走進鄒小涵的病房,發現她把這個房間全部布置成了粉色,很像她以前的房間,桌麵上還放著鄒家的全家照,以前的鄒小涵笑得很開心,是一個小公主。
完全脫去人形的鄒小涵躺在病**,頭發與眉頭全部脫落,昔日的那雙明亮大眼奄奄一息的耷拉著,眼窩深陷,顴骨高聳,已經看不出昔日的美麗。她艱難的呼吸著,知道有人進來,卻無法說話。
黛藺站在她床邊,從她的唇形看出,她發出了一個‘媽’字。黛藺握住她枯瘦的手,知道她的意思,“我會幫你照顧藍阿姨,別擔心。”
鄒小涵的眼皮輕輕掀動,似乎從紫紅色的唇瓣裏歎息了一聲,然後心電圖陡然呈現直線,滴滴幾聲,心率為零。
“趕快給病人急救!”門外傳來醫生與護士的疾呼聲,治療醫生衝進病房,開始給鄒小涵進行心肺呼吸,“200!ok,再來一次!”
黛藺退到門邊,看到聞訊而來的藍氏瘋了一般的衝過來,“小涵!”但當看到病**失去呼吸的女兒,藍氏卻沒有嚎啕大哭,而是呆呆的站著,看著病**的女兒。
她該拿什麽去救女兒?婆婆走了,丈夫走了,女兒也走了,她還剩下什麽!為什麽要女兒的命,不要她的命!
——
鄒小涵的葬禮,沒有幾個人前來參加,但正是在這一天,墓地卻出現了鄒宗生的身影。
鄒宗生穿著囚服,一頭白發,並沒有被執行死刑,而是雙手雙腳被銬,在獄警的陪同下,前來參加女兒的葬禮。
他跪在女兒的墓碑前,老淚縱橫,卻雙唇發抖說不出一句話,給母親的墓碑磕了三個響頭。
最後,他來到了蘇市長的墓碑前,跪下,悔痛的淚水迅速占據他蒼老的眼眶,“錦豐,我害死了我所有的親人,包括你這個兄弟……我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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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藺,今天是我哥與馬雅青訂婚的日子,你什麽時候過來呀?”古妤一大清早給黛藺打來電話,似一隻跳動的鬧鍾,“瑩妮在我這邊哦,你記得把你家那位吵著吃奶的小公主帶來,我想死她了!”
“我可能會先去一趟外公家,與我的夜澈小舅一起過來。”黛藺從柔軟的被窩裏爬起,削蔥玉指耙一耙她黑亮的長發,把她家那位吵著吃奶的小公主從床沿邊抓過來。最近小女兒童童經常擠在她和睿哲中間,不肯跟姐姐妮妮在一起睡,然後第二天早上,她鑽在睿哲懷裏酣睡,一歲多的小公主則趴在床沿,屁屁翹得高高的,小臉向下,睡得正香。
“早。”睿哲從門外走進來,給她一個早安吻,再給小公主一個早安吻,“剛才夜澈打來電話,讓我們過去慕家,然後再一起去參加古傲與馬雅青的訂婚禮。現在慕夜澈已經任職市長一職兩年,什麽時候會與古妤有戲?要不要這次與古傲的訂婚禮一起辦了?”
“昨天古妤悄悄告訴我,夜澈對她慢慢有感覺了,兩人正在約會,所以我們不要亂點鴛鴦譜,感情的事是急不來的。”黛藺輕輕一笑,披著睡袍下床,婀娜香軀在半透明睡袍裏若隱若現,在男人麵前誘人的晃動,步步生香。
然後從衣櫃拿了一件淺色小禮服,當著男人的麵換上,露出豐滿的胸和修長的**,輕撫那一頭烏黑長發,回首嫵媚一笑:
“老公,拉鏈拉不到耶,你幫我,嗯~”
——全文完——
------題外話------
現在所有的人都找到歸宿,是不是很幸福呢?黛藺與睿哲,會在這裏永遠的幸福下去,我們祝福他們。o(n_n)o
香最近在構思另一篇現代文,請大家暫時不要下架《擄愛》,香可能會在後麵續寫姐妹篇,或者開新文哦,請繼續支持香哦!o(n_n)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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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杜清然如願嫁與京城第一少靳辰,成為靳氏少夫人,消息轟動全城。
一年後,杜清然被陷害入獄,閨蜜兼代理孕母俞靜被靳辰送出國,搖身一變,成為時尚界金牌設計師。這才知道,老公外麵的情人,竟是自己最信任的閨蜜,俞靜為她代孕生了丈夫的孩子,一場預謀!
杜清然放風逃獄,闖入俞靜與靳辰的訂婚禮,追問被陷害入獄的原因,逼俞靜認罪,卻被兩人推下樓頂,當場死亡。
五年後,改名換姓的杜清然卷土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