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斌此時也顧不上什麽了,直接上前,很是焦急的問道:“侯爺,您怎麽樣了,屬下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了。”

在墨鈺出事的那一刻,就已經有人衝了出去,去找人了。

大廳內陷入了一片混亂。

墨鈺坐在位置上死死的扣著座椅旁邊的把手,雙眼的刺痛讓人實在是受不了,就連他向來忍受疼痛習慣了,也忍不住疼痛出聲。

耳邊聽見亂糟糟的聲音,忍不住喝道:“亂成這樣像什麽話,都閉嘴。”

場上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不過片刻的時間,請來的大夫和羽姿一前一後的著急的走了過來。

大戶人家都會請大夫長期居住在府中,這樣用著也會比較安心。

來的倒是快。

羽姿第一時間就為墨鈺檢查著雙眼。

臉上原本就不算輕鬆地臉色更加的嚴肅起來。

眼睛通紅,隱約有血水留了出來,再耽誤下去恐怕這雙眼睛就不能夠要了。

“侯爺,這是一枚屬下自製的解毒丸,您先吃了。”

隨後對旁邊伺候的下人開口說道:“去準備清水,為侯爺擦洗。”

旁邊的大夫此時也把上了脈,臉上有著慶幸,還好,身體中沒有毒素。

等到為墨鈺處理好眼上的毒粉之後天已經大亮。

此時的羽姿站直身體,腰都快直不起來了,這才發現原來他保持著彎腰的姿勢已經兩個時辰了。

“侯爺,這段時間要每天換藥才能夠痊愈。”

羽姿看著眼上蒙著布條,雙唇因為劇烈疼痛略顯蒼白的臉色,原本看著就瘦弱的身材更加的纖細,心中突然之間有了一絲悸動。

卻不知為何。

墨鈺嘴巴微張,略顯冷冽的聲音就傳了出來:“本候的眼睛什麽時候能好?”

對於他中了桃紅的毒粉這件事情也隻能夠怪自己不小心了。

也讓他更加的確定,善心是一個隻沒用的東西,就因為他的父親當年救了一個桃紅,就在侯府中掀出了這樣的風浪。

羽姿立馬就收回了自己的心思,恭敬的回答:“要是能夠達到能夠視物,最少也要半個月。”

墨鈺應了一聲。

沒有多說什麽。

“戈羅!”

一直跪在一邊的戈羅立馬應聲道。

他身為墨鈺的侍衛,沒有好好的保護墨鈺,這是他的失職。

墨鈺此時的聲音更加冷了:“戈羅,你也知道,本候的身邊從來不留廢物,你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明白嗎?”

戈羅對著地下磕了一個響頭:“屬下明白。”

墨鈺:“嗯,你去皇宮向皇上告假半個月。”

戈羅領命之後直接退下了。

墨鈺接著又道:“莫叔可在?”

莫斌的聲音有些沙啞:“侯爺,屬下在!”

墨鈺的聲音稍微柔和了一些:“莫叔,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你先去審晚上的那個人吧,本候的身邊有的是人伺候。”

莫斌看了看已經大亮的天,又看了看眼睛看不見的墨鈺,喉嚨就像是被堵住一樣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過了半晌,聲音有些哽咽的開口:“是!”

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心,以後一定會讓侯爺再受傷了。

莫斌回去之後就派人盯著侯府的所有人,如今侯爺出事,他一定要為侯爺守好侯府。

他不相信侯府內之後桃紅一個探子。

府中人出入也更加的嚴謹,都是盤查再三。

戈羅身邊墨鈺的貼身侍衛,自然能夠進宮。

伊瑾逸下朝之後就聽說了戈羅的到來。

伊瑾逸嘴角含笑的讓戈羅起來,最近的朝政推行的如此之順讓他龍心大悅。

“你怎麽來了,你家主子可是讓你傳什麽話來?”

戈羅直接低下了頭,看到四周無人,這才開口:“皇上,是屬下護主不利,讓侯爺中了賤人的暗算,現在眼睛暫時看不見了。”

話音剛落,伊瑾逸就直接震驚的站了起來,昨天還正在見墨鈺呢,怎麽今天就出事了呢?

伊瑾逸著急的問道:“阿鈺現在怎麽樣了,算了,問你我也是不放心的,朕直接出宮就好了。”

說完之後也不論李公公不讚同的神色急衝衝的離開了。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沒有幾個,可第二天一大早伊擎宇就聽說了這件事情。

心情瞬間大好的多吃了一晚飯。

雖然動用了這麽多年的隱藏的棋子,但是能夠弄瞎墨鈺的雙眼,就能夠讓他喝杯酒了。

墨鈺沒有讓人把自己半個月就能夠好的消息傳出去。

但這件事情早晚都是瞞不住的,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在府中竟然流傳出他的眼睛永遠也好不了了。

短短一個時辰內就已經眾說紛紜了。

墨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隻是笑笑不吭聲。

伊瑾逸很快就到了侯府,臉色也不怎麽好看,更加印證了下人們心中的猜測。

他們的主子這次是真的不行了,眼睛看不見的人又怎麽為皇上辦差呢,心思活絡的人都開始準備下家了。

伊瑾逸著急忙慌的走進了侯府,卻不知道現在墨鈺現在身在何處。

問著旁邊的戈羅:“你家侯爺現在在哪裏?”

戈羅直接回答:“現在應該在院中。”

問出了地方,伊瑾逸也沒有心思再裝樣子,直接就往墨鈺居住的地方走去。

此時的墨鈺就在**好好的躺著,墨冉冉就在床邊坐著,寸步不離的守著他。

她今天早上一醒過來,就聽到了自家兄長出事的消息。

如今也算是緩過神來了,不過雙眼還是微紅,顯然是剛才痛哭過了一場。

墨冉冉嘴中還在不停的說著些什麽。

房門暫時也沒有關,這會兒人來人往的,一直開關也比較麻煩。

便一直開著了。

墨鈺嘴角含笑的聽著墨冉冉一直嘮叨的樣子,忍不住的調侃道:“冉冉,你如今小小年紀,這嘴倒是瑣碎的很,到時跟那些婦人能夠相較一番了。”

墨冉冉翻了一個白眼,不甘示弱的反駁道:“要是你能夠好好的保護自己,我至於這樣,天天嘮叨你嗎?”

現在時間長了,關於墨鈺這個腹黑的性子自然也是了解那麽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