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急匆匆的身影從威武侯外麵走了進來。
墨鈺喘著粗氣,胸口輕微上下起伏,額頭上不一會兒就冒出了細汗。
戈羅緊跟其後,兩個人都是著急的模樣。
墨鈺一走進來就看到坐在大廳裏的歡軒軒。
他轉過腦袋看向了一旁的霍紹元,眼神略顯呆滯,低著個頭,沉默的模樣。
兩個人看到墨鈺回來了就站了起來。
“小的見過侯爺!”
霍紹元緊隨其後行了個禮,待墨鈺點了點頭他們坐下來了。
他有坐在凳子上低著頭,眼眸裏都是一片昏暗。
墨鈺知道霍紹元收到了莫大的打擊,心裏自然是難受之際。
他轉過腦袋看向了歡軒軒,眼神相互交替了什麽。
神情凝重,歡軒軒緊緊的盯著他,搖了搖頭,隨後看向了身旁的霍紹元。
墨鈺明白歡軒軒是什麽意思,也示意的點了點頭。
“一路奔波,想必肚子也是空了,我讓下人準備一些糕點給你們填一下肚子,隨後就可以吃晚膳了。”
一個眼神看向了戈羅,戈羅明白,拉著所有的下人都下去了,準備晚膳去了。
三個人整齊的坐在大廳內,墨鈺隻知道一些小消息,具體發生了什麽一無所知。
一個眼神看向了自己,歡軒軒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霍紹元。
“在我邊境的時候家裏到底發生了些什麽?”
霍紹元的眸底泛起了一絲的漣漪,隨後一片平靜。
垂下了眸,陷入了沉思,歡軒軒知道霍紹元不想說這個事情。
此次一行就是為了可以找到墨侯爺,找到後盾。
“這是因為我出去有事了,就隻有霍紹元一個人在青州,沒想到伊玉堂竟然想要強了他,除了這個之外還把他的老宅給燒了,他現在……”
歡軒軒想到他失去了至親,還有所有老宅裏所有的下人。
心裏難受,最是心疼霍紹元。
一聽到伊玉堂竟然做出此等的事情,心頭滿是怒火。
眉頭緊蹙,墨鈺著急的看向了歡軒軒,等待他說話。
“怎麽了?還出了什麽事?”
垂下頭,沉沉的歎了一口氣,心裏十分的悲傷。
“現在霍紹元隻有一個人了,其他人都已經葬身於火海之中了。”
瞳孔猛的瞪大,墨鈺沒想到情況竟然是如此了。
桃花眼裏隱藏了一抹慚愧,轉過身看向了沉默不語的霍紹元。
因為他是一直低著頭的,絲毫就察覺不到他的任何情緒。
墨鈺心裏很慚愧,自己明明答應過歡軒軒的,定會護他們周全的。
沒想到自己不在的時候,伊玉堂竟然做出此等卑鄙無恥的事情。
墨鈺緩緩的走向了低著頭遲遲不語的霍紹元。
一個鞋子的模樣走向了自己,霍紹元平靜的抬起了腦袋。
墨鈺看向了霍紹元,一臉的慚愧。
“霍公子,是我對不住你。”
霍紹元搖了搖頭,神情呆滯,沒有任何的情緒,眼眸猶如一潭死水。
他站了起來,行了個禮,臉上並沒有一絲的怪罪的模樣。
“侯爺,這不怪你,並不用和我道歉。”
墨鈺雖然聽霍紹元這麽說,可是他的內心還是很慚愧。
如果自己足夠強大,他不僅可以讓伊瑾逸沒有顧慮,也不會被伊擎宇等人要挾。
也不會隻有這個位置而沒有任何的權利,自己也可以保護好霍紹元。
他也不會失去至親的痛苦了。
歎了一口氣,歡軒軒看著墨鈺慚愧的模樣,他們都不怪罪他,要乖就怪那個紈絝子弟伊玉堂。
這個人卑鄙無恥,手段都是見不得人的。
“還是我的無能啊,可是奈何九王爺的勢力遍布各地,我也無能為力,況且我那個時候在征戰在邊境。”
越說墨鈺心裏越慚愧。
歡軒軒看了一眼墨鈺,微蹙眉頭。
“墨侯爺,你別這麽說,這不怪你,都是伊玉堂狗仗人勢,自以為有一個九王爺的爹就以為可以無所欲為。”
眼神暗沉,眸底劃過一抹殺意,緊握拳頭,手背上爆出了青筋。
隨後手的動作用力的一錘,一個刺耳的聲音想了起來。
“砰……”
墨鈺沒想到歡軒軒如此大的火,霍紹元肩膀一抖,淡淡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人。
霍紹元心裏明白,這都是伊玉堂的問題,不然自己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
要不是他憑借著家族的勢力,自以為是貴族的人,自以為可以為所欲為了。
“我知道了,你別這麽衝動,小心傷了自己的手。”
歡軒軒愣了愣,看到了自己的拳頭已經有一條鮮紅的血痕。
鮮血順著手指背滑落,滴落在地麵,微弱的聲音,慢慢的都有鮮血的聲音。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鮮血的氣味,墨鈺揮了揮手。
“來人,準備一些紗布給他包紮一下。”
下人們聽到裏麵的聲音,小碎步快步的走了進來。
看到了鮮紅的畫麵,眼睛一怔。
“是,奴婢這就包紮。”
丫鬟手腳利索,非常的迅速,不一會兒歡軒軒的拳頭已經被紗布包紮了起來。
歡軒軒剛開始還想拒絕一下,不想麻煩墨鈺。
奈何拗不過墨鈺的執著,沉默的霍紹元看到了嚴重的傷口就抓住了他的手臂,搖了搖頭。
在一旁輕輕的說了一句話。
“還是看一下吧,別逞強,也不要捶地麵,不要傷害自己。”
歡軒軒愣了愣,這才停止手上的動作,轉過腦袋看了一眼歡軒軒,這才沒有拒絕了墨鈺的好意。
“這麽嚴重傷口還是需要包紮一下的,不然傷口感染了恐怕會得風寒。”
等丫鬟包紮好後,墨鈺揮了揮手讓這些人退了下去。
幾個人退了下去,幾個人安靜的坐在了大廳內。
墨鈺陷入了沉思,緊蹙眉頭,歡軒軒心裏也在煩悶,腦海裏都是伊玉堂那個卑鄙無恥的臉。
霍紹元則是一直低著頭,陷入思考,他心裏都明白。
這都不是墨鈺的錯,就想歡軒軒說的那樣,都是伊玉堂的錯。
畢竟九王爺的勢力遍布全國。不然此時他也不會在京城這塊地方。
他一定會報仇的,讓他知道他的痛苦有多麽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