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間裏麵隻剩下了三人。
其餘的閑雜人已經清理了出去,霍紹元也沒有支支吾吾,而是開門見山的訴說著。
“侯爺,其實我知道當年的真相,這麽久以來,我沒有告訴你的原因是一直被尹擎宇欺壓得太厲害了,所以我並沒有膽量告訴你,請你原諒我。”
霍紹元那張精致又白皙的臉上出現了無比認真的表情,一雙手緊緊的抓著衣袖。
說完之後,緊緊的閉上眼睛,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侯爺,接下來無論我說什麽請你無論如何都要相信我,現在我什麽也沒有了,就連整個霍家也毀在了我的手裏。”
“當年,墨老侯爺其實並沒有造反。”
此話一出,墨玨一雙深色的眼睛暗了暗,雙手緊緊的握起,看著前方。
雖然對這個結果並沒有感到意外,他一直都知道,父親從來都不會做出謀反這種事情的。
這是這麽多年以來,一直苦於沒有得到真相和證據。
霍紹元看著眼前的墨玨,看到了他眼中的悲恨,一雙手緊緊的握了起來。
而後又緩慢的繼續說道,“其實當年的真相,家父去世的時候就已經告訴了我。”
“當年老侯爺一家獨大,伊擎宇當做了不少的錯事,一直被老侯爺就是不放,再加上地位已經越來越逼近於他。”
“所以當年伊擎宇便與敵國兩個聯手陷害的老侯爺通敵叛國之罪,祖父當年也是無意當中知道了這件事情,收集證據多年但沒等揭發那一日就被……”
“這個秘密被父親與我保留了多年,被發配到青州,也是伊擎宇的手筆,當年實在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霍紹元邊說著說著,到最後的時候一雙眼睛都氣紅了。
他的腦海裏麵又出現了當年的那一場大火,將整個霍家燒的幹幹淨淨的沒有留下一點點的蛛絲馬跡。
大火無情地燒著,除了自己整個霍家無一幸免。
“所以我便來到了京城,可是沒想到,這裏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父親臨走之前告訴我,讓我來京城找你,先前我確實信不過你,可是難受這裏起的之後,我發現你似乎也不像傳聞當中的那樣。”
“所以我也會像父親一樣效忠於你們墨家,但是霍家上上下下幾百條人命,這個仇我一定會報。”
話音剛落,便跪了下來。
“紹元。”歡軒軒一直站在旁邊處於觀望的狀態。
可是見眼前的人跪下來之後,心裏麵多了幾分的慌亂,一張臉上也滿滿的都是心疼。
關於霍家的事情自己也知道不少,但是沒曾想過,竟然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眼前的人依舊一聲不吭的承受著這些事情。
“紹元,你不要這樣,發生了這麽多事情,你可以找我啊,為什麽不找我?”
歡軒軒有些慌亂的拉著他,一雙好看的眼睛裏麵滿滿的都是心疼。
“你先起來,伊擎宇本候是一定會收拾的,當然以前的事情也不會善罷甘休。”
墨玨慢慢的站了起來,一雙狹長的丹鳳眼裏麵多了幾分的憎惡,想到多年前的父親。
心裏麵滿滿的都是悲痛,這麽多年以來一直苦於沒有證據,卻怎麽也沒想到這一方麵,對方竟然與敵國串通好了陷害父親。
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為了陷害你一個人,竟然不惜做出了通敵叛國的事情。
而與此同時的,在另一個地方。
伊府內。
“這個墨玨果然和他的父親一樣難纏,竟然這樣陷害本王。”
伊擎宇手中緊緊的捏著一個琉璃杯,一雙濃濃的眉頭緊緊的皺起。
雙手一用力,價值連成的杯子就這樣碎在了他的手中。
“王爺,難道真的要小王爺……”身邊的管家微微的開口說道,老臉上寫滿了奸詐狡猾。
“看來是要真正出手的時候,讓別的人給我等著,這一次一定要除掉墨玨。”
“王爺,一定要救救妾身的孩子啊,他可是你最疼愛的兒子,一定不能讓他有事啊。”
突然間,一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響起。
評論裏麵打扮的比妖嬈美麗的侍妾,這個時候卻很狼狽的出現在了這裏。
緊緊的抱住眼前的人,死死不撒手,一雙眼睛哭的那叫一個如花似玉。
“王爺……”幾個侍女城皇誠恐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原本他們就放在外麵攔人的,卻沒有攔住失姨娘,幾人心裏麵充滿了恐慌。
因為王爺看起來雖然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但是背地裏麵卻無比的陰暗。
先前就有不少人因為犯了事而被處死。
“愛妃啊,怎麽越發不懂規矩了?”
伊擎宇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有些厭惡的看著跪在地下的人。
周圍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管家也安靜的站在一邊,其實裏麵最愛去巴結這位侍妾的人。
此時恨不得自己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王爺,平時裏麵你最疼愛的兒子不是玉堂嗎?你怎麽可以那麽狠心,現在他還在大牢裏麵呢!”
姨娘看著高高在上的人,心裏裏麵非常的疼。
作為這個府裏麵尊貴的人,過的日子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從來就沒有發現這樣的情況。
“王爺,求求你救救玉堂。”
“把她給我帶下去,沒有我的吩咐不準放出來。”
伊擎宇語氣淡淡的說道,那雙眼睛裏麵滿滿的都是冷漠,並沒有一點點的疼惜。
對於自己的小兒子十分的心疼,這是最像自己的一個孩子了,可他沒有想到,竟然被對方的奸計害成了這樣。
“好好的照顧她。”最終還是多了幾分的心軟,忍不住吩咐。
“王爺,難道真的要讓小公子在牢裏麵嗎?”
管家站在一邊開口說道。
雖然已經深知王爺的心性,但是還是想要探究。
“自古以來都是成王敗寇,這一次如果不成功的話,你們會後悔嗎?”
一雙像是鷹一般的眼睛,冷冷的看著管家。
兩個人在對視的刹那間,似乎已經達成了某種約定,不成功便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