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府。

“冉冉,你覺得我穿這一身還可以嗎?”

已然換上一身淡綠色衣裙的阮蘭馨,不停的站在銅鏡前,看著自己身上的衣衫。

眉目之間多了幾分的探究和不自然。

“好啦,你就相信我的眼光吧!”墨冉冉就差拍著胸脯去保證了。

阮蘭馨還是覺得十分的不自在,之前一直武刀弄槍的,穿的都是很方便的服裝。

現在一下子穿的像小女兒家一樣的衣裙,無論怎麽看起來都十分的奇怪。

“不過,阮小姐什麽時候,也愛上了紅妝啊!我可是記得很久之前有人說不愛紅妝愛武裝的。”

墨冉冉手中拿著一隻毛筆,將毛筆抵在了精致白皙的臉上,臉上出現了幾分趣味。

阮蘭馨聽到這個話之後,一張白皙的臉上多了幾分紅暈。

一向大大咧咧的她在說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臉上還是出現了如同小女兒一般的羞澀。

“快讓本小姐猜一猜,阮姐姐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墨冉冉臉上出現了一抹狡猾的笑容。

然後又繼續好奇的問道,“不過,像阮姐姐這樣讓人為之一動的女子,到底是什麽樣的男子能夠讓你那麽上心呢!”

“冉冉,你又打趣我!”阮蘭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

看著自己身上的淡綠衣衫還是有一些不太自信,果然這個造型還是不太適合自己呢!

“阮姐姐,你就放一百個心吧,穿著這一身衣衫,你要是出門去的話,京城的那些男子還不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墨冉冉像是平常一樣,讚揚的話張口就來,語氣裏麵也是滿滿的欣賞,活脫脫的就像是一個小馬屁精一樣。

好看的眉目微微的上揚,就像是一個福娃娃一樣。

“誒,我還是覺得不太適合我,算了!”

阮蘭馨輕輕的歎了口氣,然後從自己的新發髻上將發簪拆了出來。

看著銅鏡裏麵自己的臉,碰了碰肌膚吹彈可破。

“阮姐姐,就算不相信我的眼光,也不能質疑自己的美貌吧!”

墨冉冉將手中的毛筆放到了一邊,慢慢的起身來到他的身邊,雙手按著她的肩膀。

而後又從桌子上麵拿起了一隻螺子黛,輕輕地為她描繪著眉形。

吐氣如蘭的說道,“姐姐,怎麽說你也是名動京城的人物,怎麽在私底下越發對自己不自信了。”

“你看,這樣看起來是不是更好看了?”

纖細的手指離開了她的臉,身邊的丫鬟也很是機靈的將銅鏡遞了過來。

阮蘭馨看著銅鏡裏麵的自己,柳葉細眉,弱柳扶風,與平日的自己有很大的差別。

隻不過眉間的這一抹英氣依舊還在。

“小姐,侯爺回府了,現在正往這裏趕來了。”

一個小丫鬟著急忙慌的跑進了屋子裏麵,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墨冉冉瞳孔微微放大,立刻著急忙慌跑回了自己的桌子前,桌子上麵赫然還擺放著她所寫的訓誡。

“糟了,哥哥讓我寫的東西還沒寫完呢!一會兒估計又要挨罵了。”

一邊自顧自的說著又拿起了毛筆,行如流水的抄寫著。

阮蘭馨聽到了丫鬟的話之後,一顆心也砰砰砰的跳個不停,帶上了幾分的慌亂。

那個如天神一般的男子竟然要回來了!

可是自己還沒有做好迎接他的準備。

“見過侯爺。”

腳步聲此時已經來到了門口。

墨冉冉手速也是越發快了,但是依舊還是沒有超過自己哥哥的腳速。

“哥哥,怎麽今日回來的如此之早?廚房已經準備好了午膳,哥哥要不先用了午膳,再來檢查冉冉的功課如何?”

墨冉冉是一個極其合格的馬屁精,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同時也拿了幾本書,將自己所寫的東西給按住了。

“見過侯爺。”阮蘭馨努力平靜著自己的氣息,強迫自己的眼睛不望向來人。

但是已經燙得發紅的耳朵可沒有騙過別人。

“阮小姐。”墨玨微微點了點頭,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自始至終都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還有無比疏離人的氣息。

明明看起來十分的溫和,但是自己卻深知,她注定沒有任何的結果。

“哥哥,不要這樣嘛,冉冉一直都在乖乖的練習功課,先前說讓我背的詩詞,也已經背了下來。”

“現在我已經是一個極其合格的大家閨秀了,也沒有那麽調皮了,哥哥什麽時候給我帶回一個嫂子?”

墨冉冉鬼靈精怪的說著,說的那叫一個天馬行空,前言不搭後語。

到最後終於是到了正事上,最最重要的是自己想要一個嫂子。

阮蘭馨聽到了這個話之後,心裏麵微微一怔,不由自主的想象。

這樣的男人到底要怎樣優秀的女人才能配得上啊!

此時此刻,身在深宮當中的伊瑾逸看著奏折忽然打了個噴嚏。

“冉冉,不可胡鬧。”墨玨輕輕的揉了揉他的腦袋,臉上出現了寵溺。

身邊就像是散發著光芒,整個人看起來溫柔到不行。

阮蘭馨看得有些癡了,見過他如此多麵,卻從未想過他竟然也會有如此溫柔的一麵。

“那冉冉,記得要備好功課,不許偷懶,我會讓夫子嚴看你的,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不要去想。”

墨玨此時此刻就像是一個語重心長的老父親一樣交代著。

“好啦!哥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這些事情當然知道的啦,你就放心好了。”墨冉冉很是親昵的蹭著他的手,精致白皙的小臉上麵滿滿的都是滿足。

侯府敗落之後,偌大的府邸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在很多的時候都是墨玨照顧著眼前的人。

但其實隻有他知道,兩個人是互相取暖。

夜晚。

月光靜靜的照耀在窗前,窗前的人影散開來,長發披肩如同天神降臨一般。

趁著夜色,白色的身影又潛入了皇宮,學著其他人做了探訪香閨。

而遠在京城郊外的莊子裏麵,許許多多的人手裏麵拿著刀劍,穿著一身黑色的衣衫,蒙著麵不見真麵目。

身邊的氣息全部都是肅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