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華殿。

“公主,你現在可不能衝動,現在外麵都是叛軍,如果你出了什麽事的話,我們該怎麽給陛下交代啊!”

幾個嬤嬤都跪了下來,費心苦力的勸說著。

伊文君身穿一身淡粉色的衣裙不停的在宮殿裏麵走來走去,那張精致白皙的小臉上此刻都是擔憂,

嘴裏麵還不停的念叨著說,“不行,皇帝哥哥那邊該怎麽辦,現在外麵那麽多叛軍,都是要取他的性命。”

現在距離叛軍們殺到這邊內宮來還有許久。

而且他們的公主比較歡安靜,都被安排到了偏遠的宮殿,不過眼下看起來隻是很好的決定了。

“公主,陛下那邊自然是有很多的侍衛,而且你一個弱女子跑過去的話,也隻會添亂啊。”嬤嬤拉著了伊文君。

伊文君也慢慢的安靜了下來,開始去想這個問題,她也不是個沒頭腦的人。

隻不過剛剛聽說的時候,實在是太過於擔心皇帝哥哥了,現在慢慢的回過神來,才發現原來自己的決定是那樣的愚蠢。

“嬤嬤,能不能想個辦法找人出宮送信,把這封信送到威武候府,侯爺看見這封信一定會入宮的。”

伊文君將手中的信折好,一雙眼睛微微的有些紅,將信封遞給了嬤嬤。

“老奴,願意給公主跑一趟。”嬤嬤微微的點了點頭。

伊文君立刻就想到了那個溫柔的女人,頗有些著急的問道,“對了,現在皇後的宮裏怎麽樣了。”

“現在那邊沒有任何的消息,但是聽不少宮女說,那邊現在已經被包圍了起來,這個樣子似乎是沒有想到皇後的意思,所以公主就不要擔心了。”嬤嬤回答道。

“這樣就好。”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而後又自言自語的說道,“這麽一想到皇叔竟然這麽狠心,這麽多年了,竟然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居然做出了謀反這樣的事情。”

“公主,當今之計是要保全自己,後花園裏有一密室,是當年太祖留下的,公主還請跟老奴過來。”

嬤嬤微微的行禮說。

她在這個宮裏麵已經過了幾十年了,直到遇到了眼前的公主,才有那種兒女承歡膝下的感覺。

雖然自己是個奴才,但是公主將自己當做了親人一般對待,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奴才。

而那個密室也是當年高祖叛亂的時候發現的。

“密室?”伊文君微微的挑了挑眉頭,而後立刻穿上鞋子,跟著老嬤嬤跑到了後花園。

當年這個工地也十分的繁華,隻不過因為一個朝代有一個朝代的落寞,才變成了這個樣子,雖然自己住在這裏。

皇帝哥哥已經派人修過了,但是這裏還是十分的安靜,但是也不免多了幾分的荒涼。

不過自己一向都不是很在意這些,一切不過是浮雲罷了。

“公主,你先躲在裏麵,沒有老奴的聲張千萬不可出來。”老嬤嬤將暗室的門給關上了,語氣也是語重心長。

沒想到當年的事情又再一次重演了,當年高祖叛亂,竟又再次顯現了一次。

老嬤嬤輕輕的歎了口氣,然後帶領著其他的人守在了宮殿處,也讓另外一個宮女假裝公主。

假裝出了整個宮殿沒有任何的變化,公主也還在的錯覺。

盤龍殿處。

“阿瑾,對不住了。”

說罷,沒等伊瑾逸反應過來,一掌直接劈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後就陷入了昏迷。

墨玨將昏迷的人抱在了懷裏麵,輕輕的在他的額頭上麵落下了一個吻,一雙狹長的眼睛裏麵多了幾分的不舍和眷戀。

“冥一,把陛下安全的帶出宮。”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吩咐道。

從角落裏麵走出了一個暗衛,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之後,將伊瑾逸背在了背上,從暗道離開。

隨後墨玨便換上了一身龍袍,這也不是他第一次穿這身衣服了,但是之前更多的時候是伊瑾逸給自己穿上的。

坐在了龍**,戈羅緩緩的從暗處走了出來,隨後微微行禮。

開口說道,“主子,現在外麵的大軍已經從正武門殺了過來,而且這些人全部都是早些年的時候伊擎宇私自招收的兵馬。”

“這麽多年以來,那些人全部都養在別莊裏麵,過的都是豬狗不如的生活,而且他們有的人甚至過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如果要說忠心的話恐怕還是差點。”

“居然是這樣,不過看來他的時機還不夠成熟,果然還是刺激到他了。”墨玨嘴角緩緩的勾出了一抹笑容,語氣裏麵多了幾分的悠揚。

“不過主子,這些人當中不免含了許多的江湖人士,也有不少的人擅長用毒。”

戈羅微微的歎了口氣,說出了自己的擔憂,但是那一雙發亮的眸子自始至終都沒有害怕過。

“主子既然決定要這樣做,那麽就要小心一點。”

“今日恐怕就是他的死期了,做了那麽多惡事,當年如若不是他的話,父親也不會被冤枉,今日我倒是要看看他還有什麽能耐。”

墨玨緊緊的捏緊了拳頭,想到父親臨終時的一幕,一雙狹長的眼睛全都泛了紅。

這一仗必須要打,而且要打的漂亮。

對方如此來勢洶洶,自然是要好好的計劃一番,必不能落了下風。

戈羅說道,“主子,冥二現在已經聯係到了軍隊,不出半個時辰,那些軍隊便會殺進宮裏麵,現在我們隻需等待。”

“現在出手,自然是缺了一個領頭人物,現在我不在,戈羅你可願意帶著他們衝鋒?”墨玨微微抬起雙眸,一雙墨黑色的眼睛如同一灘水一樣。

就那樣靜靜的看著戈羅,戈羅自然也知道今夜是生死一刻,作為屬下,自然是不可能推脫的。

況且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推脫過,墨玨對他來說不單單是主子也是兄弟,也是能將後備交於的兄弟。

而且從一開始自己就緊緊的與主子綁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立刻單膝下跪,“戈羅領命,必不負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