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冉冉點點頭:“夫人,你們就安心住在這裏吧,要是有什麽不滿意的,跟我說就行,每個月的月例三兩銀子,你們也可以去廚房吃飯,或著院子中也有小廚房,你們就先收拾吧,我先走了!”
墨冉冉掌管著府中的一切,包括侯府下人月例的發放,說完之後在章亦瑤千恩萬謝的行為下離開了。
墨冉冉對旁邊跟著她的羽姿說道:“要是他們缺什麽短什麽記得要及時的報給我。”
“是”羽姿沉穩的開口。
羽珠笑嘻嘻的開口:“小姐,您對他們已經很好了,你看哪個府中對待下人那麽好的,還專門撥給他們一個院子的。”
墨冉冉輕輕地敲了一下羽珠的腦袋:“你懂什麽,此人既然是兄長親自招攬的人,必定有不凡之處,小心些總沒錯,我想起來庫房內還有些柔軟的麵料,讓人送給章夫人,給孩子做兩身衣服,再送些吃食過去,別餓著孩子了。”
等到戈羅收到東西的時候,心中更加的感激,對侯府心中也生出了歸屬感,或許一輩子呆在侯府中也是不錯的選擇。
不得不說,能夠在權利中心長大權貴世家沒有一個人心思是單純的。
戈羅剛開始當墨鈺的貼身侍衛的時候還以為一定不會平靜,可是已經半個月了,沒有人前來拜訪,沒有所謂的刺殺,整個侯府平靜的有些詭異。
仿佛世人都忘卻了威武候府。
現在天氣已經回暖,樹枝上微微冒出綠芽,墨鈺也不著急坐在院中跟墨冉冉下著棋,墨冉冉手執黑棋皺著眉頭的看著棋局,糾結了幾回終究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嘟著嘴開口道::“我輸了,兄長真是的,也不知道讓著我些。”
墨鈺失笑的看著她,搖了搖頭:“冉冉,這可是你說不讓我讓著你的,怎麽現在又反悔了。”
莫斌走了過來,自從戈羅來到墨鈺的身邊後,已經很少見到他了,拱手行了一禮:“莫叔!”
莫斌眼中有著疲憊,還是應了一聲,隨即來到了墨鈺的身邊,小聲的開口:“侯爺,調查的事情已經有結果了。”
墨鈺點點頭,站了起來:“冉冉,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些事情。”
墨冉冉很是信任的沒有問任何問題的退下了。
墨鈺也離開了,獨留那棋盤在桌子上。
能夠看出白子從使初就開始布局,讓黑子毫無警惕的走進白子步入的陷阱當中,直到最後警覺已經無力回天了,所有的生路都被堵死。
戈羅守在書房門前。
書房內。
莫斌拿出了自己調查魏偉言的結果,開口說道:“他還有一個私生子,現在已經被秘密的接到京城,就在郊外的莊子上養著。”
莫斌隨後拿出一遝紙張,接著解釋道:“這個是我收集到魏偉言利用職務之便所做的事情,買賣官職,還有這些是暗中跟他有利益來往的朝中大臣,王親公爵,還真是大手筆,從他做在兵部尚書的位置將近二十年來,死在他手中的普通百姓有近百人。”
說到這裏莫斌恨不得拿劍直接殺了魏偉言這個朝廷害蟲。
墨鈺沒有說話,看著手中莫斌調查的東西,隻是單單跟魏偉言有瓜葛就有著五張紙的官員名稱,占據了大半個朝堂了,心中有著震驚,怪不得魏偉言竟然那麽囂張呢?
墨鈺手指輕點著桌麵,淡淡的看了一眼義憤填膺的莫斌:“莫叔,這個世道就是這樣,如果手中沒有權利,那就隻能夠任人宰割,這些人也隻能夠悄無聲息的死去,把心中不該有的心思收一收。”
莫斌心中一淩,恭敬的回答:“是,侯爺,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
墨鈺淡淡的開口:“什麽也不做,等待時機。”
“這樣是不是太便宜那姓魏的了?”莫斌不甘的開口,他是個粗人,手離就會些武功,這些朝堂上的彎彎繞繞是一竅不通,不然也不會短短十幾年侯府就落寞成這樣。
墨鈺歎了口氣,解釋道:“哎,莫叔,你真的覺得當今皇上對於魏偉言所做的事情一點都不知道嗎?我看了一下你查出來的東西,幾乎是魏偉言所做的每件事情都在上麵,我們的人就算能力不錯,但也絕對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就查出這麽多隱秘的東西?隻能夠是有人在後麵推波助瀾,你覺得會是誰?”
莫斌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結結巴巴的開口:“侯爺,你說的是......”
終究是把已經到嘴邊那個人的身份給咽了下去。
墨鈺點點頭:“既然那位早就知道了,可到了現在還沒有任何的動作,那就隻有一種情況,那就是魏偉言的靠山九王爺伊擎宇,如今,隻能夠等!”
莫斌羞愧的垂下頭:“侯爺放心,屬下以後做事一定會小心的。”
墨鈺玩著自己的手指,腦中卻在不停的轉著:“去查查魏偉言私生子的事情。”
莫斌聽著墨鈺的吩咐毫不猶豫的轉身就去查:“是!”
他是真的看不清楚這一池渾水,以後他隻需要侯爺讓他做什麽他就去做就好了。
這天,是極其平靜的一天卻迎來了一個不平靜的人。
大廳內,李公公笑意盈盈極其恭敬的對著坐在主位上的墨鈺微微彎腰,行了一禮:“參見侯爺!”
墨鈺輕笑:“李公公前來不知所謂何事啊?”
李公公輕笑:“老奴前來傳皇上口諭,再過三天就是春宴了,這可是皇宮一年一次的宴會,現如今侯爺既然已經恢複神誌,自然不能夠再缺席了。”
“既然是皇上旨意,本候自然到場。”說完之後墨鈺用眼神示意了旁邊的墨冉冉。
墨冉冉立刻會意的把早就準備好的銀票隱蔽的塞給了李公公。
“李公公也知道我們侯府久不參加宴會,不知道其中可有什麽忌諱?”
李公公看了一下自己的袖口,笑意更加深了:“忌諱倒是沒什麽,隻是春宴上兵部尚書也會攜家眷赴宴,老奴還要回宮伺候皇上,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