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瑾逸看向了眼中的調皮一閃而過:“墨愛卿,朕與你一見如故,以後沒事的時候可以多來皇宮陪朕說說話!”
伊瑾逸說完之後不顧其他人怎麽想的直接就離開了。
伊瑾逸向來說話沒有什麽故意,他可能說話沒什麽意思,可就著簡單的一句話可就把墨鈺放在了火上烤。
大臣們那麽多年來覺得威武候府從此之後再也沒有輝煌之日,誰成想墨鈺突然之間竟然清醒過來,現在還得了皇上的青眼。
在一些年紀大的朝臣們都是經曆了威武候府最輝煌的時刻,對於墨家的號召力還是了解一些,要重新崛起也不是不可能,紛紛都派出一些小輩們跟墨鈺接觸,還有些保持中立的勢力,各種各樣試探的人,不過一瞬間墨鈺就成為了香餑餑人人爭搶。
墨鈺這時也展示出了自己的滴水不漏,明明什麽都說了,可最重要的事情卻一個字都沒有吐露。
讓人第一次真正見識到了這一代的威武候是什麽樣的人。
在你推我讓的酒盞之間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很多人都已經喝得醉醺醺的,就連墨鈺也不例外。
墨鈺婉拒了又向他敬酒的人,走出了扶搖殿。
戈羅也無聲無息的跟在墨鈺的身後,保護著他的安全。
墨鈺原本有些迷離的眼神在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慢悠悠的朝著一個方向走著。
戈羅有些驚訝的看著墨鈺:“侯爺,您沒有喝醉啊?”
“就那些酒,根本就灌不醉我。”墨鈺淡淡的說著,這裏的酒度數都不高。
扶搖殿跟後宮之間非常近,中間隔了一個千鯉池,戈羅來的時候就已經暗自把這裏的地形給記住了,這是他以前作為殺手的習慣,畢竟任務結束之後好逃跑。
“侯爺,前麵就是皇上的後宮了!”戈羅攔在了墨鈺的麵前開口說道。
墨鈺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墨鈺看著就麵前用紅木攔著的人工湖,裏麵養著數不清的紅鯉魚,就算是人工湖但也不小,至少一眼看不到盡頭,而後宮就在人工湖的後麵,也防止外臣意外闖入。
墨鈺兩人就沿著湖邊走著,遠遠的就看見一個身穿明黃色衣服的人趴在欄杆上不知道在做些什麽,那個人是誰不言而喻,在這裏能夠穿明黃色的就隻有一個人,那就是當今皇上伊瑾逸。
伊瑾逸看了一眼墨鈺,就轉過了頭,興致滿滿的喂著湖中的鯉魚,看著他們為了食物紛紛的躍了出來,笑出了聲。
“墨鈺,你說這些鯉魚是不是很有趣,隻不過是這小小的魚餌朕就能夠看清著池中就有多少隻魚。”伊瑾逸淡淡的開口。
墨鈺也看了過去,意有所指溫和的開口:“是有意思,不過就算是手中拿有再多的魚餌終於用完的一刻,在這一片湖中,誰又能夠真的看得清這湖中有多少條魚的,微臣卻喜歡在渾水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不過現在時機未到!”
伊瑾逸停頓了一下,猛地放聲大笑:“好啊,那朕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
墨鈺輕笑著:“臣必定不會讓皇上失望的!”
人不風流枉少年,伊瑾逸看著眼前帶著淡淡溫和的笑容,眉眼低垂,一副歲月靜好模樣的墨鈺,心中仿佛有一處地方被觸動了。
伊瑾逸忍不住感歎的開口:“墨鈺,原本父皇是指定的你的父親來當朕的輔政大臣,可惜令尊英年早逝,不過你能夠清醒過來朕是真心的為你高興。”
墨鈺愣了一下,隨即就恢複了正常,嘴角勾了起來:“這不就是說明我們墨家注定就要為皇上所用。”
墨鈺心中有些不解伊瑾逸究竟是什麽意思,就順著他的話表達了一下自己的衷心。
伊瑾逸盯著墨鈺那張臉看著,就連他看慣了顏色,也不得不承認墨鈺長得實在是好看,不單單是指長相,更多的是那身世間少有的氣質,可以當得起風姿卓越,清風道骨這八個字。
一陣風吃過,吹亂了兩人的發絲,在空中飄**著,伊瑾逸帶著少年人的清朗的聲音飄了出來:“要是先父還活著,我們就該是一起長大的兄弟,越往後走道路隻會越發的艱難,希望你萬分小心。你先下去吧!”
伊瑾逸語氣中帶著莫名的情緒,卻讓人猜不出其中的深意。
墨鈺看了一眼伊瑾逸的側臉,隨即低下頭:“是,微臣告退。”
不過片刻,這裏就隻有伊瑾逸一個人在這裏了。
李公公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伊瑾逸的身邊。
伊瑾逸看了一眼,幽幽的開口:“朕好不容易感性一次,結果遇到了這麽一個不解風情的人。不過這麽有趣的一個人以後有的是機會,隻希望他能夠陪朕走到最後。”
李公公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做一個背景板,他也知道伊瑾逸不需要他的應聲。
伊瑾逸看了一會水中的鯉魚,手中的食餌很快就撒完了,紅鯉魚就悠哉悠哉的遊著,他覺得很沒意思:“回去吧!”
等到墨鈺他們回去的時候天色都有些暗了,其中不乏有各種不同勢力的人前來試探,墨鈺完美應對。
等到二人坐在馬車上的時候墨冉冉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墨鈺寵溺的看著她:“今天累壞了吧!”
墨冉冉輕笑一聲,搖了搖頭:“沒有,這樣的宴會我以前也經常參加,隻是兄長,倒是兄長應對這些人辛苦了。”
她是經常參加不錯,隻是向來做冷板凳,除了阮蘭馨根本就沒人跟她交談,不像今天,就連丞相之女冷若然都跟她說話。
墨鈺顯然也是明白墨冉冉以前的處境,輕輕的撫著旁邊的碎發,對於權利更加的渴望。
墨鈺他們前腳剛回到王府,後腳李公公就帶著皇上的賞賜來到了威武候府。
李公公笑著來到了墨鈺的麵前,臉上的笑藏都藏不住:“侯爺,皇上口諭,接旨吧!”
墨鈺:“是!”
在場的所有人都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