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鈺看著伊擎宇的背影,明明說話那麽溫和但卻說不出的諷刺:“九王爺,怎麽剛來就要走啊,魏大人的事情您不要再求求情,萬一還有哪個地方情有所原呢!”
伊擎宇冷哼一聲直接離開了。
伊瑾逸輕笑一聲,恢複成他平時慵懶的樣子:“朕還從來沒有見過皇叔那麽氣急敗壞的樣子呢!”
墨鈺淡淡的回應著:“這隻是剛開始,要是連這個都受不住了,那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麽過呢?”意有所指的說著。
兩人相視一笑。
伊瑾逸從龍椅走了下來,頗有興致的開口:“我們出去走走,你究竟是什麽時候發現幾這件事情是魏偉言的手筆,令你十天之內查到真凶的時候朕心中還擔憂怕你折在這件事情呢?”
兩人邊走邊說著。
身後跟著李公公也沒有其他人。
墨鈺聽見伊瑾逸這樣說,眼中有著自信:“皇上未免也太看低我了,說起這件事情隻能夠說天時地利人和了,就連老天都在護佑皇上鏟除這個朝堂的毒瘤。”
這件事情說起來還是從魏偉言把使臣接待的時候開始準備的,在墨鈺得知安若辰這個向來不受寵的皇子前來的時候這個計劃就慢慢的成形了。
從以前剛查到魏偉言所做事情的罪證的時候墨鈺就知道他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夠被扳倒的,就一直在等待機會,沒想到這個機會竟然是魏偉言親手送到他手中的,至於其中的細節,那隻能夠說是人為的‘天意’了。
“你這個說話向來不留情人竟然也會恭維了!”伊瑾逸故意諷刺的開口。
對於墨鈺在京中的名聲伊瑾逸也聽說了一二,都說墨鈺是個向來不給其他人麵子的一個人,說話犀利,偏偏每句話都直中要害,沒有點承受能力的都不敢跟他說話。
墨鈺輕笑了一聲:“皇上,臣可沒有恭維,說的是事實,要是沒有皇上的龍氣鎮壓,恐怕這件事情也不會進展的那麽順利了。”
伊瑾逸不顧皇上身份的跳起來摘了樹上的一片葉子,頗有興致的看著上麵的紋路:“墨鈺,你看上麵的紋路,明明都是從主幹上分離出來的,可一不留神還會有生長出來的雜亂紋路。”
墨鈺:“葉子向來如此。”
伊瑾逸輕笑一聲:“是啊,可連一片無知無覺的葉子都向來如此,朕又怎麽知人心究竟如何呢?”
墨鈺愣了一下,溫和的看著伊瑾逸,像是聽不同他的意有所指:“皇上是想要說什麽呢?”
伊瑾逸單刀直入的問道:“你會不會背叛我?”
墨鈺語氣溫和卻堅定的開口:“不會!在臣選擇皇上陣營的時候就已經下定了決心。”
伊瑾逸看著墨鈺,作為帝王,明明不該信任任何人,不知道為什麽聽到墨鈺這句話他竟然會覺得安心。
以庭院樹木為背景,兩人相視而對,一溫柔一靈動,仿佛畫卷,美輪美奐。
“墨鈺,朕就信你這一次,原本威武候就有上朝理政之權,隻是你以前的情況你也知道,明天開始,朕希望在朝堂上看見你,這個朝堂往後的日子就會熱鬧了!”伊瑾逸說完之後眼中有著好戲不斷的深情。
墨鈺淺笑一聲:“皇上就安心的看戲吧,臣會給皇上上演一出精彩絕倫的人生大戲!”以我一生,為你鞏固至尊皇權。
伊瑾逸的手輕輕的撫上了麵前人精致到不行的麵容,點著那雙猶如狐狸的眼睛。
墨鈺格外的乖巧,任由著伊瑾逸的動作,睫毛格外的濃密,仿佛兩把小扇子一樣在顫動,這時的墨鈺仿佛把身體的尖銳全部收了起來,隻留下柔軟麵對伊瑾逸。
伊瑾逸的手猛地收回,忽略著心中電流似的感覺。
墨鈺疑惑的看著伊瑾逸的舉動,想著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皇上,臣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就先告退了!”聲音帶著隻有成年人才有的磁性。
伊瑾逸呆了一會這才猛地轉過頭,看著墨鈺背影。
李公公也順著伊瑾逸的視線看過去,感歎的說道:“要是侯爺沒有癡了這麽多年那該多好,想必您二人的感情一定會比現在好,還記得以前您小時候經常鬧著要去威武候府要找侯爺呢?”
伊瑾逸警告看了李公公一眼。
李公公立馬低著頭請罪:“還請皇上恕罪,老奴一時失言。”
伊瑾逸恢複了遊戲人間的態度:“沒事,李公公也是看著朕長大的,隻要小心不要被別人聽到了總是不好,不過,要是有這麽一個兄長倒也不錯。”眼睛滴溜溜的轉著不知道在想這些什麽。
墨鈺突然之間身上一涼,看了看周圍,也沒有任何動靜,徑直的出宮去了。
等到回到侯府的時候,莫斌早已經在門口等候了,迎了上來:“侯爺,那人想要見你。”
墨鈺輕輕的搖搖頭,謹慎的開口:“告訴他,本候跟他交易已經結束了,如今正是風口浪尖還是不見為好,既然如今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就讓他離開吧!如今天高海闊,想去哪裏都可以!”
莫斌輕輕的點點頭:“是,屬下會轉達的!”
莫斌很是欣慰帶著思念的看著墨鈺。
墨鈺看著莫斌的眼神,忍不住開口道:“莫叔怎麽這樣看著我?”
“隻是想起了先侯爺,要是他看到侯爺您現在的樣子,一定會很欣慰的!”
墨鈺隻用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就把侯府以前的威名重振,就算是現在還不如以前,但是他相信總有一天墨鈺會超越先侯爺的。
一個身穿下人服飾的人走了過來,恭敬的行了一禮,說道:“侯爺,魏府的公子魏玉澤求見。”
墨鈺;“請進來吧!”
魏玉澤表情淡淡的走了進來,就跟平時一樣:“侯爺!”
墨鈺臉上帶著笑,語氣中有著熟絡:“玉澤兄來了,請坐。”
魏玉澤此時的眼中帶著笑,兩人顯然早就認識。
“多謝侯爺為我娘報仇!”
墨鈺:“不用這麽說,我動魏偉言不隻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本候,不過你放心,魏府的事情牽扯不到你去,從明麵上來說,你跟魏府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