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羅看著墨鈺一臉笑意可總覺得殺氣騰騰背後發涼,頭皮猛地一緊:“是!”

等到看不見墨鈺的身影,戈羅和刑獄官員才敢起身。

有戈羅在旁邊看著,就算是刑獄官員有這個心但也沒這個膽子,隻能夠動刑。

戈羅來的時候天還大亮,可等出去的時候天已經漆黑了,出來之後猛地耳朵一清淨,手中拿著魏偉言招供的供詞,做的還真不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等到戈羅回到侯府的時候墨鈺還在書房。

墨鈺看到戈羅回來了,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溫和的說道:“魏偉言怎麽樣了?”

戈羅想起了他走之前魏偉言滿身的鮮血,打了一個寒顫,恭敬的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了墨鈺:“回稟侯爺,這是供詞!”

墨鈺接過來看了一眼,嗤笑出聲:“這個人還真是嘴硬,就吐出來這麽點東西。”

魏偉言隻承認了他養了些殺手,承認了這次的暗殺,還有些不重要的小事,其餘的事情一件沒承認,比如貪汙三年前賑災的糧銀,比如多年來買賣官位的事情都沒有承認。

不過想想倒也是,魏偉言跟著九王爺伊擎宇這麽多年,要是他不承認的話說不定還能夠指望伊擎宇救他出去呢?

墨鈺遞過去一遝紙張:“這是查出來魏偉言以前做過的事情,按照上麵的一件一件讓他吐出來,特別是官員的名單。”

戈羅顫顫巍巍的接了過去,這下他是真的相信了侯爺說魏偉言嘴硬的事實了,今天打了一天竟然才說出了這麽一點東西。

戈羅以前是一位有名氣的殺手,隻是為了自己的妻兒這才有了退出的心思,他會的折磨人的手段不知道比刑獄那邊的手段多多少,隻是他有些不明白的看著手中的那遝紙張。

“侯爺,這些罪證足以讓魏偉言死十次了,再多也沒什麽用,怎麽還需要接著審呢?”戈羅覺得隻是有些白費功夫。

墨鈺看了一下戈羅,開口解釋道:“按照魏偉言所做離謀權篡位也就一步之遙了,這些查出來的罪證確實可以讓他死無葬生之地,可這些遠遠不夠,可他在朝堂上浸**多年,手中的勢力肯定不止表麵上看上去的這些,戈羅,該怎麽把這些人脈還有貪汙的銀錢吐出來想必你應該明白怎麽做?”

墨鈺要是不隻是魏偉言死,還有他所有的剩餘價值。

戈羅點點表示明白。

墨鈺歎了一口氣皺著眉頭溫和的說道:“以前這位魏大人對於威武候府的欺辱本候到現在還記得,我一直是個睚眥必報的人,隻要人不死就行了,你明白吧。”

戈羅:“......”

戈羅:“是!”

以後他是不是做事要小心一些了?

等到戈羅回到後院的時候,章亦瑤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戈羅,迎了上去,溫婉的說道:“夫君,怎麽了,可是今天辦差不順嗎?”

她很喜歡這樣平靜的生活,不用為丈夫隨時都有生命安全而擔憂,每天不用生活而煩憂。

戈羅看著臉色都紅潤多了的妻子,外麵那些血腥的事情還是不讓妻子知道為好,即搖搖頭:“沒有,隻是今天有些累了。”

不過也是,停了一天的慘叫聲換成是誰都會覺得累,看著手中拿著的東西,總覺得他在牢獄的日子遙遙無期。

“雁雁呢?”戈羅看了一圈,沒有看見自己的小女兒。

章亦瑤溫柔小意的說道:“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時辰了,雁雁早就睡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明天還要當差呢。”

事情果然如戈羅想的那樣,就算是在受刑,可還是個老油條,說話半真半假,還要小心分辨,一件件的認真核對。

半月後。

戈羅拿著幾乎已經讓魏偉言吐得幹幹淨淨的消息來到了墨鈺麵前。

墨鈺看了一些,滿意的點點頭:“不錯,你做的很好!明天就不用去了。”

戈羅絲毫不敢大意,嚴肅的點點頭,現在他根本就不敢猜侯爺的心思,或許隻是平常的談話就能夠把人看的一清二楚,或許他溫和的笑著跟你說話人就已經上了他的必殺名單。

關於這份官員名單就是侯爺審出來的,就算是到了現在他還是有些陰影,簡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到了現在還有些心理陰影。

墨鈺抄錄了一份帶著就來到了皇宮。

伊瑾逸看了一遍,直接走了下來,絲毫不顧及皇上的身上,一巴掌拍在了墨鈺的肩膀上:“你做的實在是太好了,真是不辜負朕的信任。”

墨鈺看著伊瑾逸這個樣子,嘴角忍不住的抽搐,明明在其他人麵前還沒有這般沒有形象,偏偏就是在他的麵前,隻是無奈的看著伊瑾逸:“皇上,您是君,我是臣,在臣的麵前還是稍微顧忌一下自己的形象的。”

“不用,朕這個樣子你又不是第一次見,再說你也不會說出去的,有什麽關係,要是天天端著皇帝的架子不得累死。”伊瑾逸說完之後調皮的眨了眨眼睛,他就是喜歡墨鈺在他麵前無奈的樣子。

墨鈺對於伊瑾逸見到他每次都是這樣也是習慣了,說起正事語氣也嚴肅了起來:“皇上,那魏偉言的罪行該怎麽叛。”畢竟他的罪名實在是太多了,他也有些拿不準伊瑾逸的想法。

伊瑾逸點了點下巴,看著案桌上魏偉言做的事情,眼中有著冰冷的殺意,嘴中卻頗為可惜的說道:“一人罪禍及全家,就算是朕也沒有權利赦免這樣的一個罪人,魏偉言及其魏族三代男丁斬首,其餘人流放!”

墨鈺低著頭回道:“是!”

伊瑾逸這樣判可以說是徹底斷了魏府的根基,至少百年內魏府是不會再出現在京城中,不,應該說魏偉言這一脈是徹底的斷了,墨鈺也沒有任何的意見,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