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

伊擎宇對著他身後的官員使了一個眼色。

那人立馬走了出來:“皇上,臣有本啟奏。”

伊瑾逸眼睛一深:“愛卿有本啟奏。”

“是,皇上,再過一旬就是三月春閨了,今年文試的主考官還沒有定下,不知道皇上是否有人選。”

墨鈺眼睛沉了沉,終於還是說到了這件事情,抬步走了出來:“皇上,臣自請做這個主考官。”

還沒有等伊瑾逸說話,伊擎宇就開口了:“侯爺,想要為國效力也不是你這般效法,你知道該怎麽審閱考卷嗎,你知道做這個考官該做些什麽嗎?我好像記得你這個爵位是世襲的吧,好像你從小到大沒有讀過幾本書吧!”

一字一句字字戳中要害。

伊擎宇這樣說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皇城禁衛軍統領,前一段時間因為仇殺死了,墨鈺和伊擎宇派的人為了爭奪禁衛軍統領的位置說要為國效力。

最後這個位置自然是落到了墨鈺的手上。

他隻是當了幾天,跟兵部尚書嚴敏達一起重整了皇城防衛,然後就向皇上請辭。

伊瑾逸把統領換上了自己的人為結束。

把伊擎宇氣的不行,看來伊瑾逸是下定決心想要削弱他手中的權利了。

其他跟自己毫無關係的中立著就站在朝中看好戲,畢竟跟他們沒關係,看如今朝中最大的兩派鬥法。

不過這個主考官的位置還是很重要的,畢竟接下來考過的那些學子都是主考官的老師。

墨鈺聽見伊擎宇這樣說,無所謂的輕笑一聲:“九王爺說的不錯,我是對於選拔朝廷棟梁沒有您王爺做的次數多,但如今的朝堂上我看遍地都是你九王爺的門生了吧。”

其他人猛地吸了一口氣,他們早就知道墨鈺說話向來不顧及什麽,沒想到竟然有膽子在皇上的麵前說這種話。

雖然都心知肚明,但這樣明晃晃的說出來總讓人覺得......爽!

倒是伊擎宇氣的臉都綠了。

墨鈺對著伊瑾逸行了一禮:“皇上,微臣要是沒有萬全之策是不會自請成為主考官的,陳大人,仇大人,王大人,都是往年主持過科舉的,自然比我資曆豐富。”

墨鈺說的著幾位在名流才子口中都是有名望的文學大家,對於他們的評判學子們自然是心悅誠服。

或許是伊瑾逸被墨鈺那番言論氣著了:“好,主持春閨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伊擎宇嚴厲的叫了一聲:“皇上!”

伊瑾逸看了伊擎宇一眼,直接兩眼一翻就昏了過去。

墨鈺立馬開口:“九王爺,你竟然把皇上氣的昏了過去,你想幹什麽,謀反嗎?”

伊擎宇:“墨鈺,你放肆!”

墨鈺:“放肆的是你,你嫉妒我得皇上寵愛。”說完之後連忙開口:“快請禦醫,皇上昏倒了。”

其餘大臣們滿頭黑線,寵愛的是什麽?他們聽錯了嗎?

墨鈺餘光看著伊擎宇,現在還不是動他的時候,也隻能夠跟伊瑾逸想出這麽個注意。

一陣子兵荒馬亂,朝臣們心中都明白,這次墨鈺又贏了了,這次簡直是**裸的陽謀了,雖然覺得有些不齒但不得不說確實好用。

等到人都離開了之後,伊瑾逸這才睜開眼,看著依舊在他身邊守著的墨鈺,噗呲的一聲笑了出來,淺淺的酒窩露了出來,讓人忍不住想要戳一下:“朕怎麽不知道那麽的寵愛你啊,倒下之後我差點沒笑出聲來,還好都離我比較遠。”

墨鈺無奈的看了伊瑾逸一眼,這個方法還是伊瑾逸想出來的:“皇上。”

伊瑾逸立馬擺擺手:“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朕的演技怎麽樣!”

墨鈺點點頭:“很好,皇上請放心吧,那幾位大人一定會好好的配合臣的事情的。”

......

等到墨鈺回來的時候,莫斌帶來了他想要的消息:“侯爺,我們收到消息,丞相府的洪姨娘死了。”

墨鈺挑了挑眉:“怎麽死的?”

莫斌:“說是突然之間心髒難受,不消一刻鍾人就死了。”接著又說道“那兩位當時在外麵參加宴會,接到消息這才緊趕慢趕回府。

墨鈺隻是輕笑兩聲,把這件事就丟開了。

莫斌有些猶豫的開口:“還有一件事,那位不肯走,相見你!”

墨鈺:“如今那件事情已經塵埃落地,讓他來吧。”

莫斌鬆了一口氣:“是!”

墨鈺稍微整理了一下衣物,等待著那人的到來。

咚咚咚,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墨鈺親自打開門。

麵前的人依舊帶著鬥笠,這人分明就是早已經死亡的安奎國六皇子安若辰,墨鈺語氣淡淡的開口:“為什麽非要見我一麵,你想要的我都答應了。”

安若辰這才拿掉鬥笠,那雙眼睛仿佛一切都看不進眼中,那麽的憂鬱,猶如貴公子一般,露出了淡淡的笑:“沒什麽,隻是想要親自給你道聲謝,多謝你讓我脫離皇室。”

墨鈺親自給安若辰倒了杯茶:“不用,這隻是我們的交易,我隻是需要對付魏偉言需要一個最強有力的理由,正好你給了我那個理由。”

安若辰微微低垂著腦袋:“知道了,既然如此,我就告辭了!”

墨鈺:“我送你。”

安若辰也沒有帶鬥笠,從此之後,世間再也沒有了安奎國六皇子,隻有安若辰。

墨冉冉正好過來找墨鈺,遠遠的就看見他的身影,迎了上去,看見旁邊的人,忍不住的雙眼放大,張開了嘴巴:“你怎麽會在這裏,我找了你好久。”

說完之後就對著墨鈺說道:“兄長,前一段時間我去上香,馬驚了,還好有他幫我穩住了馬。”

墨鈺看著神采飛揚的墨冉冉,寵溺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對著安若辰說道:“那就多謝你了。”

安若辰的安神依舊憂鬱,隻是看著墨冉冉的眼中多了絲道不明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