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鸞飛你究竟想要怎麽樣?
蕭寂此時眸色深沉狠戾問道。
“不怎麽樣,我隻是沒有耐心再陪你們玩了。動手!”
沈鸞飛話音剛落,幫著孟卿卿的一根粗繩就吊著孟卿卿從城牆上緩慢的墜下。
“啊!”城下眾位將士驚呼,
沒想到沈鸞飛竟然把孟卿卿從城牆上企圖墜落下去,
捆綁孟卿卿的麻繩雖然粗,可是如果一步踏錯,一有差池,孟卿卿必死無疑。
孟固此時策馬上前,開口吼道:“沈鸞飛,你這個渾蛋,快點放了我的女兒,我答應給你虎符!我這就撤軍,隻要你放了我的女兒!”
沒想到沈鸞飛此時卻淒然而笑,帶著嘲弄的鄙夷。
“晚了,我沒空和你們周旋,剛剛我已經給了你們機會,
可是你們竟然還要和我耍花樣,那麽就別怪我了。”
說著沈鸞飛又揮了揮手,此時粗的繩索斷了一截,“啪~”的一聲,孟卿卿的身體再次墜樓一截,
如果繩索全部斷落的話,孟卿卿必死無疑。
孟固的眼睛已經紅了,他亮出刀鋒,就要下令攻城,又在妥協之間遲疑,心裏焦灼如焚。
此時,孟固高聲喊道:“沈鸞飛,你快點兒住手,如果你有什麽要求,我都答應你,你隻要放了卿卿,我什麽都答應你!”
此時,孟卿卿卻有了動靜,孟卿卿雖然身體被捆綁,可是,她有一條手臂是可以活動的,隻見孟卿卿此時,從腰間抽出了一支小匕首。
她望著城牆之下的孟固哭著喊道:“爹,您就當沒有生過我這個女兒吧,女兒錯愛他人,女兒不孝,來世,我再當您的女兒吧。永別了爹爹。
”說罷,她又抬頭望了城牆上的沈鸞飛一眼,哭著笑了,
沒有再說一句話,用力“唰~”的一下,鋒利的匕首的刀尖,瞬間便用割斷了粗的繩索。
隻見高出一個肉團墜落,城下眾人都不忍的閉上了眼睛,孟固不管不顧的試圖接住孟卿卿,可是沈鸞飛眯縫著眼眸,已經拿著箭對準了孟固。
蕭寂大喊,“孟卿小心!”
孟固略微有所察覺,身體稍微傾斜,此時,沈鸞飛的箭已經射中了孟固的右胸。
孟卿卿的身體高速墜落,城牆又高,根本無法來得及趕到,更別提接住了。
孟固眼見著自己的女兒死在自己的麵前,屍體已經被摔碎,他痛苦的吐出了一口鮮血,直直的栽倒在地。
蕭寂派人上前營救,這邊同時下令攻城,沒想到沈鸞飛負隅頑抗,臨攻城前竟然送了孟固這麽一個大禮。
孟固臨暈死過去前,口吐鮮血,憤怒的很不能夠將沈鸞飛碎屍萬段。
孟固眼眸中透出紅光,仿佛若熔煉了演講一般,他高舉起手臂大喊,“西域眾將士聽皇帝號令,給我攻城!殺死沈鸞飛為郡主報仇!給我殺!”
孟固咬牙切齒,沈鸞飛的眸中卻依舊透出無情的冷漠,他衝著孟固,舉起手掌,摸了一下脖子的手勢,充滿了嘲弄。
孟固看著沈鸞飛的臉,他的表情,忽然反應過來,為什麽沈鸞飛是會設計接近孟卿卿,原來沈鸞飛是恨上了孟固特意而為之。
因為,沈建泰和沈鸞飛最初是投靠了西域的藩王,
而孟固聯合軒轅鸞音共同害死藩王奪取了王位,軒轅鸞音設計害死了沈建泰,
沈鸞飛是把這筆賬一同算在了孟固的腦袋上。
孟固痛心捶地,早知道這個狼崽子這般邪惡,早就在他投奔藩王之時,就應該將他弄死,自己兼職就算賠了夫人又折兵。
此時,千仞萬重的城牆高牆聳立。
蕭寂的兵馬猶如滔滔江水不息,拚殺聲音猶如地獄鬼境般的慘厲。
軒轅鸞音出來看了一會兒,隻覺得頭皮發炸,胃口中一陣惡心,蕭寂早已經將軒轅鸞音帶到安全的地方,
軒轅鸞音遙遙的望著眾位士兵蹬著雲梯朝著城牆上麵攀登,
而上麵沈鸞飛的蒙兵則將即將攀到城牆上麵的士兵踢開,有的重重的從城牆上麵跌落下去。
有的蒙兵的腳卻被更多如同螞蟻一般的兵將,
刷刷刷的攀爬上來的一批又一批的士兵,拉住了腳和腰,扯下城牆,重重的摔死。
蕭寂蒙上了軒轅鸞音的眼,“阿音,不要看這些,我送你回到營帳裏麵,太血腥了,對孩子不好。”
軒轅鸞音眼見蕭寂的大軍很快便可以占領城池,滅了敵軍,沈鸞飛此時在混戰中已經看不到他的人影。
蕭寂看著軒轅鸞音的眼睛,點了點頭,“阿音,你不要擔心,我答應你,如果遇到沈鸞飛,隻要他肯投降,我不殺他好嘛?”
軒轅鸞音輕輕的擁緊蕭寂,“蕭寂,你總是遷就我,懂我的心。謝謝你。”
蕭寂珍惜軒轅鸞音此刻戰亂中片刻的溫存,在她的額頭卿卿一吻,“我答應你,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辦到。放心好好休息。”
說罷,蕭寂便走出了營帳。
城池內外很快便恢複了平靜,有的士兵手臂沒了,有的士兵腿沒了,有的士兵受到了重傷需要醫治.......
軒轅鸞音從營帳從跑出來的時候,目瞪口呆的看著,戰爭永遠要比她想象的更加的恐怖。
如果再往深處去想,軒轅鸞音在想,這一切,是不是會是自己的原罪?
她愛這片土地,一心想要光複軒轅家軍,可是卻被沈鸞飛覬覦,甚至要據為己有。
軒轅鸞音的指節被她捏的泛白。
喉嚨有些哽咽。
曾經以為自己無論遭遇任何困難,都不會畏懼艱難,
如今她也不知道自己所堅持的初心,和想幫助父親完成遺願的心究竟對不對,
如果,是要以戰爭這麽慘烈的方式卻得到的話,
那麽勢必代價太大了。
然而,就在以為一切即將平息的時候,城牆山忽然屍首堆中,一隻怪異的手臂,在屍山中伸了出來。
搜索的兵將一陣唏噓,就像拿著長矛和大刀上前絞殺,蕭寂和軒轅鸞音倒吸一口冷氣,此時,一個渾身浴血的人,從屍身隊中怕了出來。
蓬亂的發絲在風中飄揚,挺拔的身姿如同小山一般屹立不倒。
驚變突然,軒轅鸞音和蕭寂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