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寂將沈鸞音送回相府好好養病,

這邊,蕭寂死裏逃生,回宮皇帝和皇後都喜出望外,

“寂兒,母後差點以為見不到你了。

你這孩子,不喜歡圍獵就不要去,給了人有機可乘,傷了性命,可怎生是好。你父皇重病在身,一眾皇子都虎視眈眈,

母後不能讓你再受到半點傷害了。”

蘇婉意是蕭寂的母後,此刻她含淚心疼的撫摸著蕭寂的肩膀,擔心言道。

“母後,都是孩兒不好,讓您憂心了,孩兒會承繼父皇的囑托,好好的把江山治理好。

孩兒已經接下父皇的密旨,答應了父皇肩負起國家危亡百姓安居樂業的責任,請母後放心。”蕭寂凝眸沉聲說道。

蘇婉卿沒有想到一向想要遠離朝堂的寂兒,竟然答應父皇要立他為新帝的托囑,眼中全是意料之外的情愫,又憐惜又不舍,有擔憂有欣慰。

“寂兒,你長大了,母後唯一要囑咐你的,就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這是玄龍令,你有了它,就可以調動蘇家所有的兵權勢力。

整個蘇家都是你的靠山和手臂。”

蘇婉意含淚將她視之比性命還要重要的蘇家的令箭交給了自己唯一的愛子。

蕭寂拿在手中有種沉甸甸的感覺,

“母後,孩兒一定謹遵母後教誨,希望母後也要保重身體。”

蕭寂回到自己寢殿的時候,東青閃身出現在殿內。

“情況怎麽樣了?”蕭寂眸色幽沉問道。

東青頷首,“九皇子那邊,有了防備,多數暗衛已經解決,有少數餘孽和九皇子已經逃脫,屬下會繼續追查。”

“李鶴馭一定要把他抓住,我要把他碎屍萬段。蕭祈的下落,繼續追查,殺無赦。”蕭寂這次是動了真怒。

從小到大,蕭祈明裏暗裏無數次的戕害,蕭寂都選擇了原諒,看似冰冷絕情,實則對手足兄弟卻無數次的手下留情。

還來的,都是得寸進尺的背叛。

“是,主人。”東青退下。

蕭寂捏了捏眉間,隻是短暫的分離,就讓他心裏十分的想念他的阿音,

之前是在宮中,他會每天都見到她,

而如今把人送回了相府,他的阿音.....

思念好似毒藥一般,越品越濃.....

次日,正心殿上,蕭寂即刻向皇帝請旨,迎娶沈鸞音。

皇帝聽聞自己的愛子,有了成家立業的打算,簡直高興壞了,重病都好似好了一半。

大婚的日子定在了半月以後,蕭寂命令北棠好好的幫著沈鸞音調理好身體。

以北棠的醫術,調料沈鸞音的傷遊刃有餘。

上好的傷藥,加上服用北棠秘製的湯藥,沈鸞音很快便恢複了健康。

很快便迎來了沈鸞音和蕭寂大婚的日子,

沈鸞音是作為太子妃入主東宮的。

太子前些時日,犯了過失,結黨營私,買官賣官,禍亂朝綱多項罪名被廢,蕭寂順理成章成為了蕭國的太子。

朝堂的勢力被重新劃分,蕭寂為主導太子黨成為了朝堂主要的勢力。

皇帝一日不如一日,他很快下了詔書,令蕭寂快速成婚。

沈相那邊卻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沈鸞音發現在籌備婚事的日子裏,沈建泰頻繁的外出,密會朝堂官員和他的幕僚。

沈鸞音傷愈以後,依舊不死心的去過一次天機閣,不過這次攔住她的,是母親蘇婉卿。

“娘!你怎麽會在這裏?”沈鸞音夜色下睜大了瞳眸。

蘇婉卿一把將沈鸞音摟在懷中,拉著她藏身在回廊的轉角隱蔽處。

“鸞音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娘忍辱負重,為的就是你能夠安然的度過一生,平安喜樂,無憂無慮,你為什麽要到這種地方來?快點回去!”蘇婉卿拉著沈鸞音的手就要讓她離開。

“不!娘!我不走。我還沒有弄清楚我想弄清的一切,我不能就這麽離開。此番大婚過後,我就要住在東宮,我想要查清楚的事情,我想自己弄明白。”沈鸞音執著的開口。

“你這個傻孩子,過去的事情已經猶如過眼煙雲,佛說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這天機閣中的一切,和陳年的舊時舊事,也如隨風而逝掩埋進黃土的塵埃,過去了,就過去了,你現在這樣執著,隻會害苦了你的,我的鸞音。”蘇婉卿心疼的目光望著沈鸞音。

眸中有哀求的神色,她想讓沈鸞音放棄探尋她心中想要急切了解的一切。

“娘!你都知道的對不對?你了解我想要了解的一切,我可以不繼續查下去,

可是,你告訴我,我的身世,我的親生父親究竟是誰?!

你為什麽要和沈建泰這個偽君子相愛相守?你不愛他的對不對?

沈建泰他是個人麵獸心的畜生!

他從來都沒有真心的愛過你,他愛的隻是他的權力,他所要依附蘇家背後勢力,滿足他的狼子野心的貪婪!

娘,我帶你離開,

你先讓我進去,看看這天機閣裏麵究竟埋藏了多少的罪惡?!”

沈鸞音越說越激動,牽扯到傷口越發的疼痛,胸口起伏不定,

“啪!”的一聲,蘇婉卿的一個嘴巴,落在了沈鸞音的臉色。

“閉嘴!娘說過,沈建泰就是你的親爹,

以後這種大逆不道的話玩玩不可以再說,記住了嗎?”蘇婉卿眸中含著熱淚,心疼的難以言表。

沈鸞音捂著臉,跑開了,“我不懂,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蘇婉卿的身軀搖搖欲墜,她口中呢喃著:“烽哥,我們的女兒長大了,可是我該如何守護好她,烽哥.....”

“夫人,這麽晚了,還不回房去?”沈建泰夜色下雖然麵色溫潤柔和,然而卻嚇得蘇婉卿倒退數步。

“夫人,慢一點,小心摔倒。”沈建泰及時的扶住了蘇婉卿。

蘇婉卿笑了笑,“今日是十五日,正烽的忌日,我想去天機閣看看正烽。可以嗎?”

沈建泰伸出手指,擦幹了蘇婉卿臉頰的淚滴,柔聲開口:“當然,每每初一、十五日,和正烽兄的忌日,我都會帶你去天機閣的,

今日朝堂有事,所以我晚回來一會兒,

沒想到這你就等不及了,也罷,我這就帶你進去。”

說著,沈建泰大步,

拉著蘇婉卿的手進入了天機閣。

沈鸞音想要快步跟上,可是,天機閣的大門很快在沈建泰和蘇婉卿的身影,剛剛進入之後,便“砰~”的一聲關了起來。

沈鸞音此時正在徘徊間,隻覺得此時手掌一溫,

抬眼望向來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