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快點醒一醒啊,相公!”僮兒十分倉皇地試圖叫醒曹宣。

曹宣卻早已不省人事。

好幾天的功夫,曹宣才被救醒,差一點他就沒命了。

曹宣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天一夜,“傳令下去,夫人出走一事,對外密不可宣。有人問及,就說夫人去郊外山莊避暑去了。咳咳.....”

曹宣剛剛恢複,就拚命的對手下叮囑軒轅鸞音出走一事。

“是,屬下遵命。”

曹宣於是下令全力暗中搜尋軒轅鸞音的下落。

然而幾天過去了,軒轅鸞音依舊整個人沒了蹤影,仿佛從京城消失了一般?

“鸞音,你究竟在哪兒?”曹宣臉色蒼白,捂住胸口,麵色痛苦的呢喃,他實在想不出來他的鸞音究竟會藏身何處,偌大的京城竟然連她的一絲蹤跡都沒有?

軒轅鸞音那日和昆侖奴逃到一處山中,她迷迷糊糊渾身發熱,口渴喊著要水喝。

昆侖奴卻在幫她取水的時候,和她走散了。

軒轅鸞音想要去找昆侖奴,卻不知道走了多遠,依舊不見昆侖奴的身影。

體力耗盡,她迷迷糊糊的暈了過去。

而在軒轅鸞音醒來的時候,卻是在一處府宅當中?

床榻很軟,雪白的錦緞如嬰兒的肌膚一樣絲滑細膩,屋子裏的裝飾每一處細節都布置得特別有特色和新意。

軒轅鸞音感覺身子困乏沉重,鼻子也不透氣,好似著了涼。

她扶著暈重的額頭,想起身找水喝,可她剛剛想要下榻,就被一雙大手抵住了肩膀,另一隻大手捏住了她的下顎。

軒轅鸞音定神看去,卻見到麵前一個披散著頭發,帶著麵具的黑衣人,高大的身形猶如一堵牆一般,橫亙在自己的麵前?

“你是誰?這是哪裏?昆侖奴呢?”軒轅鸞音的聲音裏透出一絲驚詫。

“這麽多問題,我究竟要先回答哪一個?”

麵具黑衣人的聲音裏麵透出難聽的慵懶和沙啞,

軒轅鸞音攥緊了拳頭,運足內力就想衝破麵具黑衣人的束縛,她一掌擊向黑衣人轉身就朝著門口逃,

可是,還沒逃出去幾步,渾身便覺得酸軟無力,體力不支癱倒在地。

此時麵具黑衣人單手握住軒轅鸞音的手臂,一把把她拽了起來,軒轅鸞音的身體慣性的失力,一下子被黑衣人摟入懷中,“你要逃到哪裏去?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

軒轅鸞音聽著他刺耳的嗓音,覺得渾身每一根毛孔都泛著寒,她大聲質問:“你是誰?為什麽我會在這裏?你放開我!”。

黑衣人笑了一聲,不過沙啞的嗓音卻變得更加難聽,語氣中透出淩厲的清冷和憤懣,‘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須留下,如果你聽話,

或許我會改變主意,不讓你一輩子都在這裏。等你老了、醜了、我再殺了你。

可是,如果你不聽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軒轅鸞音猝不及防伸手就要摘下黑衣人的麵具,

然而刹那間,黑衣人已經箍緊了軒轅鸞音的手臂,

“你要逃到哪裏去?想回曹府找你的姓曹的夫君嗎?嗬嗬......”

軒轅鸞音覺得麵前的黑衣人聲音裏麵透出來涼意,嗓音雖然嘶啞難聽卻透出淒苦之意。

她忽然一驚,旋即低下頭,“不可能是他,他的身上有著唯一的清洌寒香,麵前的麵具黑衣人壓根沒有,而且,蕭寂已死,不是她......”

“擺出這副落寞的神情給誰看?在我麵前裝可憐,

我可不吃這一套,我告訴你,從今而後,你隻能呆在這裏,哪兒都不許去!”

麵具黑衣人大力地將軒轅鸞音推倒在榻上,轉身重重地關上房門,走了出去。

軒轅鸞音粉拳重重地砸在榻上,心裏一陣歎息,“昆侖奴如今不知所蹤,而今自己身在何處也未可知,麵具黑衣人的身份撲朔迷離,

她從曹府逃出了,也殺了李鶴馭,可如今眼下身陷困境又該如何解脫?”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借機會養好身體,找到逃出去的路子。

傍晚的時分,有小丫鬟送來了吃食,軒轅鸞音好聲好氣地和她打招呼,

可是,這個小丫頭卻好似聾了啞了一般,絲毫開口閉口就是:“姑娘,你吃飯啊~”

軒轅鸞音把肚子填飽,就像尋找出路,於是她不管小丫鬟阻攔,就嚷著要出屋子去消食。

可她剛剛走到門口,一隻大手就把他攔了回來!

“你憑什麽攔著我,我.......”

此時,黑衣人打橫把軒轅鸞音給抱了起來,大踏步的進屋,

門“哢嚓”一聲被關上,緊接著,軒轅鸞音就覺得自己被扔到了床榻上,黑衣人欺身而上!

軒轅鸞音隻覺得喉嚨一緊,已經被麵具黑衣人扼住喉嚨,黑衣人麵具下的眼眸忽明忽暗,透出無盡幽冷。

“你想要逃到哪裏去?嗯?如果再逃,我就把你的腿打折!”麵具黑衣人顯然被軒轅鸞音觸怒。

“啪~”的一聲,

麵具人愣在當地,軒轅鸞音也愣住了。

她剛剛竟然毫無防備地給了麵具黑衣人一個巴掌!

隻見麵具黑衣人攥緊了手掌,胸口起伏著,他還沒有下一步動作遲疑之際,

軒轅鸞音眼疾手快,已經拿出了淬好了麻醉的細針,一針紮在了麵具黑衣人的胸口。

“嗯......”麵具黑衣人的臉色掩藏在麵具下看不出來,不過軒轅鸞音微微揚起嘴角,如果能看見的話,他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自從昆侖奴為了救醒她,強行給軒轅鸞音喂了血以後,

軒轅鸞音就已經百毒不侵,所以小小的軟筋散,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麵具黑衣人以為這樣子就可以讓她渾身酸軟無力,把她操控在鼓掌之中,可就太小看她了。

軒轅鸞音輕輕的抿起嘴角,小手伸向了黑衣人的麵具,

黑衣人中了軒轅鸞音的麻醉針,此時意識卻是清醒的,隻是手腳酸麻,整個人躺在榻上好似待宰的羔羊.....

“你看我幹什麽?要命的話就老老實實地把眼睛閉上,讓本姑娘看看你究竟長什麽人模狗樣?

竟然敢綁架本姑娘!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軒轅鸞音說著,摘下了麵具黑衣人的麵具。

“.......”

當軒轅鸞音看清楚麵前黑衣人的麵容時,手上的麵具應聲落在地上,

強大的痛楚與喜悅交織,

軒轅鸞音胸口一窒,幾乎從驚喜中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