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鸞音在蕭寂的耳畔低聲細語,蕭寂露出驚喜的目光望著她,“阿音,果然妙計。”
軒轅鸞音抿唇微笑。
次日,蕭寂便宣布休戰半月,蕭寂按照軒轅鸞音畫出的圖紙,秘密交給蒙摯,“蒙摯,按照圖紙上麵的構圖請專業的能工巧匠製作,加急工期,盡快在半月之內完工。”
“是,皇上。”蒙摯領命結果圖紙,一看之下,麵上立時現出驚喜之色。
快步出了營帳找人製作去了。
“蕭寂,你看,蕭國京都有偌大的護城河,這護城河不是那種淺淺的小水溝,
是又寬又深的人工製造出的河流,如果讓士兵強行的遊過去,
估計沒到一半,我方的士兵都會變成活靶子的。”軒轅鸞音認真的說道。
蕭寂點頭,“沒錯,我方兵將折在護城河的人數確實很多,這是一個大的難題。”
軒轅鸞音微笑開口,“蕭寂,我這裏有另外一份圖紙,是做渡壕工具的,隻要做好了這種壕車,用輪子推動,便可以拚在一起,變成折疊橋,到時候便可以輕鬆渡河了。”
蕭寂將軒轅鸞音攬入懷中,“阿音,沒想到你竟有這樣的天賦,之前卻未曾聽聞,我的阿音竟然這般厲害。”
軒轅鸞音貼近蕭寂的胸口,“蕭寂,你還記得你舍命幫我得到的我父親的鎧甲嗎?這些圖紙都是我父親藏在鎧甲中的遺物。”
軒轅鸞音的眸中有晶瑩閃爍,蕭寂心疼的將她擁得更緊。
軒轅鸞音此時柔聲開口,聲音仿若天籟,實則縹緲,“蕭寂,其實,無論怎樣的方法攻打城池,都會造成大周和蕭國軍事將領和黎民百姓的傷亡,
雖然我獻出圖紙,畢竟需要長時間的打造才可完工,而戰事拉的越長,耗費的人力物力就越多,蕭國的臣民也是你的臣民,如果死傷過多,有損你的威名,也有損天和。”
“阿音,我明白你說的意思,可即便屍橫遍野我也不會把你交出去的!如果沒有你在我的身邊,天下臣民和再大的威名又有何用?”蕭寂的眉眼籠罩著陰鬱之色,
軒轅鸞音知道,如果真的把自己交給李鶴馭,蕭寂恐怕會瘋。
“蕭寂,我知道你憐惜我,可是,把我交給李鶴馭隻是一個緩兵之計,他既然答應隻要交出我,就會把城池拱手相讓,那不妨以我為餌,誘使......”軒轅鸞音還想繼續說下去。
“別說了。我不會同意的。”蕭寂此時臉色變得蒼白,“阿音,我已經失去你一次,我不可以,絕不可以再讓你回到李鶴馭那裏。任何辦法都可以用,我不惜以蒼生的血為祭,也要讓你留在我的身邊,區區李鶴馭不過是喪家之犬,不足為慮。我有的是時間跟他耗下去,即便不用圖紙上的兵伐之策,我也會慢慢的圍困城池,斷絕他的糧草,讓他城中人殺人,人以人為食,令他們不攻自敗。”
軒轅鸞音想到屆時城中人吃人,餓殍遍野的場景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想想不禁心有餘悸。
“阿音,別怕,”蕭寂寵溺的揉了揉軒轅鸞音的小腦袋,將她摟得更緊了......
因為軍中不得有女眷,軒轅鸞音一身鎧甲裝束,發飾高高的束起,更增英朗俊美,
蕭寂帶著軒轅鸞音在軍營中遊覽一圈,軒轅鸞音見戰士們英勇無匹,胸中不禁也增益慷慨之氣。
軒轅鸞音一身戎裝英姿颯爽與之前的嬌弱柔美形成鮮明對比,蕭寂意猶未盡的望著她,她燦爛若朝陽般的麵龐看著一眾訓練的將士,兩廂凝望,不同的眼中有著不同的風景。
“阿音,累了吧,我帶你回軍營。”蕭寂說著,躍上了軒轅鸞音的馬匹,軒轅鸞音嚇了一跳,卻見蕭寂已經落在自己的身後,輕輕的擁住自己,抓緊了韁繩,向前方馳騁而去。
就在他們兩人快要到達軍營之際,卻出現了一隊士兵暗中埋伏,見到蕭寂和軒轅鸞音的馬匹,便飛身攻擊而起。
蕭寂冷冷的眸光掃視一周,竟然發現自己的兵將已經被誅殺,這裏是距離軍營最近的一處腹地,地勢崎嶇,蕭寂咬牙道:“阿音,小心,我們衝過去!”
蕭寂沒顧得上看懷中的小人兒,便策馬向著前方奔去!
廝殺聲四起,東青和一隊黑甲衛守護蕭寂和軒轅鸞音,然而敵眾我寡,雖然東青和黑甲衛都是精銳,而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
頓時傷亡過半,蕭寂策馬本想越過溝壑,對麵不遠處就可以脫離這處地勢的險要劣勢。
然而,對方蒙麵殺手竟然拿出絆馬繩,作勢欲將軒轅鸞音的馬匹絆倒,
蕭寂策馬停住奔騰之勢,蕭寂的戰馬嘶吼著豎起前蹄,立時踢到兩名偷襲的攻擊而來的殺手。
蕭寂死死的護住軒轅鸞音,一刀砍向軒轅鸞音,蕭寂來不及反擊,直接硬生生的替軒轅鸞音擋了一刀。
“蕭寂!”軒轅鸞音嬌聲大喊,
蕭寂蒼白了臉頰,搖了搖頭,“不礙事!”
黑衣殺手將蕭寂的戰馬圍困住,馬匹連番受到攻擊,蕭寂抱著軒轅鸞音飛身躍下馬匹。
黑衣人不斷的圍殺,東青和黑甲衛寡不敵眾,
蕭寂肯定軍營內部混入了奸細,不然軍中如此嚴密的布放,又怎麽會有大批的黑衣殺手混進來?!“阿音,別擔心,我護著你。”蕭寂心疼的望著眸中透出驚恐的軒轅鸞音。
軒轅鸞音卻搖著頭,“蕭寂,保護好你自己,我不要你為了我再受傷。”
蕭寂聽了軒轅鸞音的話,心底一陣惡寒,他變了臉色,“軒轅鸞音你敢再說這樣的話,看我輕饒你?!”
軒轅鸞音一怔,蕭寂已經擋在她的身前,用劍擋住了黑衣人對軒轅鸞音的襲擊。
軒轅鸞音心底默默的歎氣,蕭寂還是老樣子,嘴上不饒人,心裏卻偏執得要命。
她打起精神,對抗黑衣人的攻擊,兩個人配合默契,黑衣人被蕭寂殺了好幾個。
蕭寂扯下其中一人的麵紗,露出頸邊的暗記,
蕭寂冷笑開口:“當真又是蕭祈的餘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