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軒轅鸞音發現自己還在李鶴馭的懷中,她猛地掙脫出來。

李鶴馭苦笑搖了搖頭。

“鸞音,剛剛你也已經聽到,蕭寂心中,仍舊有比你重要的人,重要的事兒,如果他肯邁出城牆一步,或許在下一秒,他就已經找到了你。”

軒轅鸞音此時此刻,鬧鍾紛紛擾擾都是蕭寂和自己以往的點點滴滴,根本沒有留意李鶴馭的話語。

軒轅鸞音此時開口對李鶴馭說道:“我冷了,我先上馬車了。”

一路向西行去,李鶴馭給軒轅鸞音講了不少關於他的身世和自小的家事,軒轅鸞音都不走心地有意無意地聽著,

而越離京都越遠,軒轅鸞音知道就意味著自己離蕭寂越來越遠。

而軒轅鸞音此心所期盼的,仍舊是希望蕭寂能夠如同天神一般,踏著月光而來,成為接她離開的天神。

不過,她心中矛盾的期盼,究竟不可能實現,現實是,蕭寂離開了,就在他們一牆之隔的距離時,他離她而去。

馬車上,李鶴馭拿來了兩條毯子。

“天氣越發轉涼,覺得冷的時候,就披上。”李鶴馭體貼地開口。

軒轅鸞音點了點頭,涼風時不時的從窗子進入,軒轅鸞音卻覺得額外的清涼,胸口中好似有一團火,在炙烤著自己的心,難過的痛苦的虐心的感受交織。

軒轅鸞音覺得自己的身體仿佛一會兒被放在火上炙烤,一會兒又侵入到寒冰中,冷得要死。

軒轅鸞音覺得困意席卷,朦朦朧朧中好似聽到李鶴馭的聲音,抬起眼皮覺得有千金重。

卻見李鶴馭心疼驚詫的目光望向自己,她的眼皮再次闔上。

“鸞音?鸞音?”軒轅鸞音覺得一直有人在叫自己,不得不逼迫自己睜開眼睛,看看是誰這麽煩?

口中有溫熱的**流淌,身體也仿佛被軟柔的棉被覆蓋,渾身的酸痛感讓她無能為力,好似輕輕動彈,四肢百骸都好似要散了架子一般的痛?

“我是不是中了毒了?”軒轅鸞音嘟噥著。

李鶴馭輕輕地投好了熱毛巾幫著軒轅鸞音擦拭著額頭和脖頸還有手掌心。

“我是不是,要死掉了?”當軒轅鸞音睜開眼睛看到李鶴馭的臉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時,她還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身體的疼痛。

一定是李鶴馭這廝給自己下了毒!

“鸞音,你感染風寒了。把藥喝進去,休息幾日就會好起來了。”李鶴馭細心體貼的把軒轅鸞音的身體扶起來,

擁進自己的懷中,軒轅鸞音睜開了眼睛,看到了的便是李鶴馭溫暖的笑容。

一時間,軒轅鸞音竟然錯覺的以為自己重新回到了前世和李鶴馭卿卿我我的日子。

軒轅鸞音用力的推開李鶴馭,不過,渾身無力,看起來倒似乎是撒嬌一般的推開。

“把藥喝完,我不碰你!”李鶴馭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軒轅鸞音想要盡快的從李鶴馭的懷中掙紮出來,此時她渾身無力,還喉嚨劇痛,好似整個牙齒、眼睛,耳朵眼都是痛的。

沒想到一場風寒竟然要了命一般

軒轅鸞音忍著苦意把一碗藥喝完。

李鶴馭的臉上再次露出明朗的笑容,也守諾把軒轅鸞音的身體重新放回了床榻。

“阿音,你不乖,給你的毯子你壓根沒用。”

軒轅鸞音指了指自己的喉嚨,表示自己無話可說。

李鶴馭含著笑意繼續開口:“不過沒關係,威泰就是上好的大夫,他給你開了幾副藥,喝過之後,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軒轅鸞音不知道威泰究竟是誰?不過看起來李鶴馭好似挺信任這個人為自己醫治?

“威泰是西域藩王蕭承續的心腹,這次藩王蕭承續特意派他來接我們,此去西域路途遙遠他是禦用大夫,定然會確保你的身體康健。”李鶴馭事無巨細地言道。

軒轅鸞音冷哼一聲,“李鶴馭難怪你這麽有底氣,原來是有藩王替你撐腰?不過,不要高興得太早。我遲早都會殺了你!”

李鶴馭拿著帕子,替軒轅鸞音擦著冷汗,藥效一上來,

軒轅鸞音果然直冒汗,李鶴馭就這樣,很有耐心地幫軒轅鸞音擦著汗,並且一直絮念地和軒轅鸞音暢想著他們未來的美好生活。

軒轅鸞音因為不愛聽,最後幹脆選擇裝睡。

這日,軒轅鸞音和李鶴馭一行人來到了一處街道,街景美麗,街上賣著各色事物,都是一些新鮮的小玩意。

軒轅鸞音剛剛見好,李鶴馭為了討軒轅鸞音歡心,

特意開口問道:“鸞音,要不要下馬車活動活動,我帶著你逛一逛這市集好不好?”

軒轅鸞音正愁想要透透空氣散散心,這幾日李鶴馭幹脆把轎子變成了密封的空間,生怕軒轅鸞音再著涼。

軒轅鸞音時時心情不爽的時候,會咄咄逼人的發牢騷,罵人,說狠話。

可是,李鶴馭卻是處處謙讓。

軒轅鸞音聽到李鶴馭的問話,難得地開口理他,小聲嘟噥道:“我......活動活動也好。”

說罷,李鶴馭親自扶著軒轅鸞音下了馬車。

兩人在市集上溜達著,李鶴馭自然無心逛街,他的擔心和焦慮從來不喜形於色。

他時時刻刻額無不在擔心著蕭寂的追兵,

蕭寂可以離開,可是,蕭寂的追兵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來殺那麽一槍。

“鸞音,你看,這個好不好玩。”李鶴馭拿起了攤邊的一個撥浪鼓,望著軒轅鸞音好似哄小孩子一般問道。

軒轅鸞音搖了搖頭,“不好。”

李鶴馭也不以為忤,繼續幫著軒轅鸞音買買買。

這時候,忽然從對麵奔出一輛馬車,飛馳電掣般的飛馳過來。

軒轅鸞音此時和李鶴馭有一定的距離,李鶴馭看似正在幫著軒轅鸞音買著什麽東西。

而軒轅鸞音此時看著迎麵威壓而來的馬匹時,再也反應不過來,如何逃脫,如何應對。

她隱隱約約似乎聽到了馬匹的嘶吼聲,可是已經晚了,

軒轅鸞音覺得自己此時此刻能夠做的,就是等待了。

說白了就是等死。

“鸞音,不要!”隻聽見李鶴馭大喊。

軒轅鸞音慢慢的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已經在李鶴馭的懷中,

軒轅鸞音懵懂地眨了眨眼?

“鶴馭?這次又是你救了我?”軒轅鸞音疑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