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少年康熙

俗話說男人的友情(?)是打出來的,這話不假,但也離事實有些遠。連著一個月,小寶沒心沒肺的晃到布庫房,和某人對打,或者說是單方麵發泄?小玄子終於想起那被他當做信物故意遺忘的小白玉馬,掛在了韋小寶的頸間的時候,一雙明鏡似的眸子一下子笑眯了起來。

小玄子好心情的將韋小寶拉了起來,然後坐在了一旁笑了起來。“你一直帶著?”

韋小寶對於把自己摔得七葷八素的小p孩隻有十歲這件事已經習慣了,於是一翻身躍起道。“這個自然,我怕丟了。”

通過一個月的接觸,韋小寶好歹也有些頭腦,看不見小玄子的內心,他還看不到別人的內心麽?尤其是有一次他們二人,小玄子牽著他的手施施然的從太監總管李德全的麵前走過去,根本就像是沒注意似的連個禮都沒有行,一向禮教周全的太監總管卻奇跡般的並未阻止,反而一臉古怪麵色說不上悲喜。韋小寶不是傻子,這在看不出問題,他就可以退休不幹了。但是他裝作沒有看見,讓旁邊的小玄子偷偷自以為絕妙的粉飾太平。

臨走的時候他略略一掃那太監總管,就知道眼前這位小爺是什麽人了。之前他也懷疑過。畢竟一個把皇家花園當做自家後院的奴才可不多見。小玄子原名,愛新覺羅.玄燁,猜出來了再跟著麵前這位太監總管心裏一對,是非黑白自然就出來了。

掐著指頭算了算,康熙屬馬,這掛墜極有可能是順治送給康熙的禮物。順治爺的東西啊,韋小寶自然不敢有半分疏漏,每日親身帶著,一來寶玉養人,二來他住的雖然是十幾個小太監一起的大通鋪,龍蛇混雜,戴在身上也算是防偷防盜了。

而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後,韋小寶也沒有在意。一個連社會道德底線都基本沒有的人,你若是指望他有尊卑觀念,那真正是癡人說夢。而且,這小皇帝雖然有的時候高傲自負,有的時候傲慢自大,但是小寶不得不承認,他對他很好,挑不出什麽錯來。

一個願意瞞著,一個願意裝著。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倆人倒是想處的十分和諧。一個月的相處裏,韋小寶甚至漫不經心的將整個大清最尊貴的皇宮內苑當成了自家後花園,沒事等著小玄子吃完晚飯,休整休整,過來一起遛個彎,消個食,生活在自在不過了。離小皇帝親政時日尚早,這小鬼有的是時間陪他瞎逛**。

太監總管是個很會看人臉色的人。他見著幾次康熙牽著某人的手堂堂正正的走過去,臉色雖然一瞬間青黑,但是終究沒有膽量追究皇帝陛下的儀態,也沒有膽量追究某個小p孩得寸進尺的要求。

於是宮裏多了一個會上房揭瓦掏鳥蛋的小太監,和一個會溜門撬鎖放風聲的小皇帝,兩個人在宮中肆意的找回了他們失落已久的童年。其實倆人的心智都不值十歲。一個是多活了四十幾年的研究所產物,一個是由精明能幹的外祖母帶大的少年天子,誰能比誰心機深沉?不過是撇開了一切,瘋玩罷了。

眼看著將近年關了,一日清晨起來,大地忽然銀裝素裹,某個人突然從肆意的境界裏跳脫了出來。他的目的並不是和小皇帝兄友弟恭,扮演小皇帝缺失的弟弟的。想著韋小寶不自覺有些羞愧了。

莊襇托他的事情已經被他耽擱了一個多月了,而且入宮這麽久以來,他從未有一絲一毫的念頭,想過去家裏報個平安。如今起來看見大不一樣的紫禁城,韋小寶突然想起了久在家中的兩位。可惜康熙采取緊迫盯人的方式,一直讓他無從離開。有時高興了半夜還會跑到他這裏來留宿一晚。活脫脫比查房的大爺還準。而且私心裏韋小寶覺得和皇帝教好總歸是一件好事,本能的不想得罪他。若是某日,他偷偷溜出了宮,好死不死的就趕上這位小爺巴巴過來留宿,那就真的精彩了。

正想著,這時,正趕上小皇帝剛從哪個太傅那裏回來,笑嘻嘻的出現在了門口。之所以說李德全是個通透的人物就在這裏。一個月前韋小寶還和沒有品級的小太監一般住在大通鋪裏。一個月後的今時今日,韋小寶雖然依然沒有品級,但是吃穿用度均比照了六品的大太監,有時候韋小寶甚至覺得,那配給比太監總管的五品配給隻多不少。

先是給了韋小寶獨門獨院的小屋一套,方便小玄子找韋小寶留宿,而且也避免了那些個在皇帝近前伺候的小太監見了康熙和韋小寶在一起會穿幫壞了康熙的玩性。又是讓人連夜造了蘇州織錦的寶藍宮服和韋小寶一人一件,免得被看出了破綻。

韋小寶看在心裏也記在心裏,一麵佯作不知,一麵來者不拒。能過得好點為什麽要如此苛求自己。再者說,他本就是個頗驕傲的人物,蘇州織錦的衣裳穿在身上一點也不擔心糟嫉恨,照樣大搖大擺的在宮裏穿梭無誤,而今他又想起來自己身負重責,更加肆無忌憚的掃描著過往太監婢女們的腦內記憶。

可惜四十二章經的下落,一如石沉大海,一點消息都沒有。韋小寶再怎麽心平氣和也不禁有些焦躁了。如今見了經文的正主,也變得有些沒好氣了。“來了?”

玄燁看著他頗有些怠慢的挑眉,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忽然笑道:“莫不是過年了,我怎麽突然覺得你有些特別的好看了?出落得特別精致了。”比那日在園子裏皇祖母偷偷指給他看的赫舍裏好看多了。眉眼裏都透著漫不經心的媚態。說著上前跨了一步,還像模像樣的仔仔細細端詳了一番。

韋小寶靠在炕上,形象頗有些頹廢。屋子裏足足的火盆烤的,也讓人覺不出外麵的風雪。他也就沒有管那麽多,由於剛起,衣服也沒穿整齊,皮襖的小半截袖子還沒穿上。露出了連著白娟絲衣一樣的半截玉色的頸子。

小皇帝忽然覺得這屋子的炭火實在是太熱了些,弄得他不由的有些燥了。於是道:“走,去外麵打打雪仗。”

“甭了。我看會書。”

“怎麽?你這皮猴子突然開始灌墨水了?”

韋小寶懶懶的一抬眼,看著裹成球狀的小皇帝,小短手短腳,吭哧吭哧的爬上一人多高的炕頭,撲哧一下子樂了起來。小皇帝在他這裏養成了極高的自理能力,一開始,這位小玄子本想著不勉強他,另外加上沒人服侍的新鮮感,也就沒有多加要求韋小寶的伺候。如今更是把韋小寶慣壞了,除非非常必要的時候——比如小皇帝自己弄不來——他過去湊湊熱鬧搭把手,再損上一兩句,平日裏能不搭手的多一個指頭都不會幫的。

“怎麽?”小皇帝挨著他坐下,從屋外趕回來的冰冰涼涼的氣息,頓時讓韋小寶周圍的瞌睡蟲趕得一幹二淨。

韋小寶轉了轉眼珠,舉著手中剛剛摸出來的一本也不知道什麽詩集的書道:“前兩日,我忽然想看看佛經,可惜,這宮中沒有。我去了內務府借也沒借到。如今也就將就著看看這些詩集解解悶。沒想到這皇宮裏還真是閉塞,連個佛經都沒有。”

“佛經?”康熙皺了皺眉,“你看佛經?”

言辭間□□裸的鄙視,頓時讓小寶怒了。一把將小屁孩拖到麵前,鼻子對鼻子,眼睛對眼睛道:“我怎麽不能看佛經了?我娘信佛,小時候她常給我念,聽著聽著就熟了。”說著說著,韋小寶頓時萎靡了下去。瞎扯什麽不好,扯“娘”這種他從沒體會過的感情,太容易穿幫了,他可從來沒和他娘建立過多少親情。就連獨處也沒超過半個小時。那個女人總是受不了似的,避免一切與他接觸的可能,看見他就隻會尖叫著謾罵,什麽肮髒卑賤的詞匯都能往自己兒子身上安。似乎自己身體裏掉下來的那塊肉,就是團死物。這可不是什麽好記憶。想著韋小寶搖了搖頭,試圖將那個女人超越極限的分貝從腦子裏弄走。

可是顯然有人誤會了他的意思。等到韋小寶回過神來,立刻就看見一雙沉靜的烏黑的眼仁對著他的眼睛,鼻梁湊在他的鼻梁前不足一寸。紅潤的小嘴呼出來的濕氣就吞吐在他的唇邊,帶起一陣溫熱。“你想起你娘了?”

“……對。”韋小寶點了點頭。

頓時旁邊的小孩也突然有些傷感了。“我也想我娘了。”說著圓潤漆黑的眼眸亦有些濕意的亮晶晶的。

韋小寶脫口而出道:“你娘?你娘不是還在呢麽?”不然,慈仁宮裏頭坐著的那位是鬼麽?

“不,不在了……我娘……很早以前就不在了。”

韋小寶驀然想起來,康熙皇帝的生母是孝康章皇後,去年剛被追封為慈和皇太後來的。死的很早。於是趕忙道:“別傷心了。你不是還有……”孝莊太皇太後呢麽?韋小寶聰明的把最後幾個字咽了下去。那個老太太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康熙最初的幾年能保住自己的皇位,親政,甚至整倒鼇拜,那個老太太功不可沒,而且曆史證明她可長壽的很,一直陪著他到中年才病逝。

康熙並沒有計較他古怪的停頓,反而有些釋然的笑了笑。“我……祖母對我很好。母……後娘對我也不錯。”忽然康熙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大聲道:“你既然喜歡看佛經,我有辦法。”

“呃?”

“母……太後參禪多年,她那裏會有經書的。”

“額……”韋小寶忽然心生一計道。“我要的是,四十二章經,不太好找的。”

康熙頗有些得意。“我見過太後那裏擺著一本。”

韋小寶眼裏頓時精光四射。

我日他個專家組,我日他個事B老太太。我前期論文和中期分都很高……指導老師也說我的他灰常放心。結果。。答辯那個SB。。。不懂裝懂不說,問了一堆有的沒的,最TMD讓人鬱悶的是,我答的條理分明,邏輯清晰,結果丫一邊點頭一邊給我在紙上寫了個61!!我cao……原諒我不淑女的罵人吧。。我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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