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三二章 王子求婚
蘇染畫波瀾不驚的看著麵前這位蓄著絡腮胡,長相粗狂的男人,抿嘴微微一笑,“王子,您認錯人了。【:”
音落,蘇染畫鬆開太後,步伐款款的朝西門昊走去,安靜的坐在他的身邊,不發言語。
此時,除了烏善王子的錯愕之外,就屬蘇染情的臉色變化最大了,一直保持的笑容變的僵硬,像石雕一般的刻板。若不是為了保持所謂的風度,她早一巴掌朝蘇染畫蓋去了。
有時候做為第一美人除了享遍讚譽之外,還是那麽的身不由己。
淑妃與西門易的目光微微觸碰,精亮的眨了一下。
西門易起身,走了過來,輕輕的拉住蘇染情的手,對烏善王子笑道,“王子,這才是本王的王妃。”
“哦,哦,”烏善王子有些尷尬,連打哈哈,“本王子失禮了。”
“南北二位王妃本是親姐妹,王子一時認錯也不足為奇。”西門易若無其事的笑道,狹長的眼睛閃爍著奪目的光芒,舉手投足間都透出灑脫的貴族之氣。
如果他不是一個拈花惹草的人,如果沒有看到他的殘酷狠辣,單從他的一舉一動來看,確實是個可以迷倒眾生的禍害。
蘇染畫坐在西門昊身邊,目不斜視,收斂著眸中的光華,對眾人目光中發生的事顯的毫不在意。
而西門昊則悠閑的把玩著手中的茶盞,似乎他在意的隻是茶盞中淺淺的清茶。
“原來是北王妃。”烏善聽聞西門易的話,回過身,朝蘇染畫的所在微微頷首致意。
蘇染情更是惱火萬分,滿肚子的怒氣無法發泄,而攙扶著太後的手又不敢用力,真是憋屈到了極點。
這個什麽王子,將盛讚先給了蘇染畫,不由分說的就鞠了那麽大的一個躬,知道錯了之後,沒有對她有任何表示,反而又朝蘇染畫致意,好像得罪的是她。
“好了,烏善王子難得來我朝,請入座,不要讓這些小事耽擱了美食佳肴。”太後開口了。
“謝太後。”烏善王子朝太後施禮後,返回了自己的座位。
而蘇染情在西門易的拉攜下入座,多少挽回了些顏麵,但對於整個南王府的麵子,可是一開始就丟了。
一側的蘇洛城不動聲色的注視著狀況的發生,他也沒有想到精心打扮過的蘇染畫會是這麽的吸引人,即使依舊不施粉黛,卻透出自然清新之美,百看不厭,而不像蘇染情,越看距離會拉的越遠,像畫裏的人一樣不真實。
一直以來,蘇洛城都以為如畫的女子是最美的,當看到今日的蘇染畫時,他才領悟到何為隱於世間的仙子,不張揚也依舊保持著本色之美。
不論蘇染情還是蘇染畫,任何人受到讚揚都是他宰相府的榮光,可是烏善王子這麽一認錯人,卻讓西門易在西門昊麵前失色了。
不知西門易的心底究竟會怎樣看待這件事,這才是蘇洛城比較關心的。
盛宴上必然少不了美女歌舞,但是那些庸俗脂粉在蘇染畫與蘇染情的比較下,個個都不值得一提。
烏善王子的目光看似在欣賞歌舞,實際上卻時不時的瞟向了蘇染畫這邊,開懷甩開衣袖,豪邁的暢飲,在那狂野的臉上染上了隱隱的征服欲。
“愛妃,看來今日不該帶你赴宴,一出門就招惹到是非。”西門昊微偏過頭,像是在跟蘇染畫品論歌舞,卻低聲說出這樣的話。
“是非都是由人心定,堂堂正正還有什麽該不該?”蘇染畫淺笑著回道。
“那麽,要不要本王替你將第一美人的名號奪過來?”西門昊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笑問。
“算了吧,我可不想受那份累。”蘇染畫替西門昊斟滿了酒,懶懶的道。
烏善王子注視著西門昊與蘇染畫的舉動,女子的一顰一笑都是那麽的賞心悅目,可是那個男人,明明是麵無表情,眸中帶著寒意,卻偏偏又帶著意味不明的笑,顯的人更加涼颼颼。真不知如此一個淡若春風的女子是怎樣呆在他的身邊的。
另一側的目光越來越放肆,西門昊不再熟視無睹,將冷冽的目光射向烏善王子。
二人四目相對,相繼各自的唇邊**起笑意,舉起酒杯,輕輕致意。
這哪裏是致意,分明就是相互拆招。
蘇染畫低垂著眼瞼,舉筷品嚐著美味,對身邊的一切視而不見。
“其實,烏善王子不遠千裏,來我朝參拜,還有個請求。”一曲歌舞終了,西門顯楚潤了潤嗓子,洪亮的聲音響徹大殿。
眾人翹首詳聽。
“烏善王子懇請朕許配給他一位公主,兩國聯姻,彰顯百年和好。”西門顯楚接著道。
“恭喜皇上得此佳婿!”眾臣起身拱手道賀。
“朕的長公主與二公主都已經出嫁,現在隻有三公主晚兒年紀合適,所以朕決定將晚公主許配給烏善王子。”西門顯楚麵朝眾臣點了點頭道。
“不”皇上的音剛落,西門晚便已麵色發白,激動的大聲道。
眾人聽著這比皇上高出好多的聲音,麵麵相覷,小心的看著西門顯楚的臉色。
“晚兒懇請父皇收回成命。”意識到自己又衝動的失態,西門晚連忙走向正中,撲通下跪,“晚兒還想陪伴太後奶奶,不想出嫁。”
蘇染畫注視著西門晚。十六歲,便是“年紀適合”,在西門顯楚毫無任何征兆的旨意下,就得遠嫁他國,去做一個年紀比她大好多的陌生男人的妻子。
雖然那個烏善隻是蓄了一臉絡腮胡,顯得粗重狂野,但是年紀並不大,僅是二十七八的樣子,但與青春蘿莉一般的西門晚相比,真是懸殊了。
蘇染畫對於西門晚的冒死懇求沒有任何把握,這就是這個時代的悲哀。
“嫁給烏善王子,做月華國的王妃,這是你的兩個姐姐都比不上的,朕也對得起你死去的母妃了。”西門顯楚道,威嚴的臉上竟還染上了一層哀戚。
真的是為了死去的那個女人嗎?
蘇染畫暗自冷笑,不經意的一瞥,掃到了身旁西門昊臉上一抹嗤鼻的笑意。
他是懂他的父皇的,做任何一件看起來無情的事都能找到一個令人動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