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零三章 計劃失敗
在預計的位置,有個身著孝服的家丁模樣的人愣愣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本來那件瓷器被他小心的抱在懷中,卻在隊伍突然糟亂時,不知受到哪兒來的外力襲擊,脫手飛出。【,
隨著瓷器砸在棺木上,那具棺木的蓋子竟然一飛衝天,緊跟著一個人影跳了出來,竄出老高,才落在地上。
“烏善!”蘇染畫脫口而出,但很快意識到不對,他不是烏善,而是那個假扮烏善回宮的人。
可是假烏善不是也已經回月華國了嗎?
西門易從馬車上走下,看著意外出現的烏善,又看看蘇洛城,眸中悄然劃過一道惱意,很明顯蘇洛城瞞著他在利用出殯做事,可是被西門昊破壞了。
烏善憑空出現,這個狐狸又在搞什麽鬼?
那個“烏善”很快發現情形不對,除了他自己跳出棺木,其餘的全部都是青轅王朝的人,回頭看看幾米開外的城門,已經有護衛軍朝這邊跑來。事出意外!
“這是怎麽回事?蘇大人,大夫人哪兒去了?”西門昊訝然詢問,帶著蘇染畫策馬來到棺木前。
“裏麵放的是什麽?”蘇染畫看到棺木裏擺放的滿滿的東西,疑惑的問道。
“炸藥。”西門昊低頭對蘇染畫輕聲道,給她解釋,也給了她警告。
“烏善王子,這究竟怎麽回事?老夫的夫人呢?”蘇洛城很快反應了過來,回頭質問獨自擋在送葬隊伍前的“烏善”?
“烏善”惱怒的瞪向蘇洛城,真是越老越不中用,白給他安排了這場計劃,不僅破壞了,還把他置入險地,等不到他的人該如何脫身?
但“烏善”很快鎮定下來,哈哈一笑,“蘇夫人被本王子留在相府了,借用下她的棺材運送點東西,蘇大人不會這麽小氣吧?”
“烏善王子!”蘇洛城正氣淩然,“你可知這麽做的後果嗎?身為月華國的王子,竟做出如此卑劣的行徑!”
蘇染畫冷笑著看著二人一問一答,如同台上的戲子。
西門昊帶著蘇染畫策馬遠離了那具放滿炸藥的棺木。
“沒辦法,”“烏善”歎了口氣,“皇上不會同意本王子帶走這些東西的,但是本王子又對青轅王朝烈性極強的炸藥很有興趣,想帶走幾包回去琢磨一下,隻得出此下策了。”
烏善口中的炸藥傳進在場的每個人的耳中,登時令人不寒而栗,悄悄的後退,離開那個棺木。
“老夫也絕不會讓你如願的!”蘇洛城聲色嚴厲。
這對話是他們提前設計好的,但時機不對。
他們的原本計劃是,“烏善”施展獨門閉息功,在竊取了炸藥後一起藏於棺材內下葬,待送葬隊伍離去之後,他的人刨墳取出棺材,“正好”被為大夫人守墳的蘇洛城發現,與蘇洛城一起守墳的那個隨從適時砸出瓷器,那是個特別的東西,擊碎的聲音專門能喚醒修煉閉息功的“烏善”,“烏善”驚醒,應聲而出。
蘇洛城正氣淩然指責烏善,為保炸藥不散落到月華國人之手,蘇洛城冒險引爆炸藥,造成烏善被炸亡假象,那些刨墳偷取藏於棺木中的炸藥的人趁機護送烏托逃離。
因為青轅王朝皇家手中掌握的炸藥威力要比民間強的多,所以被當做最高機密保護著。烏善暗中竊取了這些炸藥,妄圖利用大夫人的棺木帶出京城,被蘇洛城發現搗毀,這樣的安排對烏托與蘇洛城都有好處。
第一,烏托可以不必再假扮烏善,讓烏善徹底的死去,而且是得罪了青轅王朝自尋的死路,這就堵住了那些保烏善那一派的人的嘴。而他則可以利用替烏善報仇,養精蓄銳的說辭博得眾人的擁護。
第二,這樣還可以免去蘇洛城與烏善或者是月華國的人勾結的嫌疑,也能被朝臣上奏稱讚他為保國家秘物,戴罪立功,是蘇洛城“舍身救駕”後的又一枚強心劑,這樣忠心耿耿的人不繼續坐回宰相之位實在可惜。
“烏善”看了眼一側的棺木,此時若被炸掉,他可真是孤家寡人,安排不了烏善的死屍,麵對一長串的送葬隊伍與西門昊的緊盯,單槍匹馬的他也不好活著逃離。
他練獨門閉息功的時候會暫時失去任何知覺,聽不到外麵的動靜,隻有用特定的聲音才能將他喚醒。所以,當他被瓷器砸到棺木的聲音驚醒之後,便照計劃衝了出來,卻萬沒想到事情有變,將自己置於難地。
“烏善”將目光落在西門昊身上,所有的人都沒想到西門昊會陪著蘇染畫親自為大夫人送葬,所以,他此時出現在“烏善”的視線中很是意外,也讓“烏善”明白今日計劃有變都是北王在作梗。看來是他提前掌握到了什麽線索。
“烏善”又將目光轉移到西門昊身前的蘇染畫身上,目光清冷淡然,又帶著幾分戲謔的看著自己,仿佛心思明了又存了一分看好戲的雅興。
蘇染畫如此的神情無意中激起了“烏善”的爭強好勝之氣,她想看自己笑話,可是偏偏不讓她如願。“烏善”的心底便升起了新的計劃。
西門昊目不轉睛的盯著“烏善”,經過這幾日的嚴密勘察,已經掌握了這個假烏善的行蹤與蘇洛城之間的往來以及利用大夫人出殯行事的計劃。隻要再確定了假烏善的身份,就能掌握到蘇洛城與月華國勾結的證據。
西門昊明知棺木中早已放了炸藥,但為了不在京城傷及無辜,引起百姓恐慌,還是很配合的與蘇洛城來到了京城邊境,攔在了最後一道城門之下,讓他們在即將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功虧一簣。這樣豈不是更有趣?
西門昊的唇邊掛著淺淺的笑意,令俊冷的臉更顯得幾分摸不見底的陰寒。
他要看看沒有與他的人接上頭的假烏善怎樣金蟬脫殼,蘇洛城怎樣做到不得不引爆炸藥的那一步?
“烏善”的眼珠子轉了幾個圈之後,又將目光放在了西門昊身上,咧嘴粗狂的大笑一陣,止住笑聲,“北王,你將白依依送進宮將她保護起來,自己帶著北王妃來涉險,同為女人,差別怎麽就這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