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零章 你還有秘密麽?

借助三夫人的繡包,蘇染畫跟太後多說了一些話,不像上次見到時那麽的陌生,讓她感到太後雖然表麵上好像對所有的事都很淡漠,其實卻是一個靜心聽著八麵來風的人,隻是她不插手,不去過問,任由各種事情的發生與發展。

就是如此不在意的人,反而讓蘇染畫覺得若是哪一天發生了天大的事,一定會站出來力挽狂,做出驚人之舉。

回到北王府時已到了黃昏,剛踏進墨雅軒,西門昊就對轉回身的蘇染畫笑道,“想聽故事?”

“你講我就聽。”蘇染畫笑笑,一路上她一直忍著好奇不去問有關根雕牡丹的事,終於等到西門昊先開口了,不覺竊喜,有點小計得逞的味道。

“今日沒時間了,我得出去一趟,回來告訴你。”西門昊寵溺的揉揉蘇染畫的頭。

“好啊,你告訴我之後,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蘇染畫故作神秘的道,經過了儲敏宮裏的事,她打定主意要向西門昊坦白自己的身手,他是一心一意的嗬護自己,自己也不該再向他隱瞞,就算是沒有理由,她也要告訴西門昊自己還是有點功夫的。

“你還有秘密麽?”西門昊湊近蘇染畫,邪邪的一笑,捏捏那張柔滑的臉蛋,“好,我等著回來聽。”

西門昊離開之後,蘇染畫坐在軟榻上,尋思著是誰拿走了金針。

目前知道自己秘密的隻有西門易與黑衣人,排除了西門易就隻剩下黑衣人了。問題是該怎樣見到他,拿回金針?

錦華苑裏安靜的鴉雀無聲,一個個宮人都小心的看著皇後的臉色,白依依守候在她的身邊,也不吱聲。

白盞鳳拿過西門顯楚派人送來的一本嶄新的《教汝綱》,懊惱的摔到了桌子上,“本宮幾時成了孩童,要被罰抄?”

“母後的火氣還沒消?”西門昊應聲推門而入,掃了眼惶恐不安的宮人,走到白盞鳳麵前。

“你眼裏可有我在這個母後?”白盞鳳惱怒的橫了西門昊一眼,“怎麽?將你的王妃送回北王府,急著來看本宮的好戲了?”

“母後還想演什麽戲?在儲敏宮鬧騰的還不夠麽?”西門昊冷幽幽的問。

“要是你的身邊沒有蘇染畫,本宮何必要在眾臣麵前出醜?本宮怎麽就生了你這個不孝子?若知如此,不如——”白盞鳳突然刹住了口,將沒有說出的話咽回肚中。

“不如什麽?”西門昊見白盞鳳的神情突然異樣,追著問道,“難不成母後還曾想過要殺了兒臣麽?”

西門昊的問話一出,白盞鳳的臉色就又跟著變了變,眸中閃過一抹不安,似乎還帶著淡淡的憂傷。

不安,西門昊可以理解,畢竟此時的白盞鳳是怕他的,可是憂傷就讓西門昊難以理解了。

雖然是稍瞬即逝的神情,卻讓西門昊心存了幾分疑惑。

“不如本宮將你自幼就帶在身邊嚴加**,不必為了你的安危,放到白府去。”白盞鳳調換了一口氣,道。

“哦,母後才後悔了?”西門昊道,他才不信這是皇後剛才差點脫口說出的話,在皇後沒有說出的那後半句,一定藏了什麽東西。

“你這個不孝子,本宮做什麽都是為了你,你竟然如此對本宮!”白盞鳳訓斥著西門昊,眼角不經意的露出了眼淚。白家隻有白依依這一個女兒了,她想讓她做下一任的皇後,讓白家一門二女做後的願望都實現不了嗎?白家沒有權勢,難道連門上的榮耀都那麽難得?

而阻止自己,與自己作對的人,竟然是她的兒子!

“母後若是真為了兒臣,就不該對付染畫。染畫是兒臣的所愛,母後應該接受才是。”西門昊道。

“蘇染畫是你的所愛,那麽依依呢?她就沒有嫁給你的可能了麽?”白盞鳳不甘心的追問。

“依依是我這一生要保護的人,但是我不會娶她,她會找到真正屬於她的如意郎君,但不是我。”西門昊道。

白依依自從西門昊進門,就一直靜靜的聽著他與白盞鳳的對話,當西門昊如此肯定決絕的話說出口,她的心底升起一種絕望,她甚至不惜降低身份,卑微的乞求西門昊娶她做妾,連這點卑微的要求他都不肯答應。

都是因為蘇染畫的出現,打破了以往的和諧,若是沒有蘇染畫,她不必如此的卑微,北王妃的位子也是輕而易舉的唾手可得,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她的昊已經被那個狐媚的女人迷暈了頭。

白依依讓自己的淚水毫無克製的流出,帶著滿臉的淚水,跑過西門昊的身邊,衝出了屋外。

“春桃,快跟上!”白盞鳳連忙吩咐一旁的春桃。

西門昊看著春桃追隨白依依而去,將冷冽的目光放回在白盞鳳身上,“我跟依依之間的事,不需要你再插手,好好的做你的皇後,不要再生事端,否則結果就不會像今日這般的輕鬆。”

此時,西門昊是後悔曾經想讓皇後去勸說白依依,照此看來,皇後的行為要比白依依不堪的多,白依依隻是心裏忍著悲傷,卻不會做什麽害人的事,而皇後卻帶了一個惡劣的榜樣。

“你在威脅本宮?”白盞鳳在西門昊的逼視下不覺後退,他竟然說今日的結果輕鬆?淩遲了陳福就是給她殺雞儆猴,罰她閉門思過抄書,讓她這個皇後在眾人麵前顏麵盡失,就像拿東西戳了她的臉。這竟然說是輕鬆的?

“母後應該知道,兒臣認定的事不許任何人改變,包括母後。”西門昊冷冷的道,他知道自己母後的斤兩,若不是他有自己的主見,靠著她母後的意見,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對於這一點,說是用整個白家換取了白盞鳳皇後之位的說法一點都不錯,西門顯楚滅了白家,捧著白盞鳳,解了因白家的詭計害死了榮妃帶給他的心頭隻恨,又讓白盞鳳這樣沒有娘家勢力,腦子不太靈活的女人守住皇後之位,解除了外戚專權的隱患。

其實,確切的說,不是白盞鳳有多能耐,而是西門顯楚為了自己的目的要保她,所以才讓她安安穩穩的做了這麽多年的皇後。

可是西門昊這個皇子就不同了,由於受白家的影響,起初西門顯楚並不在意他這個兒子,為了不被人害死,他一直小心謹慎的生存著,直到掌控了絕對的勢力,得到了西門顯楚的賞識,當然也同時被西門顯楚不動聲色的防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