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一三章 誓死追隨
“染畫,”玉娘鬆開太後走到蘇染畫麵前,“現在最關鍵的是,你要懂得自己的仇恨與天下社稷相比,孰輕孰重。現在人們認可的是青轅王朝的江山,若是突然改朝換代,就算新皇也很想保天下太平,可是必然會有人不服,以此促進了各方爭奪,天下必定大亂。”
“哀家不知道你與北王之間是怎樣的情況,隻是想讓你明白這個理。玉娘已經探知你並非一人返回京城,而是帶了一批人的,一批隱在暗處的人的意義一定非同小可,你是清楚的。”太後道。
“說了這麽多,太後無非是想讓我與北王聯手對付皇上。”蘇染情淡然輕笑。
太後點點頭,“如果有什麽問題,可以等局麵穩定下來再做打算,到時候哀家可以為你出麵。”
“到時候?”蘇染畫冷笑道,“到時候西門昊都成了皇上,對付一個皇上是容易的事麽?他連他的母後都從不放在眼裏,眼中可還有你這個太皇太後?”
“你……”太後不可置信的看著蘇染畫。
“如果你不答應,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以除後患!”玉娘說著就要朝蘇染畫出手。
“北王知道皇上的事麽?”蘇染畫看也不看玉娘,隨口問道。
太後止住了玉娘的手,道,“哀家特意讓李炳去通過他找鬼穀神醫解毒,想必早已引起他的懷疑,昊兒是聰明的人,哀家信得過。”
“太後的局布的也很深哪,看來權勢之爭也離不了我們女人在背後的作用。”蘇染畫笑道。這個太後通過一個玉娘便掌握了不少情況,所幸她不是像淑妃那樣的懷滿野心的人,否則還不知要掀起什麽樣的亂。
“其實哀家更希望與昊兒一起坐擁天下的女人是你。”太後凝視著蘇染畫,緩緩的道。
“太後告辭。”蘇染畫沒有對太後的話有任何回應,迎著太後的視線,平靜的說了一句,便打算離開儲敏宮。
“不要走水道了,留著以後用。你可以順利離開皇宮的。”太後道。
蘇染畫沒有吭聲,閃身離開。
返回禦花園,蘇染畫瞟了眼平靜的池水,頓了片刻,循著宮門的方向離去。
一路上雖然遭遇到禦林軍的圍追堵截,但都不過是虛驚一場,蘇染畫趁機換上了從別的太監身上剝下的衣衫,取了他的腰牌,混出了皇宮。
按照接頭訊號,蘇染畫與喬大柱碰了頭。
“蘇姑娘,你出來了?”喬大柱見蘇染畫安然無事的闖出了皇宮,對她更是敬佩了幾分。
隻有蘇染畫在自己順利逃出來後,才更加的肯定了太後的話,西門顯楚是有意放她,否則憑她剛掌握的那些本事,怎麽可能從她並不熟知的戒備森嚴的宮中逃出?何況還要對付大批的禦林軍。
“我在宮中的這幾天,外麵有什麽事發生?”蘇染畫問。
“東王謀反被西王捕獲,不出數日便能抵京,聽說東王在押解回京的途中感染了重病,已有太醫奉命離京與其會合。”喬大柱道,“李炳帶著白依依準備跑回江南,不知什麽原因半路丟棄了白依依獨自返回京城。”
“李炳回到了京城?”蘇染畫問,對於第一條消息,蘇染畫已經不覺得奇怪,而有關李炳的消息卻讓蘇染畫有些費解了。
李炳刺殺了西門易後帶走了白依依這件事也能想到,雖然不知道李炳要白依依有什麽用。
可是李炳怎麽會半路折回?難道是為了西門晟押解回京做打算?可是既然想救人,就不應該等來到京城動手,半路上有什麽行動豈不是更容易一些?
“是,”喬大柱道,“李炳確定是回到京城,隻是屬下們能力有限,沒有查到他的落腳點。”
“嗯。”蘇染畫點點頭,側頭瞧著喬大柱,似笑非笑,“大柱,你已經將我與李炳分開了?”
“不是分開,是在屬下們眼中向來隻有蘇姑娘,從未有過李炳。”喬大柱道,“不瞞姑娘,當屬下得知李炳並非如他所說,而是暗中緊隨弟兄們潛入京城時,便對他的事多加注意了幾分。”
“現在的情況你們也清楚,如果說之前你們是給東王府效力,那麽現在這個目標已經不存在了,而我,也不過是在報仇而已,並不注重王府相爭的事,榮華富貴什麽的更給不了你們,接下來你們何去何從可以自作打算。”蘇染畫道。
“蘇姑娘,眾弟兄已經早做好了打算,如果姑娘能逃出來,必然誓死追隨姑娘。”喬大柱拱手道,“弟兄們都是被姑娘的能力折服的,相信隻要再接受姑娘指點訓練,必然會成為天下最強的組織,榮華富貴不過是過眼雲煙,能幹一番響當當的大事才叫痛快。當日弟兄們決定追隨姑娘並非看著東王,弟兄們認的隻是姑娘這個人。”
“嗬嗬,大柱,這番話的意思與你當日從蘇染情那裏詐了那麽一大筆銀子後的打算可是很不同哦。”蘇染畫笑道。
“當日我們拿了銀子是想安生的過逍遙快活的日子,可是沒過幾天便覺得好沒意思,所以才又開了鏢局,但是開鏢局又不如跟隨姑娘辦事痛快,生性就是草莽之人,根本安生不下來,姑娘都是敢於冒險之人,我們這些大老爺們豈能怕了?生死有命,怎麽舒坦怎麽來!”喬大柱很豪邁的說道。
“好,既然如此,我就帶著你們幹一番大事兒!”蘇染畫一掌拍在喬大柱的肩頭,爽快的笑道。
“謹聽姑娘吩咐!”喬大柱拱手道。
蘇染畫很快的做好了安排,然後與喬大柱分開,獨自來到了北王府。喬大柱已經告訴她,西門昊在北王府養傷,足不出門。
“你的四弟馬上就要來跟你爭權了,你還躲在王府裏養傷?”蘇染畫翻窗而入,走到床榻邊,目光清冷的注視著那個正在飲酒的男人。
“你傷的我那麽重,不養也不行啊!”西門昊故作長歎之後,放下酒杯,站起身,一步跨到蘇染畫跟前,伸手朝她的臉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