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愛 錯上王爺榻sodu
“娘!”
李雪韻前腳剛走,就接著響起小蝶驚恐失措的聲音。
眾人望去,隻見黛曉剛剛閃身跌倒,正手撫後腰掙紮的往起站,小蝶想要拉她,卻拉不動。
莫輕寒被西門哲擋住視線,而西門哲又是背對著黛曉,誰也沒有看到發生的意外。
聽到小蝶的叫聲,莫輕寒心頭一緊,想要疾步向前。
但西門哲一直擋在他的麵前,轉身,更快一步掠到了黛曉的身邊,一把拉起了她。
“啊——痛!”黛曉痛苦的皺著眉,雙手托著後腰,前一天撞在桌棱上的淤青還沒完全散去,這一次恐怕是真的把腰閃了。
自己本來隻是無意的動了下腳,誰知這一腳就給崴了,腰緊跟著閃了一下,摔倒在地。
西門哲攔腰抱起黛曉往外走。
“娘——”
小蝶急急忙忙的跟在後麵跑,莫輕寒順手抱起小蝶,緊追而去。
“王爺,你放開我!”黛曉忍著腰痛,胡亂的捶打著西門哲。
這個王爺也太仗勢欺人了,眾目睽睽之下就敢強抱自己。
“如果不想讓腰斷了,就閉嘴!”西門哲沉聲道。
“王爺,虧你是一朝王爺,其實根本就是巴不得我腰斷而死!我不過就是不小心毀了你的定親儀式麽?你對李小姐也不是真的有多寵愛,幹嘛要一直揪住我不放?我也不是什麽大美人,根本引不起你的興趣,你幹嘛要這樣對我?”黛曉不停的叫嚷抗議,發泄自己的不滿。
很快黛曉便被帶出了敬敏閣的門,西門哲的馬就停在外麵。
於是,黛曉又被西門哲拋到了馬背上。
“我的腰!”黛曉不由的又倒吸了口涼氣。
“王爺,我的腰是被你弄傷的,你要賠!”黛曉實在是被西門哲的霸道無禮折騰的失了方寸,隨口道。
“好,本王賠就是。”西門哲扶住黛曉,翻身上馬。
什麽?黛曉在猜測自己有沒有聽錯?
“本王這就帶你去賠。”音落,西門哲策馬飛奔而去,將抱著小蝶追出的莫輕寒甩在了身後。
“娘——”小蝶稚嫩的叫聲堙沒在夜空的涼風中。
黛曉無奈的被西門哲帶著,與他一起奔馳在夜間空寂的街道上。
西門哲垂頭,便能觸碰到黛曉隨風飄揚起的發絲,發絲下是線條清晰醒目的側臉,完好的半張臉彌散著誘人的清涼,似他夢寐以求的側影。
西門哲更加期待自己心中的疑問能夠得到證實,也更希望身前的人就是自己一直在尋找的……新的落進自己心間的影子。
西門哲的頭不由的低垂下去,微涼的唇貼在黛曉的發上。
黛曉不由的心顫,想要閃避,但是被西門哲困在臂彎裏,無處可躲。
“你好美。”西門哲的聲音輕輕的,飄飄****的呢喃。
“……”
黛曉無語了,自己現在的這個樣子真的還美嗎?
“你放心,本王會幫你找回往日的容顏,即使找不到,你依舊是無人可及的美。”
黛曉覺得西門哲一定是無酒自醉,滿口胡話。
隨之,黛曉腦中電光忽閃,想到了西門哲書房裏的那幅畫,難道那個女子真的就是他的摯愛,而他也把自己當成了畫中人嗎?
就因為自己成了一幅畫的替代品,所以他才會對自己情意綿綿?
就算知道西門哲也是姓“西門”的人,知道他對自己很特別,可是黛曉還是不會認為他就是五年前的“他”。
五年前他們不期而遇,短暫的糾纏,對於“他”來說隻是一時之快,任憑黛曉猜測,她也想不到那個人其實會對自己如此念念不忘,以至於到了情意深深的地步。
西門哲此時柔軟的語氣讓黛曉根本適應不了,不過這樣總好過種種的冷言冷語,甚至出口刁難,但是,他會不會接著再做出過分的舉動?
一想起西門哲霸道的欺身,黛曉就心驚膽戰,就算她不認為他就是“他”,可是從他的身上卻能找到當年那個混蛋的感覺,那次強硬的霸道與欺淩是她想要抹去又無法抹滅掉的噩夢。
馬在玄古冰崖邊停下,西門哲將黛曉攔腰抱下馬,這一次的動作格外小心,生怕再觸痛了她受傷的腰。
有那麽一瞬,黛曉有些恍惚,忘記了身邊的男人是那個一直欺負她的西王,或者是忽視掉了某些過往。
西門哲攬住黛曉,在她瞠目結舌的驚恐下跳下玄古冰崖。
黛曉的頭腦一片空白,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西門哲在跟她一起跳崖?
一股冷風撲麵而來,西門哲一個轉身將黛曉的頭護在自己的臂彎裏,緊緊的擁著她,直到踏上鬆軟的雪地。
天啊,這是什麽地方,好冷,竟然下著雪!黛曉瞪大驚奇的眼睛看著星空下的銀光點點。
西門哲不敢停留,帶著黛曉掠至洞口,敲響了緊閉的洞門。
“什麽人,這個時候來?”洞內有人說話。
“本王!”西門哲應了一聲,摟著黛曉,將真氣一股股灌進她的體內,否則不懂武功衣著單薄的她根本受不了這極地之寒。
洞門大開,先探出頭的是呆在冰崖跟著冷梓瀟學醫藥的西門亦夢,“皇叔?”
西門亦夢驚奇的看看西門哲,又看看他懷中的人,“快進來!”
“你還沒睡?”西門哲順口問,洞內的夜明珠被揭開幕布,照的通亮。而冷梓瀟則在一邊搗弄著什麽。
“沒有,我跟冷叔叔在做藥,紫洛嬸嬸跟乾元睡了。”西門亦夢道,取出一顆藥丸遞給西門哲,“讓她先吃了吧。”
這是禦寒藥,來到冰崖的普通人,又沒準備厚厚的棉袍,就必須先吃了這個。
西門哲將藥丸塞進了黛曉的嘴裏。
此時的黛曉已經被見到的情形驚呆了,沒想到在這深崖下還會住著人,而且這裏的人竟然衣著單薄,全然不懼嚴寒,可是……現在明明是夏天啊!
“咦?皇叔,你找到畫中人了?”西門亦夢看著轉過頭的黛曉,忽閃的眼睛裏帶著驚訝。隻是,怎麽又跟畫裏的人不一樣?似乎毀了半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