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被砸傷

那晚回去,刑慕寒竟然難得地沒借咖啡廳一事好好地懲罰一下舒依檸。可原本擔心會被他凶的她,見他若無其事的模樣,卻又有點不是滋味,他是不是其實一點兒都不在乎她跟白錦溪之間的事情?

而在咖啡廳裏他之所以會和白錦溪說讓其離她遠一點兒的話,不過是他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

真是被凶會難受,不被凶也難受,她覺得自己沒救了。幸好兩天之後就迎來了刑boss和白校草比賽的日子,幾乎讓期待占據了所有情緒的她一時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猜測未婚夫的心思。

白錦溪選擇的比賽項目是擊劍,而地點自然就選在了全市最大的一間擊劍館。

自從得知比賽的內容是擊劍之後,舒依檸就有點為刑慕寒擔憂了。她可是很早之前就聽說過的,白錦溪是從小就學習擊劍的,而且曾經在國際上的業餘擊劍比賽上奪得過冠軍的寶座。盡管那是業餘的比賽,但好歹是國際型的,總歸是有點料才能贏得冠軍殊榮的。

所以,讓她如何不為刑boss擔憂?她可從來都沒聽說過他會擊劍啊!擔心地問他會不會擊劍的時候,他又隻是淡淡地說一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能這麽說,真不知道他是確實會擊劍,而且還是精通的,所有信心十足,還是他其實不會擊劍,但畢竟說好了比賽內容讓白錦溪選擇的,這時候也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舒依檸是坐刑慕寒的車來到擊劍館的,到達的時候,才發現不止她的兩個好友來湊熱鬧,就連賀亦羲,曲景博這兩個boss也來為刑boss加油助威了。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她不是很喜歡見到的,尤敏希也來了,而且一看到她家刑boss出現,就笑容滿麵地走了過來。

“慕寒,加油啊,你以前在學校玩擊劍的時候,可是從未遭逢敵手的呢!”尤敏希對刑慕寒很有信心,而且直到現在,她也還記得當初刑慕寒在玩擊劍時候的英姿。

什麽嘛,原來他是真的會擊劍,可是為什麽她就沒有想象中那麽高興呢?舒依檸看著跟尤敏希說話的刑慕寒偷偷撇撇嘴,哼,居然其他女人知道的事情她不知道!

不想看他們了,視線往周圍逡巡了一圈,也看到白錦溪了,此時他和正和他的幾個朋友在邊上聊天呢!對上她的視線,他笑得很是開心地朝她揮手。既然人家這麽熱情,她也不好無動於衷,於是也帶笑揮手回應了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那邊正跟尤敏希談到自己以前上大學時候玩擊劍的豐功偉績的刑慕寒正好假裝不經意地轉過頭來,想看看舒依檸臉上有什麽反應,就見她壓根就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談話,反而笑得開心地跟那個校草打招呼呢!

表情一下子就陰沉下來,同時一下子就將手中拿著的半瓶礦泉水朝舒依檸扔了過去。

“幫我拿著。”

舒依檸此時本就沒有注意到他這邊的情況,他這下又忽然將一瓶水扔了過來,她哪裏反應得過來?她甚至連躲都來不及,直接被礦泉水瓶打中了胳膊,突如其來的痛感讓她疼得輕呼出聲,但是很快被跌落地板的礦泉水瓶發出的沉悶聲所掩蓋。

本來他們這間房間就不是很吵,礦泉水瓶掉在地上的聲音還是顯得很刺耳的,大夥兒都條件反射地朝舒依檸這個方向看過來。隻見半瓶水掉在地上,都以為是她不小心將水弄掉在地上罷了,也就沒人再關注她。

除了兩個當事人,就隻有親眼看到刑慕寒突然扔礦泉水瓶的尤敏希,以及剛才的目光一直落在舒依檸身上的白錦溪知道發生了什麽。

白錦溪注意到舒依檸的另外一隻手,一直捂住被礦泉水瓶砸到的手臂,忍不住快步走了過去。

“你還好吧?”看她的樣子,似乎被砸得不輕。

“我沒事。”舒依檸咬著嘴唇搖了搖頭,忽然就覺得鼻酸,為什麽先開口問她好不好的人是白錦溪而不是他,明明,他就是那個罪魁禍首,她不需要他道歉或是怎麽樣,隻是希望她能關心一下她罷了。

這一小小的要求也算是奢望嗎?

“你可別逞強啊,我看你臉色不太好。”白錦溪還是不放心。

“我真沒事。”舒依檸忍住淚意對白錦溪笑了笑,“你快去準備比賽吧,我先去下洗手間。”說完也不看刑慕寒一眼,就走了出去。

其實此時此刻,刑慕寒心裏也是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的,隻是他都還沒來得急道歉,那個所謂的校草倒是先來獻殷勤了。既是她已經有了關心她的人,他又何必再多說什麽?

終於,他隻能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暗暗地握緊了拳頭。

而這一出去,舒依檸就再也沒有回到比賽場,等比賽快開始米菲菲她們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早已經離開擊劍館,回家去了。而她告訴她們的借口,就是因為家裏突然有事情所以趕回去了。

大家都知道她是有多麽期待今天這場比賽的,所以也絲毫沒有懷疑她的話,隻以為她家裏真的出了什麽大事,否則她怎麽可能舍得不看這場為她而戰的比賽呢?

回到家的時候,才想起來她老爸休假陪著她媽媽去旅遊了,而她弟弟還在學校補課不在家,家裏隻有傭人在。偷偷看了手臂上的傷,紅腫了很大一片,怪不得那麽痛,可是她連找藥水來抹的力氣都沒有。本是想回家找個依靠的,可是一個親人都不在身邊,更讓她覺得落寞,進了自己的房間,趴在**眼淚就不聽話地流了下來。

她知道的,知道他一點兒都不喜歡她,他不是因為愛她才跟她訂婚的,可是她在今天之前卻始終滿懷希望地覺得隻要自己付出了,隻要自己用心去對待他,總有一天,她能收到回報。可是現在她忽然懷疑起之前的這些自以為,那個人,他根本就一點兒都不在乎她,一點兒也不。

如果他哪怕有一點點在乎她,就不會用裝著水的瓶子砸她,如果他哪怕有一點點在乎她,他就不會在砸痛她之後,還能若無其事,沒有一絲表示……

手痛,心更痛,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繼續堅持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