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六零章 為了5%
“張嵐同誌，謝謝你為國家爭光！”zeng慶正握著張嵐的手，使勁用力的搖晃了兩下，一臉熱情洋溢的說道。
“謝謝zeng先生能夠在萬忙之中來迎接我，慚愧，慚愧。”張嵐同樣緊握著zeng慶正的手，一邊用力搖晃著，一便寒暄到。
不可否認，zeng慶正的這個舉動有他的私心在裏麵，可誰也不能否認的是，zeng慶正的這個私心舉動對於張嵐的幫助無比巨大，既然這是一個雙贏的結果，那麽大家自然要彼此吹捧一番。
“應當的，張先生能夠將我們國家的軍事裝備出口米國這個世界上的頭號軍事老大，足以證明我國的軍事裝備工業已經發展到了一個極高的水平，也證明D對國家的領導是正確的，英明的，是深得民心的，也是能夠為我們老百姓帶來幸福和快樂的。”zeng慶正哈哈大笑，甚是得意。
張嵐便點頭微笑。
說起來也是，這些年來，咱們國家鄉米國出口的都是些什麽東西？無非就是一些低端輕工業品和技術含量不高的電子產品而已，在代表一個國家真正技術能力的軍工產品方麵，除了向米國民用市場少量的出口了一些槍械，用以滿足那些對東方和前蘇製式裝備比較好奇和感興趣的軍事發燒友之外，基本上沒有什麽值得稱道的地方。
當然，準確的說。我們也向米國出口過一些軍用裝備，甚至還是那種比較高級的東西，飛機。當然，出口給米國的飛機並不是我國的現役主力戰機。也不是退役的那種戰機，而是我國現役的一款教練機：初教6。
憑心而論，初教6是一款非常不錯的飛機，教練機嘛，穩定性、經濟性是必須要考慮到的，尤其初教6還是一款初級教練機，在使用成本的控製方麵相當不錯，深得很多米國的飛行愛好者喜歡。每小時的飛行成本還不到200美元，再沒有比這個飛機更便宜的固定翼飛機了，最主要的是，這款能夠同時坐兩個人的飛機價格還很便宜。全新的初教6的售價也不過隻有七八萬美元，大致相當於米國一輛高檔轎車的售價。
唯一可惜的是，米國也有該死的地方保護主義，結果就是初教6不能進入米國的各個航校充當固定翼飛行的初級教練機，一般隻存在於米國民間的飛行愛好者當中。
艾麗絲集團向米國的軍隊大量出口超級悍馬。也算是為共和國開了一個極好的開頭。
當然，這裏有一點需要糾正一下，在咱們國內，官方在宣傳的時候自然是大力宣傳米國裝備的這款超級悍馬是咱們國家第一個裝備的。米國人其實是拾牙慧；可在米國國內，宣傳的情況則是截然相反。他們對於這款共和國軍方是第一個首先裝備超級悍馬的事實盡量的淡化，著重強調的是艾麗絲集團米國企業的身份。拚命的向米國的老百姓們灌輸一個概念：嗯，這個之前全世界都沒有有過的超級多功能輕型輪式車輛，是我們米國人自己發明的，經過少量的裝備部隊證明，這款車是深得一線士兵們喜愛的，至於為什麽最先裝備這款車的不是我們米國大兵，而是共和國的軍隊？
嗯，這個其實很簡單，我們總要試驗一下這款車的真實性能到底如何、是否能夠在現代戰爭條件下軍隊的多樣化需求吧？沒錯，就是這樣，我們是在做實驗。
…………
張嵐和zeng慶正兩人，沿著紅地毯，一邊走，一邊同前來迎接的這些領導們挨個握手。
市縣兩級的領導同誌們還好，省裏下來的領導同誌們多少就有些尷尬。
他們是靠著艾麗絲集團與張家活著是沒錯，在私下裏見到艾麗絲集團和張家的核心人物的時候，一定要畢恭畢敬也沒錯，可現在這不是並非私底下的場合麽，張嵐是國家主要的領導同誌也就罷了，可問題這小子不是什麽官職都沒有麽，他們這麽巴巴的趕過來歡迎張嵐和小晨曦下機，似乎很有些溜須拍馬的嫌疑……甚至他們相信，這樣的聲音已經在某些渠道中已經流傳起來了。
這真是很尷尬的一件事。
省裏的領導並不是悉數到場，這個也完全可以理解，zeng慶正同誌現在雖然已經正位，但他又不能一手遮天，省內是艾麗絲今天的大本營沒錯，可並不意味著整個S省是艾麗絲集團和張家的“自立王國”，中央對S省的控製已經完全失效……這種情況是絕對不允許的，無論是張嵐還是上麵的領導們，都不允許這種“國中之國”的情況出現。
還好，張嵐和zeng慶正都是那種體恤下屬的“領導”，機場的歡迎儀式比平常稍稍快了那麽一點，也好讓這些平日裏高高在上的領導同誌們少尷尬那麽一小會兒，不過即便是如此，整個歡迎儀式結束之後，時間也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對於這些平日裏個個養尊處優的領導們來說，今天真是受苦了。
當車隊呼嘯著離開機場的時候，張嵐不出意外的發現，後麵跟著的那些車子當中，每一位領導從都車載冰箱中拿出一瓶礦泉水一通狂飲……平日裏基本上風吹不到雨淋不著的領導們，驟然之間在太陽底下曬了這麽久，真的是缺水缺厲害了。
一上了車，zeng慶正的表情就沒有之前那麽歡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凝重，“張嵐，以後咱們雙方的合作……”
“zeng先生盡管放心，”zeng慶正如此費心費力的弄出這個場麵，張嵐又不是傻子。怎麽會不知道他想的是什麽？不等zeng慶正將話說完，便迅即點點頭，“我也認為，今後艾麗絲集團、張家同貴方的合作應該適當加強了。”
zeng慶正的臉上便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雖然他知道這次自己這個風險冒得有些大了。可有了張嵐的這句話，zeng慶正便知道，自己賺到了。
到了zeng慶正和張嵐的這個層次，彼此之間的利益交換，並不需要言明說要少什麽什麽什麽，如果你能拿得出這些來，我就給你什麽什麽什麽，太丟分。用句粗俗一點的話來說，到了這個層次，雙方已然是“閱盡天下X片，心中已然無碼”的交情。隻要對方稍稍露出來那麽一點意思，那麽大家就知道這事兒應該怎麽辦了。
合得來，自己就有合得來的辦法，如果是合不來，這個其實也簡單。告訴對方，自己對這個合作方式不滿意的辦法多了去了。
“那麽，艾麗絲集團和張家接下來有什麽動作？”zeng慶正含笑問道，“雖然我位卑言輕。但說了話還是多少有點作用的。”
什麽要位卑言輕，在九位當中。名義上您可是二號人物呢。當然，就實際話語權而言。大概zeng慶正的這個二號人物，影響力並沒有三號的影響力大，這個也是理所當然，最重要的是，三號和一號之間的配合一直十分默契，堪稱近千年來“皇相和”的典範，一號和三號的話語權大了，zeng慶正這個二號的話語權自然就小，這個再正常不過了。
“礦業，”張嵐深諳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的道理，既然zeng慶正拿到了這麽大的好處，那必然要付出一些的，“國內的礦業開采情況，說實話……嘖嘖嘖……”張嵐一邊說，一邊搖頭，“咱們國家的礦產資源很豐富，但最主要的那幾種礦藏，像是鐵礦啊之類的，富礦很少，這一點我們承認，可即便是貧礦，這極大礦企的對資源的利用率也實在是太低了點。”
這話是事情，同目前國際上主流的礦產利用率相比，國內的各大礦業公司對資源的利用率實在是低的驚人，別的且不說，單單說鐵礦，通常一個礦山都是有很多伴生礦的，在國外各大礦業冶煉公司，因為相互之間的競爭十分激烈，為了賺取盡可能高的利潤，礦業公司會爭取壓榨盡礦石的每一分錢的價值，但在國內，這個情況就截然相反了，比如一個鐵礦場，通常隻會將鐵礦利用，其他的伴生礦，除非伴生的是大量的金銀，否則就直接丟掉……敗家的程度讓人發指。
不過zeng慶正臉上一絲慚愧的意思都沒有，“這個利用率低，是有原因在裏麵的，當然，利用率低肯定不是一件好事，這個毫無疑問，但想要扭轉這種局麵，嘖嘖……”zeng慶正邊說邊搖頭，“很困難，非常困難。”
這也就是看在自己也是出身於這個係統的麵子上，否則zeng慶正直接就要開口說了：讓這些家夥費盡心思的去琢磨如何提高礦產的利用率？你小子的腦袋沒壞掉吧？
也是，既然是國家的企業，那就意味著跟我個人沒有關係，提高礦石的利用率？這話你說的輕巧，暫且就不說這裏麵千頭萬緒的牽扯到多少關係、多少部門，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給你使絆子下黑腳，就算你一切都順利吧，等到你好不容易一切都成了，上麵一紙調令下來，你就得乖乖的去另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呆著，換個人來享受你之前辛辛苦苦打拚下來的天下……這樣的虧，前麵有人吃過了，那是教訓，可如果有人吃過虧有了經驗教訓之後還有人上當，那就是傻子了。
我辛辛苦苦的忙活完了這一切，結果最後成了別人的政績？……合著，我看起來就那麽傻？反正計算我什麽也不幹，就維持著現在這個模樣，該是我的好處一分也少不了，何苦去幹那出力不討好的事情呢，對吧？
“是啊，以現在的情況而言，想要扭轉這種情況很難，”zeng慶正的這話看起來像是在敷衍，不過張嵐倒是明白，這話絕對不是敷衍，zeng慶正是很嚴肅的在表示確實很難的。“不過我想，改革開放進行了20多年，也是時候擴大一些開放的領域了，礦藏開采這一塊。是時候適當的向一些具有實力的企業開放了。”
這次zeng慶正沒有說話，而是低頭沉思了片刻，才苦笑著抬起頭來，“難啊……不止是操作起來難，最難的是現在哪裏去找那麽一塊地去？”
zeng慶正算是說了句大實話，將礦藏有限度的向民間資本開放？這個倒也不是不可以，看看煤炭行業不就知道了嗎？看看晉&省的那些煤老板們，哪一個不是富得流油？可zeng慶正也明白。人家艾麗絲集團根本就沒將煤炭行業放在眼裏……當前兩年國家整治煤炭行業的時候艾麗絲集團在一邊坐在小馬紮上瞧熱鬧呢？艾麗絲集團也是在那一撥風潮當中吃的滿嘴流油的，但是其他的礦藏？這個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就像是zeng慶正話裏說的意思，就算我們辛辛苦苦的將這事兒搞成了，可現在全國960萬平方公裏的土地上。能發現了資源能開采的地方早就開采了，不能開采的地方也早就被那些大企業給畫了圈占上了，你們艾麗絲集團就算是拿到了那個名額，可有地方去施展自己的本事嗎？
“這個倒不是最重要的，”張嵐胸有成竹的笑了。“zeng先生，我不瞞你，既然我這麽說，肯定就有我們的辦法。如果你能促成這件事……嗯，你可以占5%的股份。”
5%的股份。粗看起來這個股份比例似乎是在罵人：好歹zeng慶正也是共和國堂堂新晉第二號人物不好，人家費勁巴拉的幫你操作好了這麽大的一件事。你丫的竟然隻肯拿出5%的股份來感謝人家？磕磣人！這太磕磣人了！
可zeng慶正絕對不會這麽想，zeng慶正不會這麽想的原因在於，他太了解艾麗絲集團的辦事風格了，有時候他們開出的條件，乍一看確實很過分，當當你仔細分析之後，就會發現，他們的條件是最合理的……嗯，這種情況，通常是因為艾麗絲集團與張家占據了一個比較強勢的地位。
現在張嵐既然是如此說了，那就是說，自己費盡力氣將這件事開了個口子，能夠得到的股份比例，最多隻值5%？意識到這一點，zeng慶正頓時就激動了：“這樣啊，能給我說說你們的大致想法嗎？”
“陸地上是沒有咱們插腳的地方了，可陸地在占地球表麵積的多少？29.2%而已，上下的還有70.8%呢。”
“你是說，你們的目標是海洋？！”zeng慶正徹底淡定不起來了，猛地轉過頭看著張嵐和小晨曦，一臉的驚駭之色。
“是啊，大家都在這29.2%的地方打得你死我活，我們艾麗絲集團就不和大家去掙了，我們去獨占那70.8%。”張嵐笑嗬嗬的說道，渾然不在乎自己的這番話有多麽駭人。
“可是……”
zeng慶正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他當然知道海底的礦產資源比陸地上的還要多，陸地上有的，海洋中有，陸地上沒有的，海洋中依舊有，可燃冰、錳結核……海洋中有著太多太多讓地球上的強國們垂涎三尺的資源，就比如現在已經逐漸開始普及的氫燃料吧，從海水中大規模製取氫氣的技術還是艾麗絲集團提供的呢，可是海底那麽多令人垂涎三尺的資源，為什麽這麽些年來大家對海洋資源的利用，更多的僅限於大陸架油氣層的開采和海洋生物資源呢，原因就是技術難度實在是太大了！
艾麗絲集團雄心勃勃的想要進軍海洋，瞄準的還是海洋礦產資源，難道說……想到這點，向來鎮定有加的zeng慶正，嘴皮子都開始不停的哆嗦了，“張先生，您的意思是，艾麗絲集團和張家已經掌握了海底資源開采利用的方法？”
說完，zeng慶正便一臉緊張的望著張嵐，唯恐張嵐嘴裏蹦出個“NO”或者“你錯了”之類的話來，他實在是受不了這種過山車一般的刺激了。
“是的，”張嵐沒有捉弄zeng慶正的心思，麵對zeng慶正的疑問，張嵐點點頭，毫不遲疑的承認了，“我們艾麗絲集團已經完全掌握了海底資源開采的方式方法，並且在成本上十分理想……”
“啪！”
不等張嵐說完，zeng慶正便一巴掌重重的排在了自己的腿上，一張保養的極好的臉已經激動的通紅，“張先生，你放心，我一定會竭盡我所能，促成這件事！”
海洋成了艾麗絲集團一家獨占的買賣，自己的那5%，一年又能夠給自己zeng家帶來多大的收益？盡管沒有一個詳細的數字，可這一刻，zeng慶正徹底的癲狂了，保守估計，最多5年之後，這5%的股份，每年能夠給自己以及自己的家族帶來不下幾十億美元的收入，可以期望的是，在今後，這5%給自己帶來的收益還將會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