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無法無相
“轟!”
一掌打來,穀三閃避不及,被打在心口上,立時嘴角噴出了血,真氣立時散亂了起來。
而那五人也沒有趁機進攻,而是分別站立。
一粟一脈的弟子明西道:“穀三,你輸了,罷手吧!”
連續的血戰,穀三身上在發痛,真氣更是散亂至極,再也沒有一絲戰力。這一戰,他已經輸了,其實輸得不虧。傳說中,五脈合一,可抗擊煉神。而他畢竟不是煉神,戰力有限。
他畢竟不是梁思禽,梁思禽一人單挑一群人,從容自在,好似大人毆打小孩。可他不行,連五個小輩都打不過。
隻是他不能認輸,他輸不起。
今天,連五個小輩合力都打不過,來日又豈能打過萬歸藏。
若是打不過,隻能是眼睜睜看著東島滅亡,看著東島滅亡而無窮於事,最後隻能是跑路,過著流亡生活。可能十幾年後,神功大成,滅掉萬歸藏,可是十幾年後太遙遠了。
十年太長,隻爭朝夕!
不成功,便成仁!
若是今天,連一個小小的門檻都渡不過,來日如何斬龍,如何又能滅掉萬歸藏!
穀三站起身來,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眼神中帶著瘋狂之意冷哼道:“不夠,還不夠!來戰吧!”
“穀三,放手吧,你不是對手!”
“穀三,放手吧,你輸得不冤枉!”
“三哥,來日再打吧!”
在場的東島弟子,紛紛勸說道。
“不成,不成!”穀三道:“來,戰吧!”
說著,穀三手一抖,將長劍丟出,正好扔進了東島那個弟子的劍鞘中。
那個東島弟子,一慌神,看了看劍鞘中的劍,心神才淡定了起來。
穀三不理會這些,手中取出一塊黑布,蒙上了眼睛,耳朵也被塞住了,身形一變,立時間心神沉入識海中,漫漫神念感悟著天地大道,好似與天地大道相合,天人合一,我就是大道,大道就是我。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無法無相,無色無聲……”
恍然間,穀三進入了“無法無相”之境。
“來呀,戰呀!”
穀三吼道,神情有些癲狂。
而此時,東島島主穀元清驚歎道:“無法無相,是釋家絕學的根基,威力無群。當年釋印神,憑借此法,無敵於天下;釋天風憑借此法,縱橫天下。隻是後來,釋家再無一人掌握無法無相。後來“鏡天”花鏡圓參悟無法無相奧秘,創造出了龜鏡。”
“龜鏡中,有一絲無法無相的奧秘。若是能將龜鏡修煉到極致,可推演出無法無相。小三子,真是好命,竟然推演出了無法無相,成為了第三人!”
“轟!”
而此時,穀三耳朵被堵住了,眼睛也被蒙住來,速度快了很多,力量快了很多,戰力飛速飆升。
五人組成的陣法,強勢圍攻而來。
穀三轟然打出一拳,好似山崩,那個鯨息一脈的弟子,立時感覺到心神震動,一口氣喘不過來,噔噔噔,向後退了十步。
“刷!”
兩個袖子抽打而來,可軟可硬,正是龍遁一脈絕學太白袖劍,以雙袖為劍,威力無窮。
之前的戰鬥中,正是太白袖劍,牽製了穀三大部分戰力。而此時,穀三雙手一抓,立時將陰陽流湧動,“嗤啦”一聲,將一個袖子撕裂開來,一截袖子斷掉。那個龍遁一脈的弟子,連忙向後退去,才躲過正麵的轟殺。
看著斷裂的袖子,心疼至極,這個袖子是特殊材料製作,刀劍難傷,此時竟然被撕碎了。
失去了一個袖子,他的戰力衰退了一半左右。
“龜鏡!”
圍攻的五人中,那個龜鏡一脈的弟子,催動著心法,想要幹擾穀三,可是剛剛一施展,立時間覺得腦海嗡嗡響動,心神搖晃,氣血不穩,不由向後退去,嘴中吐出一口鮮血。
千鱗一脈弟子,飛出銀鯉,化為暴雨襲擊而來。
穀三一聲大吼,打出一拳,立時間力道所及之處,正好切中北極天磁功真氣破綻之處,好似庖丁解牛一般,一個個鱗片叮叮當當散落在地上。
“殺!”
五人互相看了一眼,再次合圍上去,隻是一切好似土雞瓦狗一般。
穀三的招式簡單直接,直來直往,就是那幾招,卻爆發出強大戰鬥力,五人紛紛受到限製,戰力大減,不是衣裳淩亂,就是口吐鮮血。
“輸了,我們撤走吧!”
“穀三,真是牛逼呀!”
“一代強人,果然是強大!”
在場的東島弟子,紛紛側目,江湖之上,實力為上,強者為尊。武力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武力是萬萬不能。此時,見到穀三大發神威,立時間歡呼雀躍起來,好似自己在擂台上,無敵一般。
而那五人,也是紛紛退了下去。
而此時,穀三依舊沒有罷手,手舞足蹈,對著虛空亂打亂踢,拳風猛烈,臉上時而歡喜時而發怒;時而狂笑,時而大眉間卻又流露出幾分癲狂,拳腳招式亦隨這些神態,時而靈動,時而沉拙,時而大開大闔,時而機巧百變。
東島眾人看得驚訝,不知發生了什麽。花小魚心覺不妙,忍不住叫道:“島主,他這是怎麽啦?”
穀元清,心中恍然,開口道:“可能瘋了吧。當年釋天風,也變成了瘋子!明白了,原來如此,無法無相,可使人進入神之又神的其妙境界,可也會讓人失去神智,變成瘋子。力量,若是沒有足夠的智慧駕馭,隻會變成瘋子!”
隱約間,穀元清猜測到了無法無相的秘密。
傳言中,無法無相,威力無窮,可激發人體潛能,使武者在練氣巔峰境界,爆發出煉神境界的戰力;在煉神境界,爆發出煉神無敵的戰力。
隻是傳說中,唯有兩人修煉成,第一個修煉成的釋印神,年代太久遠了說不清;可是近代修煉成的釋天風,卻是變成了瘋子。
“那怎麽辦?”花小魚驚慌道。
“唯有先製住他,若是他進入了煉神,自然可以自由掌控無法無相!”穀元清道。說著,穀元清上台,伸手抓去,輕描淡寫,可手段卻極為高明,一舉指向了穀三的要害。穀三身子一動,立時閃避開來,兩人拳腳之間拚殺在一起。
原本,穀元清沒有放在心上,畢竟練氣境與煉神之間,差距極大。可是激戰中,十招了,還沒有拿下穀三;不由的加重了力道,可是穀三的反擊也是變得犀利起來。
三層,四層,五層,七層,九層……
漸漸的,穀元清動用了十層的力量,施展了諸多絕學,可是依舊拿不下穀三。
壓力越大,攻擊越是凶猛,穀三的反擊越是強烈。
“三才歸元掌!”
“鯤鵬掌!”
“忘憂拳!”
“千芒指!”
穀元清連續施展了數種絕學,可是依舊拿不下穀三,不由的叫道:“二弟,上來幫忙。穀小子,走火入魔,實力太強了,我壓製不住!”
“大哥,我來幫你!”
說著,一個中年人躍上台子,正是穀三的爹穀元明,東島鯨息一脈的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