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萬褚遂也如喬覺露說的那樣先是在工作室聲明中點出了會有全國巡演,後麵又說明了是因為家裏的事情娛樂圈的活動才會相對減少。

大部分粉絲也表示理解,沒有揪著這件事不放,畢竟人還在娛樂圈就好說,又不是退圈見不到了。

喬覺露從知道了網上那件事後就以自己的方式處理著這些事情。

某天回家她徑直撲向萬褚遂懷裏,哭的撕心裂肺卻什麽話都不說,開始萬褚遂還放任著,後麵見她嗓子都快失聲才想辦法製止了她。

“她說我有兩個好哥哥就算了,連你都喜歡我,她說我不配……說我惡心勾引喬竟堯,她怎麽能這麽說我……”

喬覺露似乎覺得難以啟齒,語氣帶著說不出的憋悶和難堪,抽噎聲聽得萬褚遂眼眸發寒。

“不是這樣,你知道她說的不對,是她心思狹隘。”見不得別人比她過得好。

後麵這句話就此止住,萬褚遂沒有點出來。

事實就是人都是這樣,很多時候和幼年的朋友玩不到一起也是因為高度不同,如果兩人之間實力相差太大,關係足夠鐵可以相處的比以前更好。

關係經不起考驗就會像喬覺露和於姚這樣,一個人瘋狂嫉妒著另一個人,兩人之間的關係不是悄無聲息的破裂就是在哪天一股腦的全部爆發出來。

“我們兩個從高中就認識,甚至大學還一起選在了京都,她怎麽能把那種詞用在我身上,我也想問憑什麽,憑什麽一個不了解的明星都比我重要。”

萬褚遂知道她這話隻是純屬的發泄不滿,也由著她把心裏的火氣發泄出來,像是她嘴裏說著的明星不是他一樣。

這件事之後喬覺露像是一夜間長大了,萬褚遂放下手裏的事情陪了她好幾天,喬覺露也沒有再提辦畫展的事。

半夜他還是時常能看到喬覺露房間亮著燈,自己一個人躲在被子裏哭的眼睛發腫。

後來兩人就搬到一個房間睡了。

在萬褚遂演唱會巡演第一站的時候,喬覺露也放下情緒為了畫展做準備。

畫展那天讓她意想不到的是她看到了萬褚遂的弟弟褚安。

展內空間很大,大多數人就算是交流也會刻意的壓低聲音不會打擾到旁人,這讓褚安心下一鬆,開始慢慢觀摩起自家嫂子的畫。

他身後跟著四個保鏢,在別人靠近一米以內就開始趕人,絲毫不覺得這行為會對別人造成不便。

喬覺露隻是遠遠看著褚安,並沒有上前打擾。

那天她隻是試探性的把帖子給了萬褚遂,沒想到褚安竟然真的來了。

褚安對視線的感知極為敏感,他慢吞吞的抬頭就見自家未來嫂子“慈祥”的看著自己,褚安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側頭接著看畫,隻是耳尖悄悄紅了。

喬覺露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後來還是選擇不打擾走向了別人那裏。

褚安在喬覺露走後鬆了口氣,看著自己麵前這幅與畫展其他畫風顯得格格外不入的畫,不由停住了往前走的腳步。

她畫畫的時候很傷心。

哥哥都不哄哄她嗎?

褚安心思細膩但是也單純,絞盡腦汁也沒想到該怎麽做,回家卻把自己猜到的事都告訴了萬褚遂,並且狠狠的批評了隻知道工作的哥哥。

嗯,他以為的“狠狠”在別人耳朵裏聽來差不多跟撒嬌一個樣兒。

“外麵怎麽這麽亂?”

“你也是法國人?我還以為隻有我一個人慧眼識珠知道了這個美術界的新秀,畫的真不錯,隻是前麵那些作品一看就很印象派,像是想象居多,生活經驗不足的樣子。”

“好是好的,隻是後期的作品顯然更得我心,如果那個第一名也在就好了,他可是個天才。”

“外麵什麽聲音啊,天呐,怎麽會有這麽多人?這些都是什麽人啊?”

“畫展怎麽能被開的像演唱會一樣,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這些都是小畫家邀請過來的人?她怎會如此的不知禮數?”

“哪裏有畫展會辦成這個樣子,真是浪費我的時間和機票錢!”

喬覺露聽到外麵的聲音後第一時間想的不是畫展而是褚安,她看到保鏢一臉難色的看著入口處,沉著臉道:“你先帶著褚安從後門離開,如果可以能不能留下兩個人在這裏幫幫我?”

四人看向褚安,褚安在眾人的視線裏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你,畫的很好。”

喬覺露聽到褚安臨走前的這句話一怔,而後心裏暖暖的。

看著褚安的背影喬覺露總算鬆了口氣,還好選了個大館,可供一個通道留給褚安,不然外麵那些人湧進來,她都不能想象褚安會是什麽樣子。

萬褚遂之前跟她講過褚安的事,人多或者人靠的太近都會給他造成不安,嚴重點還會導致休克,曾經褚安就因為這樣的事被送進醫院。

這次的事,無論幕後者是誰,她和萬褚遂都不可能放過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