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姚那件事你打算怎麽處理?”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哥哥,哥哥把她的入試機會取消了。”

萬褚遂聽完挑眉,“就這樣?”

喬覺露淡淡應了一聲,不是她不能做什麽,而是她不想做。

於姚可以變成她們兩個曾經最不屑的那種人,但喬覺露自己不行。

畫展那件事這樣就算過去了,於姚除了挑撥夏曦輕也沒有別的本事,她的手也沒那麽長。

以後不打算沒有交際也根本不會有交際的人,喬覺露真的懶得理會。

而且夏曦輕前陣子被一個中年美婦人攔下來,當著全專業人的麵臉都被扇腫了,也算是惡有惡報。

現在她在專業出了名,被人包養畢竟不是什麽好聽話,學校大概率會給她退學處理。

沒有一個學校會容忍學生敗壞自己的聲譽,哪怕是專業再好的學生也沒有特例,更別說夏曦輕現在心思都沒在美術上。

宿舍裏……

於姚眼神崩潰,頭發好似幾天沒有打理已經成結,對舍友好奇又帶著輕微厭惡的目光視而不見,看著手機上掛著她的帖子哀嚎出聲。

“神經病啊,大半夜嚎什麽嚎!”

“你可別說這種話,著急了人家找人搞你,這種心思多到都能用在最親近的閨蜜身上的人,什麽事幹不出來。”

“滾!你們都給我滾!不是我幹的!是喬覺露惡心,勾引弟弟不說還騙著萬哥給她辦畫展,憑什麽好東西都是她一個人的!”

“有病!”

舍友看著於姚堪稱癲狂的神態譏諷的拿出手機錄著像。

於姚可不隻是在學校帖子裏火,微博喬覺露畫展那件事她被人扒的一幹二淨,吃力不討好,學校對這種事不會有什麽實質性處理。

但看於姚現在這個樣子她也根本學不下去,別說找工作麵試了,畢業證能不能拿到都是另一說。

幾天前於姚被喬竟夕單獨約了出來。

喬竟夕看著自己麵前坐著的人,第一次在心底產生質疑。

是什麽能把一個慣會活躍氣氛又照顧別人感受對朋友仗義執言的人變成那個樣子。

“喬喬畫展的事是你做的?”

於姚譏笑的勾了勾嘴角,態度惡劣且不知悔改的道:“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麽?專程來京都就是為了問這件事?”

沒等喬竟夕說話,於姚又道:“你喜歡我吧?”

喬竟夕眼神閃了閃,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你們喬家幾個兄弟姐妹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弟弟喜歡姐姐,姐姐明知道自己閨蜜喜歡誰還刻意去勾引,你呢,你喜歡自己妹妹的閨蜜你妹妹知道嗎?”

“但是我真的不喜歡你這種類型啊,你不覺得自己惡心嗎?一邊說著喜歡我,一邊公司的漂亮小妹勾搭不斷……”

“但是沒關係啊,我可以吊著你,說實話我挺想看你喜歡我到了不得了的那一天我跟喬覺露反目你是選我還是選喬覺露,可惜沒等到那一天就出了這件事。”

“萬褚遂居然要給她辦畫展,憑什麽?!為什麽你們都寵著她?她生來就是小公主對不對?我跟在她身邊是不是特別搞笑,像一個唯公主是瞻的小宮女。”

於姚大有接著輸出的架勢,喬竟夕開始被這巨大的信息量搞的不知作何反應,後來卻不得已出聲打斷。

“沒人會那麽想,我在知道自己心意後也沒有在外麵亂玩,喬覺露確實是我們家的小公主,她活該被人寵著。”

喬竟夕眼神冷冽,絲毫看不出對於姚還剩著什麽情誼。

“真他媽讓人感動啊?所以呢?叫我出來是來看我笑話?”

“我不知道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但是你以後好自為之。”

“網上的事是不是你查出來的?”

喬竟夕往外走的步子一頓,眼裏不受控製地流瀉出一絲受傷的情緒,最後什麽話也沒說就直接推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