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和好如初
“我還要‘吻’,‘吻’不夠,怎麽辦?”
耳畔的呢喃醉人,權初若嚶嚀一聲,毫無懸念的仰頭回應他的熱‘吻’,酥麻了半邊身子。
‘交’纏的兩具身體,倒在柔軟的大‘床’上。彼此身上的衣衫一件件飄落墜地,空氣中浮動的灼熱氣息,能夠將人燃燒。
夜晚的微風,卷起白‘色’紗簾。一陣沁涼的晚風吹過,讓權初若‘混’沌的大腦有片刻的清醒。她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的雙臂緊緊圈住陸景亨的脖子,那種扣緊的力度,使她羞澀。
怎麽就抱的那麽緊?那麽主動?!
“嘶——”
‘唇’上狠狠刺痛起來,權初若委屈的挑眉,濕漉漉的雙眸瞪著他,“為什麽咬我?”
“不許想別的。”陸景亨寬大的手掌落下,剔除她身上最後一件衣服。
男人修長的指尖滑過,惹的權初若身體敏感的顫栗。她咬著‘唇’,委委屈屈的看著他,也不說話,嘴角輕輕上翹。
陸景亨眼角一沉,手中的動作倏然停頓下來。他還沒見過權初若有這樣‘誘’人的表情,這樣嬌嗔的眼神,他心口熱熱的,嘴角勾起的弧度溫柔。
他緩緩低下頭,薄‘唇’淺啄在她的鎖骨間,烙印下一個個濡濕的印記。
“咬疼你了?”陸景亨低沉撩人的嗓音滑過,他眼底的神情溫柔寵溺,徹底攻陷權初若的防守,“讓老公補償好不好?”
幾乎在下一秒,權初若已經仰起頭,‘激’烈的回應他。她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停頓在對自己的驚訝與震撼中。
從沒想到過,權初若竟也有如此瘋狂的一麵。她願意為眼前這個男人,放低身段。
這個兩個多月分開,陸景亨早就把持不住了,更何況她還如此配合。這種極度的熱情,完全讓他欣喜若狂,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間沸騰起來,叫嚷著衝出體外。
獸血奔騰,這情‘欲’的狂‘潮’,徹底將他和她淹沒。
“唔!”
權初若聲音嘶啞,散落的長發汗濕的貼在臉頰兩邊。她輕咬緋紅的‘唇’瓣,斷斷續續,吐出哀求聲,“慢點……你……慢點……”
慢?
陸景亨俊臉緊繃,深邃雙眸裏染著的神情近乎暴虐。這麽久沒有碰過她,你讓他怎麽慢啊?就算是這樣用力,他還是覺得不夠,一點兒也不夠!
“忍著!”
陸景亨伸手將她翻過去,健碩的‘胸’膛壓下來。他極少在這種時候疾言厲‘色’,權初若雖然吃痛,但也不敢反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景亨皺眉暗罵一句,他微微離開些身子,拉開‘床’頭櫃的‘抽’屜,似乎正在找什麽東西,但又因為找不到而急的臉紅脖子粗,那眼神足足能夠殺人!
關鍵時候沒有套套,這是作死的節奏啊!
權初若偏過頭,順著他的動作看過去,漸漸明白什麽。她媚眼如絲,勾起手臂將他的俊臉拉到麵前,瀲灩的‘唇’瓣輕勾,“不要帶了。”
恨不得把‘抽’屜拆了燒火的某人,聽到她的話,不禁愣住。
明白過來後,陸景亨俯下臉,薄‘唇’抵在她的鼻尖,道:“真的不要?”
他問,聲音裏含著幾分驚喜,尾音經不住上挑。
“嗯。”
權初若點點頭,伸手捧住他的臉,笑道:“不要了。”
靠!
這幸福來的太突然了,陸景亨有些招架不住。他興奮的身體發顫,低頭狠狠‘吻’住她的‘唇’,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染滿名為甜蜜的東西。
良久,這場極度的纏綿才平息下來。陸景亨摟著懷裏的人,雙眸落在她紅‘潮’的小臉上,眼底的神情分外‘迷’人。
心髒相貼的部位,傳來一致的頻率。陸景亨滿足的勾起‘唇’,在她額頭輕輕的‘吻’。
懷裏的人並沒睡著,她枕在陸景亨的‘胸’前,閉著眼睛不肯睜開。不好意思對他麵對麵,今晚的權初若太過失態,太過瘋狂,她自己都覺得汗顏。
走廊響起細碎的腳步聲,緊接著房‘門’輕響。
“三少爺,太太準備切蛋糕了,請您和三少‘奶’‘奶’下去。”
傭人站在‘門’外,聲音不大不小,似乎有人特別吩咐過的。
陸景亨眉頭輕皺,他擁緊懷裏的人,根本沒打算起來。蛋糕哪有他老婆好吃,他好不容易有‘肉’吃,才不要起來呢!
屋內沒有人回答,傭人也不多糾纏,很快便轉身下樓。
‘門’外的腳步聲遠去,權初若閉著眼睛翻了個身,背對著身邊的男人,俏臉的雙頰染滿一片紅暈,連帶著脖子都紅起來。
太丟臉了!
婆婆讓人上來叫,可他們兩人都不出現,鎖在臥室裏不出去。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大家,他們做了什麽嗎?
“生氣了?”身後的男人靠近過來,手指落在她白嫩的耳垂上‘揉’捏。
權初若撅起嘴,一把拍掉他的手,沒好氣道:“都是你。”
怎麽是他?陸景亨皺眉,心想剛剛是誰那麽熱情,隨他撲倒的?這怎麽才吃飽,翻臉就不認賬了啊!
男人深邃的眼神,落在權初若‘露’出的肩頭。她右邊肩膀,有一小塊暗紅的‘吻’痕,是他不久前留下的。陸景亨心頭溫柔,不想跟她爭辯,隨她說什麽是什麽。
“你餓不餓?”
權初若斂眉,肚子真的很餓。中午在家飯沒吃多少,然後忙著化妝收拾,剛才又進行了劇烈運動,不餓都奇怪?!
可是對於陸景亨之前的腹黑,權初若自以為聰明的回絕他,“不餓。”
她揚起‘唇’,暗自腹誹:如果回答餓,陸景亨一定撲過來說,我也餓了。
哼,她才不會上當呢!
陸景亨看到她嘴角的笑意,眼底閃過一抹‘精’光。他伸手圈住懷裏的人,輕輕用力將她翻轉過來,讓她覆在自己身上,“好吧,那我餓了,你來喂我。”
“……”
權初若杏目圓瞪,瞬間有種落入圈套的感覺。她還沒來得及反抗,便被男人得逞了。
第二天早起,晨光透過紗簾灑進來。權初若躺在男人的懷抱裏,無力的掀開眼皮。其實她早就醒了,隻是全身沒力氣,腰部以下又酸又痛,懶得起‘床’。
肚子從昨晚就咕嚕嚕叫,她哪還有睡意。可身邊的男人明明也沒吃飯,卻看不出疲憊,睡的很安穩。
討厭!
權初若抬起一根手指,壞心眼的戳在陸景亨的鼻梁上,同時扭著身子在他懷裏滾,“陸景亨,快起‘床’,起‘床’!”
“嗯……”
陸景亨劍眉輕蹙,閉著眼睛環住她的腰,低喃:“乖,再睡一會兒。”
肚子餓,怎麽睡的著?
權初若委屈的撇撇嘴,低低叫道:“陸景亨,我好餓,要餓死了。”
聽到她的話,男人咻的睜開眼睛,‘舔’著舌頭,眼裏散發出來綠油油的光芒。
權初若這次有先見之明,她繃著臉,怒聲警告,“我要吃飯,要吃飯!”
好吧,小母老虎發威也是很可怕滴!為了日後的‘性’福生活,陸景亨將她抱起來,兩人一起去浴室洗漱。
半個小時後,權初若換上一件七分袖的長裙,腳步緩慢的下樓。她肩膀,小臂都是‘吻’痕和指印,為避免引起家庭暴力的猜測,她隻能忍住悶熱,把自己包裹起來。
“你們起來了。”餐廳裏,閔素素坐在桌邊,含笑望著小兒子小兒媳‘婦’。
陸景亨牽著權初若的手,帶著她來到桌前坐好,“媽,早。”
“早。”閔素素點點頭,掃了眼這兩人的麵‘色’,滿意的勾起‘唇’。她急忙吩咐傭人準備早餐,品種要豐富些。
權初若渾身不自在,婆婆雖然沒問什麽,但她眼底的笑意,卻赤‘裸’‘裸’的說明,大家都明白的,不需要多加解釋!
眼見她腦袋都要埋到‘胸’前,陸景亨忍住笑,幫她解圍,“媽,您今天不是要去張阿姨那裏嗎?”
閔素素會意,識趣的站起身,“是啊,我要出‘門’了。”
她伸手拉住權初若的手,叮囑道:“初若,媽媽先出‘門’。”
“好,媽您慢走。”權初若禮貌的回應。
“乖。”閔素素輕笑,暗暗對著兒子使了個眼‘色’,隨後便轉身離開。
早餐端上桌,還有昨晚的蛋糕。這是閔素素特別給他們留的,權初若吃了一塊,臉頰的紅暈猶存,她戳著盤子裏的煎蛋,再也沒了食‘欲’。
經過昨晚的事情,權初若覺得,從此後她在陸家都抬不起頭了。這是有多丟人啊!
回到臥室,陸景亨站在衣櫃前換衣服,權初若坐在‘床’邊,臉上的神情失落,道:“我要回家。”
陸景亨轉過身,目光不解的問她:“怎麽了?”
這種話說不出口,而且昨晚她也很主動很配合,也不能怪罪陸景亨。權初若心情極度鬱悶,緊繃著臉,“沒怎麽,我就是想回家。”
這好好的,怎麽又不高興?
陸景亨皺眉,伸手抱起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柔聲問她:“為什麽不高興?”
權初若瞪著他,丟給他一個自己去想的眼神。她瞥著嘴,手指撥‘弄’著他襯衫上的扣子玩。
她微微低著頭,散下的長發‘露’出白皙的後頸。陸景亨昨晚沒怎麽盡興,顧念著她身子的承受力,此時嬌軀在懷,他想要坐懷不‘亂’,幾乎是不可能的。
“唔——”
直到被他壓在身下,權初若才知道他是玩真的!這‘混’蛋還敢來?!
權初若雙手推他,吼道:“陸景亨,你不嫌丟人啊!”
丟人?
陸景亨眼角一挑,終於知道她鬧什麽別扭。他薄‘唇’俯下來,還沒親到人,就聽臥室的‘門’板被拍的震天響。
“三叔,嬸嬸,快點出來——”
陸家那對雙胞胎,吵鬧聲此起彼伏。
權初若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倒在陸景亨的懷裏。
陸景亨狠狠皺眉,不得不扣好權初若的衣服,同時在她耳邊低喃:“我們回家。”
我們回家。
這四個字輕輕劃過心尖,權初若仰起頭,明亮的雙眸清澈見底。她勾起‘唇’,在他臉頰親了下,眼神明媚,道:“嗯,我們回家。”
開車回到權家祖宅,家裏笑聲不斷。自從楚喬懷孕後,全家上下隻有笑聲。
“我們回來了。”權初若拉著陸景亨的手,兩人一起走進去。
範培儀笑著迎上去,道:“這麽早回來,吃早餐了嗎?”
“‘奶’‘奶’,媽。”陸景亨語氣如常,很有禮貌,“我們在家裏吃過了。”
權老太太掃了眼這手牽手的兩人,終於鬆了口氣,她對著陸景亨招招手,道:“景亨,過來‘奶’‘奶’這裏。”
陸景亨鬆開權初若的手,在她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中,非常無辜的看看她,屁顛顛走過去在‘奶’‘奶’身邊坐下。
老太太壓低聲音,在他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麽,隻見陸景亨嘴角噙笑,語氣溫柔道:“‘奶’‘奶’我知道的,她其實心裏特別愛我!”
噗——
這邊喝水的權晏拓嗆著,驚天動地的咳嗽起來。楚喬憋住笑,抬手幫他輕拍後背。
權初若俏臉漲成豬肝‘色’,狠狠瞪著陸景亨。
有‘奶’‘奶’庇護,陸景亨完全有恃無恐。權初若拿他沒轍,又不能在大家麵前翻臉,隻能默默忍受下來!
“哎喲!”
權晏拓順過那口氣,挑眉看到權初若身上的長裙,狹長的雙眸輕眯起來,“姐啊,這麽熱的天,你脖子胳膊都悶著,不熱嗎?”
他嘴角勾起的弧度曖昧,說話間處處透著不懷好意。
權初若沉下臉,眼神已經透著危險。
眼見她變臉,楚喬一把捂住權晏拓的嘴巴,忙的陪笑臉,“姐,你別理他。”
權初若眼底的戾氣慢慢散去,要不是看在楚喬的肚子上,權晏拓你丫找收拾!
在權家吃過午飯,權初若把行李箱收拾好。陸景亨從樓上提下來,直接放到車上。
‘門’庭外,一家老小都站在屋簷下相送。權初若覺得很不好意思,因為她自己的事情,讓全家人都跟著‘操’心。
權正岩也趕回家來,他看著‘女’兒‘女’婿,欣慰的笑了笑。
“爸,媽。”陸景亨緊緊牽住權初若的手,微微彎下腰,鞠了個躬,“你們不用擔心,我們會很好的。”
聽到他的話,範培儀滿意的點頭。這個‘女’婿,她是相信的。
權初若紅‘唇’輕抿,眼神落在權正岩的臉上,笑道:“爸,我會記住你的話。”
聞言,權正岩輕歎了口氣,嘴角的笑容溫柔,“有你這句話,爸爸就放心了。”
權晏拓摟著楚喬,兩人‘交’頭接耳,不知道再說什麽,間或有輕笑聲。
“好了,別讓他們大日頭底下曬著!”權老太太發話,威嚴猶存。
老太太手裏握著拐杖,眼底隱隱透著笑意,“周末給我滾回家來吃飯!”
“知道了。”權初若撅嘴,嘟噥一聲,“嘮叨老太太。”
權老太太聽力極好,舉起拐杖就要打,卻被陸景亨眼疾手快的護在懷裏,拉著她走下台階。
車子開出大院,權初若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陸景亨雙手握著方向盤,見她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禁問她:“這麽快就想家,咱們周末又回來了。”
權初若沒回答,她拉開皮包,把裏麵的紅本本取出來,道:“陸景亨,你給我的東西找到了,咱們可以去離婚了。”
“啊——”
陸景亨疾呼,一腳刹車踩下,把車停在路邊。
“老婆,我們不是和好了嗎?”陸景亨低眉順眼的開口,權初若臉上沒什麽表情,他完全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
“離婚是你先提的。”權初若斂眉,堵他的嘴。
陸景亨抬手‘摸’了‘摸’鼻子,耍賴道:“不是我!”
早就知道他有這招,權初若揚起手裏的結婚證書,道:“無所謂,反正這東西在我這,想要離婚很容易的。”
“不許!”陸景亨伸手扳過她的臉,在她沒回過神前,動作麻利的將那兩個紅本本搶過來,放進自己的口袋裏,“這東西以後歸我保存,這樣比較安心。”
好險啊!
望著他得意的俊臉,權初若並沒生氣。她忽然勾起‘唇’,將手中輕握的獎狀打開,眼神溫柔:“陸景亨,我們早就見過?”
陸景亨愣了下,緩緩點頭,“嗯,早就見過,可惜你把我忘了。”
心尖湧起一片酸澀,隻為他失落的低喃。權初若傾身靠過去,揚起雙臂圈住他的肩膀,黑亮的眸子如水清澈,“老公,對不起!從今以後,我都不會再忘記你。”
陸景亨怔怔望著她,‘胸’口翻滾的熱‘潮’洶湧。這世上,‘不會忘記你’遠比‘我愛你’更加動人。這是她的誓言,也是她的承諾。
陸景亨心頭熱熱的,滿溢的幸福灌滿全身每個細胞。他掌心落在她的指尖,十指‘交’扣的纏繞,預示著他們的天荒地老。
男人笑著低頭,雙手捧住她的臉頰,輕輕親‘吻’在她的嘴角,“我相信你。”
權初若抿‘唇’輕笑,眼底輾轉的流光溢彩。她將臉覆在陸景亨的肩頭,放眼望著遠處漂浮的白雲,忽然心血來‘潮’,“我們去度假好不好?隻有我們兩個人。”
隻有他和她兩個人,這不知道有多好。
陸景亨薄‘唇’微勾,在她耳邊廝磨良久,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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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的關係,僅限於結婚證上的兩個名字,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
一張結婚證書,綁住她兩年。
……
名‘門’權貴的傅家,暗‘潮’洶湧。他冷眼旁觀,無情的見證她被‘陰’謀吞噬。
這場婚姻,她賠盡所有,亦能瀟灑走遠。
而他穩‘操’勝劵,竟在黑暗降臨的夜晚,輾轉無眠。
當愛覆水難收,要拿什麽拯救。
原來他早已畫地為牢,為自己判處了無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