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女子嬌笑一聲,手指輕撩,肩上的薄紗如風般落下,頓時一片酥白如凝脂,半遮半掩下隨著她的一舉一動如兔,素腰束著的淡粉色羅裙輕擺,輕抬手繞過男子的手臂。
“吧嗒”一聲,手指屈起,腰帶斷裂,羅裙鬆落。
“哎呀,天寒……嗚……”方要出口的話係數吞落。
餘七使勁扣了扣耳朵,恨不得曆時自己失聰,可是,絲絲索索的聲音依舊源源不斷的從四周鑽進耳朵。
餘七挪過身去,蹭著石壁,雙腳撕扯著草地,試圖製造出別樣動聽婉轉的聲響。轉頭看著麵前立著的兩人,絲毫不見任何異樣,餘七無奈搖頭,咬緊牙關,繼續忍耐。雖說此刻身體不是自己所屬,卻也是經曆過那些風流韻事之人,如今瀚海的思潮傳遍島上各處,仿若滾動的波濤聲聲入耳,帶著一股魔力鼓膜著自己的身,某處開始有著不一樣的湧動。
許久,許久……
久到萬物已經失去了色彩,久到山無棱天地合,久到綠葉嬌羞的卷曲著自己寬大的身子躲在暗處,久到餘七已經開始進入了鼾聲,卻咋夢中一隻無形的雙手掐著餘七的喉頭迫使她睜開雙眼,巴望著黑漆漆的林內,眺望遠山,眺望河流,眺望到一處……
上次之後,餘七更是少言寡語,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他人私事不得參與,她卻覺得,用在她身上應該是,大難不死,必有後患,有大患。
少了一次次的生死,終於要麵對這一世的抉擇。放棄,不過是塵歸塵,土歸土。堅持,便是親手殺死阻礙道路的任何人。
半月後,便是此次訓練後的選拔賽。
晨起後,餘七一如既往的獨自立在山林內一處,望著頭頂上那方白的耀人目的天空淡笑,仿似下一刻自己便會生出一對翅膀,振翅翱翔。
身後一如既往的跟隨著一個或兩個隱蔽之人,或許還有三個。餘七不想去分辨,她更不想去理會,照舊如此屋頂乘涼,隻是,胸口那種冰冷,自上一次後越來越強烈,乃至如今,整個人都是冷的,尤其極愛了夜深露重時的嚴寒,每每如此仰望烈日便是貪婪如毒藥,擔憂以後身如冰霜,懼怕了這些烈日下的美好。
餘七想,為何會給自己一個重生的機會?手指碰觸,冰冷的嘴唇,附又向上,冷若冰霜的皮膚,乃至這冰冷的身體,若不是依舊感受到那顆跳動的心髒,當真自己是個行屍走肉,冰冷的軀體苟活於世。
隻是,這個身體的主人,她到底是誰,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麽?垂首看著一身鬆垮的男裝,餘七搖頭。紙是包不住火的,當一切揭開的那日會是如何?不禁悵然,索然對麵前的景致失了興趣。如此想著便照舊沒有心思去追究其原因,安靜的望著頭頂上那方黑漆漆的天,欣賞著這裏唯一一處美景。
不多時,日上頭頂,餘七踏步而飛,穿過茂密的樹林,落在了平日裏休息的屋舍之上。大片的霖羽遮擋其上,她擺擺衣袖,見落葉飛走,這才仰頭躺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