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在島內逍遙自在偶爾還在廚房間翻找好吃的餘七自是快活的。

雖然,身邊一直有個盯梢的,可是這行動上還算是自由。

邱澤為了能夠自己親自殺死餘七,可是煞費苦心。

徐離依嘯不在島內邱澤便是主事之人,但凡是島內的風吹草動都需由他點頭才可。

這一日,島內想要偷著跑出去給徐離依嘯送信的人,人已經踏上了來送糧食和蔬菜的船隻,便被及時趕來的邱澤抓了個正著,並且當場殺死在了船上。

自此,島內的所有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卻都敢怒不敢言。

邱澤一直盯著餘七的行蹤,哪怕是睡覺的時候都睜著一隻眼,就差與餘七睡在一張**了。

這一日,餘七依舊餓著肚子來灶台前自己煮著一鍋剛剛清理幹淨的土雞,聞著鍋內冒出來的咕嘟嘟的香氣,餘七眯著眼享受般的聞著。

隔著一步之遙,一身銀灰色長衫的邱澤立在門口,看著灶台前的餘七,手裏的銀針顛來倒去,終是忍住動手。

“已經過了兩日。”邱澤提醒道。

“還有一日。”

“是的,還有一日便是你的死期。”

餘七對著爐火內吹著氣,繼續舀湯喝,“邱總管,不如稍後我去給你盛碗雞湯,如何?”

“哼,想在雞湯內下毒?”邱澤冷眼諷刺道。

餘七笑著道,“邱總管真會說笑。我自己喝的東西,怎麽會在裏麵放毒藥,而且,餘七還不知何種毒藥能害死邱總管。”偌大的荒島內種植著各種毒樹毒草,蟲鳥早已死絕,邱澤在島內生活了如此之久都未有事,肯定有靈丹妙藥。

“妖女,你總會死在我的手中。”

“邱總管,可否把你的房間讓給我住”

邱澤橫眉冷眼,好似一雙射殺人的利劍。

“別無它意,隻是想著邱總管不在屋內休息,屋子閑置,還不如讓給我這個居無定所的人呢,而且,也隻剩下一日了,我早晚都會是邱總管的手下敗將,也不差睡這一日的好覺。”

邱澤思索片刻,想著自是自己的屋內看守餘七比較周全,裏麵的擺設,哪怕是她動了分毫自己遠在一裏之外都能聽見,隨口應道,“也罷,明日便是你的死期。”

餘七見邱澤答應,隨機掀開了鍋蓋,拿起一隻較大的碗,自顧盛了起來,笑的大嘴巴快要咧到了耳根子,“邱總管,稍後,我叫人把雞湯送到你的房內”

夜漸漸的深了,餘七躺在屋頂之上看著月朗星稀,問道屋簷下看著自己的邱澤道,“邱總管,我要歇息了”你是不是該給我騰個幹淨的地方叫我好好睡覺呢。

邱澤看看天色,不再言語,先是回到了屋內,看著屋內的擺設,再看看床榻之上的被褥,自幼便跟隨殿下,懂事起便在這個荒島內訓練死囚,自此已經二十幾年,卻不曾遇到過半個女子,更別說如今有個女子要睡自己的床榻,而且還是自己想要殺的餘七。

雖然死前睡過自己的床榻不甚在意,可是那個人卻是個女人,倒是在

意的很了,索性,抱起床榻上的被褥,自顧自出了房門。

餘七見邱澤抱著被褥立在屋前不知如何,撲哧一聲笑了,“邱總管,若是怕餘七跑了,大可就睡在門前。”

邱澤冷冷的立在門前,‘啪嗒’一聲被褥摔在地上,靠在門柱。

餘七看著屋內的擺設,清雅無塵,除了映入眼簾的一張偌大的桌案,左手邊那間屋內隻有一張寬大的床榻。

餘七吹了蠟燭,借著微弱的光,回憶屋內的點點。她已經找遍了荒島內的每一個角落,隻有邱澤的房間她還不曾來過,難道那本記載著所有死囚的名冊就在邱澤的房內?!

隻是,會藏在何處。

門外的邱澤此刻應該睡得正香,晚上那碗雞湯可是放了不少迷藥,餘七百毒不侵,可是此時身在荒島的邱澤自是不知的。

餘七在屋內四處尋找,敲擊著床榻後的石壁,突然牆壁另一側一聲悶響,頓時跳躍的燈火投射而來,“是了。”

翻身躍進。

盞盞燈火掛在牆壁邊沿,一條蛹長狹窄的石階向下,拐過左手邊,繼續向下。餘七輕手躡腳,約莫半盞茶的時間終於看見一隻偌大的書櫥立在眼前。

拳頭大小的隔斷隔成一隻隻方塊,裏麵放著黃色的書卷,上麵係著紅繩,格子的下方貼著紅色的字條,“應該是名字的吧。”餘七這麽想著,揪著紙條仔細的瞧著。

最後,仍在了地上,放棄了不再看,反正自己認識的字少之又少,不過,這要如何尋找飛雨的呢?

她隨手拿出一隻,展開來,裏麵記載著年限和生死,還有最後的去向,不過,連著翻看了幾隻書卷,最後的結果都是樣,死。

順著年限月份算來,最後找到了一排與自己來時相近的月份,從頭翻看到最後,餘七都未曾找到自己的,卻找到了一個人來的時間與自己相仿的,最後餘七拍著頭,悶聲罵道,“蠢死了,這不就是自己,哎,這字……”看著複雜怪異的自己的名字,餘七無奈的搖搖頭。

此時,正睡在外麵的邱澤,熟睡的正香,突然一個孟子驚醒,卻發現眼皮很是沉重,腦袋裏裝了巨大的泥漿一般,怎麽也睜不開眼,想要動上手指都無比的艱難。

邱澤低喝,“混蛋,雞湯裏有迷藥”想著,餘七也與自己一同喝了雞湯,此時應該也在沉睡,可是,若不是餘七下毒,又會是何人?!

邱澤掙紮著起身,使勁的晃了晃頭,依舊沉重。若不是從小習武就被沁在藥罐中,此時還真是睡得跟死豬一般。

“混蛋,當我是深山的猛虎不成,王八蛋。”邱澤再一次晃動著身,依照自己的親身體會,藥量定是不少。邱澤想到兩日來餘七的行蹤,不管是去哪裏都隻是暫時停留,難不成,當真是自己疏忽了,可是,餘七的行蹤更是不曾逃出自己的視野範圍內,如何能脫開身去查找東西,難不成每日都如此對自己下毒了?!若是沒猜錯,此時的餘七就在藏經閣中。

邱澤咽了咽口水,就要喊人,卻感覺喉嚨處嘶啞如沙,怎麽的也喊不出一個字。

他如一個喝醉了的醉漢,東倒西歪的掙紮著起身,因為用力臉上青筋暴起,骨節咯咯作響,扭捏著怪異的姿勢連滾帶爬的到了屋前,手指艱難的碰觸屋前的房門,“呼啦”一聲,房門打開。

頓時院內一個黑影竄來,“邱總管?!”

“快,快……嗚……”那人貼近邱澤嘴邊,邱澤急壞了,一時間不知要如何開口,舌頭好似已經不在嘴般,連連吐著泡泡,“突突……”

那人嫌棄的抹去了臉上的口水,皺著眉,看著此時怪異的邱總管,一向嚴肅的他,今日這是怎麽了?中毒?臉色依舊。生病?咋還有時間吐自己口水。

如此一來,聚攏的人倒多了起來,邱澤心底在咆哮,“賤女人,你害得我被荒島內全部的手下看到了我此時的狼狽樣子,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而到了嘴邊的話變成了,“噗噗噗……”

那人後退了一步,躲過邱澤噴來的口水,卻見邱澤的眼神如刀,那人勉強又靠近了一些,這才斷斷續續的聽得懂邱澤的話,“藏經閣。名冊,名冊……噗噗……”

那人臉色一變,丟下地上扭成麻花的邱澤幾步竄入了屋內。

果然,看著屋內床榻內豁然大開,那人低吼一聲,“快來人,抓人,快!”

不等那人進入密室,餘七一個閃身出了密室,立在那人身前。

那人大驚,“是你?!”驚嚇的後退了幾步,退到了門口,對著門口的邱澤道,“邱總管,作何打算。”餘七可是在殿下手中逃走的人,我這個小羅羅哪裏是他的對手。

餘七上前,那人後退,險些踩到了門口趴著的邱澤的手。

邱澤大噴壺的嘴巴怒視著此刻的餘七,而看到餘七手中的名冊更是怒火衝頭,握緊拳頭鑿向地麵。

餘七淡笑,橫過手中的名冊,對著地上的邱澤道,“邱總管,我在你的雞湯裏放了整整一袋子的迷藥,不過你能這麽快醒來實在是厲害。”餘七一麵說一麵比劃著她所謂的袋子有多大。

對麵之人麵色一白,別說是一袋子,就是指甲那麽塊大小都足夠正常人睡上一天一夜,看著地上的邱澤,那人投來了崇拜的目光。

餘七對著麵前的人問道,“援兵為何還不到,不如我們先打一架,可好?”那人也正自怪異著,平日來這不說是吼上一嗓子,就是有個風吹草動,哪個人多走幾步路都有人上前查看一番,如此看著地上依舊捶地的邱澤。

他恍然。

今日自己執勤,不曾吃上準時的飯菜,所以,就隻有他一人沒有中迷藥。

餘七擺擺手,“告辭了,哦不,暫時並無船隻,我先避一避,嘿嘿。”蹦跳著走出了院子。

邱澤對著那人臉上使勁的噴著口水,“你個王八蛋窩囊廢,等我藥性消了,看我怎麽收拾你,就一個餘七,一個女人把你嚇成這個樣子,你個王八羔子,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快扶我起來,給院子裏的活人都給我叫起來,追過去,殺了她,殺了那個女人。”

某人噗噗的聲音在院內久久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