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逐分為兩隊,自是與平日的訓練相差無幾,隻是,這一次,一隊中隻能一人活。
餘七麵對前麵自己隊友投來的殺氣毫無變化,接著他的步子,踏進了黑暗潮濕的洞內。
洞內一如既往的潮濕,陰冷,血腥味充斥四周。腳下人體內髒,腐爛的皮肉,還有一隻隻隻剩下皮的老鼠散落四周。
饑餓難耐,倒不如說是被喂了一種毒的囚犯,脖子上拴著鐵鏈,眼睛泛著光,在黑暗中依舊看的清事物。他們聞見新鮮的血肉便會張牙舞爪的奔來,撕扯著衣衫,啃咬著皮肉,直到隻剩下一堆白骨。
餘七踢了踢腳下的骨頭,仰頭吸著洞內的血腥,立在洞中央。周圍虎視眈眈的眼睛盯著餘七的脖頸留著口水,喉頭間發出‘呼嚕嚕’的響動,隨時會撲上前來吃吞了餘七。
“此地,沒有暗衛”便是可以大開殺戒的時候,擋路者死。
身後有些膽怯的南腳步頓了頓,不明白餘七的話。
手裏的兵器捏的更緊。
“休要多言,一個娘們樣的公子哥能有什麽能耐,興許是你運氣好,才走到今日,不過,為了那一千銀子還有這條命,我會給你一個舒坦的死法,來吧。”
“一千兩銀子?你可知還有無有另外一條命去拿?”過了餘七這一關又如何?殺手這一路,得到的永遠都隻有死這條路。
那人不語,冷哼一聲道,“北,念及我們相識一場,給我死法,我滿足了你。”那人口氣不小。
餘七不多言,隻那一望。
隻此恐怕隻有此人見過餘七此刻嗜血的眼,隻是,也是世界上最後一個。
餘七雙手攤開,手中一隻無形的劍輕輕的抖開,眼睛緩緩抬起。
那人連連後退,驚恐的臉上寫滿了絕望。方才的叫囂不過是令自己多些膽量,卻恰恰激怒了麵前的餘七。
麵前突然電光一閃,那人腳下抹油就要溜走。
光,越拉越近的光,隻差了一步。
卻聽“哄!巴拉巴拉”的聲音四處傳來。
緊縮的鐵門大開大合間,一個灰白的身影慢慢的走了出來。
邱澤手裏的銀針就要出手,身後趙伯上前阻攔,對上邱澤疑惑的眼,搖了搖頭。
無人知曉洞內發生了什麽,隻是進去查探情況之人在洞內連連嘔吐。洞內漆黑一片,血紅像噴射的墨汁,塗抹洞內的每一寸,洞壁內粘著四隻,內髒,肉屑模糊一片。
邱澤左右望了望,忍受著強烈的嘔吐感出了洞口。
餘七依靠著牆邊,臉上一如從前的平淡,奇跡般的身上一絲血跡也無。邱澤回首望了望左手邊的洞口,那邊慘叫聲不斷傳來,已經進行了三個時辰,再過半個時辰還不見有人走出來,那個上了鎖的洞口便會永久的關閉。
餘七不驕不躁的依舊在角落處安靜的等待著,隨手掏出了腰間還剩下的半隻饅頭,慢慢的嚼著。
眾人為之一驚,尤其是見過方才那片狼藉的他,捂著嘴巴,胃部一陣**。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洞內的聲音漸漸的小了下來。
餘七獨自立在洞前,腳步聲近了,呼吸越來越清晰,卻極是微弱的。
“飛雨。”餘七對著洞口那個黑影喚道。
鐵門被人打開。
飛雨手持寬刀,艱難的走了出來。
臉上的血紅早已分辨不出此刻他是不是餘七口中的飛雨。
飛雨輕笑,“餘七”。
老者對著邱澤低語,轉身進了後院。
徐離依嘯卻早已立在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