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撫爾秀頸,擋你此生風雨 7 未知的洛麗塔的戀愛假期我,撫爾秀頸,擋你此生風雨 7 無彈窗 ,灌江 網
.“師父素來低調,我無法說服她來參加發布會,但是我可以拿到她從未對外公布過的珍藏版手稿。隻要你把消息放出去,我相信浩森的關注度近期一定會直線上升!”
恩浩微微挑了挑眉尖,笑睇我一眼。
我看著她期待的神情,就像是做了好事忐忑等待鼓勵的孩子,心裏不知為何就犯了堵。我走回辦公桌:“浩森已經放棄和vivian的合作了。”懶
恩浩喝的急了,一口水嗆到,咳了起來。
“搞什麽飛機!要我說,個人恩怨先放放,隻要能有轉機,咱們都得努力抓住是不是。”
我朝她看過去,目光穿過恩浩,之蔓不退不避地盯著我的眼睛,接著說:“這場發布會可以辦得風生水起,它一定會成為時尚界最矚目的舞台。”
我像是被硬物猛烈擊中。
沈之蔓掃了一眼恩浩驚詫的表情,善良地補充了一句:“站在世界上最矚目的地方,這樣很多人都可以看到了。”
一時間,我們三人都安靜了下來。
她說的對,這一場華麗的時尚盛宴的確算得上世界裏最矚目的地方,哪怕洛麗塔已經遠渡重洋去了我所不在的地方,哪怕她風輕雲淡揮一揮衣袖說走就走,可我到底還是割舍不下。
我依然希望……她能夠看到我。
我抬頭,恩浩麵無表情地看著我,深幽的眸子裏情緒難解。我問沈之蔓:“你的條件是什麽。”蟲
她斂著眼睫良久,笑得有些得意:“我需要做手稿的解讀者,以及和你的緋聞。”
我笑了:“你憑什麽篤定我會答應。”
她圈著手臂走到我跟前,抬頭靠近我,姿勢有些曖昧,拂過我耳畔的聲音自信滿滿:“因為我了解你。我相信,你一定會做出跟在假麵舞會上一樣正確的選擇。”
假麵舞會……
那時洛麗塔將我推去和之蔓共舞。我本無心,之蔓卻輕笑著來了句:“想讓你的丫頭吃醋,不妨現在就更加入戲一點。”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她說的話的意思。她要和我傳出緋聞,又擔心我不肯配合,這才想要故技重施。隻是她不知道,洛麗塔也許根本就不在意我和她之間是真是假……
我於是故意曲解了說:“假麵舞會上是我一時疏忽先行離開,讓有心人有了可趁之機。可事後我再細細權衡,想著若是能回到當初,我還是會義無反顧地帶洛麗塔離開。”
寧願將迪拜的項目拱手送給艾倫,也不要就這樣輕易地將洛麗塔還給他。
“嘖嘖嘖。”恩浩鼓起掌來,一邊挑著牙祭一邊笑言:“彥辰,我越看你越像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昏庸之君。”
雖是戲言,聽入耳裏,又似添了幾分心酸。
一晃已經入春。
家裏和公司卻總讓我感覺不到一絲春意。
前一階段風風火火的娛樂新聞也隨著洛麗塔和艾倫的回國,告一段落了。浩森最近的收益格外的好,隻是先前敢跟我開玩笑的職員們,現在見著我又都一副緘口不言的樣子。真是奇怪,為什麽洛麗塔離開,我的表情可以恢複得又快又自然,依舊是冷冷逼人,心卻怎樣都不能夠再回到最初了。
原來讓被愛溫暖過的人再跌回原形,是這樣殘忍的一件事。
她走了。我默然接受。
我學著以她的習慣刷牙,以她的弧度微笑,以她的方式吃飯。躺在她躺臥過的酒紅色沙發上懷念她的氣息,聽她聽的歌,看她看的電影,在同一個細節流下淚來,在同一個時間抱頭痛哭,在同一個笑點轉身大笑時猛然發現,另一個早已不在,沙發的位置永遠空了一半。
哆哆總會失神地盯著洛麗塔緊閉不開的房門,嗚咽直叫,那聲音太殘忍,宛如有鈍刀在來來回回割我的心肺。爪子撓門的次數太多,上麵已經遍布清晰可見的爪痕。洛麗塔要是再回來一定會大發雷霆的,她最受不了這樣的刮痕了……
人去樓空,是對此時此景最恰當不過的描述了吧?
我低低咒罵了一句,拚命搖頭,把那股沒出息的傷感都給搖出腦子去。
一路上,車速都極快,我把車停在酒吧門口,給恩浩打電話。“老地方,過來陪我喝酒。”
可惜他來的時候,我已經醉得九成醉了。身邊圍著三四個衣著暴露的年輕女子,我們湊一起連連劃拳,互相勸酒,場景著實有些**糜爛。
他一把將搭我肩上,趴我腿上的女孩子全都給拉開,臉上絲毫不掩怒氣:“合計秦總您把我叫來就是看你現場真人秀的?”
我懶懶抬了下眼皮,哼了一聲:“掃興。”
恩浩嫌惡地揮揮手,那幾個女人一邊起身一邊嗲聲嗲氣地埋怨:“什麽意思嘛這是!”
他冷冷憋了我一眼,說了句:“再過一個月,她就要結婚了。”
我仿似沒有聽見,站起身來踉踉蹌蹌地想要去追回那幾個女人。他有些急了,拽著我胳膊的手開始用力,怒極反笑:“你就這麽窩囊?三年前這樣窩囊就算了,怎麽現在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我說她要結婚了!要結婚了!”
“結婚又怎樣!”我惱恨地咒罵了一句,用力把他推動在地。“老子找你來是喝酒的,不是討論她要不要結婚,跟誰結婚的事!”
我有些不穩,他站起來彈掉身上的灰,突然一拳揮在我臉上,這一拳不輕,我擦了擦嘴角的血,冷不防又被啐了一口:“算我瞎了眼!算洛麗塔瞎了眼!你秦彥辰就是他媽一廢物!”
我咬牙冷笑:“我廢物?你厲害你怎麽不去找她?她要走,你以為我就沒挽留?”
我站定,捶著胸一邊笑一邊罵:“我以什麽身份去留她去找她去阻止她結婚?飼主?衣食父母?一晌貪歡的對象?她和我都不能一輩子逃避,這是她自己做出的選擇,我尊重她!我祝福她!你他媽少在這裏高高在上教導我!”
恩浩臉上早已經氣得扭曲,他沒再說話,轉身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我望了眼身旁的一片狼藉,頭痛得厲害,也沒有再喝下去的,收拾收拾就離開了。
出了酒吧門,夜風有些涼。
我抬頭望了望,逼回眼眶裏突然冒出的酸澀,入眼的仍然是屬於陰天的天氣。
一片荒蕪的春天。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