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麗塔的戀愛假期 誰,喚我之心,掩我一生淩轢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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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婚服很漂亮,她躺在他懷裏的時候,臉上還是那樣半真半假的笑意,隻是那時候的笑意裏滿滿都是生機。

每多翻看一張,心就多疼一分,最疼最後悔的卻是,為什麽我沒有早遇到他一些,他那樣完美,值得更好的姑娘愛他的。懶

好吧我就是在撒謊,我一點也不希望有更好的姑娘來愛他,我一點也不希望沈之蔓再來找他,可是我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婚集封底上有幾行已漸模糊的字:

你不是蓮根,不會知道絲有多少;

也不是蓮心,不會知道心有多苦。

你隻是旁觀者,在我的世界裏。

是他的字跡。剛遒有力,韌勁有餘又不失霸氣,所謂對立的兩種情感到了極致,不是洪荒爆發,就是會被隱藏的更深。他應該是後者吧,雖然一筆一劃間我都可以想見當時的心情。

手下意識捂住胸口,卻還是忍不住再看向cd。

那裏麵的內容更是殘忍,全是他和她,婚前一周的生活紀實,鏡頭或擁抱或親吻或郊遊或追逐,她穿著他的襯衫頭發淩亂地從房裏走出來,睡眼惺忪地對著鏡頭後的他嗔惱道:“別拍啊!”

他卻笑得那樣開懷:“嗬嗬來,再笑一個!再轉一個圈!”

她離開的這三年,他一直是以這樣的方式來憑吊的麽?他們那樣深刻的愛過,真的是我可以取代的麽?蟲

怪不得,他從來不讓別人進他的房間。那裏麵的回憶,太獨一無二。

電視關上的那一刻,遙控器在我的掌心發顫,我的無助和悲傷突然被放到最大。

房子裏空落落的,耳畔仿佛還是他和她的笑聲。閉上眼,就是他指尖滑過相冊,留戀在沈之蔓臉龐上的深情模樣。怪不得,她在我麵前那樣自信地說:“活潑和可愛隻是他一時昏了頭了。”

昏了頭了......

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原來我比想象中還要在意。

其實我的邏輯很簡單,我覺得沈之蔓三年前背棄了他一走了之,對不起他付出的那些深情,彥辰就不應該再喜歡她了。可事實證明自她走後,他還是沒能忘了她,這從相冊被翻舊的程度和cd背麵的磨痕上就可以看出。他一定反反複複看了好多遍,那一定是很深很深的感情了。

彥辰找到我的時候已經是幾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彼時的我正在大樓的最高處吹著風。

今天的風格外的猛,尤其是在天台這種地方,他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風中吹成了一朵蒲公英,隻是回頭看了滿頭大汗的他一眼,便委屈地將頭埋進雙膝內,繼續蹲在牆角保持畫圈圈的姿勢。

過了不知道有多久,能感到他的手緩緩搭在我肩上,頓了一下,越過肩膀橫在胸前,一把將我攬進懷中。

風聲大作,可我聽不到任何聲音,隻覺得天荒地老,滄海成煙。他的嘴唇貼在我耳畔,聽見漸漸平複的呼吸,良久,極輕的一聲:“你嚇死我了。”這是他。

我突然就哭了出來。

眼淚一滴一滴落在他的手臂上,暈開成一圈圈的水漬,身子被摟得更緊,我多希望他問一句,怎麽了?這樣我就可以把我滿腹的心事全部說了出來,可是他隻是沉默,沉默到後來,我越來越多的悲傷溢上心頭。

“你都看到了。”他說的是陳述句。我走出家門之前沒有收拾那些東西,都攤在沙發上了。

“洛麗塔,我喜歡你。”他扳過我的身子,無措地吻著我。

可是正麵看到他,眼淚反而湧得更加勤快,從小聲克製的抽噎到越哭越不能自已。他手指狼狽地覆上來,一點一點揩拭掉淚痕,可這樣做根本是徒勞,他不明白,真正的源頭,是在心底。

半晌,他啞聲道:“你哭得我沒有辦法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其實沒有太多想法,我已經在他麵前哭過太多次,無所謂丟不丟臉。以前知道他會心疼,有時候沒多大事也會故意哭給他看,可是今次卻是不能,我這一生,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疼過。

我比著手指說:“我信你不愛她了,我就再難過一會會就好了。”

他靜靜看我:“有委屈為何不直接來問我?”

我不語。他將我摟進懷裏:“你把回憶看得太重要,可對我來說,現在和未來遠比過去來得重要,因為有你在我身邊。其實我也有害怕……”他將我移開一點,臉頰貼著我的額頭:“我害怕你剛剛給了我失而複得的希望,就又一句話不說地離開了。”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喃喃道:“我沒有。”可話剛說完就覺得虛偽,好吧,我承認我自小就比較熱衷玩失蹤這個遊戲。

他無奈極了,刮了刮我的鼻翼,“還能自己走麽?”

我動了動,發現畫圈圈蹲了太久,腳已經又麻又痛,剛剛借力站起來就免不了一陣陣抽搐。他皺眉搖頭,“果然還是個小孩子。”

我低頭抽噎:“我二十三了。”

他愣了愣,笑:“要我背你麽?”

說完他已經轉過身去蹲了下來,走過長長的十餘級樓梯,我趴在他的肩頭,蹭著他的臉頰和頭發,卻還想著離他更近一點。我想我真是患得患失極了,但那也隻是因為這樣好的男人,他是我的心上人。

回到家的時候,沙發上的東西已經不見了。我失落地低下頭,不說話。他遞過來一杯水,很不客氣地笑話我:“那些東西確實早該丟了。”

我還是不說話,他強迫我抬起頭與他對視,很是霸道地對我說:“現在這個屋子裏還有一個東西也算跟那個人有關,要不要丟掉?”

我問,是什麽。

他挑眉指了指我身後的酒紅色沙發。我立刻像護住領土的貓一樣跳了上去,連連擺頭,“誰說這是她的,這明明是我的。”

他笑著走近坐在我身邊,手放在我的頭頂,認真地說:“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就是撿到了一個小姑娘,她教會我什麽是真正的愛,讓我也可以發自內心地笑。她很堅強很可愛,所以我很珍惜她。”

我訕訕打斷他:“我沒有你說的那麽好。”但其實我還想聽他接著誇下去。

他說:“可是她太笨了,根本不知道我隻用了三天時間就愛上她。有人說一眼便萬年,何況我了三天,了那麽多眼,我很心疼她。其實很多人在碰到真正愛的人之前,都弄不懂什麽才是自己想要的。好在,我醒悟的還不晚。”

他執起我的手親吻,整間屋子寂靜了下來。唇上突然襲來柔軟的觸覺,而那觸覺還在加深,像怎樣也吻不夠似地。

我咬了咬他的嘴唇,憤憤道:“我還沒說原諒你,不許耍流氓。”

他撫著額角看我半晌,語氣忽就嚴厲了起來,“以後不許再隨便跑丟鬧著玩,讓我找不到你。”

我埋下頭。心道這真是不大公平,明明是他讓我吃醋了,還一副我做錯了事的樣子。“那她呢?”

他沉默了一會,把我扯進懷裏:“她隻是留在我心裏的一個倒影,輕輕淺淺,讓我可以在某些時候想起。但那與真正的她,已經沒有關係了。”

我聽得似懂非懂,他卻突然一把抱起我,“折騰了一天肯定累壞了,去睡會兒吧。”

說完就把我放在了**,又在我眉心印上一吻,準備離開,被我一把扯住衣角。“你不許走,我會做噩夢。”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某人不是覺得我很濫情,所以逃得遠遠的避之不見麽?”

“那哪裏算得上遠……”一說完就發現鑽進了圈套裏,我將頭偏向一邊,催促道:“快走,快走,討人厭的家夥。”

他笑了笑,坐在床邊幫我按摩酸麻的腳,又躺下來隔著被子抱住我:“乖,睡吧。”

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眉眼,其實很想告訴他,我很心疼他。他那樣深情的一個人,要真的變到對一個人絕情,肯定走過了一段很辛苦的曆程。隻可惜,那個時候,他的世界裏還沒有我。

這真是莫可奈何的一件事情。

我說:“我就是想好好看看你,等、等我睡著了你就可以走了。”

他勾起唇角,手指撫上我眼瞼,幫我合上眼睛,溫熱的唇在我額頭上輕輕一點,似春風呢喃:“睡吧。”

像步入一個巨大幻夢,他牽著我不斷往深處走。過了好一會,迷迷糊糊間似乎被他抱得更緊,他的聲音吹拂在我耳畔:“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愛你一些了,每次我以為那樣子的愛已經到極致了,可你總有法子讓我驚慌失措,然後末了我才發現,自己竟比想象中還要愛你。”

夢中的我笑了笑,我想,這真是世上最好聽的情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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